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更不耐烦了。 郑岩玺笑容满面地拉开门:“封净?” 封净微微侧身,视线从郑岩玺耳侧越过。 屋内富丽堂皇,看起来并无异常。 封净收回目光,点头:“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郑岩玺:“…………” 封净抬了下手表示歉意,转身时却被拽住手臂,猝不及防让郑岩玺拉进了房间。 门砰地合上。 “你什么意思啊……”郑岩玺声音放低,听起来竟然有点委屈,目光如炬看着他。 封净觉得敲错门这种借口是有点牵强,但如果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撞邪”这种实话岂不是更扯淡? “真的敲错了。”封净脸色平淡,语气诚恳,“收工前苏总编说要跟我谈一下第二季的剧本衔接,我看茬了。” 郑岩玺看了眼时钟:“凌晨一点聊剧本?” 封净摊手:“我刚健身回来,没带手机。” 郑岩玺突然俯身,凑到封净颈间嗅了一口:“可你身上挺香——嗷!” 封净脸色剧变,猛地抬拳砸在对方腰上,他半点儿没收力,郑岩玺疼得跪地上蜷成虾米。 “你……要不要……这么狠……”他艰难道。 “你要不要这么疯。”封净冷嗤道,松了松手腕,骨节咔咔作响,“郑大导演,我就是个写小说的,不看你脸色过日子,下手没个轻重,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 郑岩玺憋屈道:“那你半夜敲我的门?!不是想睡我是什么?!什么敲错了,少吹牛逼!” 封净自动忽略最后一句:“我说了不混娱乐圈,别用你的规则来衡量我。” 见郑岩玺表情阴晴不定,封净犹豫片刻,低声道:“我刚刚看到有个人在你门口。” 郑岩玺一愣:“谁?” 封净:“不知道,穿着白裙子披头散发的,我刚看见她,她就消失了。” 如此描述,果然看到郑岩玺脸色一点点变白。 “……少、少吹牛逼了。”他结巴道。 封净耸肩:“信不信随你,我是因为这个才敲的门。话说回来,郑导,你没惹出过什么搞出人命的风流债吧?” 郑岩玺慌忙道:“绝对没有!那些人都是自愿跟我睡的!” 封净:“哦,那应该只是路过——这酒店以前建过医院,逗留十个八个女鬼太正常不过了。” 一通鬼扯把郑大导演吓得心神不宁,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倒是封净心力交瘁,回房后几乎挨着枕头就着了。 月色寒凉,未掩紧的窗户外有风灌进来,纱帘似碧波荡漾。 黏腻的蠕动声响起,闲闲突然睁眼。 他的表情有一些疑惑,从封净怀里坐起来,小手拉开对方浴袍领口,露出线条浅淡的小腹。 一条细细凸起正在白皙皮肉下扭动,伴随着咀嚼声,爬行痕迹清晰可闻。 闲闲歪着头,不明白自己爸爸肚子里怎么会钻进去虫子。他伸出手贴在封净肚皮上,手指顿时化作参须,悄无声息地融了进去。 封净毫无察觉,闲闲使劲往外一拽,掌心里多了条金蚕,还在疯狂蠕动。 他瘪嘴,露出个嫌弃的表情,小手合拢一握,几丝黑雾溢出,金蚕随即消失。 闲闲看了眼封净完好平静的肚皮,把浴袍拉拢,铺盖盖好,再度抱住封净的腰入睡。 ---- 原诗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要被我带偏了。 平等地憎恨每一个用中央空调的酒店,19度是想冻死谁? 大热天的,要么冻死,要么热死,明后天还要跑外勤,已经开始窒息了。(掐人中)
第62章 常走河边 第二天,彭徵丽理所当然地成了封净的重点观察对象。 她的戏份比较集中,在片场里像个陀螺不停转悠,穿着旗袍在太阳底下行走自如,肌肤白里透红,有种鲜活的生命力。 封净怎么盯都发现不了异常,有些焦躁地敲桌面。 他肯定自己昨晚没看错,可彭徵丽确确实实是个活人,身上阳气很足,不像被鬼附身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重头戏结束,郑岩玺从导演监视器后起身,跟副导演耳语几句,便捂着肚子钻进卫生间。 拉了一天,人都快虚脱了。郑岩玺半死不活地走到封净旁边坐下,一副快要咽气的状态。 监制黄骋给他倒了杯温水:“吃药没效果的话,要不去趟医院?” 郑岩玺摆手:“晚上有动作夜戏,我得看着……没事儿,还挺得住。” 黄监制朝片场看了眼:“丽丽的戏份你不用加那么多,随便露个脸就行。哎,我也是被她闹得没脾气了。” 郑岩玺坐没坐相,瘫在椅背上:“烦就换一个,黄总还缺人睡?” 封净翻书的手一顿。 ……彭徵丽是黄监制情妇的话,那她昨天莫非是想进1001的门?01和02面对面,难道敲错门的是她? 可扒门缝是种什么操作? 这事太过敏感,问都不好问。 黄骋又和郑岩玺闲扯几句,率先离开。 封净一直盯着,黄骋走后不久,彭徵丽就接了个电话,也退出了片场。 椅子忽然被踢了一脚。 封净皱眉扭头,郑岩玺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不是吧,你喜欢彭徵丽那样的?” “……”封净白他一眼。 郑岩玺稍微坐直了点:“她长得也就那样吧,身材不错,细枝硕果……不过她是黄骋养的小情人儿,不好下手,还是换个攻略对象吧……你看我怎么样?” 封净:“不怎么样。” 郑岩玺趴在桌上,歪头看他:“客客你好无情哦~我昨晚被你打出问题了,你不负责吗?” 封净面似寒冰:“上坟的时候给你多烧几个帅哥美女。” 郑岩玺一愣,随即笑得不能自已。 