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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你亲爹的话我能相信吗？” 孟尧臣指的不是其他，正是霍珉禹曾说过的，因为自己的才华把自己从孟氏挖过来的这件事。但现在似乎不是当面质问或者绕着弯问对方的最佳时机。 毕竟现有的两个工作，都是霍珉禹提供的。要是这位老板一个不高兴，能否保住现在的工作，对孟尧臣来说还真是个不小的挑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俗语，放在现在的孟尧臣身上再合适不过。 “要不我再找个兼职，每天带你出去玩儿怎么样？”布丁精准地抓住了“出去玩儿”的字眼，原本因为无聊而耷拉着的耳朵，倏地竖了起来。“这样好像是个办法，不然布丁你以后还得像今天一样，家里没有沐浴露，到时候你就在上床睡觉了。” 小家伙竖起来的耳朵又很快耷拉下去。 “但是你爹会答应吗？”小狗布丁望向孟尧臣，仿佛在说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愿意被人当提款机的人。” “你说要不我再给他安排点儿任务？” 同一时间，公司里的霍珉禹也同别人提建议。这已经是文森特今天之内地N次听自己的上司说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了。 “您要实在不放心，不如先把本儿给领了？”文森特手里已经没有工作需要处理的了，有的话大部分也是等待回馈。“要再不放心，就把人放在家里吧，这样你心里也踏实些。” “我还是觉得眼睛看着要放心些。” “...要不你还是走吧。” 文森特已经挪回自己的工作位置了，但是已经没有逃脱被霍珉禹追着问的命运。要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但俗话说得好，恋爱使人降智。文森特现在才是真的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又想到自己的追妻历史也不比霍珉禹容易，在良心的考验下，他还是觉得为这位迷途之人指点迷津比较好，至少这样能少走些弯路。 “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请讲。” 两人的表情都变得非常认真。 “我总结一下，你既想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又不想被知道，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 “我还是觉得这种谈恋爱方式太超前了，要不你试试看点儿霸总文，没准儿还能学点儿？” “霸总文？” “嗯。”文森特也没辙了，偏巧两个都是没开窍的主，最笨的方法就是借鉴前人经验了。“虽然是个笨方法，但是值得一试。” 本着说干就干的良好品格，霍珉禹在忙完工作以后，还真的按照文森特的建议，开始踏上了不曾涉及的领域之旅。 霍珉禹没有吃晚饭的习惯，但是有晚跑锻炼的习惯。尤其是当他简单翻阅了某些诸如“《霸总爱上我》”“《××的第N次逃婚》”之类的作品以后，更是不淡定了。 原本照常每晚十公里慢跑计划，愣是被延长了将近一倍。 别墅进出人员管理的任务，时间久了，孟尧臣也渐渐习惯了这些工作。已经正常工作好些天的孟尧臣，越发察觉到霍珉禹的不对劲。 不仅仅是异于平常的行为，连霍珉禹的说话方式，也让孟尧臣感到陌生。 “孟秘书，你知道霍总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孟尧臣看了一眼渐渐消失在转角茶水室的霍珉禹，内心也忍不住犯嘀咕，最近这人没事儿吧？ “可能…他钱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花吧。” 孟尧臣沉思片刻后得出这个结论，毕竟除了这个假设，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话来解释霍珉禹的反常行为。 “这样啊。”小朱见孟尧臣也的确是不知道实情的样子，也没有过多地追究，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工作上。“可能霍总是因为要出国培训的事情而做出反常的行为也未可知。” 霍珉禹要出国培训这件事，作为私人秘书的孟尧臣自然是知道的。但他隐约觉得，事情就和小朱说的那样，霍珉禹最近的反常和这件事有关。 恢复到工作状态的大家各行其是，孟尧臣自然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一转眼，他就看到了桌上一小块划分出来的零食区域。 最近几天，霍珉禹给大家买了好多东西，奶茶之类的仅算得上部分。思来想去，孟尧臣也不知道这是霍珉禹的本来面目还是另有所图了。 另有所图？孟尧臣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个显得幼稚的想法。或许只是因为最近工作内容比较繁杂而给予的额外补偿。因为公司内外需要打点的事情还很多，即使是作为半个新人，也免不了要应对偶尔加班的情况。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孟尧臣才越发清晰地认识到，霍珉禹的确为自己招揽了一批优秀人才的事实。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以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和适应工作环境，孟尧臣也的确下了不少功夫。 但这样一来，免不了会出现一些小状况——比如布丁更多地只能待在别墅里，孟尧臣和霍珉禹两人的相处时间也不可避免地减少。 孟尧臣看了看奶茶，又看了看霍珉禹办公室的方向，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出国培训意味着霍珉禹能得到更好的提升，对公司的运营发展也会有很大帮助。孟尧臣明知道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有利的做法，可他心理却莫名萌生了霍珉禹一去不复返的错误念头。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只是个打工仔。” 孟尧臣扯了扯嘴角，继续处理待完成的文件。 