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会保护好你的,阿宴……" 画面终止。 等他再次掀开眼皮,视野模糊之间,他靠在白羽的臂弯处,看着对方哭的稀里哗啦的,白净的小脸上沾满了泪痕。 对方的眼眶红红的,见他很是时候的睁开了眼睛,忙倒吸了口凉气,将他扶起,嘴里喃喃道:"你……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宫祁宴额角传来一阵痛楚,他轻轻揉了揉,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 " "啊" 对方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懵,当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连忙解释道:"他们发现了一具……一具尸体,猜测你也遇难了,都人心惶惶,集队走散了……我不信,在周围寻找了一番,终于在小溪旁寻到了昏迷不醒的你…… " "你衣服上全是血,我……我怕你……"白羽没有再说下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结结实实抱住了对方…… 宫祁宴瞳孔还有些涣散,任由对方抱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却不减半分。 现在他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回忆,是曾经的他。 曾经那个冷漠淡然,却有血有肉的他。 但是为什么,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他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见自己和这个叫白羽的少年在森林中穿梭,然后发现了一具具少年们早已冰凉的尸体。 是一招锁喉,直接断气的。 白羽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到现在的麻木、习以为常。 少年们靠在一块儿,在寒冷的夜色中靠着对方的体温取暖。 白羽被这个月的精神折磨已经够呛,加上他原本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第一次经历这些事情,难免会精神崩溃。 "你说,我们会不会永远也走不出去了呀,我好想我的家人,好想我的爸爸妈妈,好想我的哥哥呀……" 可能是一种患难见真情的真理,即使他再厉害,他那时也是个未经世事的半大孩子。 所以,他可能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此时唯一的精神依靠。 他听到自己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安抚道,与以往淡漠疏离的语气截然不同: "没事,我会救你出去的。" 语气斩钉截铁,似乎是铁了心的想要帮助这孩子逃脱这无尽的牢笼。 貌似是不经意般,少年睨了隐蔽在暗处的微型摄像头一眼,似是能透过镜头,看清幕后黑手那一张张邪恶又残酷的脸。 "已经够了吧,是时候让人把这孩子带出去了。"白发老者撸着一缕缕胡须,一副慈爱的模样,但偏偏眸中却透着一股子嗜血的残忍。 作为上位者的金发俊美男人听了老者话,在一种惊诧的目光中,缓缓起身。 "我亲自去接那个孩子,你们留在这,别吓到他了。" 众人皆是诧异,一向对属下这些孩子漠不关心的老大,自从遇到这孩子就像转了性一样,对这孩子特别关注。 这还是第一次,难不成……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放在少年那张精致昳丽的俊脸上,似是有些了然。 他们老大清心寡欲一辈子,难不成是铁树开花,看上这个孩子了 仿佛知道自己下属在想什么,金发男人的视线在属下的 脸上一扫过,最后发出一声轻啧。 "你们想怎么想都行,别在我面前碍眼,烦。" 此话一出,众人连忙收起了八卦好奇的嘴脸,不敢多言。 金发男人轻嗤,快速离座,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速度之快,众人都没怎么看清。 被困深山老林的第二十一天,白羽身子骨弱,发了高烧,久久不退。 宫祁宴抓了几只野田鼠,因为他厨艺实在不是很好,考的有些焦黑焦黑的了。 就是他第无数次看见那个脸上全是乱遭糟的线条的奇怪少年,可每到和少年独处的片段,场景就会很自觉地切换。 让他全然不清楚自己和少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旁,看着他对着这串烤的焦黑的田鼠肉陷入无尽的纠结之中,忍不住闷笑出声。 宫祁宴习惯了这人时不时冒出来的老毛病,像往常一样,也不说话,等待少年的下文。 少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边儿装着一盒退烧药和几袋包装精致的牛肉干。 "我暂时还没法把你带出去,先委屈一下你了。" 宫祁宴犹犹豫豫的接过对方拽在手中的塑料,掂量着用词,还是问出心中的疑虑。 "为什么帮我我们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还没等对方做出回应,面前颀长的身影紧绷了一瞬,一双狭长美眸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或许是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面前穿着夜行服的少年闪身就隐匿在了谁也感知不到的暗处,敛住了周身强劲的信息素波动。 还没等宫祁宴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靠近的那人并没有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强劲的信息素席卷着他的感知…… 男人的声音邪肆,语气中带着隐晦的笑意。 "小朋友,我带你出去。" 宫祁宴警惕地猛的转身,猝不及防和高大俊郎的西方男人对视。 男人的身高挺拔,五官英俊立体,一头金发更是衬的皮肤雪白如月牙,碧绿的瞳孔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他的身上。 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欧洲吸血鬼的形象,邪肆俊美,残忍嗜血。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跟我走,我会顺便把那个小朋友给救了。 " "二,我会杀了你们。" 男人的语气极轻极淡,像是在阐述什么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里行间透着一股子嗜血的性感,像个诱人犯罪的英国皇室贵族。 优雅且贵气。
