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看向刘阔,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 刘阔自然是不信席荆的话,“我看你这样可不像是没什么。说出来让大伙儿帮你分析分析。” 席荆环顾四周,看见办公室里其余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沉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特别不安。” 季时余心里大概能猜到席荆心里的不安源于何,不曾多想便抓住了席荆的手,“需要喝点水吗?” 席荆摇摇头。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喝不下。 蒋昔的目光锁定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惊讶之余又觉得十分合理。好像这两人就该如此。 盛良策也注意到了席荆和季时余两人的过分亲密,心里冒出些想法。但不同于其他人的含蓄和包容,盛良策年轻气盛,人过于耿直,直截了当地贴脸开大:“你们俩这!” 席荆和季时余抬起头,视线同时从彼此身上离开,看向盛良策。 盛良策指着两人的手,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俩是不是要松开一下,不合适吧?” 席荆低头看看两人相握的两只手,忍不住笑了。 奚琳琳看着傻乎乎的盛良策,无奈摇摇头。 孩子还是单纯。 蒋昔也不好解释,只能尴尬地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席荆和季时余对视一眼,笑着直接转换手势,来了一个十指相握。 父母没同意之前两人已经开诚布公,如今被接受更是肆无忌惮,主打一个自由爱。 盛良策目瞪口呆:“你们这?” 刘阔拍拍盛良策的肩膀,“收起下巴。” 盛良策不可思议看向刘阔:“师父?你知道?” 刘阔平静道:“不知道,但不意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盛良策一脸震惊,回头看看其他两人一个比一个冷静,自己一下成了小丑。 刘阔虽然坦然接受,但仍是好奇,问:“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席荆想了想:“好久了。” 季时余:“几个月有了吧?” 席荆:“差不多。” 蒋昔质疑起两个人的爱情:“你们俩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席荆:“有什么问题?” 蒋昔:“你们俩谈个恋爱怎么连个日子都不算的。” 席荆:“嗯?算日子?” 蒋昔嫌弃道:“人家小情侣谈恋爱都是各种纪念日,你俩连哪天恋爱都不记得。不离谱吗?” 席荆看了眼季时余,挤眉弄眼一番,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 季时余附和道:“没事,回去研究一下。” 席荆点头:“可以有。” 蒋昔无语,给两人竖起大拇指。 席荆笑笑不语。他清楚知道自己和季时余就是过嘴瘾,实际上他俩都不清楚该从哪天算起。毕竟他们开始的不够磊落。 正巧许学真和傅有从外赶回,看到几人在闲聊。 许学真好奇地插话,“在聊什么?” 盛良策表情夸张地说:“一个大秘密。” 傅有扫射屋内几人的表情,“大秘密?”犹豫了下,问席荆:“你俩公开了?” 盛良策表情瞬变,一副吃瘪的模样,“怎么你俩也知道?” 许学真面无表情道:“昨天出任务知道的。” 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淡定,显得盛良策是个特例,委屈道:“好吧!” 席荆给盛良策使了一个眼神,“加油少年,你会越来越强大的。” 盛良策:“哼哼。” 刘阔:“行了,说正事。你们俩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许学真无奈一笑:“收获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奚琳琳疑惑:“怎么说?” 许学真:“我们问了他认不认识贾从韵。” 蒋昔:“他否认了?” 许学真:“不,他承认了。但也只承认认识。” 席荆:“怎么认识的?说没说?” 许学真:“说了,两家本来就是亲戚。贾宏的二爷爷和贾宗元的舅爷是兄弟,入学的时候帮过忙,辅导过专业课。” 奚琳琳掰着手指也没捋清两人的亲戚关系,“他们俩没有那个吧?” 许学真:“没有。” 傅有:“他说没有。不过说收钱了。” 盛良策:“可信吗?” 傅有:“用他的话说,他没那么禽兽对亲戚下手。” 奚琳琳露出鄙夷的目光:“他还不够禽兽吗?” 傅有精准辣评:“人总是对自己盲目的自信。” 蒋昔:“那这是你们说的有还是没有?” 许学真:“这是没有。” 席荆:“那有是什么?” 许学真:“他对镇新村的态度有点怪。” 席荆:“怪?” 傅有:“关于镇新村,他一句话都不愿提。” 奚琳琳:“这是和村子有仇?” 许学真:“不清楚。他什么也不说,而且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 席荆:“他不愿回去,贾从韵也不愿回去。” 