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餐厅时便看见将军和元帅分别坐一边末尾站着四个低着头罚站的雄虫。 花幼特意绕了一圈从他们面前经过,仔细地观察他们的表情。 “小殿下晨安。” 河渊将军还是平日沉稳可靠的样子。 “小殿下早啊。”元帅笑嘻嘻地坐没坐相,一只腿架在椅子上,面前是喝了一半的甜牛奶。 “将军元帅请坐。” 花幼假装没看见元帅放荡不羁的姿势。 他是母亲后宫的人,又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不是因为虫母的身份自己都没资格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好在花幼大概怎么他是个什么人,一个敢在母亲后花园里喝酒还打架的雄虫,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他一个还未继位的人该说的。 “臣刚才调查过皇宫的监控,唯独陛下那一层楼的出了问题。 监控上一直显示正常,但修理时发现皇宫进了爬蛛,多处系统受到感染。 但刚才已全部修复,目前为止还未查到对方的来源和行踪。” 河渊知道花幼上学时的成绩偏科严重,调出终端开放权限后,屋内的人都能看见河渊的身影。 “其中不排除皇宫内出了叛徒。” 说着视线便看向了一旁的四人,花幼也跟着看去。 但那几人一个比一个正直就连平日喜欢装成花花公子的权屿镜都格外认真。 “我记得侍卫报告中说看见你时你已经站在卧室门口,是已经遇到那个人了吗?” “啊?”忽然被提到花幼蒙圈一瞬后,“遇到了,但是我没看见他的脸,而且他还伪装了声音。” 其他几人没有表露出半分疑惑,显然对此事有所预测。 “他们不来吃饭吗?” 花幼塞了一嘴蔬菜,而那几个人还在旁边站着。 “他们犯了错就该罚,小殿下想给他们什么惩罚?” “啊?”被这样问起,花幼才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很多。 “一定要罚吗?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花幼有点着急了,尤其是河渊一脸淡然,就连元帅也只是看戏地支着下。 “小殿下,”河渊放下杯子,“如果你今天不罚他们,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犯错,到时候你是罚还是不罚。” 河渊眼神温和,见花幼愣愣地跌坐回位置上知道他是听进去了,“所以今天你不仅要罚还要重罚!更何况昨晚那个人在后面看着呢。” 花幼看了眼那几个人,知道河渊的意思了,长叹一口喃砜后想重新捏起叉子却有一股很很的无力感,“那河渊叔叔觉得应该怎么罚。” “一人一百军棍,禁闭室内关三天后送到卡兹星前线。” 每说出一条花幼的心都颤一下,无他,这些惩罚实在是太严重了。
第六十九章 真的好像啊 河渊有心要教他这些东西,不仅是告诉他拥有受到伤害的风险和暗处无数双盯梢的眼睛,同时也拥有至高无上随时可以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 “好,”花幼不敢抬头看他们是用什么眼神看自己,不管是怨恨也好还是求救,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等一下,”花幼抬起眼,尽管纤长的睫毛颤抖的不成样子,还是出声阻拦下那些要带走他们四个的侍卫。 “河渊将军,我接受你的惩罚,但是可否将这件事推迟,”花幼强装镇定地看向河渊,“毕竟后面的人还没有找出来,还少了几个保护我的人,事情可能并不会好起来。” 花幼越说越肯定,已经被自己的言论说服,声线也逐渐稳定下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幕后的那个人不是吗,说不定惩罚他们的行为正中那些人的下怀,到时候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河渊眼中带着欣慰,惩罚不是目的,让小殿下学到东西才是,一个储君不仅要杀伐果断还要心怀仁慈明辨是非。 “那小殿下觉得应该怎么办。”在战场沉浸几百年,满身煞气吓到过多少幼崽的将军此刻满眼慈爱的看着未来的陛下现在的储君。 “咳,”花幼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他刚才只是情绪激动了点,现在被那几道炽热的视线盯得脊背发麻,“我觉得让他们处理好这件事,先查出那个半夜潜入皇宫的人是谁,然后再依据贡献给予奖励比如最先解决此事的人可以免除惩罚,又或者找到皇宫漏洞并且给出解决措施的也可以免除惩罚。” 河渊赞同的点点头,看向另一边的元帅。 格特一手支着下巴,瞧着花幼故作镇定的扬着小下巴,后背绷的直直的,因为将军简单的认可便露出得意的神色却又不好意思让人看见,只好努力压抑着。 但翘起的嘴角能看出他的开心。 “真像啊。” 花幼歪头看过去,虽然他看到将军时会有些依赖但是更多是敬畏,但在不着调的元帅面前花幼明显要放松很多,“什么?” 格特往后一倒,靠近椅背,“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陛下时也是这样,他坐在最上面,却有一点权利,因为实在生气站起来和那些人议论。” 他这话一出,餐厅一整个安静下来,花幼放在桌子上的三手抬起又放下,忍不住去想当时尚且年幼还没一个人支持保护的陛下是什么模样。 