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主张不强人所难,但他所做的事情却没有一件不是在强乌扬所难…… “对不起,我——” “将军,英王殿下派人来请。”敲门声打断了白诺接下来的话,也打破了满室的压抑氛围。 白诺猛地后退两步,掩饰般地大声对门外道:“你让他回去通传,说我收拾一下,晚些时候到。” 那人应声退了下去,白诺有些担心地看着乌扬,而此时乌扬早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要不是那两道切切实实的泪痕作证,白诺都要怀疑方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又恢复了人前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善解人意道: “英王殿下深夜来寻,想必是有急事,哥哥快些去吧,别耽误了。” 白诺有些犹豫:“我还是等你……” “我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再次得到肯定回答,白诺仔细观察着乌扬,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异常,虽然想不到英王这个节骨眼找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跑一趟。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白诺转身欲走,却被人叫住。 “哥哥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有些点心,听说哥哥回来今天阿扬特意做的。” 白诺刚想说不用了,听着他最后一句话又迟疑了下来,临了还是坐在了他房间的八仙桌旁。 “怎么样?” “很好吃!”其实白诺还没吃出来什么味道,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他确实太饿了,之前还没感觉,点心一递到嘴边就忍不住狼吞虎咽了。 “你不吃吗?”白诺嘴里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对面的人摇摇头:“我吃过了,这是专门留给你的。” 乌扬薄唇微弯,这回却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他看着开始吃第二个的人,语气里满是真诚:“好吃哥哥便多吃些。” 白诺看他笑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吃完第二块点心拍了拍手里的糖渣,打着商量道:“听说京郊风景不错,明日……” “京郊风景我看过了,确实不错,但我还想陪哥哥看更多风景……我也不想吓着你,但我……忍不住了。”将失去意识的人揽着靠上自己肩头,乌扬轻声笑道。 将怀里被自己捏得发皱的信件随手扔掉,他的火气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哼,不过是和我一路货色罢了,只可惜,哥哥是我的!” 将人轻轻放在榻上,乌扬敛去火气,他近乎痴迷地盯着眼前的人,这个人的每一寸都让他深深着迷,他像每一次不可言说的梦境里那般轻抚过那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 夏夜很长,所有的一切都扭曲成了无数漂浮的光点,落在每一个他可以看得到的角落,而光点的来源,是他亲手捧住的月亮。 万语千言化作临别时印在耳垂上的亲吻,还有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对不起”和“我爱你”。 那些经年累计的不安全感在这一夜终于得到填充,一点一点,充满了整个心脏。纵使他从深渊来时带了一身伤疤,他的月亮不后退,他也永远不后退。 ---- 摆烂是不可能摆烂的,我又来啦,两情相悦,真的是两情相悦(对不起真的看不出来了,我被锁了我又删啦,没有啦),不过因为要走剧情,不可能让他俩故事太完整,怕朋友们觉得我啰嗦拖沓,如果我表现的不够明显,那就是我不行,我表达不出来好了吧(逐渐暴躁)(跑来跑去) ps:亲爱的审核员,这回总是脖子以上了吧,放过我吧,小扑街不想再改来改去了,我把灯都拉了,一夜过去了,我们不要再追究这些了好吗,我知道我不配有停车位了,以后出行都坐婴儿车
第50章 百世之缘14 放纵的旖旎过后,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在对方面前出现过。 是谁先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共赴沉沦才是那一晚唯一的结果。 一个月零五天,那人已经一个月零五天没来找过自己了,最初的获得与满足过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烦闷与恐惧。 依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乌扬心烦意乱地将一整卷卷好的卷轴扔在脚下,再次转身寻找着什么,而室内的地上则零散地堆积着杂乱的书本,没有丝毫可以落脚的地方。 管家站在门外欲言又止,正想着要不要去给将军禀报一下,明显烦躁但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人已经站定在他跟前。 乌扬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希冀,仿佛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他身上:“管家伯伯,你有见过我的那册书吗?” 要不是有这满地狼籍作证,他还真就信了这小鬼头的伪装。 管家自认可担不起这份重任,过来的时候他听院里的小厮提了一嘴,说是在找一本六寸见方的蓝皮书,可是既然小少爷自己都找不到了,他们又怎么能说在哪里就在哪里…… 不过他这么漫无目的地折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老管家眼神一亮,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般。 “平日里小少爷的书册放不下的都在将军书房里,小少爷您要不——哎,哎小少爷,您先停下,将军他……” 管家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的没影儿了,他家这小少爷往日对今日来府里那位就没有好脸色,而今还是这个当口…… 哎哟,真不知道回闹成什么样,他得赶紧追上去缓解一下才行。 如此想着,他招手叫来正在打扫庭院的小厮:“先别扫了,过来给小少爷收拾收拾这满地的书吧哎哟……” ……乌扬不是第一次来白诺的书房,曾经白诺会很认真地抽查他的功课,每一次都是在书房里。 说来可笑,他为了每天能多和那人待上些时候,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他一直以为这样便能让白诺在自己身上多花一些时间。 事实是对方再确定了他不需要自己的时时督促后毫不留恋地放开了手,远走沙场。 此后他便再也没有踏入过书房一步…… 现如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花一木,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知不觉路过书房窗前,曾经这窗檐和一整座书房一般,比他这个被圣贤书浸透了的人还古板。 不顾下人们的阻拦,他在着窗檐前摆了棵吊兰,白诺知道了也没多言便由着他去了,原本以为这东西早已经被如释重负的扔掉了,没想到倒是还好好得长在这里。 许是他忘了吧。 下意识想透过不大的缝隙看看里面的人,这是乌扬从很早开始就有的习惯,像刚来时那样,他没有安全感,但每次只要跑到窗外看看他就能好。 随着这一眼,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中,他呼吸一滞,怒气冲冲攥起拳头就要冲去前门要个说法。 以前还可以忍,但现在人是他的! 乌扬想得理所当然,完全忘了自己当时的目的又是如何达到的。 但好在理智没有能做的到的事情,突如其来的争吵声倒是成功喝停了他的脚步。 “白诺你疯了吗?!”是他不喜欢的声音,而且还用这种语气跟他喜欢的人说话。 乌扬下意识要呛回去,但一道低低的声音比他更快开口,他说:“我没疯。” “你没疯?”祁瀛简直是要气笑了,“你没疯你为什么要拦着他,要屠尽他家满门的人现在都不知所踪,你当年能救下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要跟着你上战场、要跟着你去送死你让他去啊!何必像今日一般平白招来怨怼……” “祁瀛!别说了。”白诺的语气有些疲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若是在平时,祁瀛必然点到为止,但今日他实在气上心头,他食指指着白诺,半晌又放下来,恨铁不成钢道: “你……我怎么不能说了?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他隐瞒身份,为他寻一个好出路,甚至为了能让他活得久一点甘愿这么整天被人误会着……你换来什么了?不领情就算了,他还……” 一拳砸在木制桌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仿佛只有这样的声音与疼痛才能将他的理智唤回来一点,不然他真忍不住去一刀结果了那小子。 白诺支手抵着额头,良久才叹了口气:“我与他这么多年,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算这份感情了,说愧疚其实并不仅仅因为这样……但若要问,我只能说——他是乌家唯一的孩子了。” “你知道的,那位容不下我,有些事情未雨绸缪也未尝不可,既然护不了一辈子,那他必须在这之前拥有自保的能力。”他说的斩钉截铁,即使隔着墙也能让人轻易地感受到里面的认真。 一阵刺耳响动,是木制椅子在粗糙地面移动的声音,似乎是谁将椅子调转了一个方向,紧接着一阵梦呓似的叹息传来。 “可是白诺,你也是将军府唯一的孩子了……” 乌扬仓惶离开,双脚驱使着他不断向前,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继续留在府里。 …… 老管家赶过来的路上又被鸡毛蒜皮的琐事绊住了手脚,好不容易脱身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几何。 嘴里念叨着千万别闹出来什么事,老管家匆匆忙忙地小跑着,平日里看着瘦小的老头此时倒是有些称得上是健步如飞,让人不禁感慨意志的力量强大。 即将到达硝烟弥漫之地,老管家想象中惨烈的恶斗并没有发生,眼前只有两个人相携而来,虽然谈不上多热络,但好歹相互之间还算客气。 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问安:“见过王爷,将军。” 白诺见是他,忽然间想起来今日晨起之时自己拜托的事情,当下便开始与祁瀛道别。 “王爷轻车熟路,卑职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送王爷了。” 知道他有意避开自己,祁瀛也不继续留下来碍人眼,“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待人走远了,白诺才回过头来,连忙开口问他:“怎么样?” 冷却了一个多月了,有再大的火气想来应该也平息了,大军开拔在即,有些事情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乌扬说清楚。 管家张了张嘴,他嗫嚅道:“方才小少爷说要寻一个什么册子,我说许是在您书房里,小少爷听了便跑出来了,您没碰到他吗?” 白诺摇头,紧接着他又抓住了管家那句话的另一个重点:“你说,册子?” “正是,大约是……管家想了想,有些纠结地用手大致比了比大小:“大约就是这样,六寸见方,是蓝色的书皮。” 白诺顺着管家的话回头盯着自己书房的某一个角落,因为乌扬的房间不够放,他曾经确实有吩咐过可以放进自己的书房。 正想着,有小厮从大门的方向急匆匆跑过来,气还没喘匀便急哄哄道:“管、管家,刚才小少爷魂不守舍地出来,碰到了李公子那群人,他们、小少爷跟着他们何花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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