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道:“亲爱的,你要不要换一身行头?用什么东西遮掩一下你的气息,否则麻烦怕是大了。” 宁忧不明所以,“很受欢迎的意思是?” 挪威达? 太过于久远,他已经不记得挪威达有什么规矩了。 塞西尔微微一笑,一头红发格外显眼,“亲爱的,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我劝你还是把自己收拾得粗犷一些为好。要不然,到时候被某个东西看上,我们是不会去救你的。” 宁忧诡异的沉默了一下,“所以,我应该要怎么收拾?” 费德蒙挤出一个脑袋来,露齿一笑,“亲爱的,我帮你啊。” 宁忧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没安好心,不自觉后退一步。 费德蒙却是直接按住了他的肩头,“亲爱的,跑什么?我保证把你打扮得连你亲妈都认不出来。”
第9章 她竟然敢骗我 周围喧嚣声入耳,宁忧神情龟裂,脸色漆黑。 而费德蒙强行压住上扬的嘴角,差点没收住笑意。 宁忧一个眼刀子过去,费德蒙拳头轻握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语重心长道:“亲爱的,你也别对我如此嘛,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呵。”宁忧不怒反笑,抬起双手动了动,盯着费德蒙,“为我好?你为我好,所以给我弄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全身的衣服都被人为破坏掉,腰上挂一条,膝盖挂一条,肩膀挂一条。 这些都不说,关键是,他身上还被弄出了一股异味。连他自己都忍受不了,更别说别人。 这就算了,他的头发还被揉成了鸡窝头,脸上被抹了地上的青草汁和地上的泥土! 他这是野人还差不多,心里升腾起一股火气,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这真是…… 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几人都忍着笑意,奥丁罗还抬手在他肩膀上整理了一下吊着的布条,“亲爱的,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先忍忍。” 宁忧拍开他的手,把那垂落的布条搭在肩上,笑吟吟开口,“既然大家都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那我就暂时勉强接受吧。” 要是在挪威达没发生他们口中说的那种情况…… 目光落在费德蒙身上,宁忧感激道:“还真是辛苦你了。” 要是在挪威达看到他们口中的那些事,那就勉强感谢一番这个傻乎乎的人。 被这么一说,费德蒙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抬手挠了挠头,“咳咳,好了,我们进去吧。” 有股不好的预感,要是继续谈论这件事情,保不齐宁忧会生气。 几人朝城门前走去,看到宁忧的穿着打扮,目露一丝嫌弃。 加上身上的那股异味扑鼻,更是让人离他远远的。 守门的士兵拿着长矛交叉在身前拦住了去路,眉头一皱,“等等,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宁忧垂落着脑袋,神色悲伤,语调哀凄,“不过是从小到大的病而已,这次来这里就是想寻祛除这个味道的方法。” 那士兵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过他,见他神色实在是悲愤欲死,顿时收起了武器,“算了,进去吧,希望你这个病能早点找到方法治好。” 要不然连妻子都讨不到。 士兵只是扫了一眼他们几人,就捏着鼻子让他们进去。 塞西尔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还以为会被拦下来,没想到只是问问而已。” “可这也不对啊,难道他们不想放身上有味道的人进来?”费德蒙嘶了一声,有些奇怪那些士兵为什么要拦住宁忧。 宁忧瞥了他一眼,眼里含着笑,“我们已经进来了,既然进来了那就别再纠结那些问题。” 目光落在奥丁罗脸上,“亲爱的队长,我们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我不想带着这一身奇异的装扮走在挪威达这个国度里。” 真是受够了那些人的目光。 奥丁罗打了个响指,好脾气应道:“好的亲爱的,现在我们就去找住的地方。找到地方后,好好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去采购需要的物品。” 物品采购完,他们也应该继续启程去往新的地方。 ☆ 奥丁罗花了一百个金币,才在一个落魄的地方找到了一幢能容纳下他们五人的房子。 地处在西边,这里的房子破破烂烂且还有一股霉味和潮湿的气息,住在这里的人好像也不是很富有。 “OMG,亲爱的队长,你这是找了个什么地方?”费德蒙瞪大眼睛,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幢房子就是他们接下来要住的地方。 奥丁罗拿着钥匙淡定开门,低头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稍安勿躁,我们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难道你想睡在外面吗?小心虫子把你吃掉。” 没开玩笑,这里的虫子是真的能吃人。除去这些,或许还能遇见其他的、不怀好意的东西。 “嘎吱”一声。 厚重的房门被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随即就是一股灰尘随着开门的飓风而飞舞。 在那阳光下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天呐,谁住房还需要自己亲自来打扫屋子?”塞西尔捏着鼻子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格外抵触。 