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分了一半,饿了一天的他们狼吞虎咽的啃咬起兔腿儿来。 一直寸步不离跟着他们的几人吞了吞口水, 摸着饿的干瘪的肚子,朝他们投去的希翼目光。 终究是有人实在忍不住了,磨磨蹭蹭的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能不能……分我一点儿" 他问的是旁边看起来很好说话的白羽,也不敢去看坐白羽旁边的那个面无表情的俊美少年。 生怕会稍有不慎,惹怒了这个看上去就很冷情的少年。 况且,经那一出,他们对这个少年都有一些忌惮。 特别是那个中了毒,依然昏迷不醒的R国同伴时时刻刻在给他们别样的警告。 这个少年,绝对不好惹,是他们招惹不起的角色。 没有他,他们活不过几天。 白羽刚想给这人撕下一块兔肉,但是还是忍不住瞟了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少年,害怕自己这个举动会被少年认为是所谓的"圣母"。 少年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眼神,轻飘飘的侧眸瞧了他一眼,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你想给就给,不用看我的脸色。" 被对方直接揭穿心事的白羽脸刷地一下红彤彤,一边儿点着头,一边儿给那人扒了一块兔肉。 "谢……谢谢……"那人将兔肉塞进嘴里,不敢再多看一眼,直接挪回了原位。 一旁的伙伴都佩服他的胆量,但是看着那边吃的正香的两人,还是有些蠢蠢欲动,但是就是没有那个胆量再去问人家要。 刚才他们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也想效仿那两人,抓只小动物填肚子。 可是,他们就连一根兔毛都没摸到,反而还摔了个狗吃屎,实在是狼狈至极。 这片森林的动物都比较灵敏,上蹿下跳的,根本抓不住。 但这个少年不费吹灰之力,就徒手抓住了一只野兔子。 身手敏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身手能力。 且这人的谈吐气质,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出来的孩子…… 吃完了作为晚餐的兔肉,宫祁宴将窦火给熄灭,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洞口外边儿时不时传来一阵狼啸,预示着森林中必要的恐怖因素无时无刻存在着。 让人毛骨悚然…… 夜半三更,被尿意憋醒的少年起身,磨磨蹭蹭的拍了拍旁边的同伴,想让同伴陪他去外边儿起夜。 "嗯……你自己去……我,我太累了……" 同伴被他摇醒,胆战心惊地瞅了眼外边黑洞洞的森林,连忙假装成一副累的起不来的模样,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啧,你还真是个怂包。"少年当然知道同伴是什么心思,在口头上唾弃了一把同伴的胆小如鼠。 因为实在是憋不住尿意,即使再害怕,也是鼓起勇气,独自一人战战兢走出了洞口。 靠躺在岩石上闭眼养神锐气的少年是有所感,微微掀起眼皮,窥见渐渐挪步离开洞口的瘦弱少年,看着那瘦弱身影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中…… 少年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一边哼着歌给自己壮胆,背过身就在树荫下尿开了。 全然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身后的灌木丛钻出一道挺拔的黑影,朝着少年的身后疾步窜了过来,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少年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人在那么靠近,恐惧心理使然,让他猛地回头看去,喉间挤出一个字:"谁在哪里" 后边儿空无一人,也无人应答。 正要松一口气时,他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他的心脏却骤然紧缩了起来…… 他僵硬着沉重的头颅,缓缓扭过头去,表情有些扭曲,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畏惧。 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无波的黑眸。 黑眸的主人隐在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样貌,只能隐隐瞧见他隐在黑夜中那线条分明的凌厉下颚…… "嘘,别说话……" 少年淡薄的声音到是让他熟悉不过,一直高悬着的心脏重重落下,他舒而放下了心来。 他用极小的声音,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只要他在场,整个人都会得到安抚。 而他也不例外,在看清是少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受到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少年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在周围黑洞洞的森林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隐匿在暗处的猎物…… 少年表情难得严肃,身体随着肃然的气氛紧绷了起来。 远处的灌木丛中窜出一道高挑的人影,在黑夜的视觉混淆下,只能隐隐约约看清男人的一头金毛。 宫祁宴警觉地立在原地,不作动弹,直挺挺的和向自己缓缓走来的男人对视,毫不退缩。 一旁的少年已经被吓傻在原地,愣愣的绷紧身躯,都忘记了逃跑。 男人发出一道极其轻盈快活的低笑,用着流利的中文侃侃说道: "啧啧啧,果然是厉害,这都能发现我的存在,不愧是双S基因。即使没有经过基因锻炼,感官都这么敏锐。" 说到这儿,男人的视线从少年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即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 "不过,美人,有时候太聪明,也是会害了自己的。" 话音一落,男人身形一矮,消失在视野之中。 