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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好香，想吃。”福夜宴大言不惭。 “……胡说。”斐尔森小脸通红。 “老婆低头，哄哄我。”福夜宴继续厚颜无耻提过分的要求，“不然我就咬你了。” “你你你又变成吸血鬼了吗？”斐尔森被福夜宴弄得手足无措。 贴着娇软可口的心上人，福夜宴当然不舍得咬出血，只是极有技巧地用细米状的小牙碾过他柔软的肌肤，让斐尔森又麻又痒又舒服，但根本不疼。 斐尔森正在飞行的翅膀微微颤抖，明确反映了主人的心情：“别，别咬了。” 科普冷知识，蝙蝠是自然界中极少数几种会用舌头延长繁衍过程快感的生物。 斐尔森根本受不住这只千年蝙蝠仙一小截舌头的挑逗。 “快哄哄我。”福夜宴还在要求。 “怎么……哄？”斐尔森低头，抚上胸前的小白蝙蝠，食指戳了戳他，试探着从头撸到尾。 “继续。”福夜宴微微松口，惬意享受着心上人的全身顺毛按摩。 按着按着，“胎记”忽然活了。 “啊！”斐尔森尖叫一声。 扮演胎记的白蝙蝠抬头，把斐尔森的纤长食指咬在嘴里。 福夜宴叼着爱人白皙的手指，小爪子牢牢抱住不放心，蝙蝠小舌还缠在上面，细细吮吸。 斐尔森在一边看着，从脸颊到耳根都变得红彤彤的，只觉得与昨晚某个场景……似曾相识。 飞着飞着，舔着舔着，斐尔森忽觉一阵头晕目眩，松开手中的蝙蝠，开始下坠！ 大概下坠了三英尺，福夜宴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变回白蝙蝠，让斐尔森轻轻伏在自己背上。 “怎么亲爱的，飞累了？”福夜宴担心地问。 斐尔森似乎睡着了：“不知道……” “这么困？”福夜宴开始反思自己，“昨晚我可是一直托着你啊，还是这么累吗？” “疼。”斐尔森简短道。 话越少，事越大。 福夜宴顿时紧张起来：“疼？哪里疼？为什么疼！” “肚子，心脏，”斐尔森紧紧蹙眉，伸手在腹部打圈，“整个……腹部，都疼。” 福夜宴立刻横抱着苍白的爱人，用法术探查他的身体内部，却什么也探查不到。 “回去，我们立刻回去！”福夜宴不敢大意，抱着斐尔森，调头返回天堂。 天使当然是不会生病的，难道是灵体出了什么问题？福夜宴焦急的目光落在爱人紧闭的双眼，双臂也慢慢收紧。
第45章 番外：圣水温泉 “哦，怀孕？” 千年蝙蝠仙微微冷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 下一秒，锋利的蝠翅如白刃般挥出，架在天使医生的脖颈上面。 “您这是......要干什么？”天使医生瞬间瞪大眼睛，惊恐地问。 “这件事，要么你乖乖保密，要么我教你怎么保密。”福夜宴笑得相当反派，“亲爱的医生，您自己选一个吧。” “啊，既然小斐尔森先生已经同您结婚了，您又是东方神仙，我怎么方便过问您二位的家事呢？再说，作为一名有医德的医生，我当然也会尊重患者的隐私，万万不敢乱传的。”天使医生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啊，”福夜宴重新变回一只人畜无害的白蝙蝠仙，朝医生眨眨眼睛，“对了，您这里有什么‘相关的药物’吗？” “有，有，您二位稍等。”天使医生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如今可算得到解放，赶紧找药去了。 视线以外，福夜宴也收起刚刚的威压和气场，温柔的目光落在爱人的肩头。 刚刚斐尔森带着迷你小蝙蝠在天上飞行，忽然腹部剧痛无比，福夜宴紧张地要命，连忙变回原型，抱着爱人去就近的医院。 没想到，无病也无恙，却被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砸中了！ 福夜宴一手托起斐尔森白嫩柔软的天使翅膀根部，一手帮助他折起腿弯，小心翼翼扶着爱人坐在一朵白云上，先好好休息。 福夜宴再次打量着斐尔森，他的蓝眼睛小天使乖乖坐在云朵上，呆萌地托着腮，肚子里还揣着他们的崽崽……福夜宴只觉得蝠生圆满，快被滔天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看着上帝或玉帝的份上—— 他居然要当爸爸了！ 原本，他是打算长久跟斐尔森待在天堂，一起没羞没臊的过日子，反正也没人管，反正西方朋友们的祝福居多，福夜宴已经很满意了。 但没想到，不知是上帝还是玉帝干的好事，居然恩赐给他们一个爱情的结晶！ 福夜宴还依稀记得，当年东西神界打舆论战的时候，关于西方天使能否怀孕、分娩等问题，一度冲上神界热搜。 东天庭蔑视天使，说他们是一群双性却没有生殖功能的家伙，活着纯粹浪费空气！而西天堂则立刻反驳，说天使是纯粹的精神体，当然不能像人类一样经历怀孕和分娩。倒是你们东方神仙，胡乱下凡搞什么“天仙配”，真是不知廉耻！ “说真的，亲爱的，你现在……到底算什么情况？”福夜宴好奇打量着斐尔森的小肚子，“你有没有什么猜想或者孕期反应？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斐尔森摇摇头。 也许是天使特殊体质的缘故，斐尔森的体态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变化，细腰还是盈盈一握，之前福夜宴拼命喂也喂不胖，如今更没有半点孕期的痕迹。 不过这样也好。福夜宴点点头，这样似乎更方便瞒人耳目。 