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吧,”河翼轻轻抓着花幼的手往自己脸上放,但看他诡异且兴奋的神情,花幼莫名觉得这个对他或许不是惩罚。 花幼嫌弃地收回手,瞪了眼这个前后变化特别大的大型犬,他都快想不起来河翼之前是什么样子。 “该回去了,”花幼推着河翼想让他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刚才手表已经提示好几遍他该回皇宫。 河翼冷着脸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至少花幼被唬住了。 浑身僵硬不敢动,只见对方的脸越来越大,不断靠近。 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吸了一口然后狠狠嘬一下,松开时发出“啵”的一声气音。 等花幼反应过来,河翼已经闪现到十米之外,两个对视良久,花幼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上自己被咬了一口的地方,湿乎乎的沾着口水。 几秒后似乎见自己没有生气,刚才的高冷雄虫立马变身大猩猩鬼吼鬼叫地跑出去,动作见的兴奋肉眼可见,差一点就要掀翻屋顶上天了。
第六十七章 半夜惊醒 夜色如墨,华贵绚丽的皇宫依旧亮如白昼。 千米高空外飞船横行,护卫队队列整齐地巡逻。 但为了不影响到小虫母的睡眠,厚重的帘子掩盖得紧密不漏一丝缝隙。 屋内的隔音系统也早已开启。 “唔嗯!” 花幼不舒服的裹着被子,翻个身后忽然惊醒。 他刚才做噩梦了,梦见自己被一只浑身泛黑的庞大怪物抓住,但对方不吃自己,只是用两只巨大的爪子肆意亵玩戏弄。 最后还用牙齿咬着他脸上的肉,用了很大的劲,差点咬下来。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花幼轻咳一下嗓子,安静的卧室亮起一盏小夜灯,“叮!阿尔法温馨提示您,夜起要注意脚下哦。” 黑漆漆的房间多了一丝人气,仿佛刚才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刚才不是在做梦吗?” 花幼摸着脑袋,有一种做梦的恍惚感,越是想刚才的事越是忘的快,等再次从愣神中醒过来他已经想不起来刚才梦里的细节。 他摸索着下床,忽然惊醒后双脚虚浮踩在云端,被捂的发烫的双脚不小心踩在地面上,想像中冰冷的感觉没有出现。 是羊毛地毯,花幼脑子蹦出这些想法。 他想起来这里是皇宫,整个房间包括衣帽间都铺满了柔软厚实的绒地毯,就算是没穿拖鞋也没关系。 这些毯子没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新的,上次他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半小时内整个房间就换了一种花色,为了搭配好看,连客厅和衣帽间也都一齐换掉。 低头看了眼浅黄色的毯子上没有拖鞋,身子往下压,看见一点点的拖鞋根部。 他睡前被仆人整齐摆放在一落脚就能穿上的拖鞋被挤进床底了。 花幼心一沉,将拖鞋捞出来穿上。 他一路走,头顶的小夜灯一路亮,暖黄的光线不至于看不见也不会因为太亮而刺眼。 端起桌子上的水壶,没水。 但壶身还是热的。 有东西或者是人在引他出去。 花幼推开房间的大门走出去,黑漆漆的走廊没有一个人。 他不知道平时的走廊是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他也不敢想,如果不是,那进入皇宫的人是有怎样恐怖的实力,或者说是虫族的高层还有多少没清理干净的间谍叛军。 “唔嗯!” “嘘!” 什么人! 花幼被按在墙上,额头抵着墙嘴巴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捂着。 是谁? 花幼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 求财、还是害命? 或者是某个半夜伏击的色中死鬼。 花幼的大脑高速转动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些,又短又小,连呼吸都没调匀,越是紧张他的呼吸越是急促,差点因为呼吸过快昏厥过去。 直到捂着花幼口鼻阻止他出声的大手夹住被雾气打湿的鼻尖。 花幼呼吸不了。又在他快要没气时松开,几个来回后,花幼的呼吸便舒缓下来。 “河翼!” "......" “权屿镜!” "......" "鱼禅!" “看来喜欢你的男人很多啊。” 身后的声音经过机器处理,带着几分人工智能的无情和冰冷感,但那些发酸的醋味一点也挡不住,差点把花幼酸的翻白眼。 知道身后的人多半是皇宫里的哪位后也不再那么害怕。 默默排除河翼和时漾的可能。 那两个人的手他见过,河翼的手指根部和指腹多处都有茧子,而且力气很大,但抓着他胳膊时会下意识收起力度,用一种虚握的状态。 和这个人不同,他明显是在模仿河翼的动作又没模仿到精髓,刚才听到他的痛呼后猛地收了力。 而时漾就更不可能了,他身上常有一股满是书卷气的墨香,他还带自己看过那一整栋藏书阁,保守估计有十万本,还有很多都是手动抄写的,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时漾的长期握笔在骨节处有几个时间久远的茧子。 所以现在的人选就只剩权屿镜和鱼禅了。 “在想什么呢。” 头顶传来阴恻恻的声音,“现在这个时间可没人来救你。” 花幼被捏着两侧的脸颊,嘴唇被迫嘟起来,他想打破刚才的想法,身为一个高等雄虫竟然不知道走廊有检车测系统。 