奥丁罗抵了抵牙齿,面无表情扫过几人嫌弃的脸色,摊开手来,“你们这么嫌弃这里,显然手上应该很有钱。那么为了大家的生活能更好,那大家都奉献出金币来吧。” 开什么玩笑?一路上都是他开销,这群人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些话来的? 也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 宁忧率先抬起步子进去,无奈耸了耸肩,“亲爱的队长,我从天而降,兜比脸都干净。” 塞西尔咳嗽一声,双眼闪过一丝歉意,“亲爱的队长,你也知道我,我身上同样如此。” 费德蒙欲哭无泪,双眼无神,“我要是有钱,我何必住这种地方?我早就去找比这千百倍好的地方住下来了。” 丽丝只是对奥丁罗抿唇笑了笑,就抬起脚步进屋开始自觉收拾起屋子来。 奥丁罗脸色漆黑,一说到钱这个字,这群不靠谱的家伙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身上好像真的没钱? 奥丁罗跟在他们身后,心里生出一丝鄙夷,没钱还敢提这提那的要求? 屋内的灰尘堆积的格外厚,房间里搭起的白布都已经变成了黄褐色。 几人拿出布匹捂住口鼻,分工明确地开始收拾屋子。 奥丁罗直起腰背,心里头总觉得亏得慌。 他们花了钱租住几日,可没想到还要自己来打扫卫生。 那房东不是应该给他们钱吗?那他干嘛要给房东钱? 奥丁罗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看向几个队友卖命的打扫屋子,心里梗着一口气。 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宁忧拿着帕子擦着桌子,白色的布现在已经完全变黑,就连手上也是如此。 费德蒙受不了,扔掉手上的东西抱怨道:“这个屋子到底是有几年没住人了?怎么比杂物间看起来还不如?” “亲爱的队长,你是不是被人给哄骗了?”塞西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随后好言道:“队长,我们去找那个房东吧。即使地方不好,这卫生也不应该是我们来做的。” 一股被欺骗的怒火在燃烧,让奥丁罗的理智渐渐偏斜。 奥丁罗扔下手里的扫帚,气势汹汹,“走,去找那个房东,她竟然敢欺骗我!”
第10章 变异的老鼠会飞还会魔法 房东是个老太太,头发花白,佝偻着脊背隆起一个大包。 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裙子,裙摆扫过地面沾了一层的黑灰。 好似有点耳背,瞪大一双浑浊的眼睛,努力去倾听奥丁罗的话,“小伙子,你说什么?老太太我没听清。” 奥丁罗耐着性子加大音量,第一百零一次重复道:“我,说,我,要,换,房!” 老太太揉了揉耳朵,哎哟了一声,“小伙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奥丁罗彻底歇气了,无奈地看了看身边的队友,“抱歉,这房间怕是换不了了。” 一百个金币呢,即使是换不了,那也要硬着头皮住下去不是? 要不然不是白给白打水漂了吗? 很明显那房东就是不想退房,所以才会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要不然奥丁罗是怎么在她手里租房的? 狐疑的几双目光落在奥丁罗身上,异口同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在她那儿租住的?” 奥丁罗脚步顿时僵在原地,“我当时在寻找房子来着,可问了一圈,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没有租借的。所以最后,是一个破小孩给我介绍的这里。” 几人面面相觑,一同往租借的房子走去,塞西尔压低声音,“队长的智商,好像不太行?” 宁忧眉梢微挑接过话来,“我说几位,你们和他相处那么久,现在才明白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费德蒙叹了口气,“那又怎么样?那金币可是队长自己的私有财产,而我们是个穷光蛋。” “是吗?你们也知道自己是个穷光蛋?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奥丁罗咬牙切齿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随后双手搭在两人肩膀上,一个脑袋挤在中间。 看了这个又看那个,“亲爱的刺客,亲爱的宁忧,你们在背后这样说人坏话,好像有些不太好?” 宁忧肩膀一塌,肩上的手就无力地垂落了下去,“先回去吧,我快饿死了。” 真的快饿死了,这段时间风尘仆仆赶路,吃的住的都不是很好。 一路下来人瘦了一圈不说,就连全身上下都是疲惫的。 他现在只想收拾好那间屋子,然后吃顿热乎乎的饭,喝杯水,倒头就睡。 他的失眠症,跟着这几个家伙,说不定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被他们治好了。 奥丁罗盯着他的背影,眼眸微眯。 塞西尔朝他靠近,“队长,你看他的眼神怎么这么想刀人?” “这宁忧,不简单呐。”奥丁罗轻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你看这一路上跟着我们同吃同睡,可从第一面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这人有些不好惹。” 塞西尔点头赞同,一手摸着下巴盯着宁忧的背影,“队长说的对,这人也太能懂得蛰伏了。没想到这段日子,都被他给坚持下来了。” 宁忧每次升起想跑的念头时,都会被奥丁罗察觉到,巧妙的让他留下来。 留下来后为了观察他,这路上可谓是在可劲的折腾人。 倒是没想到,这宁忧完全和第一次见到时候不一样。 宁忧应该是个处尊尊贵的人,他不应该能如此平静才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 忙碌了差不多一晚的时间,住的地方终于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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