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 白风然: “小妈我们也一起的吗?” 鹿同辞没说话,但看起来也十分好奇。 简回舟:。 “你们不去,一会儿有傅识钦照应你们。” 一直没说话的白解在简回舟犯愁的第一瞬间就给出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作为白解“妈妈”的好宝宝,以及白风然的“弟弟”,傅识钦无疑是眼下帮他们照顾两只小妖的最佳人选。 于是白解带着三个人开始在管理所内乱晃找人。 “舟舟,你去楼上看看,我带着他们在楼下,找到了给我打电话。” 比起白风然和鹿同辞,简回舟起码不会走丢——简回舟会看绿色的“安全出口。” 于是简回舟单枪匹马的上了楼。 有些奇怪的是,管理所那么大,却终日空荡,少有人在。 常驻的似乎只有前台和傅识钦唐狸白两人。 所以每次管理所办事,简回舟都觉得好多没见过的员工忽然闪现。 “他们在不在啊,怎么这么空呢。” 整层楼空荡的像是要闹鬼。 简回舟暗自吐槽。 “砰。” 不远处忽然传出来动静,像是有人不小心踢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简回舟: “哦?” 他瞄着腰凑过去,越接近越听得到细碎的动静。 “有人来了唔……” 未尽的话像是被吞食了一样藏匿在细碎的声音里。 简回舟有点愣神。 这个声音,好像……是在亲亲啊。 啊?!谁在这儿谈恋爱啊? 简回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别人。 “听错了宝宝,再亲一下就走。” “嗯……可是……” 这下简回舟彻底听出来了。 正是被f4苦于寻觅的傅识钦和唐狸白! “嘬。”傅识钦十分迅速的亲了唐狸白的嘴角一下,哄着他专注。 “我真的听到有人来了……”唐狸白凑近他,轻轻吻在傅识钦唇上。 傅识钦不主动,由着唐狸白软的像他自身性格一样,温吞缠绵的吻与自己舌尖纠缠。 没有他那么激烈的爱的展示,但也不乏是种足够温和的语言。 感受到了吗?我木讷寡言,不够激烈的爱。 疯如傅识钦,也只能被唐狸白牵制住。 …… 简回舟一动不敢动,不知该走该留。 他再次瞄着腰,悄咪咪的走远了一些,假装自己刚刚上来。 他挑了一个房间门口,等那两人磨蹭够了出来,一眼就能看见他。 也能假装避免一下尴尬。 殊不知他自己的耳朵红的宛若落了血。 “简回舟,你在哪儿干嘛呢?”正用脑袋顶着门的简回舟一惊。 傅识钦和唐狸白出来了。 他说再亲一下就走是真走啊。 简回舟傻看着他们,还有点小高兴的想。 “哦,我找你们呢。” 傅识钦疑惑: “找我们在门上趴着干嘛?我们住门缝里?” 唐狸白还是相信自己的听觉,有些担忧是不是简回舟看到了。 他率先开了口: “少说两句。舟舟,找我们要干什么啊?” 简回舟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表达了最终的核心: “我要和白解去看看情况,能不能把白风然他们拜托给你们照顾一下?” 傅识钦没什么异议,点了头去看唐狸白。 “车祸的事我们也知道,已经有人去接触他们了,现在先不用担心。”唐狸白应完,三人一齐下了楼。 赶在白解上来之前。 傅识钦大大方方牵着唐狸白,丝毫没有害羞的样子。 反倒是唐狸白,虽然有些羞赧,但这不耽误他也握紧了傅识钦的手,不那么强大,但也绝不脆弱。 简回舟:银生啊。 他告诉白解自己找到了,让两波人在大厅处汇聚。 “弟弟!”白风然率先出击。 傅识钦紧跟其后: “我是哥哥,别乱喊。” “你比我小,当然是弟弟。”白风然理所当然。 傅识钦也理所当然: “我们卵生的看蛋不看体,所以我是哥哥。” 白风然自然不甘示弱: “我们哺乳的看体不看蛋,我才是哥哥。” “我比你更早待在白解身边,我早!” “我还是天道送的呢,我位分比你高,该是嫡子!” 简回舟饶有兴趣地看着傲娇红毛和傻冒银狼吵架,手腕上忽然覆上一片温热。 白解牵着他,对着身后的两人毫不留情: “从小到大就这么几句话说不清了?我和舟舟先走,你们自己解决。” 简回舟下意识顺着力气方向走了几步,又听见身后被甩下的傅识钦忽然喊: “妈妈。” 经常被喊小妈的简回舟:你不然…… 却忽地感觉到攥着自己手腕的那股力道颤动几分。 他听见白解有些无奈的语气: “要喊也是喊爸爸,胡乱喊什么妈妈啊?” 简回舟跟着白解的视线回头,天光大好,傅识钦扬起了与唐狸白紧紧相牵的手,身上的傲气隐隐褪去些许,少年高兴道: “我谈恋爱啦,你记得去帮我提亲。” 其实远远的,白解就看见傅识钦和唐狸白拉在一起的手。 他拿不准傅识钦对他的态度,所以没有开口询问。 但傅识钦依旧认同他。 想来这两个小孩儿,居然也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只是忽然几年而已,他们已经长成了厉害的“傅组长”, “唐组长”。 已经拥有了跟在自己身边也不会有任何人质疑的身份和能力了。 白解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傅识钦,宁愿飞过宽阔的河流也要去找唐狸白的决心。 