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到桌子前吃火锅,吃了一会儿,斯克维尔赶了过来。 时闻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继续吃,我跟斯克维尔去看看狼王的情况。” 时闻拿上给狗子们买牵引绳的时候顺便买的止咬器,要出去接人。 燕克行示意弓疆他们继续吃,也跟在时闻后面。 弓疆他们几人站起来:“老师,我们先一起去看狼王,等会回来再吃吧。” 燕克行便示意他们跟上。 斯克维尔背着药箱骑着马过来,在正院前下了马,将马匹栓好,朝众人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而后对时闻说道:“你们每次出去总能捡到奇怪的动物,别人捡牛羊马匹就算了,你们居然捡到了狼。” 时闻笑:“落到了我们头上,我们也没办法。” 斯克维尔:“跟周队他们打招呼了吗?” “暂时还没,想等你检查过后再统一汇报情况。”时闻带着他们往旧畜棚走去,“这头狼应该是狼王,被部下从狼群里驱逐出来了。” 斯克维尔:“狼王更迭,还挺正常。” 一群人走到旧畜棚里。 狼王刚刚吃饱喝足,又到了温暖的地方,现在相对精神了一些,一听到动静,耳朵竖得笔直,目光炯炯地转头看他们。 斯克维尔放下医药箱:“刚刚你给我发图片的时候,我就觉得它个头真大,现在来看,它比我想的要更大。” 时闻打开畜棚的门,侧身进去:“我先给它戴个止咬器。” 燕克行跟在他后面:“我来帮忙。” 狼王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清楚他们没有坏心,被戴止咬器也没有反抗。 戴上止咬器后,狼的攻击能力一下子弱了许多,斯克维尔松了口气:“那你们帮忙控制一下,我来检查。” 时闻和燕克行一人一边,抓着狼王的四条腿。 斯克维尔进来检查。 狼王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有十多处,大腿这边最严重,几乎被咬穿了。 时闻拉开它的大腿时,能明显看到四个血痂。 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了,肿得也比较厉害。 多亏现在是冬天,要不然伤口发炎就足以要了它的命。 斯克维尔先给它检查全身,然后又拿剃刀过来,把伤口的毛给剃掉。 狼王不干了,挣扎起来,奈何嘴上套有止咬器,腿还被时闻和燕克行连手按住了,动弹不得。 它只能原地伸长脖子,朝着畜棚顶部:“嗷呜——” 时闻安慰它:“就剃一点点,看不出来。” 狼王:“嗷呜!” 斯克维尔给它冲洗伤口,笑道:“看不出来,还挺要面子。” 时闻问道:“它腿断了吗?” 斯克维尔:“可能是骨裂,等冲洗过后,上完药,再给它打个夹板,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斯克维尔的动作非常麻利,也很轻柔。 没一会,就给狼王处理好了伤口,打上了夹板。 最后,斯克维尔又给它打了消炎药和疫苗,对时闻他们解释道:“狼是野生动物,打了疫苗比较安全。” 时闻点头:“理解。” 处理好了狼王之后,斯克维尔给它套上了个吐司圈:“暂时就这样吧,你们注意观察。野生动物的生命力都很强,等它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狼王这里没什么事了,时闻邀请斯克维尔回正院吃火锅。 斯克维尔也不跟他客气:“刚刚就闻到了香味,你们家吃什么锅底?” 时闻:“鸳鸯锅,羊肉和韭花酱管够。” 斯克维尔乐呵呵:“那我得多吃一点。” 大家回到饭厅里吃火锅。 冬天的蔬菜比较少,时闻这里也就放了比较耐储存的土豆和大白菜。 不过秋天的时候他晒了不少茄子干,豆角干等,现在拿来煮火锅,味道也是一绝。 吃完饭,斯克维尔告辞,时闻连忙问给狼治疗的费用。 斯克维尔道:“你也是为了救助它,怎么还能让你出钱?” 时闻笑:“这事的源头可能就在我这里,你让我出吧,总不能将成本转嫁给你。” 斯克维尔没明白什么叫源头在他那,一头雾水地看他。 时闻不好意思说跟狼群打架的事,只是坚持让斯克维尔开医药费:“你别跟我客气,我每年领的补贴可多了。” 斯克维尔这才给他开了个成本价。 斯克维尔离开后,弓疆他们也要离开。 时闻挽留:“斯克维尔大夫就住在村里,一会就到了。你们得把车开回城里,现在天色那么昏暗,路况也不好,太危险了,要不然留在这里住吧?” 弓疆看看燕克行,又看时闻:“房间好像不太够。” 时闻家只有两间客房,现在其中一间变为了燕克行的卧室,只剩一间客房。 弓疆他们三个都是男性还好说,现在两男一女,肯定不可能挤一个房间。 让两名男性睡房间,戈阅睡沙发也不对劲。 时闻也知道,刚想开口说让戈阅睡客房,弓疆和蔺诚骞睡他的房间,他来睡沙发,燕克行就开口:“时闻跟我住,戈阅睡客房,你们两个睡时闻的房间。” 大家齐刷刷看向时闻:“会不会不太方便?” 时闻被盯得耳根子有点热,想到要跟燕克行住,耳根子就更热了,声音也不由变小了:“我这边没什么不方便的。”
