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的花子夺路逃到了女厕所里,然而老师却一间间地打开厕所的门,笑着喊: “花子~不要躲啊,出来玩,我们一起玩。” 第二天,清洁工发现了死在厕所里的花子。 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衣,无论怎么冲洗都无法变干净。 给尸体换新衣的时候,花子所穿的上衣仍然会被染红。 对花子下毒手的变态老师很快被警察抓住。 拷在警察局里审问的时候,老师想要暂时逃避审讯的压抑环境,提出要去上厕所。 当老师进入隔间的时候,他听到头上传来了花子咯咯笑着的声音: “老师~出来玩,和我一起玩。” 老师抬起头,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花子爬在隔间的顶端对他笑。 负责监视老师的警察很快发现隔间里淌出血液,当他打开厕所隔间的时候,就看到脑袋完全碎在马桶里的老师的尸体。 花子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小池透月听得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东条爽: “这是糅杂了几个版本的花子的故事啊,东条君还真是厉害。” 东条爽异常无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主要是我平时不怎么看恐怖小说,现在只能糅杂一些碎片重新讲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恐怖故事了。” 故事屋的门无声打开,这意味着东条爽的故事的确得到了“祂”的认可。 东条爽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走入黑暗的自己表现得从容。 门再度合上。 关智一紧紧盯着门口,小声问: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怎么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小池透月肯定了他的疑惑: “你刚才出去和过来的时候都几乎没有声音的。现在东条先生也是……不知道东条先生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和关君你的会不会有所不同。”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里再次传来那种沙沙的声音,而且变得更加频繁和迅疾! 小池透月的脸色微微苍白了: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 关智一握紧了拳头,陷入沉默。 单调的敲门声响起,纸门外再次出现个影子。 门再度自动打开。 东条爽也以非常快捷的速度回到了故事屋里,关智一神情凝重: “我刚才也是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吗?我刚才数过,你来回的时间大概只有三十秒左右。” 东条爽有些惊愕: “这么短?我自己算的话,绝不止这点时间,光是走路摸索,我感觉至少花了一分钟左右,更不用说还得吹蜡烛和照镜子。” “这只能说明两个空间的流速不一样。” 明仪阳双手抱臂,微微扬眉: “暂时还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计。” 大家只能暂时先抛开这想不清楚的东西,小池透月问: “东条先生,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东条爽怔了一下,说: “等你讲完这个故事我再说吧。” 小池透月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妥协了: “好吧。” 小池透月讲的是关于作曲家的故事。 巧的是,这个故事它正叫《手球歌》。
第155章 24站:预言 《手球歌》这个名字很快让关智一想到了那只写着小立清河夫妻名字的皮球。 这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默默忍下自己的不适,没有说话。 《手球歌》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年代感, 实际上是个新故事。 某地的路口经常出车祸, 有个三流作曲家为了成名, 于是决定给孩子们编一首拍皮球时唱的歌,提醒孩子们过马路注意安全。 但是关于这首歌的谱子和歌词,他始终没有什么灵感。 直到他在回家的路上,在那个路口目睹了六起离奇的关于孩子们的车祸。 作曲家感到毛骨悚然,可是让他狂喜的是, 他居然因此有了关于手球歌的灵感! 于是他回到家里, 连夜把谱子和歌词都写了出来。 熬了一夜的作曲家疲惫却满意。 他去盥洗室洗脸,抬起头的时候, 猛然从镜子里看到六个孩子正趴在他肩膀上。 随后, 那些孩子唱出了他来不及写在稿纸上的最后两句歌词: “闯红灯的孩子会像皮球, 皮球一样坏掉。” “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妈妈这样问。” 半个月后, 警察发现了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的作曲家的尸体。 在勘察的途中, 警察意外地发现了作曲家的《手球歌》手稿, 还有一把车钥匙, 和来不及清洗的,染血的衣服。 经勘验对比,发现作曲家是一起肇事逃逸世间中,撞死孩子后逃逸的司机, 而他正是在逃逸当天写下了这曲《手球歌》。 这个故事讲完,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滞。 池子透月有些无奈地叹出口气: “我知道我的鬼故事讲得烂, 但你们至少还是给点反应行不行。” 关智一勉强地安慰她: “不管怎么说……这至少也是个恐怖故事。” 