和母亲不同他有河渊叔叔帮忙,元帅虽未表明态度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 “既然小殿下都决定了,那便按照小殿下说的做吧。” 河渊站起来,对花幼弯腰行礼后离开。 “祝小殿下用餐愉快。”格特也懒散地捞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在经过罚站的几人时忽然停住脚步,“你们几个也都算是小辈中的佼佼者,希望你们不要为虫族丢脸。” “还有保护好小殿下,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不用小殿下开口你们就已经人头落地。” 结实沉重的大门重重关上,屋内的人神色各异。 花幼看他们一眼后指了下空出来的位置,“你们也坐。” 沉默的四人这次没有再明争暗斗,明显因为昨晚的事情导致情绪低落。 花幼开口安慰,“你们不用因为这件事难过,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不怪你们。” “你受伤了吗?”最先开口的是河翼,平日张扬的少年现在眉眼低垂,带着些凶恶意味的眼睛现在显得十分可怜,一时不知道受委屈的是谁。 “无事,”花幼摇头,“那个人没有伤害我。” “但是昨晚那些侍卫说你是从入侵者手里逃出来的!”河翼明显不信,深邃的眼眶在看向他时端的是无辜被主人撒气后可怜的样子。 粗糙有力的大手抓住花幼放在桌面的手腕,两只手摞在一起黑白分明。 小麦色的皮肤鼓起些经络,青色的血管从手背延伸进袖子里,让他忽然想起上次被欲望裹挟,将要溺死在深海的那一天。 花幼心跳忽然加速,受惊地收回手,想要将那天的记忆甩出去。 “幼幼。” 手心的柔软被挣脱,河翼幽怨地看着他,从他引诱花幼那一天他就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但同他想的一样花幼很心软,连自己这个欺负他的坏蛋也能原谅。 所以河翼现在都是以被未来陛下宠幸过的身份在外面晃荡,几乎没有雄虫不知道花幼在军校有一个老情人。 只是皇宫消息闭塞,能传进来的消息都是经过筛选的。 河翼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属于异族的味道,可以看出花幼昨晚已经仔细洗过了,只是雄虫的嗅觉实在灵敏。 如果没猜错的话,潜入皇宫的异族肯定是生性冷血残暴的人鱼一族。 只是不知道人鱼族何时出了这么个人物竟然能影响到皇宫的监测系统,河翼隐隐不屑,当初人鱼族和虫族大战,他们差点被打到退出星际历史,最后还是联盟插手人鱼族才得以喘息。 最近这些年人鱼族虽再未来犯,但前段时间明显的躁动起来,那些小打小闹虽然伤不到虫族但是足够恶心。 “幼幼觉得是哪个种族?”权屿镜漂亮的桃花眼自带风情,黑色的皮手套搭在花幼的另一只手上。 “昨晚我闻见那人身上有海水的味道,咸咸的带点腥味,很凉,”话音一落桌上的几人神情都不太好。 权屿镜不安分的手指僵住然后愤恨地收回来,嫌弃地扯下手上的手套。 “幼幼和他挨的很近啊。” 就在花幼以为话题僵住时时漾开口却还是围绕那个让他窒息的话题。 “没有,”花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了几次口最后都悻悻地闭上。 “小殿下。” 就在花幼大脑飞快转动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时管家的声音如天降福音。 “小殿下。” “在,”花幼被狗追一样迫不及待地的离开位置,“管家找我有事。” “管家爷爷怎么了。”
第七十章 治疗 “医院刚才发来消息,花财政官情况紧急,不知道何原因忽然开始发狂。” 管家知道花幼对花岱的重视也不敢多隐瞒直接将事情说出来。 花幼猝不及防听到这条噩耗差点没站稳。 “哥哥出事了?” 花幼接过管家手里的终端,看见对面医生的样子。 “我哥哥怎么了。” 花幼其实是有些愤怒的,他哥哥是单独的会员病房,全天24小时有医生护士看守,他走时哥哥的状态明明很稳定。 “很抱歉,”医生侧身让开,让病房里一片混乱的景象纳入镜头,“今天有医生来检查时财政官忽然发狂,我们正在查看监控。” 花幼看到六七个护士按住花岱,捆住手脚用束缚绳固定在床上,但挣扎的幅度太大了,困住的手腕和脚踝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勒痕。 就算这样花岱还在挣扎,一点痛觉都没有一样。 花幼看的眼眶发红,却因为身在皇宫产生深深的无力感,“快阻止他啊,他都受伤了。” 直到一个医生在花岱身上注射一针后不断挣扎甚至有异化征兆的雄虫才平复下来。 “快准备去医院的飞船,我现在就要走。” 花幼一刻也等不了,他现在就要看到哥哥。 在餐厅内的几人也察觉到什么,齐齐赶过来。主要是花幼的情绪起伏太大,在他情绪不受控制时周围没有归属的雄虫就会产生共鸣,迫切的想要保护虫母。 “发生什么了,”时漾仔细地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刚才他们过来看见管家脚步匆忙地去安排医院的飞船。 “我哥哥出事了,他忽然情绪躁动,医生说他有可能是上次受伤的影响爆发了,如果再不解决可能以后就......” 时漾听懂后面没说完的话,刚才郁闷的情绪散去,要不是花幼还在这差点就要笑出来。 花幼可不知道正在安慰自己的男人现在心里想着什么,他一刻也不能多等,穿过奢华的大厅前往皇宫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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