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亲密关系(木无秋x周末)一 虽然木无秋从来没承认过,但周末一直认为,他是喜欢苏延枝的。 这清醒又心酸的认知,让苏延枝在跟她商量跟卡戎的婚礼准备请木无秋当伴郎时,被周末犹豫着提出异议。 因为她觉得,这样对木无秋有点残忍了。 “哈?”苏延枝一脸懵逼,“这有什么残忍的?他又不需要做多少事,送个戒指就可以了。” 周末从来没觉得苏延枝情商如此低过,抿着唇抽搐半天,瞥了眼窗户外在修剪草坪的卡戎,小声道:“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老大喜欢你?” 苏延枝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怜悯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周末愤怒地拍掉他的手,心里又堵又闷,话也说不出来。 太搞笑了,自己暗恋——或者叫明恋——多年的人,暗恋的却自己最好的兄弟,对方却像个快乐的傻逼一样毫无察觉。 她不说话,苏延枝却闲不住,一张嘴叭叭地:“不是我说你,我们三个之间纯洁的战斗友谊已经因为你对老板的不正当想法变了味,就不要再把我搅进去。没有人想看恶俗的三角恋。我上一回死之前就告诫过你换个人糟蹋,你看你,又不听,还把我意淫成情敌,再这么下去得看医生了……但是不要急,” 他把自己拟的宾客名单凑到周末眼皮底下,划拉出几个名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告诉你,都是仅仅稍次于我的青年才俊,单身异性恋,到时候婚礼完了我让他们留半天,给你组个相亲局。你这年纪也可以结婚了,哪怕走不到最后也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一天天的,就盯着咱老板那棵万年铁树,还真准备吊死在上面啊……” 周末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像条死鱼趴在桌上,翻起白眼。 管他的,苏延枝这傻逼谈了恋爱如坠智商盆地,等他被木无秋拒绝时看戏算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苏延枝一说伴郎的事儿木无秋就答应了,半点儿没犹豫,只是叮嘱了句:“提前给我做好时间安排,不要跟工作撞上。” “没有问题。”苏延枝拍着胸保证。 周末看向木无秋的目光十分复杂。 “你又在脑补什么戏?”木无秋皱眉看着她。 周末顿了顿,委婉提醒:“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木无秋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要拒绝?” 周末还没说话,苏延枝就插嘴道:“因为她觉得老板你暗恋我,要你来当我和卡戎婚礼的伴郎对你太残忍了。” 周末有些恼怒地瞪了苏延枝一眼: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木无秋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目光看着她:“你有什么毛病?” 苏延枝幸灾乐祸:“我昨晚就这么说她的!” 木无秋指指苏延枝:“就他?凭什么?” 苏延枝:“…………” 周末抿抿嘴,不说话了。 她的表情透露出一种微妙的“我知道你在嘴硬但是我不会拆穿”意味。 木无秋忽然道:“因为我救了他?” 周末张了张嘴:“也不全是……” 木无秋淡淡道:“我自认对待你们两个没有偏颇,除了苏延枝作死一回我帮过他。难不成你也要这么来一遍,以达到绝对的平衡?” 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苏延枝感觉自己消失这几年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他看了看木无秋,不动声色地退回实验台,关上了门。 周末咬了咬牙,见阻隔玻璃那头的苏延枝已经带上了防护罩,想着反正对方已经听不见,直言道:“苏延枝醒来那天受阻,你对秦上将说‘如果苏延枝死去,那就是我的责任。我将永远迈不过去,所以我一定要他活。’” 他说这话的时候给周末带来那么大的震撼,以至于现在也能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 木无秋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周末看在眼里,心里有些酸楚。 ——争这口气做什么,到头来还是让我自己难受。 她正想打个哈哈把这件事揭过去,忽然听木无秋道:“那是实话,但我暂时,没有办法给你说明原因。” 木无秋盯着周末,语气不自觉柔和几分:“但是唯一能确认的是,我对苏延枝没有你以为的那种感情,不必多想。”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温和,周末被他看得晕晕乎乎的,直到婚礼上都还没缓过劲。 你觉得,咱们老板,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苏延枝难得的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抨击她的,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打量她,也不说话,只是笑。 周末只认为这人是被灌醉了。 这场婚礼来的人不算少,苏延枝把举行地点选在了立云帆基地最近的衔云洲际酒店,他人缘好,社交花一般的存在,哪怕到场的并无亲人,但光是学生时代的老友和基地同事,也让会场座无虚席。 而另一位主角卡戎,他几乎没有社交圈,来的亲友团都是前同事,勉强凑够了一桌,蓝一是俄罗斯血统,喝成了大舌头还拉着卡戎不放,卡戎今天脾气格外的好,也不挣扎,静静坐在旁边听他吹牛逼,头偏过去看苏延枝。 明明隔了两张桌子,苏延枝却像有所察觉般,回头准确地看了过来。他从这桌喝到那桌,领带已经被解了下来,衬衫扣子也松了两颗,俊逸非凡的脸上带着点儿薄红,嘴角微微上扬,倒显出落拓不羁的帅气。 