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了一口菜,打趣道:“谁家老婆做菜这么好吃,一定很幸福。” 正说着,夏里突然嚼到了一个硬物,牙齿一痛。他把东西吐出来,居然是一个金光闪闪的戒指。 “送我的?”夏里瞠目结舌,震撼不已。 凌暮点点头:“不过是用你的钱买的。” 夏里笑靥如花,在凌暮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谢谢我很喜欢,我和爸妈商量了一下,下个月举行婚礼怎么样?到时候我外公他们也会来。” “听你的。”凌暮淡淡道。 一个月后婚礼如期举行,除了夏里的外公,还来了不少人,多是夏里的一些经商伙伴。 计姜收到地热星出现了兽人,以及夏里趁乱逃走了的消息后,气得发狂。他想迅速赶回地热星,但又被凌暮的人缠着,完全脱不了身。 当他再次收到夏里要和凌暮结婚的消息,他已成功脱身,还抓了一个云国的人。计姜一脚踢翻了脚下的人,发泄心头之恨。 若不是云国的人扰乱了他的计划,夏里根本没有离开地热星的机会。 “我最后问你一次!林类到底是谁?”计姜的军靴狠狠地踩在云国中尉手上,鞋底摩擦人骨的声音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胆战心惊。 “我不知道。”中尉依旧嘴硬,誓死不从。 计姜失去了耐性,命人找来钳子硬生生把云国中尉的脚趾拔了下来。“不说的话继续拔下一只。” 那人最终再也无法忍受这钻心的痛,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计姜。 计姜听着,知道林类就是凌暮时,他的脸色如同暗夜,黑得不见底。对于林类的身份,他做过许多假设,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凌暮的阴谋,怪不得云国这么快就拿下了帝星。 可怜的殿下还一直被瞒着,现在居然还要和自己的仇人结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必须去阻止这一切,将凌暮除之而后快。 凌暮和夏里选的礼服一黑一白,看着就像天生一对,白玉赞不绝口。 凌暮以为俩人的婚礼来参加的人会很少,没想到来了不少人,这些人将会见证着他和夏里的婚礼,给予他们最诚挚的祝福。 “你今天很帅!”夏里看着刚穿上礼服的凌暮,说起了悦耳动听的话,仿佛打开了夸奖对方的模式。 凌暮牵起夏里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你也是。” 虽然凌暮不会那些甜言蜜语,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真诚,相比从前那些人谄媚他说的话,凌暮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 “小里儿。” 俩人正腻歪着,大厅门口传来了一道清爽干练的声音,夏里回头脸上一喜。来人正是他的外公,文星议长白萧山。 白萧山今年102岁,穿着黑色的制服,黑色的披风,一米九五的身高,身上的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他轻瞥了一眼凌暮,白色的眉毛一拧,眼神微眯,似乎在说就是这个小子拐走我外孙。 “外公你来了。”夏里笑着跑到白萧山面前,就像一位长不大的孩子。 白萧山换上了慈祥的笑容,让手下把礼物拿了出来,是一架最新款的机甲模型:“知道你喜欢收集模型,这是外公特意送你的,还有机甲也让人开到外面了。” “外公还给我买了机甲!”夏里惊喜道,“这款机甲值一亿星币呢。” “只要你开心,多少星币外公都给得起。”白萧山看看四周,问道,“你妈呢?怎么不在?” “他们应该在休息室。”夏里有些兴奋,他感觉今天是他二十来年里最开心的一天,不仅有亲人陪伴,还即将和心爱的人步入婚礼的殿堂,“外公你坐那边稍等一下,我去叫我妈。” 夏里裂着嘴,连走带跑地来到了白玉和夏里多内的休息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女声道:“听说白萧山也来了,避免穿帮我不出去了吧。” 接着是男人轻佻的声音:“连夏里都没认出来,你怕什么?” “切,那能一样吗?”女声再次响起,语气里尽是嘲讽,“夏里有多蠢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萧山何其英明。” 夏里敲门的手顿在空中,表情不可置信。他确定里面的声音是他父母,可是俩人谈话的内容他却听不懂。 他的母亲居然是这样看他的……还有俩人说避免穿帮是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上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白玉的声音道,“他要是喜欢夏里直接把人绑回炙星不就行了,还玩什么角色扮演,累死个人,有这点时间我不如继续做我的研究。” 回复她的是带着玩味的夏尔多内的声音:“这你就不懂了,上将肯定是觉得好玩,你不觉得夏里就像一只蠢兔子,逗他很有趣吗?” “不懂你们这些男人的恶趣味。不过你别说夏里确实长得不错,也难怪上将第一次见面就忍不住把人睡了。”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你说上将要是腻了,会怎么对待夏里?” 男人轻蔑地冷呵一声:“还能怎么样?上将有多恨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你这个表情,是想玩男人?” “瞎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夏里这么白的皮肤可以撕下来研究一下。我对四爱可没兴趣。”