不然，如果让斐尔森挺着大肚子，在天堂里到处乱飞……就算最高天的神明们不说什么，他们这一对夫夫也迟早会被铺天盖地的舆论给淹死的。 “你都听见了。不管如何，我体内有一个小生命。”斐尔森抬头，笑看福夜宴变成一只大白蝙蝠，在自己面前不停打转，激动得简直要跳起蝙蝠舞了，“你想留下他么？” “听见了，听见了！当然留下！”福夜宴连忙答应，轻轻抱住斐尔森，吻住他的额头，又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关切地问，“你刚刚在天上飞行的时候，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谢谢。”斐尔森若有所思，“可能我只是需要多休息，刚刚飞得太快……” “怪我怪我，”福夜宴立刻低头认错，“我不该在天上跟你胡闹的，这全怪我。” “怎么能怪你呢？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天使也可以......”斐尔森说着说着，俊美的脸庞也开始微微发红。 两位在这边你侬我侬，那边天使医生也拿着药回来了： “给您二位！服用一口就见效！” 什么安胎药啊，时效这么长？福夜宴好奇地拿来瞧瞧，却见上面明晃晃写着“滑胎药”！ 好像生怕福夜宴看不懂，医生还用蹩脚的中文专门翻译一下，将滑胎药三个大字写在旁边。 福夜宴的脸色瞬间由白变青再变黑。 “亲爱的，我要处理一件小事，马上回来。” 福夜宴说完，强压住怒火，指尖悄悄放出一条锁魂链，把那位倒霉的天使医生捆到斐尔森看不见的大门外面，跌跌撞撞往墙边一推： “庸医！谁让你拿滑胎药的！” 没等医生给自己辩解，福夜宴又贴近医生的面部，打开自己的摄魂之眼，一双墨眸顿时仿佛无底深渊，让观者产生无限的恐惧幻想。 拿捏住医生，福夜宴再次开口催眠道：“亲爱的白衣天使，您也是第一个接待我们的医生，但我可告诉你，如果我的爱人这一胎没有保住或者有任何秘密泄露，您脱不了干系——我保证，会让你内心深处的恐惧全都变为具象的现实。” “您息怒、息怒，”天使医生吓傻了，他哪里见过这种“医闹”阵仗，也不管自己占不占理，连忙道歉，“我，我这就去拿安胎药！” “谢谢您了。”福夜宴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摄魂之眼。 “不对——等等。” “是，您还有什么吩咐？”天使医生陪着笑脸转回来。 “我想问问，你们天使……”福夜宴斟酌着言辞 ，“如果分娩，到底是怎么个流程？” “唔，天堂里很久没有小天使出生了。大多数天使都是从下界凡人转世登天的。”天使医生摇摇头，“曾经也有过天使分娩的记录，但他们都是与米迦勒、加百列殿下等平起平坐的大天使长了，资历很老，年代久远，所以我也不太知道细节。” “会疼吗？”福夜宴重复一遍，“你只需要告诉我，大概会很疼吗？” “不会，但也可能会。”天使医生犹豫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福夜宴火了：“庸医，你能不能给我个确切的答案！” “为数不多的记录显示，有孕的天使们都是在圣水中分娩。圣水会洗净子一代的罪孽，让他们快速变为小天使，但也会对母体产生一定的副作用。这种副作用因人而异。”医生解释道，“也就是说，有的天使在圣水中分娩可能会很疼，但有的天使无所谓。” “那你觉得，斐尔森他……”福夜宴愁眉不展，流露出一丝担忧。 他见过人类的分娩过程，生产的母体开膛破肚，无不痛得撕心裂肺。虽然天使是不死之身，没有性命之虞，但他也不希望爱人因此遭受极大的痛苦。 “如果您实在担心，可以自己准备圣水，让您的伴侣泡一泡，提前适应一下。”天使医生建议道，“就像泡温泉一样。您尽量小心一点，也不要泡得时间太长。” 福夜宴点点头。这个简单。 当天晚上，福夜宴就用移山倒海之术，把自家寝殿后面的温泉暂时搬开了，精心泡好了一池子温暖的圣水。 斐尔森坐在温泉池边上，披着一件雪白柔软的羊绒睡袍，好奇注视着爱人的一举一动。 “可以了，试试水吧。”福夜宴站在圣水池中心，招呼人下来。 斐尔森闻言，解开羊绒睡袍，伸出细白的小腿试了试水温，也是恰到好处，便迫不及待下水了。 “慢点、你慢点！哎呀，当心！”福夜宴连忙游到岸边，啰啰嗦嗦地叮嘱斐尔森，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扑通一声，水里开出两朵并蒂莲。 “夜宴，最近你让我感觉，我就像你们东方古代的陶瓷一样，很精致，却又易碎。”斐尔森笑道，从水花中露出闪耀的银发。 “当然啦。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小宝贝，我不能帮你分担这些，只好尽我所能，全心全意照顾你了。”福夜宴宠溺地注视着爱人，又帮他把一些遮住视线的银色碎发拢在耳后。 斐尔森浮在齐腰深的圣水里，不断尝试各种姿势，融化在这一池温暖的圣水中：“我感觉还好。这些圣水似乎并不排斥有孕的我。” “嗯，不急，你再多试一试。”福夜宴靠在一旁，近距离欣赏心上人的池中身影，如一朵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清丽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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