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伸手牵住了傅时宴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那是阮所具有的小动作。 傅时宴在两人十指相扣的一瞬间身体有些僵硬,最终强迫自己不低头去看两人相扣的手,和阮一起走进梦眼。 阮拉着傅时宴的手,他好久没和傅时宴这么亲近,怔怔望着傅时宴现在的模样,穿着妖管局警察的藏青色制服,显得他宽肩窄背,双腿修长好看。国安部对于妖管局任职人员的要求是,男性不准留不长发一律寸头,保留下不长不短的头发是傅时宴加入妖管局唯一的条件。傅时宴没有了一头黑发,干净利落的短发显得他整个人正气十足,英姿焕发,气宇轩昂。 阮想起了他从剑里面醒来的那一天。 那是一个晚上,屋外风雨如晦,傅时宴的三层楼小别墅却热闹极了。 傅时宴手下的一个拖了很久的案子结案了,妖管局众人从高压环境中缓过气来,纷纷闹着要去酒吧嗨,但是最终因为一场匆匆而来的雨没去成。 妖管局的几个人和傅时宴的狐朋狗友在傅时宴弄了个聚会。白若羞知道傅时宴不爱唱歌,还特意去带了一个大音响,蹦迪用。 傅时宴那个当做摆设的厨房终于用了起来,白若羞的哥哥白九生围着一条黑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傅时宴抽着一根烟歪在沙发里,眯着眼睛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细细的围裙绳子勾勒出白九生的腰围。傅时宴忽然偏头对白若羞说:“要不是你哥脾气太爆,我都想把他娶回家了,还会下厨,”傅时宴慢慢琢磨着,“长的还不错。” 白若羞还在指挥男生去抬音响,夏觉那个看着就弱不禁风的孩子,被白若羞抓住做苦力,辛辛苦苦把白若羞放在车上的大音响搬了进来。 白若羞听了傅时宴这话,也没恼:“这话让我哥听了,把你头都打爆。” 傅时宴听了,顿时笑了起来,懒散地笑了笑:“可惜撞型号了哇,都在上面。” 白若羞噗嗤一笑:“为爱做零,队长加油。” 傅时宴想想他和白九生干那事就头皮发麻,已经起鸡皮疙瘩了:“别,我只可能在上面。” 白若羞耸耸肩,偏头叫夏觉把音响放在液晶电视旁边。她也觉得傅时宴不可能做她嫂子,他哥和傅时宴在她没出生时就认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何必蹉跎这么长时间。 她在傅时宴身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傅时宴呢就喜欢那种长相皮骨气质好的人,只要长的好看总会让他多留意一点,多一分出他的一点温柔。 而她哥呢就喜欢那种妖艳贱..货,越出格她哥越是宠,特别是身材好皮肤嫩屁股翘的妖艳贱..货。 两个人的审美简直不在一个频道,除了都喜欢美人。 夏觉不知道白若羞在发什么呆,搬着音响问:“小白,音响放哪里?” 白若羞给他指方向:“放这,对,小心点别磕住了,下次我们来傅队家蹦迪还要用。” 白若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论容貌气质夏觉他有,论妖艳贱..货夏觉他是,那为什么他哥和傅时宴都看不上夏觉? 夏觉把音响放好,在傅时宴旁边坐挑了一个地坐,对白若羞说:“你怎么买了这么大的音响?多少钱?我觉得这音响声音都可以把傅队这三层楼的别墅掀翻。你没事买这么大的音响干嘛?” 为了薅羊毛特意买了音响,买了音响却感觉有点亏,又感觉什么都没薅到的白若羞:“大音响音质好,不行吗?” 夏觉又对傅时宴道:“这么大的音响,会不会吵到邻居?万一扰民,你邻居会不会报警?” 傅时宴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琢磨道:“我家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吧。”又望着白若羞笑,“要是扰民了,就把你们拷去,反正这音响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提出来蹦迪的。” 首先提出在傅时宴家蹦迪,又自备音响的白若羞:“……”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夏觉没有对象了,因为他这嘴太碎了! 最后人陆续都到了傅时宴的家里,气氛也热闹起来了。傅时宴家里有烧烤架,可惜今天下雨了不能烧烤,白九生弄了一锅鸳鸯火锅,傅时宴从酒柜里掏出了几瓶白的红的,一回头看着程研把酒当茶水直接灌,引得白若羞在旁边激动的给他鼓掌。 傅时宴把自己几瓶珍藏的酒推入了酒柜里,这好酒不能让程研那个憨憨白糟蹋了。 在楼下气氛越来越热闹时,阮终于恢复了人身,从剑里出来。他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长发已经长到了他的臀部,凌乱的披在身后。 傅时宴的武器室放在这栋别墅的三楼,傅时宴好久已经没有用这把长剑了,剑鞘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屋外风雨如晦,狂风暴雨“扑通扑通”地打击着玻璃窗。为了别墅的美观,傅时宴这个房间选择的是推拉的老式窗户,窗户被风猛地吹开,细丝般的雨就闯了进来,淅淅沥沥淋湿了地板。 阮赤着脚上前把窗户关好,只听到一阵阵音乐声隐隐约约从楼下传来。阮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傅时宴。 阮打开房门,走到房间走廊上,在三楼过道走廊处,手搭在栏杆上,往下望去。 一楼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人蹦有人跳,还有人在人群中间撕心裂肺的唱歌。傅时宴唱不来歌,和几个人组了一桌酒席在那里说话喝酒,开始玩一个烂大街的扑克国王游戏。