这个人脑子有坑,封净实在不想跟他说话,脚蹬着地面把椅子滑去另一把遮阳伞底下。 郑岩玺貌似还想凑过来,躺在一旁玩手机的周华粼突然坐直,笑呵呵道:“郑导,回国才个把月,我怎么看你越来越白净了呢?” 他拦在了二人中间,郑岩玺闻言还真撸起袖子看了眼:“好像是哦,拍完去东澳晒回来……不过也有可能是昨晚被人折腾太久感冒了,你说是不是,客客?” 封净目不斜视,从兜里摸出蓝牙耳机戴上。 “最近天气是有点儿冷,”周华粼笑着接过话头,“过几天去J省会更冷,我爱人昨晚还在电话里说,到时候把羽绒服给我送过来,顺带和孩子们一起爬雪山。” 他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聊起自己一双儿女。郑岩玺无形中被周华粼牵着走,倒是忘记了自己要撩封净这回事。 他这一天都不太舒服,收工时文绪过来问今晚能不能去他房间。 这段时间睡的人不少,文绪原本是郑岩玺最满意的那个。但最近他的兴趣都在封净身上,突然间就觉得文绪哪哪儿都不够有味儿,五官不够精致、气质太过庸俗,腿不够长、脸不够白……最后还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躺床上他都还在想封净,按照以往约..炮的经验来看,外表越是高冷的禁欲系,上了床玩起来越有味道……封净脸蛋漂亮身材带感,尤其那双大长腿,看起来能把他腰夹..断…… 郑岩玺陷入意..淫,回忆起封净那看垃圾一样的目光,感觉自己有点儿硬。于是一边手..冲一边摸手机,想把文绪喊过来泄..火。 奈何今天身体实在虚,撸了许久也不见起立,心有余而力不足,骂了一句还是放弃了。 欲望没能得到抒..解,郑岩玺久违地做了春..梦,只不过梦里对象不是封净,而是彭徵丽。 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声音又娇又柔,在他身下面色酡红地呻吟。 她的个子有一米七,长腿盘在腰上也很有感觉。郑岩玺拉过被子把她的上身盖住,手指重重抚摸过对方冰冷细腻的肌肤,闭眼捂住那张嘴,屏蔽声音挺.腰.泄.欲。 郑岩玺是从来不缺人陪睡的,知道彭徵丽是黄骋情妇时他就没动过夹别人碗里肉的想法,可她操起来太带劲了,不多睡几次有点儿可惜。 找机会问问黄骋,能不能把人给他玩几天。郑岩玺一边抽..送一边想,纡尊降贵掀开被子,彭徵丽泪眼盈盈地抽泣,细白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哀求道轻一点轻一点。 男人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极大满足,郑岩玺愈战愈勇,彭徵丽的手臂无力垂落,手指虚虚卡在他颈间,而后猛地收紧! 整个旖旎的梦境瞬间消散,彭徵丽消失不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死死压在他身上,姣好的面容扭曲得宛如恶鬼,眼里是滔天恨意。 狗皇帝!我要你偿命! 小姑娘两只手好似铁钳,郑岩玺霎时呼吸困难两眼翻白,手慌乱无助地挥舞,摸到床头的烟灰缸后立刻朝小姑娘脑袋砸了上去! 剧痛传来,郑岩玺猛地睁眼,床上只有他自己。 左臂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移开烟灰缸就能看到一片红肿。 郑岩玺浑身是汗,下面湿腥黏腻,他觉得这个梦好生诡异,脸色难看地握着手臂起身去浴室。 里面灯光昏暗,雾气很快遮盖住镜面,他闭眼仰头任由水流冲刷身体,湿气上脸的瞬间,闻到一股腥臭的铁锈味 郑岩玺睁眼,淋浴头里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淋在他身上淅淅沥沥滴落。 整个浴室宛如凶杀现场。 “Fuck!!!”郑岩玺吓得目眦尽裂,连滚带爬逃出浴室,坐在地上狼狈回头,却看见墙壁洁白如新。 雾气濛濛,水线清清。 ……我他妈最近怎么了? 郑岩玺羞怒非常,忿忿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心有余悸,也不敢再进浴室,扯了张毛巾擦拭身上水渍。 玻璃门上隐约映出他的身体,郑岩玺不经意瞥了眼,手突然一顿。 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肚皮—— 那里的皮肤不知何时变得透明如膜,腹肌形似果冻,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酒店,封净在睡梦中睁眼。 一旁的闲闲抱着新买的布偶猫娃娃睡得正香,封净舒了口气,刚闭上眼,门突然被砸响了。 “封净?封净!!”郑岩玺声音又慌又急,在寂静的夜里无比刺耳。 闲闲小脸立刻皱起,封净忙盖住他的双耳,念了避音诀,等他五官舒展开,这才轻轻起身下床。 “你他妈最好有性命攸关的大事……”封净一身冷气,脸色难看得能杀人。 郑岩玺穿着浴袍,哆嗦着拉开领口:“你看——” 廊灯不够亮,封净第一反应是郑岩玺疯求了,大半夜来他门口耍流氓,拳头都握紧了,猝不及防看到对方肚腹处的异常。 “——救命啊,我屋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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