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凌暮把他父母关在哪了,他必须先把他们救出来。 凌暮费尽心思接近自己,估计是因为他的血有大作用,应该一时半会不会杀他。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凌暮还没有回来,夏里等得不耐烦了,他按门铃:“来个人,我肚子饿了!” 叫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夏里肚子便真的饿了起来。在他以为凌暮可能是想饿死他时,们打开了。 凌暮身上的西装换成了白色的军装,精细的金色线条在领口和袖口处勾勒出独特的图案,仿佛一种无言的荣誉象征。衣服剪裁得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展示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 他戴上了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直眼睛在外面,眼角下是可怖的蜈蚣型伤疤。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手上抬着饭菜,得到凌暮的授意后,放下饭菜便出去了。 “吃饭吧。”凌暮撩披风落座时,身姿挺拔如松,那股英气的劲儿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夏里愣在原地没动,这个人真的是和他相处了将近半年的林类吗?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人是如此的陌生。 也对,都是假的。现在的样子才是凌暮,而那个叫林类只是他装出来的。 “怎么不过来,不是饿了?”凌暮站起来,缓缓逼近夏里,看到乱糟糟的书和床时,眸子微眯。 “你到底是谁?”夏里连连后退,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物体,眼看就要猛地撞了上去,凌暮突然将他向前一拽,躲开了即将到来的疼痛。 凌暮:“殿下这是在怕我?” “怕你?你以为你是谁?大蜈蚣吗?”夏里说完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慌忙捂住嘴。 “殿下怕蜈蚣?” 夏里矢口否认,他跑到桌子前坐下:“我饿了,要杀要剐等我吃饱了再说。”
第63章 口不择言 当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夏里便知道了这个菜是凌暮亲手做的,他心中不由得泛起苦涩,有种难以言喻的痛。 “味道怎么样?”凌暮道,“你以前最爱吃的。” “呸!难吃得要死!”夏里一想到凌暮对自己的欺骗,心里便窝火得很,他嘴中不断塞着菜,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语。 凌暮坐着,静静地看着夏里吃饭,眸光如同深邃的夜空,星辰点点,却无法窥探其真实的轨迹,难以猜透他在想什么:“殿下不喜欢吃的话,我下次给你做其他的。” 夏里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不稀罕。” 吃饱后,夏里望着凌暮,对方戴着面具,除了那只带有伤疤的眼睛,面部表情被完全遮掩,给人一种冷漠和疏离感,仿佛在他的周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隔绝了与他人的所有情感交流。 夏里站起来,忽地伸出手去摘凌暮的面具。 “殿下干什么?”凌暮反应速度如同闪电般迅捷,站起来便躲开了,他说话时语气平稳如常,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让人无法判断他是否生气。 “怎么,一直戴着面具,是脸烂了吗?”夏里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尖锐而直接。 “你真的要看?”凌暮想到夏里可能害怕他眼角下的伤疤,转回身背对夏里便要离开,“你先吃吧。” “喂!”夏里大声道,“等等我吃饱了,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凌暮驻足,似在思考着什么:“你先待在这里,上次的婚礼被打扰了,我们补办一个?” “要结你自己结!我才不要和一个丑八怪结婚。” 凌暮皱起眉头,夏里的话语如同一团烈火,瞬间点燃了他内心的愤怒:“殿下是不想和我结婚,是因为心里还有计姜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夏里心里的怒火爆发,口不择言道,“最起码计姜不骗我,而你凌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是吗?”凌暮转身,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紧绷,每个字都像是被牙齿狠狠地咬住,透露出一种极力压抑的怒火,让人不难察觉他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可殿下明明说过爱我的。” 夏里冷笑一声:“你错了,我喜欢的人是林类,而不是你凌暮!” “殿下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凌暮逼近夏里时,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只即将猛扑的猎豹,让人不寒而栗,本能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我说的是实话!”夏里表面上装出一副硬气的样子,色厉内荏,但其实手心在微微出汗,“你是我什么人,配我激怒你吗——” 凌暮一步跨到夏里面前,抱住夏里的头,吻了上去,将后面的话堵住在了俩人唇间。 “唔——”夏里咬紧牙关,双唇紧闭成一条直线,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不让任何声音从口中逸出。 凌暮咬着夏里的下嘴唇,反复玩弄:“殿下怎么不继续说了?” “滚,恶心——”夏里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讲出来,凌暮的舌头便侵入了他的口腔,舔舐着他的软腭,令他身体一麻。 “被恶心的人亲还能起反应,这又算什么呢?”凌暮语气虽淡如水,却仿佛冬天挂在屋檐上的冰柱,突然落下时能杀人于无形。 对方的话令夏里又羞又恼,脸颊滚烫的同时,心中也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他使劲一咬,精准无误地在凌暮舌头上咬出了一个伤口。 在他以为凌暮舌头受伤后,会被迫退出时,对方却依旧不管不顾地在他口腔里游走。 夏里一脚踩在凌暮脚尖上,想让对方吃痛放开他,但却不起任何作用。 凌暮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断吮吸他的血液,与此同时,桎梏他的手臂像钢筋似的,令他无法逃脱。 不知道是吻够还是吸够了血,凌暮放开了夏里,他舔舔唇角,把残留的血卷入口中:“既然你不想和我结婚,不如做我的血奴。”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夏里嘴唇有些泛白,“接近我获得我的信任,然后让我做你的血奴,你明明可以直接抽我的血,为什么要玩弄我的感情?!” “殿下这么快就忘记了?”凌暮道,“那晚可是你先主动的。” “放屁!要不是因为你装成了计姜的样子,你这样的丑八怪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计姜二字一出,凌暮周身的气压越来越冷,他抬眼,慢悠悠道:“殿下还真是对计姜念念不忘呢?既然如此,我把他也抓来给你做个伴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凌暮就是个疯子,夏里怕对方真的发疯,不敢再说挑衅的话,转移话题道,“你把我父母关哪了?我要见他们。” 夏里写在脸上的心思,凌暮岂会不知,他本来还想留下地热星的,既然殿下这么念念不忘,不如就让地热星给计姜陪葬。 “你想见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凌暮道,“你要心甘情愿做我的血奴,只要我有需要,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给我。” 夏里权衡了一下,只得应了下来。他告诉自己,反正他现在是阶下囚,凌暮想要他的血随时都可以取,不反抗还能省点力气。 他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能见父母,他找不出不答应的理由。 “行我答应你。我现在就要见他们。” “殿下和我来。”凌暮带着夏里往外走,然后到了云国的监狱处停了下来,士兵替他们打开门。 云国的监狱环境总体不错,有些地方还关押着兽人,可见其监狱普通人是不可能越狱逃跑的,兽人一看到有人来了就疯狂地朝着人流口水。 夏里看着兽人嘴角的口水,有些不适忍不住问:“这些兽人是怎么了?” “没找到适合的血型,所以疯了。”凌暮不咸不淡道,“兽人级别越高能力越强,到了高级兽人就需要人血来喂养,如果长期找不到适合的血,兽人就会被力量反噬,失去神志。”
第64章 心甘情愿 夏里再次看向兽人,丑陋的蜥蜴身子,张着一张大嘴,地上滴了一滩粘稠的口水,看得人直犯恶心。 “他们不能变回人吗?” “不能。”即使涉及到了兽人,凌暮仍对夏里毫不避讳道,“级别高的兽人想变回人,要么就等力量枯竭,要么就是恢复神志。” 夏里原以为兽人坚不可摧,毫无弱点,没想到弊端在这。 那凌暮需要他的血,也就是说对方也是兽人:“那你的级别是什么?” 夏里看向凌暮,对方的眸子如同蓝色的深海。 “不是想见你父母还站在这干什么”凌暮岔开了话题。 夏里顺着过道走到了关押着他父母的地方,透过单向玻璃,他看到他母亲蜷缩在角落里,他父亲则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在思考什么。 “可以打开吗?”夏里忧心忡忡,迫不及待想进入监狱和父母说说话。 “不能。”凌暮果断道,“殿下只能站在外面看。” 夏里瞪着凌暮,火气烧到了头顶:“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进去?” “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凌暮伸出手指在夏里脖颈上游走,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和细腻的肌肤,“只要殿下能让我高兴。” 夏里在心里问候了凌暮的祖宗十八代,觉得对方就是个死变态。俩人相处了这么久,他就没见凌暮笑过。 让凌暮高兴自己才能进去见人,那他和父母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了。 “你要怎么样才能高兴?” “不知道,你自己想。”凌暮道。 拉住凌暮试图深入他衣服内的手,夏里压制着怒火,妥协道:“换个地方。” 凌暮静静地看着夏里,慢慢开口:“只要殿下答应我在炙星补办一个婚礼,我就让你和你父母见面如何?” “你玩我呢?”夏里甩开凌暮,“你明明答应我做你的血奴,就让我见他们的,现在又说什么要弄一个婚礼才让我见!” “殿下这是生气了?”凌暮道,“我答应你让你见他们,人你现在不是已经见到了吗?” 夏里没想到凌暮这个狗东西这么阴险,说的见,就只是让他隔着门望一眼。 他无法确定父母是否受伤,心里悬着的石头仍迟迟未能落下,无法开展进一步的计划。 “先前说的不算。我改一下,让我面对面见到我爸妈,我才心甘情愿做你的血奴。” “殿下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耍赖。”凌暮心理忍不住想笑,他的殿下真是可爱。 “是又怎么样?”夏里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行,我答应你。”凌暮的心弦被夏里张牙舞爪的样子拨弄着,他突然先前一步将人抵在了门上,“我现在就要吸血。” 说完凌暮便咬上了夏里的唇,还没愈合的伤口一咬便溢出了血。 门里面就是父母,虽然知道他们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事情,但夏里的心还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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