在孟尧臣被霍珉禹“挖”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似乎一切都和孟尧臣设想的一样，摆脱了令他困扰的环境，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值得他去费神，甚至还能做到给同一个人打工，却拿三份钱的好事。 是个人都会怀疑，像霍珉禹这样的人为啥还要费心思去经营一家公司，做点儿小规模的贸易工作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孟尧臣知道，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情的道理，霍珉禹自发创办经营公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就拿解决部分就业问题来说，部分退休员工和待业人员的就业问题都得到了较好的解决，而且员工福利和保障都比较完善。 孟尧臣也不太愿意去想这些看起来无厘头的东西。可能的话，他还想在还清债务以后回老家买下或修建一点小屋，养一只猫和一只狗，早起晨练黄昏喝茶，此乐何极。 孟尧臣如是想着，心却没有越飘越远，而是想着尽快打完这场翻身仗，多做一些对自己而言有意义的事情。 “小孟，来我办公室一趟。” 孟尧臣的思绪正越飘越远的时候，霍珉禹的出声巧合地让他的计划戛然而止。 “好。” 是一周一次的工作汇报，孟尧臣渐渐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任务后，自然也料想到了霍珉禹把自己叫过去的目的，自然而然地将提前处理好的文件资料一并带上。 在常规的工作都完成了以后，孟尧臣明显察觉到，霍珉禹似乎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要不我先回去工作？” 孟尧臣的回答让霍珉禹有些吃惊，显然自己按照所谓“教科书”上的说法来做，收效甚微。他也知道，这些套路对一心扎在挣钱还债的孟尧臣身上几乎不怎么奏效。 要想让孟尧臣不知道债主就是自己这个事实，又想让孟尧臣不要那么拼命挣钱，本就是个前后矛盾的想法。或者说，这种想法本来就不合逻辑甚至不应该产生。 所以作为主导人的霍珉禹，决定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少些隔阂说不准还能少走些弯路。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你。”
第17章 越过红线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放在孟尧臣眼里的霍珉禹身上，再合适不过。 最近一段时间里，霍珉禹又是买东西又是给员工福利，甚至牵扯了些原本听起来有些不太合理的理由，发放员工福利，诸如红包之类。 开始几次大家还觉得蛮不错的，但时间一长了，就察觉到某些地方不对劲了。 “孟秘书不会和霍总之间…” “奶茶可以喝，话不能乱说。孟秘书也是凭借真本事进入我们公司的，人家这些天的工作你都忘了吗？你说是吧孟秘书。” … 诸如此类的话孟尧臣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每每想起来，他心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说不出来地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只要时间稍微长一点，被抛之脑后好像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和学生时代的习惯一样，把工作当做生活中的必需品，已经成为孟尧臣每日必做事项之一。他注意到了霍珉禹的反常，但也止步于发现这种反常。 直到第二天，孟尧臣收到了霍珉禹的邀请，参加一个比较重要的晚宴，他才渐渐明白了霍珉禹近段时间反常的真正原因。 “我？参加晚宴？”孟尧臣不可思议地望向一脸真诚的霍珉禹，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划过。“是必须要去的吗？” “你不用过分担心，我会为你介绍的，也不需要说什么话，更多的是露个面就好了。” 孟尧臣心里虽然疑惑，但思考片刻后决定接受霍珉禹的安排。 “好像对我也没什么坏处，没准儿还能长长见识。” 说长见识倒是次要，不管是处于自我提升的需要还是其他，孟尧臣的确觉得是个机会。但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霍珉禹所说的宴会上，有可能出现认识的人这一点，尤其是孟家人，孟尧臣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憷。 不过既然是霍珉禹给出的建议，而孟尧臣只是一名打工人，要实在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还有上司担着。 孟尧臣本来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莫名愧疚，但又霍珉禹这么大一张挡箭牌在，原本的不安也差不多抵消了。 “是业务性质的聚会，你肯定能胜任的。” 一天的工作任务完成后，临时同居的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公司，往车库的方向走去。比起上下级的关系，孟尧臣和霍珉禹现在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地下恋人。 和往常一样，一开始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现在看来，似乎这种原本稍显尴尬的氛围也渐渐柔和了许多。 “准备得怎么样？” “嗯。” “那就好。”霍珉禹回应了孟尧臣的问话，彼此心照不宣，即使孟尧臣没有把话说完，对方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那这段时间，布丁我就先照顾着吧，小家伙蛮听话的。” 孟尧臣认为，这样做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毕竟自己已经为同一个人打工，手里却拿着两份钱，主动提出帮忙照顾布丁，纯属是出于良心不安。 霍珉禹有些喜出望外，并且认为自己恶补的霸总文学知识，终于开始派上用场了，内心却满是难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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