第67章 是谁在啃他的嘴 "砰——" 男人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角落传来一声类似于子弹扎进肉体的声音,下意识就看了过去……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显了形,捂住伤口的指缝淌出了鲜红的亮色液体。 红的发亮、刺眼。 他被子弹射穿,好看的桃花眸渲染上了急切与紧促,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正是自己那张显得惊愕无措的小脸。 他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漫上了一层水雾,他伸手抹朝双颊抹过去,触手的是一片湿漉。 他哭了。 他和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因为这个脸上涂鸦着凌乱的黑色线条,看不清真切相貌的人的死亡而流泪 他潜意识中就认为,这个人对他来说。 非常非常重要 "小子,等你有了些地位,再来这玩什么救人心计吧" "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只蝼蚁,又谈何英雄救美呢" 金发男人也不依由他,拽着宫祁宴的手,对宫祁宴说话时语调倒是极致温柔:"小朋友,我带你出去,那个生病的小朋友,我会让人带去医院。" "过几天,你会在训练营上,看到他的。" 记忆逐渐瓦解,破碎……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给自己注射了一种黄色的药物…… 经历了长达好几个月的残酷训练,这个金发青年和那些人说,他是他的人…… 这个金发青年貌似在这个组织中身份极其不简单,就连最凶最凶的那个白毛老头也得对他崇敬三分。 他试过一次又一次地逃出去,可以产生这种想法,体内的药物就会产生燥动,火烧般燥热难耐,是一种别样的折磨…… 或许是对生的渴望,他犹如机械般去接手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不断打败一个又一个的对手,那个所谓的榜单排位,他在榜单上 的排名以极快的速度上升…… 他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没有感情的傀儡木偶。 那些人叫他"009",甚至敬畏他,尊敬他。 单纯无瑕的白羽亦是呼唤他为"阿九",兴奋于知晓了他的名字。 他彻底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他是009,原来,他叫009呀…… "阿九,一定要来救我,我等你。" "阿九,你走吧,我……已经脏了……" …… "009,你生的真是好看,啧啧啧,难怪老大会这么喜欢你的,我都有点心动了呢。" "小九,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 "毕竟,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 …… "小朋友,枪法不错呀,都不用我教你。" "小九,我已经爱上你了,你能不能也稍微喜欢一下我呢" "原谅我好不好,小九" …… "阿宴,好久不见。"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道逆着光,站在阴影处的颀长身影上。 很熟悉。 是他。 他没有死,反倒是带着一身曙光,款步朝他走来,目光灼灼。 像冬日里的一抹朝阳。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001。" 少年声音沉稳且带着明显的宠溺以及温柔,他的音色偏低沉,不难听出少年语气中的窃喜与按捺不住的愉悦。 像是重新寻到了失而复得的珍贵宝藏,如孩童般欣喜若狂。 没来由,没有章法的欣喜。 他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却怎么样都看不真切…… 他正要上前,喊出那人的名字。 视野范围内的画面却在剧烈晃动,随时有崩塌瓦解的迹象。 他稳住身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无影无踪,不留下一星一点的记忆痕迹…… 过往的一切犹如车水马龙,极速飞驰而过。 唯独那人的身影隐隐绰绰,甚至没有遗留下一缕真切的实影。 "阿宴……阿宴……" "我的阿宴……"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音调,带着气音的低声呼唤。 唇瓣覆盖上一片湿润,被人不轻不重地啃咬,伴随着一阵酥麻的刺痛感…… 是谁 宫祁宴双睫微颤,颇有悠悠转醒的迹象。 唇上攻城掠地的力道并未减弱,还有越演越烈的倾向。 被软物抵住牙关的一刹那,清凉的薄荷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肆意交缠。 这下宫祁宴彻底清醒了,眼皮艰难抬起,眼睑被糊上了一片湿漉。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 是谁在啃他的嘴
第68章 这位仁兄,你这是干啥子 "wu……" 宫祁宴被这人强势霸道的吻无底线掠夺,稍微有些缺氧,下意识伸手去推动面前对压的自己喘不过气的肉墙。 这人肉质硬邦邦的,怎么都推不动。 或许是意识到他醒来的,那人松开了他的嘴唇,他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解脱般重重喘了低喘了几声。 视线这才逐渐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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