许是感慨太多,他一时难以回神。 还是简回舟晃了晃手,才让他收神回来。 “好啊,不过你小子也得进得去人家的门,顺了人家的眼才行。” 傅识钦笑的高兴,又去看唐狸白,像是恨不得当场亲他一口的架势。 不小心偷看过了的简回舟实在心虚,趁着傅识钦没动作之前拉着白解先行一步。 “那我们先走啦,白风然和小阿词就交给你们啦!” 简回舟拉着他一路小跑,一直到车边才渐渐变缓。 “怎么这么着急?” 简回舟又想起自己在楼上听到的场景,莫名有些儿热。 “好说好说,我们快走。” 今天依旧由白解在前开车,简回舟待在后座上发呆。 以往漫天漫地胡思乱想的简回舟今天却呆滞着目光去看白解。 亲亲……是什么感觉呢? 白解的嘴巴看起来那么粉,一定会很好亲吧……? 我靠啊我在想什么?! 简回舟忽然发癫,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座椅下面,复起而拍座。 “啊啊啊啊啊啊啊!”简回舟怒喊。 一直悄悄观察简回舟的白解猜他估计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了,不然怎么一直用那种有点害羞但又很兴奋的瑟瑟脸看自己。 “怎么了舟舟?”白解忍着笑问他。 “发个疯而已,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的简回舟坐起身,一本正经。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我还没问你呢,傅识钦又怎么算成你的小孩儿了?”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能入主蓬莱央的种族,需要达到什么标准吗?” 简回舟回忆了一下,只依稀记得“贡献突出”这一条。 “对,对妖族整体贡献突出。蓬莱央的地盘,历来能入主的只有三个种族。现如今是狼,蛇,和凤凰。” “比较特殊的就是凤凰一脉了。占据了足够一个种族住的地方,却只有一个居住人。” 简回舟傻眼: “什么意思,莫非凤凰一脉只剩一个人了?” “是,凤凰一族只剩下傅识钦了。” 凤凰一脉在古时的传说中总是特殊的。 他们浴火重生,实力不俗,又是祥瑞之昭。 很是招人喜爱。 现世的凤凰,也是当的起一句“祥瑞”之称的。 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人世间的每一次动荡时,他们游走世间留下诸多善果,他们一族特殊的力量又让他们承担着别样的痛苦。 凤凰的魂魄,是用来镇压邪祟的最好滋养。 此前看,凤凰一脉的族人少有正常生老病死得终果的,更多的是在人生的某一个时期内,迎来了自己生的任务。 那就是以魂魄饲养封印阵,镇压邪祟,永久的留在地下。 他听得见族人的哭喊,父母的哀泣,甚至是爱人与孩子的呼唤。 但他只能永久的留在地下,听着山间吹来的风,从自己身体上流淌而过的水流清脆。 他只有这些了。 那是比死更要痛苦万分的结果,是一人承受着孤寂的长夜不眠。 所以凤凰一族总是出痴情人。 他们不知对方会在哪一个时刻就永久的离开了自己,不知道他们的温存足够多长时间来惦念,所以允诺从来都是此生唯你我二人,一生一世。 傅识钦出生时,正逢大难。 本就凋零的凤凰人口骤减,又有恶人报复使得全族覆灭。 那是妖族的叹息,是时代的悲悯。 所有人都放弃了凤凰一族带给他们的安定和稳妥,感叹着凤凰一族如此的命运多舛。 只有白解。 他独身一人入火场,最终抱了一颗蛋出来。 全天下皆知,那是凤凰族留下的,最后的血脉了。 英烈一族不该是如此结果,他始终觉得对凤凰一脉亏欠颇多,换来的始终都是他们身体力行表达的,对妖族的忠诚。 白解震怒,一心为凤凰复仇,并未想到自己抱回来的蛋要如何养才好。 但好在傅识钦自己争气,在天道为白解降下银狼风然之后的第二年,就自己破壳而出了。 他破壳时,白解始终在他身边,生怕这个小东西一不小心养不活了。 据玄心所说,傅识钦破壳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白解,理所当然的把他认成了自己的妈妈。 那段时间的蓬莱央里,总能看到一只高大威武的白狼身边跟着一只红色的小雏鸟,和一只银白色的小狼。 小红雏鸟在白狼脑袋上建窝,小银傻狼在白狼脚底下乱窜。 分外喜人。 可惜狼族没人能听得懂小凤凰未化形前的叽叽喳喳。 所以当傅识钦可以开口说人话时,吓坏了所有人。 他喊白解“妈妈”。 白风然登时就炸了,看白解的目光一路从“你不是说他是别人家的小宝宝吗原来你是背着我有别的崽了?!”一路飞奔到“原来是妈妈吗?” 白解: “……” 他认为傅识钦并非无父无母的孩子。 当年他冲进火场只为了救人,曾经的旧识倒在血泊中,被火舌吞没。 不等他冲上前,旧识颤颤巍抬起手,把环抱在身下的蛋塞给了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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