池子透月看着故事屋的门缓缓打开,嘴里喃喃: “……算了,门开了就好,至少祂认可了我的故事。比你们有诚意多了。” 她没有起身,而是看向东条爽: “你该说了,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 东条爽的语气里带着深重的犹疑,他似乎很难描述这件事: “但是,那个女人,是我自己。” 所有人:??? 东条爽斟酌着组织语言: “我在镜子里变成了一个女人。” 池子透月紧张起来。 她是接下来要去谎言屋的人,她害怕自己也会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第一时间问: “你怎么会变成女人,你有没有哪里变化了,你的OO还在吗?!” 明仪阳:! 他深深震撼于这个女人此刻的剽悍发言。 东条爽也被她问得呆住,恼怒从面上一闪而逝: “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没有变成女人!我身体很好!如果你要说那个女人的特征……她右眼的下面,有颗红色的胎记,大概小拇指那么大,看上去像颗爱心。” 言祈灵乍然抬眸,异瞳中迸射出诡秘的光辉,转瞬即逝后,他又缓缓垂眸。 他的变化自然被明仪阳收入眼中,不过他也不知道言祈灵到底发现了什么,所以没有询问。 池子透月听得直叹气: “希望镜子里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出来吓我……” 她这么祈祷着,磨磨蹭蹭地离开了故事屋。 门在她身后合上。 但几乎是刚合上不到几秒的时间,门口就传出“咚咚”的敲门声。 然后门打开了,池子透月出现在门口。 她面色惨白,大口喘气,一进来就因为恐惧而软倒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 关智一惊愕非常: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东条爽很快认识到问题: “我们每个人出去和回来的时间虽然短,但是都不一样,这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规律在里面?” 关智一走过去扶起池子透月,她惨白的面色在告诉在场所有人,事态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重。 池子透月眼瞳中的希望悉数熄灭,只剩下面对恐惧的茫然无措。 她喃喃自语: “我看到……我们……都死了……” 她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脖子,仿佛在确认自己还活着: “奥利弗,他掉进了用炭火做的温泉里,被烧死……小立清河,在餐桌上变得疯狂,然后他……他吊死了三轮小姐,接着自己也在西图澜娅餐厅里上吊了……接下来是,是我……” 她持续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语气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 “我被走廊里飞来的刀,砍掉了脑袋……” 剩下的几人快速交换了眼神,关智一定了定神,问: “那……我们其它人呢?” “我不知道,或许因为我死在你们前面,所以我不知道你们的结局。” 她原本茫然的神情因为人类的温暖躯体而逐渐恢复了些许状态。 她像想起什么一样噌地坐了起来,看向言祈灵和明仪阳的方向,目光惊疑不定: “但是……这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我在那个镜子里……始终只看到了我们六个人!” 室内的氛围一时沉寂。 东条爽不由往池子透月和关智一的方向挪了挪。 言祈灵却很平静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 关智一不明所以: “……什么事?” 男人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抽出自己的雪白折扇。 他来时换上了自己的黑色绸衫,那窄窄的袖子看上去什么都藏不住,但偏偏那把折扇就在众目睽睽中出现了,简直和变魔术一样。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则堪称玄幻: “死者的流速和生者的流速不同。” “你们走出去之所以很快回来,是因为你们已经死了。” 池子透月的反应最为激烈: “胡说!这不可能!” 言祈灵的面目中含着难言的慈悲,仿佛菩萨圣像: “如果这里对你们而言是一场轮回,在没有我们的干扰时,你们的时间当然是正常流逝的。可现在多了我们。” “小立清河夫妇在你看到的幻象中,根本没有活到‘活动’开始的时候,你们三个人讲故事,显然比五个人讲故事的时间要短。” “现在多了我们,为了让轮回的时间能够匹配,于是当你们独处的时候,时间就被调快了。” 关智一还在懵逼,池子透月却率先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瞳孔急剧收缩: “你的意思是,我……我们,马上就要走到所谓‘轮回’的终点了。” 言祈灵哗啦打开扇子,桃花眸看向纸门之外: “是的。换种说法,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三人的面色立刻灰败下去,但却无人敢回应言祈灵的这句话。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都不想往那个方向去猜。 关智一咽了咽口水,强笑着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镜子故意合成了一些幻象拿给你看,目的就是引起我们之中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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