几乎是一刹那,宫祁宴感觉自己喉间抵上了一把冰凉的触感,浑身上下的都被对方的信息素所压制,不得动弹。 这是一种跨实力的压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用另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刹那划穿了一旁少年的喉结。 少年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面上带着不甘,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宫祁宴瞳孔微缩,喉结上下翻滚,忽而对上了男人湛蓝的瞳孔,一时间如梗在喉。 他即使再厉害,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第一次见这么残忍的场景,也不由愣怔当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终止了挣扎,而他却无能为力…… 喉结处的冰凉划开了白皙细腻的肌肤,鲜红的液体滚落到衣领当中,淌过一道道鲜艳的残液…… 千钧一发之际,或许是出于对生的向往的本能,少年给周围泛起一阵强劲信息素波动。 在男人错愕的眸光下,挣脱了对方的束缚,想都没想就往森林深处狂奔。 强烈的求生欲在体内迸发。 他居然奇迹般的甩开了男人好一段距离。 而男人似乎十分愉悦,挑了挑眉,也似乎不仅不慢的追了上去。 似乎是在享受捕猎的食肉动物,欣喜于追赶猎物的趣味儿。 两道身影在月光的照拂下,你追我赶,穿梭在阴森的枝丫之间。 男人的速度极快,即使少年怎么样卖力的奔跑 ,他都能稳稳的跟在少年后。 且并不着急抓住少年,而是沉浸在追赶猎物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宫祁宴只觉得头昏眼花,喉间血流不止的伤口染湿了胸前的衣襟,但是他不敢停下脚步,即使在忍受着怎么样的苦楚。 就在他昏昏沉沉地实在坚持不下的时候,脚步慢了半拍,顿感眼冒金星。 就在调息后打算继续往前逃命的时,身后的布料就被人抓住,那人他拽到了一个灌木丛中。 他踉跄一步,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那人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肢,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 他的鼻尖堪堪撞在那人的颈窝处,被那人紧紧搂在臂弯中,仿佛是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躯壳中,与他融为一体。 这个alpha的信息素,是薄荷味的,很清新好闻的味道。 耳畔传来少年悦耳的声音,没错,就是少年。 那愉悦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别样的情绪,说出来的话倒是让宫祁宴很是茫然无措。 "阿宴......” 那人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开口似的,拉出很长的尾音。 “终于......找到你了。"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那人语调低沉磁性,在回忆片段中断断续续,很是刻意被抹去一些儿别样的话语。 像一台老旧的收音机。 他听得并不真切,只听到对方叫了自己的小名。 他......认识这人吗?
第66章 阿宴的回忆(四) "啊" 宫祁宴被一连串含糊听不真切的话语砸得有些错愕,疑惑出声的同时,又很惊奇地发现自己在这人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恶意。 对自己,反倒有种无法明说的温顺感。 他勉强抬手推开这人,知道这人并没有恶意,甚至是想帮自己逃命的,他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以免惊动在外捕猎的猎手。 紧张感散去些许,脖颈处伤口的黏腻疼痛感就更加明显了。 他迅速地一手捂住被刀刃划开后血流不止的喉结,濒临死亡的疼痛感使他陷入极度的紧张,这也只能小口小口喘着粗气。 警惕心还未完全消去,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就感觉这人将手放在了他的脖颈处。 他正要警惕地挣脱开来,就感觉伤口处传来薄荷质感的冰凉,消减去了他大半的疼痛感。 那人正极其温柔地抚摸他喉间的黏腻…… 喉间的疼痛感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的触感,伴随着鼻尖萦绕的淡淡的薄荷香气。 他的伤口,被这人触碰过后,正在渐渐愈合…… 宫祁宴瞳孔微缩,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一条极微极小的缝。 入目的是一片儿被夜行衣勒的很紧实的胸肌,可想而知这胸肌的主人绝对没少练过,这绝对不是大器材能够练出来的肌肉。 他有一只手掌还抵着对方的小腹,触手是一片排列紧实的肌肉,貌似还有八块。 "摸够了吗" 那人的声音带着气儿,淡淡的薄荷清香喷洒在耳廓,酥酥麻麻的。 宫祁宴面无表情地挪开了一段距离,但动作幅度是很小的,生怕惊动了在外狩猎的"食肉动物"。 似是好奇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救了他的人谁,宫祁宴抬眸,想去看清对方的脸…… 令他十分惊诧的是,对方的脸上出现了一团类似胡乱涂鸦过的黑线,将这人的脸严严实实的遮挡住。 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对方那一双生的极好看的桃花美眸。 宫祁宴: 这是什么操作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像灌了铅一般,头晕目眩。 他知道后边肯定发生了不少的事儿,可他就是莫名其妙感觉周围的场景在颠簸溃散。 再次掀起眼皮,视野中的画面逐渐崩塌…… 那人眯着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眸,眸中带笑,恍若星辰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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