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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喝多，”凌故月抿了抿唇，心有不甘，“如果我是狼族，不是犬族，你敢这么对我吗？你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你敢扔我的花吗？” 萧谨怔住了，他看着凌故月充满怨气的双眼，竟觉得有些心虚，他不敢正面回答凌故月的问题，便撇过头，把话题扯开：“你扯这些没意义，在我彻底生气之前，你不要再说了。” “萧谨，如果有一天我……”凌故月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算了。” 凌故月还是回到了房间，他先是打开阳台的门，阳台上已经换了几盆品相极好的鲜花，可他没有半点惊喜感动，只觉得烦躁。 萧谨在他心里挖下的窟窿不是这几盆花能填满的，这件事只是个导火线，长年累积的怨念才是爆发的原因。 楼下有不少人类带着自己的小狗散步，有些小型犬很黏人，挽着主人的胳膊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虽然凌故月没有那么黏腻过，但也是和萧谨肩并肩在这条小道上一起吹过晚风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他自己找时间去散步了呢？两年前？三年前？原来被萧谨放养都那么久了啊。 凌故月关上阳台门，他很想把这些花扔掉，可是想想它们也很无辜，它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因为三个人的感情问题受到牵扯？ 萧谨也回到了房间，他关上门反锁，看着凌故月问：“给你买了新的花，喜欢吗？” “不喜欢，”凌故月也不给他面子，“已经不一样了。” “行，那我明天安排人扔掉。”萧谨说这话有赌气的成分。 “你几岁了？二十七八了吧？怎么还这么幼稚？”凌故月嘲讽道。 萧谨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扔到地上，他大步走到凌故月面前，刚伸手想抓住凌故月的衣领，却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丝毫不能动弹。 “你……”萧谨惊讶地看着他。 凌故月没好气地说：“你每年都给我做体质检测，应该知道我肌肉含量和体能比你强很多吧？只不过你每次对我动手我都没反击，因为你是我的主人，我觉得我要尊重你，可是你呢？” “放手，你这样做会被遣送回犬族的。”萧谨极力挣脱，可凌故月的手丝毫不动。 “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足以被犬族拉入黑名单了。” 凌故月把萧谨的手甩开，萧谨往后退了两步，差点站不稳。 外面的灯光从窗户透入，凌故月逆着光背对窗户，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显得他身形高大了几分，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轮廓，但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透着锐利的寒气，像是猛兽盯着猎物，让人害怕到心里发颤。 萧谨呼吸一滞，他想起了电视上见过的灰狼族，他们身形高大目光如炬，威武的身姿使他们压迫感十足，只是挥舞拳脚就能轻松击碎坚硬的石块，是人类不可轻易冒犯的种族。 “你……”萧谨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他觉得它既危险，又让他入迷。 “我累了，睡觉吧。” 凌故月钻进被窝，懒得再掰扯什么。 萧谨没有在他旁边躺下，而是走到外面抽了几根烟，思索了许久，还是给魏鸣秋打了个电话。 “干嘛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吗？”魏鸣秋不耐烦地说。 “我问你，凌故月的体质检测没问题吧？” “肯定没问题啊，我们都是验了三次才出报告的。” “你说过他的体格超越一般的犬族，那他有没有可能混着狼族的基因呢？” 魏鸣秋啧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这不废话吗，狼和狗两个族群本质上是同类啊，他还是捷克狼犬，一巴掌能把你扇到脑震荡，也就是性格比较温和才对你言听计从。” “他最近不对劲，越来越不像狗了。” “红色满月不是快到了吗，狼族犬族都有影响，情绪不稳定很正常，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你就顺着他一点，少让他生气。” “有那么严重吗？”萧谨冷笑道。 “哎哟大哥，五年前的红色满月你又不是没经历过，那时多少犬族狼族发狂攻击人类的新闻啊，你还敢惹他，不怕进火葬场吗？”魏鸣秋嫌弃地说，“认了你这种主人也是倒霉，你不怕死就继续惹他吧。” 被这一顿训萧谨心情更差了，但他还是给魏鸣秋面子，没跟他吵起来。 “没什么事了，我挂电话了。” 萧谨快速挂断了电话，然后走向了林霜的房间。 林霜睡觉很轻，萧谨只是打开门他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他坐起身，睡衣从一边肩膀滑落，露出他白皙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多少也有些诱人。 “萧哥？”林霜抬起头，迷惑地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样子有几分惹人怜爱。 但萧谨不为所动，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过来睡一晚。” 萧谨钻进被窝，和林霜挤在一张床上，温暖的被窝让他心情平静不少。 “这……”林霜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你和故月还没和好吗？他还没有原谅我是吗？” “别提他。”萧谨烦躁地说。 “萧哥，要不我去和他鞠躬道歉吧，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变成这样。” “不用管他。” “哦……” 林霜内心窃喜，也躺了下来，往萧谨身上靠。 “你第一次见到凌故月是什么感觉？”萧谨突然问。 “啊？就……一条大型犬啊。” “你在狼族待了那么久，也觉得他像狗吗？” “萧哥你的意思是……他是狼？” “我不确定，我和狼族接触不多，你比较有经验。” 这话多少有点侮辱林霜的意思在里面，林霜难堪地笑笑，耐着性子说：“那天他打我的时候，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狼，但是他能通过审核在人类这边认主那就不可能是狼，也许和狼族有过一些牵扯吧，你想想那天他和邱靖羽说话的样子，根本就不怕他，不像一个被人类圈养的狗该有的表现。” “是啊……” 林霜趁机抱住萧谨，安抚道：“萧哥，狼族可不会选择认主啊，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就算认，也是有什么目的吧。” “松手。”萧谨斜了他一眼，有些嫌弃。 林霜尴尬地把手移开，并自觉地挪开一些距离。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林霜小心翼翼地问。 “先观察一阵吧，他若是再做出伤害人类的事，就留不得他了。”萧谨闭上眼睛，语气有点无奈。 “哦，这样啊……”林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睡颜，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
第10章 凌故月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在外面跑了十公里才回家，红色满月将至，他的情绪也越来浮躁，需要足够大的运动量才能减缓压力，他也要尽快恢复体能，等到战争中再适应就来不及了。 “小伙子又来跑步啊？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烧饼摊的松狮阿姨对他很热情，每回烧饼都给他加料到最满。 “对，还是老样子，三个。” “好嘞。” 阿姨一边摊烧饼一边和他闲聊：“听说西北狼族又要打仗了啊，我们犬族领地就在他们旁边，边境居民已经搬走得差不多了，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会。” “没办法，狼族好斗。” “你说这一趟又要死多少狼啊，哎哟……”阿姨咂咂舌，有些无奈，“我以前认识一狼族小伙，原本长得比你还俊，就因为打仗都毁容了，你说这多造孽啊，才十九岁啊。” “是啊……” “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吧，每次他们打仗我们犬族这边的空气也被污染了，大半年才能净化掉，多遭罪。” 凌故月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只是一个特种部队的队长罢了，能做的就是带兵打仗，要阻止狼族战争他还不够格，若是他有这个能力，他也希望世界一片太平，再无战争发生。 “来小伙，你的煎饼好了。” “好的。” “慢走啊，我过阵子打算升级餐车了，到时候你要来捧场啊。” “好。”凌故月淡然一笑。 希望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吧。 倒计时五天，凌故月和萧谨还在冷战期。 凌故月只是想让萧谨好声好气的跟自己说声对不起罢了，有那么难吗？ 凌故月回到家的时候，萧谨正抱着林霜下楼，看到凌故月回来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萧哥，放我下来吧……”林霜不好意思地说。 “别乱动，摔了怎么办。” “可是……”林霜看了一眼凌故月，很是难为情，“这样不好。” 凌故月嗤笑一声，还翻了个白眼，对他这拙劣的心机感到恶心。 “你笑什么？”萧谨质问道。 “没什么。” 萧谨把林霜轻轻地放到沙发上，拿出药箱给他换药，动作很温柔，生怕弄疼他。 凌故月不想再看他们，走到厨房打算拿一罐啤酒，可是冰箱里的啤酒已经被清空了，换上了牛奶和果汁，这些一看就是林霜的口味。 他重重地关上冰箱门，瞪了一眼萧谨，这种冷暴力他还是第一次遭遇，真是让人憋屈又气愤。 “萧谨，为什么把我啤酒都扔了？”凌故月走过去质问道。 “你现在连主人都不想叫了吗？直呼我大名你礼貌吗？”萧谨没有看他，淡淡地说。 “你们人类已经结束封建社会好几百年了吧？” “是啊，”萧谨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既然不愿意认我这个主人，那你就出去自强自立吧。” “这主意不错，我可以考虑一下。” 萧谨缠纱布的手一顿，他放下手头的动作，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凌故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林霜费力地站起身，萧谨连忙把他抱住，生怕他摔倒。 “你们不要吵了，现在你们关系变成这样我也很难受。”林霜委屈巴巴地说。 “你难受什么？展开说说？”凌故月问。 “凌故月，差不多够了，林霜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萧谨皱起眉，烦躁地说。 “是啊，伤害我的事都是你做的。” 话音刚落，凌故月就从两人身边走过，眼不见心不烦，懒得跟他们吵。 可是林霜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放手。”凌故月斜了他一眼。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林霜眼睛瞬间泛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吧，不要再和萧哥赌气了。” “林霜，现在已经不流行你这种款式的绿茶了，”凌故月轻蔑地看着他，“也对，你在狼族做奴隶做久了，不了解人类社会流行什么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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