奚琳琳:“嫌弃村子没钱吧!” 傅有:“不清楚。可就算是嫌弃,也不至于一句话不愿谈吧!可若是有仇,他又愿意帮忙村里的人。” 蒋昔:“会不会是和村子里的人不和?” 许学真:“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什么都不说,我们只能回来了,打算先查查什么情况。” 盛良策不抱希望:“这种很难查吧?” 蒋昔:“一般存在还好,这种封闭的村子进去都费劲,别说问话了。” 傅有望向席荆:“感觉最后还是得你去。” 他们本不想麻烦席荆,毕竟几次读心,席荆有明显的体力不支,可有时这又是唯一的方法。 席荆轻松地说:“没事。一个人不难。但话说回来我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 蒋昔:“关于这一点我有些事情要说。” 奚琳琳质疑道:“你有发现?” 蒋昔得意地给了奚琳琳一个反击的眼神,“当然。” 奚琳琳:“行!我洗耳恭听。” 蒋昔:“那你可听好了。”说着打开了电脑,“我查了近二十年镇新村人口流动情况,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这个村子很少有人出去。” 席荆;“很少有人出去?很少是多少?” 蒋昔:“这么多年从村里走出去的人不超过十人。” 令人惊讶的数字。平均下来一年都不到半个人。 席荆:“这村子有多少人?” 蒋昔:“根据记录有三百多户,一千多人。” 刘阔:“这数字不算多。” 大点的村子甚至是上万人。镇新村人口的数量与之相比,小巫见大巫。 蒋昔:“另外我发现这村子很少与外界通婚,都是内部解决,新生儿男孩多,女孩少。而且很多都是先上车后补票。” 盛良策:“这么点人结来结去,不会近亲结婚吗?” 蒋昔:“这个还不知道,但是补票的多数是生男婴。” 盛良策:“这是为何?” 刘阔:“有些地区有这种说法,要先生男孩才能进家门。” 奚琳琳不爽女孩被歧视:“陋习,绝对的陋习。” 刘阔:“陋习是肯定,但也没办法。都是老传统了。” 盛良策:“没法解决吗?” 刘阔:“地方出台过政策教育过,但没用,有些东西早就刻进骨子里了,日子一长还是这样。” 奚琳琳难以理解:“这些小姑娘也愿意?” 刘阔:“这就跟洗脑一样,从小到大给你灌输这种思想,你很难改变。不过这些年已经比过去好多了。但这个现象没有完全杜绝。” 奚琳琳:“疯了,疯了。” 盛良策:“我是好奇啊!都这样了,还能不通婚,这该不会几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吧?” 奚琳琳不可置信看向盛良策:“咦,你的思想真龌龊。” 盛良策觉得愿望:“我这是合理猜测啊!你看图片上的男女比例啊,明显要成男人村了,但你再看每年的出生人口,还能一直生,一点都不耽误。这结婚的人也不少,不符合规律啊!” 虽然想法恶心,但不无可能。 蒋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傅有:“出生问题先不说,他们这个流出率更让我在意。” 盛良策:“是不是太偏了,教育跟不上,读书好的人少,就出去不。” 许学真:“这种只能说明孩子考不出去,不代表不能出去。一般来说如果家里不富裕,孩子早早当家,很多都会选择去外务工挣钱,补贴家里。但这个村子的人宁愿在家里也不出去。家里有什么吸引他们留下来的东西吗?还有他们都留下来靠什么生存?” 蒋昔:“我查过这个村子主要的收入是靠种地卖粮食,再有就是编织手工品。” 许学真微微晃头:“这就够了吗?” 蒋昔:“大富大贵有难度,但自给自足没问题。” 席荆提出质疑:“可是年轻人会甘心吗?上了学读了书,一辈子就留在家里种地编织,难道不会抱怨吗?不好奇外面的世界?不想去闯一闯?” 奚琳琳:“也不是没有,你看这上面还是有几人的。” 季时余:“这几个人都是怎么出去的?身份有查到吗?” 蒋昔:“六个是考出去的大学生,其中包括贾宏和贾从韵,还有三人高考失利后离开去了外地。九人中有三人去向不明。” 奚琳琳:“去向不明?消失了?”
第268章 匹诺曹26 九人中的三人失踪, 人数占了三分之一。 这比例不小。 席荆好奇其余人的动向:“剩下几人呢?他们什么情况?” 蒋昔:“剩下的六人中包括我们认识的贾从韵,贾宏。这几个人也是奇怪,似乎都不太愿意回村。除了贾从韵上学时偶尔回去一两次, 其他人基本上和村子没有瓜葛。” 镇新村,一个快要与世隔绝的部落,里面的人也是奇奇怪怪,要么死守村子不离不弃, 要么离开村子不相往来。 总结来看,两个字——邪门。 席荆想了下, “其他这几个人能扎到吗?” 蒋昔:“找到是找到了, 剩下的四人里有两个出了国,剩下两个, 一个在臧市。” 盛良策一听臧市,“这可有点远。” 许学真:“远倒不是问题, 关键是这个地方海拔太高,一般人去不了, 高原反应直接要命。” 席荆:“那还有一个呢?” 蒋昔:“另一个倒是在本地。” 席荆:“在本地?现在在做什么?” 蒋昔:“在中介卖房子。” 席荆:“卖房子?哪家中介?” 蒋昔:“天源地产。” 席荆想起家附近的门市房正好有一家,“有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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