“谁?木马?” “嗯。” 楚诵当即就把手中的易拉罐捏扁了,啤酒喷了一桌子,不远处的服务生看到立马过来处理了。 待桌子擦干净后,楚诵才有些不真实的再问了一个:“木马?” 兰从煜已经十分为难了,他点头:“是,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人恶意举报,就去市监那里问了一下,然后……” “你说真的?”楚诵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我也希望是假的,或许你回去可以问问他……” “不是,他这是为什么啊?!”楚诵气得拍桌子,“老子好吃好喝照顾他,还给他住大公寓,他就这么报答我?!” 兰从煜没敢回话,但脸上摆明了一副你都不知道且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 “真是反了天了!”楚诵马上掏出手机给木马打了一个电话。 接连两个都没通后,他又打了家里的座机还是没人接。 “这小子!” 楚诵气得把手机直接往桌上一丢,好在兰从煜接住了才没有因为惯性飞出桌面。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们闹什么矛盾了,说不定另有原因。”兰从煜说。 “这我哪知道……” 楚诵嘴上说不知道,但心里已经有好几个揣测了,但他归结下来无非就两个原因:精神不正常和单纯报复。 木马的精神问题确实值得怀疑,但是因为追求被拒就心生报复也不是毫无可能。 但这动机也太无厘头了,木马也没这么蠢吧。 “不行,下次再喝吧,我要回去弄个明白。”楚诵拿起手机就要走。 “我送你吧。” “这么近就不用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路程就五百米远,楚诵一路狂奔回了那套公寓,他把整个屋子都走遍了也没见着木马人。 “妈的,该不会畏罪潜逃了吧……”楚诵站在客厅中央喃喃自语。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准木马真逃回空球去了。 于是出楚诵又拿出了传送仪“扫地机”,准备回去一探究竟时,他又想到那边天气恶寒,于是就去拿了件袄子,结果换上衣服一抬头…… 他从试衣镜里看到了第二个人。 楚诵吓得一身冷汗,他霍然回头:“木马?!”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吓死人了懂不懂!” 明明房间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门也没有打开过的声音,木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一直在这里? 木马垂头说了句对不起。 楚诵顺着心口慢慢缓了过来,“对不起什么?” “吓到你了。” “就这个?” 木马点头,然后向楚诵走来,楚诵因为刚刚那一吓,现在还有点应激,立马就往后退了。 “干嘛?!”楚诵不受控的有点害怕起来。 木马仍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张开手钻进对方怀里了,“好想你,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几天?! 他们今天早上才刚刚在店里见过好吗?!
第24章 :木马死了 “等等——”楚诵推开木马。 木马崩着嘴,“怎么了。” 想起自己到这儿来的初衷,楚诵当即盘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心里没个数?” “我吗?”木马指着自己。 “你自己说说,我亏待过你吗。” 木马犹豫不决。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诵火大了,“看看你吃的穿的住的,我踏马亏待过你一点吗?” 木马仍旧不以为然。 “老子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你,给你买大床垫,天天给你穿新的还怕你心里过不去说是我自己的,你不想上班也没为难你,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玩农夫与蛇算怎么回事?就这么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没有。”木马决绝道,也看不出来是在否认哪一句。 楚诵已经确认这事儿没跑了,他气得两手叉腰:“那你说,你举报我的店是图什么?” “……”木马这会儿才稍稍有点不自然,“你知道了?” 楚诵无语到发笑,“再晚一点知道门店都被收走了。” 木马别扭了,他绕着楚诵走了一圈,“我就是……不想你再用那个挣钱了。” “那我用什么?用脸吗?”楚诵一手支着墙壁防止自己晕倒,“给你喂饭还怪上厨子了?” 木马瘪嘴,“反正就是不好,你不能打乱自然规律,这是技术超前滥用了。” “……” 楚诵本来也没觉得能跟这愣头青能说出什么名堂来,他就想来确认是不是木马做的,既然得到了答案,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看到楚诵越身要走,木马干脆一手横过楚诵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我好饿啊楚诵,你能给我找点吃的再回去吗。”木马抢断先机道。 楚诵感觉自己肚子上压了根电线杆子似的难以脱身,他肘击了身后人一下,怒道:“怎么,早上刚刚给你留的钱,这么快又拿去横店撒完了?” “我真没吃东西,我都没劲儿了。”木马将额头贴在楚诵后脑勺上,“你给个准话。” 木马这一茬一茬避重就轻的,压根就没把举报当回事,这让楚诵确实心里不舒服,可对方说的无不道理,他确实也觉得这不是多大的事。 “我还把坠子弄丢了,你再赔一个给我,成吗。” 楚诵明显感觉得到身后人在嗅他的头发,“什么叫我赔一个?是我给你扔的?!” “反正就是不见了。” 两人扯了几句,楚诵也渐渐被带偏了,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留下来给木马做了顿饭。 说木马真有一个月没吃过饭楚诵都信,这小子真就哪哪儿看着都可怜,楚诵实在也不能放任不管。 思前想后,真把木马一个人扔这里自己住确实不像话。 不过他都搬走了,再反悔岂不是太丢脸了。 饭后,木马也没再拦着楚诵,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你这是要去哪?”楚诵刚刚也跟着吃了两碗饭,这会儿有点撑。 木马看到了电梯镜壁里的自己,于是说:“你能带我去理发店吗。” “理发?” 木马点完了头又摇摇头,他下垂的眼型挤出一种很是不情愿的眼色:“楚诵,我讨厌这个发色。” “这不挺好的吗?”楚诵看着上方那颗头。 不过这也使得楚诵产生了一点疑惑,“你这头发不是天生的?” 木马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个不是。 “染的?”楚诵问。 “……”木马抓了抓自己的白金色头发,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 可楚诵觉得不像,从见到木马都过去几个月了,他头发就一直是这个色,要不是天生的,怎么一点后边生黑的发根都没有? 不过楚诵也懒得多费口舌,随便带木马进了家理发店,染了个黑色。 木马从包间里染完头出来,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楚诵猛然抬头,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墨黑的发丝在聚顶的暖色灯光下显得格外油亮,让本来有少些顽固的脸变得乖巧,那股子傲戾气也一扫全无了。 “好看吗。”木马问他。 楚诵起身去付了钱,随带回了一个“还可以”。 出去后,楚诵说各回各家,但木马也没当回事,就跟了楚诵一路。 直到家门口了,楚诵才忍无可忍:“你想干嘛?” “可以在一起吗。”木马问。 楚诵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给对方吃个耳光,“在一起什么?搞基?” “你说的太难听了……”木马干脆自己钻进对方怀里,“是谈恋爱。” 楚诵闻到对方头发里还有股染发膏的味道,于是很是嫌弃:“放开。” “你会对我好的,对吧。”木马撩起对方的后衣摆伸手进去。 楚诵被木马一手的凉意打了个寒噤,“凭什么我对你好?我欠你的?” 木马脸埋在对方肩窝里,他很是贪恋的啄了对方侧颈一口:“我也会对你好的。” “你拿什么对我好?”楚诵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是又觉得多半不管用。 “用……脸,可以吗?” 木马正回头,用一张十分新鲜的脸看着对方。 不知道是哪来的错觉,他看着前面的人多少真有点……新鲜?就好像刚刚认识似的。 特别不像木马。 但是很像那个南极洲地底基地下,被尘封在地板下的那一地复制品木马。 “用脸也不行。”楚诵说。 木马把人搂紧了,“我们可以先进家里吗,邻居过来了。” “!”楚诵这才发现他们还站在家门外。 楚诵手忙脚乱的拽着木马进了屋,然后回想起邻居看他们那副神情就倍感尴尬。 “有时候我都不想说你……”楚诵背靠在门后,力有余而心不足。 木马用一种很是狡诈的目光看着对方,“那你说我。” 楚诵:“……” 木马怼到对方面前,又是直接钻进对方怀里,楚诵的体型要比他小一点,所以这么抱总感觉有点不完满。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楚诵暗叹了一口气。 木马说“好”,然后亲了楚诵脸颊一口。 “你就不能……”楚诵语塞了。 “能。” 木马堵住对方的嘴,一手握住楚诵的后颈使其抬起头来与自己接吻。 “……” 四只眼睛对上,木马慢慢合上眼,楚诵不为所动,直到木马抽出一只手来,用手心覆盖住楚诵的眼睛,他才也慢慢闭了眼。 反正闭上眼睛,爱谁谁也看不见,楚诵心想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也还挺不错的,楚诵觉得。 后来木马把他抱起来去了沙发上,两人缠着滚了一圈,楚诵有点晕乎,木马便抓到了机会,埋头在对方精神处行了个方便。 楚诵觉得躺着有点狼狈,于是坐了起来,“别了……” 木马跪在沙发前,,“那你别看我。” “……”楚诵心里斗争了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 后来楚诵心里过不去,手生的也给对方回了个礼。 晚上木马要跟他睡,楚诵拒绝了,冲动总得有个度,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但两人又相当美满的度过了不长不短的一周同居生活。 楚诵同意搬回去了,两人不用上班的日子就吃着楚诵那点家底,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吃东西再亲个嘴然后下午出去溜溜,吃喝玩乐一样不拉,晚上做些点到为止的事情。 但楚诵还不觉得他们是恋人,因为木马后面也没提过了。 又过了一周后,楚诵突然想起好些日子没见过杜云娘了,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发现一直是无人接听,于是准备上门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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