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舟风风火火的跑回家去,保姆已经做好了饭,傅言熙和徐启单对立而坐。 徐瑾舟还来不及喘气就坐下准备享受美味。 徐瑾舟突然凑过来,刚刚碰上傅言熙,一股强烈的气息朝着傅言熙袭来,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直接被击飞出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傅言熙如同一块破布一样,被狠狠的扔在墙上,疼痛让傅言熙皱紧眉头,全身的气息一瞬间化为乌有。 徐瑾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他想迎上前去看看傅言熙有没有事,却被阻止。 “别过来!”情急之下傅言熙吼了一声,徐瑾舟被吓得一哆嗦。 傅言熙忍着身体传来的痛楚,艰难的爬起来,随后他猛烈的咳嗽起来,徐瑾舟站在那手足无措的红了眼眶。 “别过来,别过来!”傅言熙连说两次,指着徐瑾舟此时的他就像是傅言熙的仇人一样,半点都靠近不得。 徐瑾舟被吓住了,眼泪很快充盈眼眶,朦胧中看着傅言熙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里。 明明刚才都还是好好的,徐瑾舟垂眸,眼泪顺势而下,他迷茫的抬起自己的手,到底是怎么了。 徐启单上前搀扶傅言熙,徐瑾舟也想帮忙来着,但是傅言熙用手一挥,徐瑾舟飞起落定在客厅,两人拉开了距离,他因为重心不稳重重地跌在了沙发上。 面对傅言熙突如其来的疏离和变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傅言熙恐惧的表情,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是怎么了。 “冥神…”徐瑾舟哽咽的声音传来,傅言熙被徐启单搀扶着缓缓上了二楼,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给徐瑾舟。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徐瑾舟想追上来,傅言熙戾眼一瞪,眼前一股看不见的气息将他撞飞出去。 徐瑾舟这次是真的摔倒了,他倾倒在地,傅言熙的眸中带着些许不忍,但眼下也不得不这样做。 “冥神……”徐瑾舟迷茫的跪在地上呜咽,保姆和管家都被吓坏了,墙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缝,足以见得刚才那一下有多重。 “少爷…”管家上前想把人扶起来,可徐瑾舟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冥神身上。 徐启单在屋子里点上香,不多时香烛四溢,傅言熙胸前传来一阵阵刺痛这才得以缓解。 徐启单刚才看得很清楚,是徐瑾舟身上的东西把傅言熙击飞出去的。 傅言熙喘了几口粗气,不断的调节呼吸将全身的气息重新调节,胸口的闷痛缓和了不少。 “瑾舟身上有符文,专门对付我的。”傅言熙缓缓睁开双眸,全身的气息正在被慢慢疗愈。 徐启单将香炉里插满了香,一样他能恢复的快些。 听着他说的话不禁蹙眉,从古至今都没有什么书是专门对付守护神的?到底是谁要与他们徐家作对? 管家看着地上狼狈无神的徐瑾舟很是心疼,刚才那一下动静不小,着实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少爷,起来吧。”管家小心翼翼的劝说着,地上凉,徐瑾舟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能不心疼呢。 徐瑾舟就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样,跪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刚才那一下也把他吓得不轻。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把画掏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他还喜滋滋的学着古人那样藏东西。 此时他看着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拥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就是这个东西搞的鬼。 管家看着他手里的画,的确画得很精美,画中人就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管家的气息也变得格外凝重,正当徐瑾舟想要将怨气发泄在画上时,管家突然拦住。
第二十三章 他和祖先长得很像 徐瑾舟一直都守在门口,身子蜷缩在一起,远远看去小小的一只蜷缩在那可怜至极。 他不敢喊人,他不知道冥神怎么了,不知道冥神为什么突然对他这样。 正当他怅然无措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他慌忙的站起来,徐启单走出来也赶紧关上了房门。 屋里的香烛味有这么一瞬间涌出,还没等徐瑾舟看到人,徐启单就把门关上了。 “瑾舟,你快去洗个澡,你要是不洗澡的话,冥神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对你。” 徐启单垂眸,把人紧紧拉住嘱咐着,徐瑾舟点头,看了这一身衣服,已经脏了,是应该好好洗个澡了。 徐瑾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想进去看看,却被徐启单温声拦住。 “快去吧,乖。”徐启单拍拍他的手,轻轻的推搡着他,徐瑾舟点头。 傅言熙在屋子里调养生息,他本就是阴体,徐瑾舟身上的符文乃是纯阳所画,靠近他,若是慢一点直接就灰飞烟灭了。 傅言熙轻捂胸口,阵阵钝痛缓和不少,缓缓抬眸看着那供奉上的香火,青丝云集,那飘荡在屋中的青烟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环绕着傅言熙。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傅言熙眸光一凝,屋中光线昏暗,看向门那边的位置不怎么清晰。 “冥神,我洗澡了,我能进来了吗?”徐瑾舟站在门口喊得很是急切,他迫切的想要进来,但是又怕伤到冥神。 隐隐之中,无名指的红线在空中闪烁,连接着门外的人,傅言熙深吸口气。 傅言熙缓缓靠近门口,可是那一股排斥的气息依旧很强,傅言熙屏着一口气,刹那之间傅言熙高大的身躯突然跪下。 “瑾舟…”傅言熙喊了一声,徐瑾舟站在门口干着急,他紧紧的抓着把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冥神,冥神。”徐瑾舟声音哽咽,他打不开门打不开,傅言熙将房门锁上。 “瑾舟,你听我说,我……”傅言熙唇齿打颤,浑身都疼得颤抖,徐瑾舟身上的符文依旧存在,现在只有一根红线紧紧的牵引着他们。 “冥神…”徐瑾舟哽咽的声音传来,傅言熙也不想这样,但是他真的靠近不得。 傅言熙攥紧手,红线在风中颤栗,徐瑾舟也跪在地上。 “你让我见见你。”徐瑾舟拍打着房门砰砰砰的声音直敲傅言熙的脑门。 “我们现在不能触碰,我不是想疏远你,你身上的东西与我相克,如果我强行靠近你我会灰飞烟灭的。” 傅言熙跪在地上,这已经是他们离他最近的位置了,再近些,浑身的疼痛就仿佛能把他撕裂一般。 伸手就能到的位置,对他来说无比遥远,徐瑾舟紧紧的贴着门,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伤心中徐瑾舟突然想起来,他是去了肖思禹那里才这样的,他连滚带爬的跑回房间,他一定要问清楚。 徐瑾舟回到房间,无名指的红线闪烁得格外厉害,他着急又颤抖的手拨通了肖思禹的电话。 从前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肖思禹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真的快急死了,掌心里全是冷汗。 “喂!”肖思禹终于接电话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冥神会受伤。”徐瑾舟哽咽的声音嘶吼道,对面的人却异常平静。 久久没有开口,徐瑾舟看了一眼通话界面又追问似的开口道:“你说话啊!” 徐瑾舟嘶吼的声音很大,傅言熙在徐启单的房间也隐隐能听到,他想开门,可就算是开门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说什么冥神?我没做什么啊,瑾舟,你先别激动,慢慢和我说行吗?”肖思禹的声音听起来也挺着急的,徐瑾舟突然蹲下来,茫然的无力感,让他积压已久的情绪开始释放。 徐瑾舟情绪平稳些以后,他才把刚才的事尽数道出,肖思禹深吸口气,坐在书桌前,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别慌,我不知道会这样,那幅画你扔了吧,我加了一些朱砂在里面,可能的确有影响。” 肖思禹转动着手里的铅笔,垂眸看着眼前桌上的画像,只要能从其中拿出一点点他的师傅就能回来了。 徐瑾舟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不知道,那幅画被管家拿到哪里去了。 另一边的书房,徐启单是翻看了所有他们徐家的记录都没有说到关于冥神的问题。 只提到了如何供养,并没有提到要如何保护冥神,徐家的族书上提到的都是冥神保护他们。 徐启单轻轻的揉揉眉心,这些文字看得他双目胀痛,看了这么多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有,书里也并没有提到谁和他们家有过过节。 徐启单霎时间只感觉压力山大,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书,顿时就没了兴趣。 管家轻轻的摊开画纸,画中人让徐启单眸光一凝,这不是他们徐家的祖先徐瑶溪吗?他的画像怎么会在这? 徐家从古至今都是中医药大家,在历史上也能翻到一些史料,他们徐家更是将每一代祖先的画像都保存了下来,在那个烽火连天的时代也依旧保存完好。 徐启单看到这话也挺惊讶的,都过去千年了。 “先生,你不觉得少爷和这画中人很像吗?”管家的一句话让徐启单顿时眼前一亮,徐瑾舟还真的挺像的,刚才太着急他都没来得及仔细看。 徐启单吃惊的站起来,接过画纸,伸手摸了摸那上面的碳灰,刚画的! 徐启单细细的摩挲着手指,他深吸口气,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可是办了件不得了的错事。 徐启单的心不断的颤动,他甚至都不敢想之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 千年前,他们的祖先徐瑶溪成婚之后为了和一个男人私奔死于徐家的乱箭之下,二人双双逝世,也是在那个时候徐家有了冥神护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徐家的子孙格外单薄。 冥神保住了他们家的事业,可是却保不住徐家的子孙,而且从那时开始徐家所娶的妻子都香消玉殒。
第二十四章 这是在逼他 徐启单呆呆的愣了很久,身边的管家喊了很多声他也没听见,最后回过神来时,眼前的光影渐渐变得清晰。 “暂时让他们分开吧。”徐启单淡淡开口,管家却有些为难的蹙眉,刚才少爷的样子怎么可能听话,见徐启单的脸色也定然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少爷不会同意的。”管家可是亲眼见证了冥神出现时的场面,只在眨眼之间狂风乱作,屋中的灯应声而碎。 一股强大的气息让他们站在地上都没办法保持平衡,清冷的月光从每一个窗户里一抹高大的身影好似一片随风而来的轻舟。 管家当时看到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满地的碎片好似月光散落的碎银,分散在别墅的每个角落。 徐瑾舟以血为媒将冥神招来了,现在想要松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启单阖上双眸,太阳穴突突直跳,就连气息都变得没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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