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傅时宴,他的一头长长的黑发变成了短短的头发,周围的人也和傅时宴一样。 傅时宴穿着白色的破衣服,两个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中,离一个男人坐的特别近,一直高兴地在说着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没放在眼里。 阮的手指紧紧捏着木栏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明在剑里修养了数千年,也磨练了千年的性子。 为什么亲眼看到这场景还是忍不住,他忍不住想把傅时宴旁边人的眼睛挖了,把傅时宴关着只让他看,别人都别想看傅时宴裸露的双臂,只有他看过。 夏觉在洗牌,白若羞摸着傅时宴家的椅子道:“傅队家椅子好舒服,下次有时间我们来傅队家里打牌吧,位置我都想好了,就定在落地窗那,下午打牌的时候,有阳光晒着,暖洋洋的。” 傅时宴笑骂道:“你把我家当成你开的棋室呢,在我家又蹦迪又打牌,哪来的大小姐?” 白若羞也不怕傅时宴,笑道:“我拉着我哥也来,我们打牌,我哥给我们做午饭和下午茶。” 傅时宴偏头望了一眼正在摸牌的白九生:“行哇,你把老婆扯来我家做饭。”本来叫老婆这个是白九生经常逗傅时宴的,后来傅时宴也学会了反击,叫白九生老婆。 白九生看了一眼牌,是黑桃k,把牌按住了,对上傅时宴的视线:“媳妇,叫老公我才给你做饭吃。” 这个扑克国王游戏是拿出一副扑克牌,把大小王抽掉,选出一位庄家,然后开始发牌和叫牌。 轻松简单不过脑。 夏觉是庄家:“大家确认一下自己手里的牌,国王是k,下家是……”夏觉扫了一眼台下,“5。”
第69章 我曾经打算让你自由(上) 白九生把自己的牌翻了过来,按照规定喝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抬眼皮,打量在坐的诸位:“第一局,简单点,5上去唱一首情歌。” 傅时宴把手里的牌翻了过来:“我是红心5。” 程研坐在傅时宴旁边,对正在唱歌的人道:“傅队玩游戏接受惩罚,要唱情歌了。” 唱歌的正是白若羞,把麦克风递给傅时宴,凑了过来:“咦,我哥是国王?应该叫傅队在现场找一个人接吻的,哈哈哈哈哈哈。” 傅时宴与白若羞隔着一个程研,他打不着白若羞,只能瞪了白若羞一眼。 傅时宴不经常唱歌,他的声音很好听,富有磁性,但他却天生不会唱男高音。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傅时宴低声唱: “你爱热吻却永不爱人, 练习为乐但是怕熟人, 你爱路过去索取见闻, 陌路人变得必有份好感, 你亦爱别离再合再离, 似花瓣献技 叫花粉遍地, 你在播弄这穿线游戏, 跟他结束她与他在一起,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 这是一首粤语歌,傅时宴本来是不会的,但是傅时宴以前的妖管局同事狸猫大妈上班时喜欢唱。傅时宴听久了,也就学会了,但是好多处已经忘词了,就是哼着调调混过来。 傅时宴神情温柔了好多,声音低压勾人,好像是真的“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像是一个情场浪子,从头到脚散发着颓唐散漫的味道。 他就光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告诉你“我是多情的,但是总会有一个人能让我收心,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所以我选择一路走一路爱。”招蜂引蝶,让无数爱慕者飞蛾扑火,前仆后继。 但他却像是局外人一样冷静,拒绝了一切,等着那个让他收心的人。 在场不少人的目光被傅时宴吸引。 傅时宴却突然收了麦克风,递给了白若羞,傅时宴对上大家的目光,耸肩笑了一下:“剩下的歌词我不会了。” 白九生颔首:“好了,下一局。” 这局白九生是庄家,他洗牌和发牌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已经把牌铺在桌子上。 白若羞没有去唱歌了,就在程研旁边看着他们玩。这局夏觉是国王,白九生带着一个男孩子是下家。 夏觉一拿着扑克牌站起来,就与白若羞对视了一眼,立刻笑了起来,他本来长的白净,现在笑起来更加干净青春:“要玩就玩大点的,不要像小孩子过家家,10在现场找一个人接吻。”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找10号是谁,白九生带来的男孩叫李阳隅。李阳隅迟疑站了起来,把牌亮了出来:“我是10号。” 众人热闹的快要把桌子掀了过来,李阳隅是白九生带来的,可能就是白九生的小男朋友,找在场的人接吻自然会是白九生。 大家都指望看白九生的热闹,傅时宴也是。那个小男孩也没有纠结扭捏,站起身来,就往傅时宴的方向走了过来。傅时宴坐在右边,白九生坐在左边,这方向根本不是冲着白九生,而是冲着自己的。傅时宴看的一愣,那个男孩子是不是走错了? 李阳隅就站在傅时宴面前,他的身量并不高大,反而有些纤瘦,他穿着一个白色短袖,领口有些大,可爱白皙的锁骨露了出来,一双小鹿眼睛湿淋淋望着傅时宴,引人疼爱,意思很明白。 傅时宴本来大刀阔斧坐在沙发上,看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收了。他偏头去望白九生,这搞的是什么鬼啊,白九生带来的男伴要求和自己玩这暧昧,白九生想被绿,他还不想接这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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