他冲着卡戎歪了歪头,露出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于是卡戎也笑了起来。 周末看在眼里,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推开苏延枝:“噫——酸死老娘了,快滚快滚。” 苏延枝哈哈大笑,余光扫到正从洗手间回来的木无秋,突然凑到周末耳边上。 “酒店88层和99层都被我包下来了,但是我另外在109楼开了房间,这是房卡,秋哥今晚喝醉以后,你就把他送那里去休息——其他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周末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震惊于他的大胆,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秋哥不喝酒的,怎么会醉?” 苏延枝递过去一个玩味的眼神,起身把座位让给了木无秋。 “老大,今天真是帅极了!要不是来的都熟人,怕是会把你认成主角哦~” 木无秋拍掉苏延枝的爪子:“滚去别处发酒疯。” 苏延枝哈哈笑着,隐晦地看了看周末,搂着追来敬酒的宾客走了。 木无秋今天穿的是银灰色修身西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领结戴得端正,面容冷峻,透出股禁欲的气息。 周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莫名有些脸热,忙端起酒杯喝了口葡萄酒。 她穿的是香槟色露肩曳地长裙,定制的时候就考虑到伴郎伴娘要搭配,这会儿看起来就很——嗯。 只是她酒杯还没有放下,立刻就被人拍了下肩膀。 “老同学!好呀在这里躲清净,怎么都不过来跟我们喝几杯?” 周末回头一看,立刻挂上笑,起身拿起醒酒器给对方倒酒:“还说我呢,你结婚的时候都不叫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跟苏延枝本硕博都是科院,同学重合率高到离谱,来人也正是他们的一个博士女同学,叫晏侨。 晏侨诶了一声:“别恶人先告状啊,给你的请帖还是我亲自写的,是你自己出差去了来不了。” 周末嗔道:“那也是你不对,这种大事都不提前通知一声,还真就临到了才送请帖呢?要是早知道,我什么都得抛下来参加宿舍长的婚礼呀!” 晏侨笑得花枝乱颤:“行行行,你是美女你说了算!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于萧粟;老于,这是我博士同学,我们读书那会儿的科院校花,周末周大美人。” “快别挤兑我了,校什么花,笑话还差不多,”周末笑道,又给男人握手,“于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去年婚礼没能参加到,我自罚一杯。” 于萧粟也笑:“周工太客气了,常听侨侨说起你,今天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我没骗你吧,”晏侨一指苏延枝,又指周末,“当初我们那届两大风云人物,校草校花,你是不知道他俩多受欢迎……” 他们说话的时候,木无秋一直就在旁边,周末有些脸热,忙打住:“好了好了,不要再给我脸上贴金了,臊死个人——刚刚琪琪小语她们是不是坐一起,我去敬大家一杯吧。” 说着,她低头凑到木无秋旁边:“老板,我过去一下。” 木无秋闻到股淡淡的香,偏头对上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甚至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木无秋点点头:“你去。” 周末这一去就是好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的醒酒器已经见了底,木无秋看着她坐下,对方脸上妆容依旧精致,也看不出脸红。 那就是没醉。 在一起共事多年,周末的酒量木无秋还是很清楚的。 只是虽然如此,木无秋还是把先前从自助台拿来的给自己预备的醒酒药水递给周末:“喝了。” 他言简意赅。 周末也听话,乖乖接过双手捧着喝了下去,冲木无秋甜甜一笑。 “喝完啦!” 木无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你喝多了?” 周末的甜妹笑容立刻崩塌,换成过往高贵冷艳的模样:“没有。” 她只是想借着酒精装个乖,万一木无秋吃这套呢? 周末很漂亮,非常漂亮,只是五官属于明艳挂的,加上出身好气质优越,看着就是朵人间富贵花,平时也是顺着自己外表,收拾打扮都是高冷女神范。 虽说为了不在婚礼上抢风头,她提前把红头发染回了黑色,及腰大波浪随意披散,长裙虽然样式简单,但是架不住她有一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实在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 她明恋木无秋多年,虽然一直没有直接挑明,但那层塑料膜也是风一吹就破的程度。不明说是因为木无秋对此心知肚明,甚至也明里暗里多次表达过拒绝态度,周末实在担心以木无秋的脾气,真说破了连留在对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不如就这么尴尬着,还能拥有一个薛定谔的亲密关系,反正她脸皮厚。 只是,只是偶尔,还是会不甘心。 我究竟是哪里还不够好,你怎么就是不能试着接受我。 周末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只是还没端起来,就让木无秋盖住了。 “别再喝了。”他淡淡道。 这时候竟又来了人,是周末父亲的学生,也是苏延枝的同学,要给周末敬酒。 要起身的周末被木无秋摁了回去,他拿起自己面前还未使用过的酒杯,站起来道:“我替她喝。” 来人没见过木无秋,询问意味地看向周末:“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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