不对,他意识到一个更深层的问题,为什么走廊的警报还是没动静,在刚才他心跳失衡时就该有的紧急报警竟然没有响。 “你不是虫族。” 花幼睁眼想看扭头,但对方明显有防备,只是在听见这个猜测时短暂的停顿了一秒。 “小殿下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要不要一点小奖励。” “你是怎么躲过那三层防卫的,皇宫的警报为什么没动静,你把总控室的电源关了?” “也不对,关那个根本没用。” 花幼现在是真的好奇,并且抱着一颗想学习的心态,如果知道原因以后就可以避免,已经将近一百年没听说过皇宫被其他种族潜入,就算是同族也没有。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只等花幼一张嘴两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小殿下,现在可不是好学的时候。” 花幼想吐,但手指堵着发不出声音,咸咸的味道并不好受,还带一点深海的味道。 不腥,但是出现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身上就值得深思。 那人身体干燥皇宫附近也没有海。 脑中分析完这些事情,大概也排除了权屿镜的可能,就他那不带手套就能死的洁癖劲肯定不会是他。 还剩下一个鱼禅。 应该不是他,花幼想了下鱼禅单纯乖巧的外表,心里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这个半夜搞偷袭的一定是没清理干净的异族。 花幼不客气地狠狠咬下去,下一秒便尝到一嘴血腥味和咸味混合在一起,顿时皱起眉头。 “下嘴可真狠,”身后的人语气里带着愉悦,“这是小殿下给我一个人的盖章吗?” “你有病吧。”花幼语言又止,对他的发言表示大为震撼。 “哼哼,”那人低笑一声,“我想要个吻不过分吧。” 说着也没给花幼拒绝的时间,低头含上娇艳的唇。
第六十八章 惩罚 “唔唔。”滚开! 花幼感觉胸腔中的氧气快要耗尽,但对方依旧不放过自己,动作强势且粗鲁,不断的试探着他口腔中的温度。 对方滑腻的舌顶开自己的防御,温热的口腔被迫打开。 他发现这个人在用自己的嘴巴现场学习,并且肉眼可见的掌握了某些欺负他的技巧。 动作也温柔且游刃有余起来。 花幼几乎要喘不过气,只能迎合着对方的动作,纤细的手臂依靠上那人坚实的臂膀。 濒临淹死的落水者找到可以停靠的海岛。 一种躁动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带着咸咸的海风和甜腻的汁水。 花幼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有着深蓝色比宝石还漂亮鱼尾的人鱼在礁石上唱响蛊惑水手的歌,明亮的月光下他看见自己不断向他靠近。 隔着浓郁的白雾和深深的夜色他看见那双大海一样的眼睛,但是看不清脸。 “晚安。” 花幼陡然惊醒,走廊上的灯光已经亮起。 “小殿下怎么了?” 花幼认出这个一脸担忧的人焦急地看着自己的人,他是负责守夜的并且监管安全的侍从。 “晚上值夜班的有多少人啊。” 花幼看着这支队伍大概六七人。 “回小殿下的话,”侍从弯腰行礼,“我们是看负责看守后半夜的,从凌晨一点到早上六点,每支队伍有七个人。” “你们才刚开始巡逻吗?” 花幼看出他们有人脸上还带着困倦,像是刚才梦中惊醒。 “是的!我们刚开始还未巡完一圈。” “现在几点。”花幼记得自己醒的时候都快两点了,怎么可能还没巡完一圈。 “现在是......”回答的人声音一止,迅速扭头看向身后的雄虫,“看一下现在几点。” 那个雄虫转头深吸一口气,“请小殿下回到寝殿内,他们会留下来保证您的安全。” 花幼点点头回到屋内,门一关,所有声音都被隔离门外。 躺回床上这一觉睡的格外沉。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管家带着身后一众人鱼贯而入,长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人红着眼眶,“昨晚让小殿下受惊了。” “小殿下您受伤了!” 花幼一张嘴便感受到刺痛,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好像肿了。 有人及时递来镜子,这才看到昨天被啃过的地方已经肿了。 而且这哪里像是伤口了!花幼脸色涨到通红,被磨的糜烂的唇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尴尬啊! 要不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早就钻地缝里了。 但是那样太欲盖弥彰,花幼只能僵着身体一点多余动作也不敢有,好像动一下就会吸引来其他人的视线。 “对了,小殿下,将军和元帅来了,他们正在楼下等您。” 穿好衣服花幼准备下去。 “今天的早饭去餐厅,让将军和元帅他们也来吧。” 之前管家差点把早饭端到他床上让他吃,好在花幼坚守住了底线。 以前小的时候他就习惯在床上吃饭,后来长大一点哥哥就要求他去桌子上吃,这场战争长达一年之久,他才改掉这个习惯。 而哥哥的代价就是不论有多忙都要亲自喂他。 好在后面他懂事后就自觉自己吃饭了。 其实真实原因是同学都是自己吃饭,只有他已经八岁还是哥哥喂,让他觉得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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