第60章 心如死灰 夏里仿佛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绝望如同牢固的绳子,勒进他的肉里,锁着他的肉体和心灵,令他寸步难行。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类和凌暮,连名字都如此像,他早该想到的。那个人皮面具如此逼真,毫无瑕疵,他当时竟丝毫未曾怀疑。 难怪那晚“计姜”会进入展览馆,取走那个血芯玛瑙,原来是想取他血。 一想到凌暮被兽人抓走时,自己还拼尽全力救对方,夏里就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凌暮的计谋。对方是故意让自己被抓的,然后好指挥兽人作战。还有地热星突然出现了兽人,给他们制造了逃跑的机会,恐怕也是凌暮的计划之一。 他真心实意地付出,以为找到了此生挚爱,到头来步入的却是凌暮预谋的陷阱。 可笑,太可笑了…… 夏里的喉咙紧缩,后背发凉,胸口沉闷,难过的情绪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击着他的心扉。 凌暮想要他当实验品,为什么要欺骗他的感情,就是因为好玩? 他弯下腰,双手捂住胃部,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夏里闭上眼睛,竭尽全力压抑着那股翻涌的呕吐感,泪水在眼角悄然滑落,透露出他内心的无尽悲伤。 屋内的人还在继续聊着,男声道:“到时候,你和上将说说,他玩腻了估计就会把人给你,毕竟当初可是你救了上将。” 夏里强撑着直起腰,开始默念一些平静的话语,以此平复内心的风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敲了敲门,里面的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小里你怎么来了?”白玉打开门,一副慈母形象,刚才说话那人似被她吃了一般。 夏尔多内道:“小里应该是来叫我们去大厅的,那个你妈妈今天有点不舒服,等晚点再过去吧。” “嗯。”夏里眸光越过眼前的俩人,往屋内打量,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后,他的心彻底沉进了深渊。 “走,爸爸先和你过去。”夏尔多内说着便想把手搭在夏里肩膀上,夏里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躲开,转身朝前走去。 大厅内宾客如云,夏里一进门便看到凌暮站在中间等着他的到来。他一步步地走过去,每走一步心脏都被人捏碎了一般,痛得他难以呼吸。 夏尔多内和夏里一起走到中间,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把人送到后,夏尔多内致辞,说希望儿子能幸福。 下一个环节是夫夫致辞,交换戒指。 凌暮牵夏里的手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仿佛对方的手上覆盖着一层冰霜,失去了生命的温暖,他小声问:“手怎么那么僵,刚才干什么去了?” 夏里一言不发地盯着凌暮,试图看透凌暮内心的每一个角落,窥探出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发现对方很会伪装,仿佛浑身上下都带着面具,他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他拿起致词,低下头无力地朗读着,整个人仿佛要碎了一般。 双方致词结束,司仪问夏里的:“请问夏里先生,你愿意和林类先生结婚,赋予对方一生伴侣的身份?让对方照顾你,爱你,敬你,和你携手共度一生吗?” 现场一片静谧,针落可闻,人们都把目光聚焦在夏里身上,等待着他开口说愿意,然后鼓掌。 夏里站在台上,嘴唇泛白紧闭,迟迟未给出回答。凌暮的心中涌起了不安预感,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头顶:“是哪里不舒服吗?” “好玩吗?”夏里突然出声,他带着质问及失望地声音在场内响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凌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装作一脸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我说骗我好玩吗!?”夏里把戒指甩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而细微的“叮当”声,犹如一滴水珠溅落在平静的湖面上,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他声嘶力竭道,“呵——你一定很得意吧,把我耍得团团转!”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有什么事等我们的婚礼结束再说吧。”凌暮偏头寻找戒指,但戒指不知道滚去了哪个角落。 “结婚?!”夏里忍不住自嘲笑出了出声音,他笑自己蠢得无可救药,也笑凌暮事到如今还想把他当傻子,“我要结婚的人是林类,你是谁?” “我就是林类。”凌暮的眸子原本明亮而深邃,仿佛能透视人心,但此刻却暗了下来,犹如黑夜降临,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夏里胸口绞痛,他以为的爱情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这个人毁了帝星,绑架了他父母,而自己却要和对方结婚! 在场的人听不见俩人在说什么,皆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情,成了吃瓜群众。白萧山站在台下,目光直视凌暮,若有所思。 凌暮扫了台下一眼,眸光回到夏里身上,用轻松且所有人都能听到语气道:“不要担心戒指再买一个来得及的。” “不承认是吧。”夏里咬牙切齿,凌暮死不承认,现场人太多,他又不好直接把身份说破 ,“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还想在骗我?你把我爸妈带去哪了?” “你误会了。”凌暮道,“我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他们是谁?”夏里冷呵一声,看到凌暮愣了一下,他的心彻底凉透了,“你还想怎么狡辩,你说我听着。” 凌暮预想过许多夏里知道真相时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天会发生在俩人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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