第60章 时闻很快洗完澡,吹完头发进了燕克行的卧室。 他经常到燕克行卧室闲逛,卧室小,没地方坐,他几乎天天坐他床上,然而哪次都没有这次不自在。 时闻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着床头的两个枕头:“那个,我睡哪边?” 正在电脑前看文献的燕克行看了眼床铺:“左边。” 时闻便默默地爬到左边去,直挺挺躺下,将被子拉到下颌。 他躺在床上,不好玩手机,便转头看燕克行。 燕克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属边的眼镜,穿着高领毛衣,电脑的光映照在他脸上,令他看起来很温柔。 时闻原本还在紧张,等多看一会,就没什么紧张情绪了,还欣赏燕克行的脸与身姿起来。 被看了十多分钟,燕克行抬手将眼镜拿下,捏了捏眉心,突然转头含笑问:“在看什么?” 时闻:“看你。” 燕克行便关了电脑,起身走到床边,从右侧上了床。 时闻侧躺着,稍微往边上挪了挪。 他一动,衣领散开,露出里面明显的锁骨。 燕克行的目光一扫而过:“这么瘦,每天吃的饭都到哪去了?” 时闻吃了那么多燕克行亲手做出来的饭,也不知道吃到哪去了,只道:“可能活动量比较大。” 燕克行掀开被子,冷风悄悄跑进来,同样将时闻的气息鼓荡起来,燕克行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时闻在被子底下勾起腿,等燕克行躺到被子底下后,他伸腿轻轻碰了一下燕克行的小腿,感叹道:“自从成年后,我就没跟别人同床共枕过了。” 燕克行往被子底下伸手一捞,捏住他的腿:“不跟朋友?” 时闻感觉到燕克行手掌的热意隔着裤子源源不断地传来,声音低了些:“我喜欢同性,总要避嫌的。” 燕克行放下他的腿,他便凑上去:“光说我,你呢?” 燕克行说道:“我是凶兽,不习惯跟人靠太近。” “那我们一样的了。”时闻凑到燕克行身边,亲了他的脸一下,带着笑说道,“晚安吻。” 亲完,时闻退了一下,想躺回原位,燕克行却伸手拉住他,不让他跑。 时闻意外,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地睁着。 外面弓疆他们还没有洗漱完,开着灯,灯光照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光又透过他们的窗户传进来,给房间镀上一层昏暗的、暧昧的光影。 两人都能看清楚彼此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燕克行低头凑过来,速度很慢。 时闻知道,燕克行这是在给他后退的机会。 他没有逃避,反而迎上去。 两人的嘴唇印在一起,温热柔软的嘴唇贴合,摩挲时带来令人战栗的酥麻。 时闻伸手抓住燕克行背后的衣服,直将燕克行的衣服揪得发皱。 燕克行按着他的后颈,不容他逃脱。 时闻第一次与人这样接吻,不由微微发起抖来。 长长的一吻结束,时闻将脑袋顶在燕克行颈侧,细微地喘息着。 燕克行按着他脖子的手稍微往下,亲昵地圈着他。 刚刚的强硬与不容逃脱,仿佛是错觉。 好一会,时闻缓过来,抬头看着燕克行,眼睛亮晶晶的。 燕克行又是一顿,伸手轻轻抱住时闻的脑袋,并捂住他的眼睛:“睡觉。” 时闻弓起身体,两只手去掰燕克行的手,抗议:“怎么能这样?” 燕克行偏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低声道:“今天不合适,快睡。” 时闻便不再挣扎。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时闻感受到生物钟的召唤,很快睡着了。 燕克行听到他的呼吸均匀下来后,轻轻将他抱到怀里,低头看着他,一直看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时闻从睡眠中醒来,睁开眼睛看着熟悉中又带一点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好几秒,脑子才重新接上线,回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还好,一想,他的生理反应更强烈了。 他在床上弓起了身体,将生理反应挡住,这才有空看向左右。 燕克行已经起床了,他伸手摸燕克行躺过的地方,被窝已冷,可见燕克行起床了起码有一会。 他反手从枕头后面掏手机,六点十四分,比他平时的起床时间晚了大半个小时。 昨天过来燕克行这边睡,他还以为晚上会睡不着,没想到睡得那么踏实。 就是睡前有点刺激。 时闻回味着昨晚的吻,耳根子又有点红,同时生理反应令他不太遭得住。 时闻裹上衣服,快速进卫生间洗漱。 弓疆他们还没醒来,燕克行则在厨房做饭,时闻站在厅里,能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时闻在这个寒冷的清晨中驻足听了好一会,才面带微笑地去洗漱。 今天暴风雪已经停了,外面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凝滞了的灰沉。 不过不再下雪,总归是件好事。 时闻穿着长筒雪地靴,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去厨房找燕克行。 燕克行正在用牛乳分离机提炼奶油。 时闻走过去,不太好意思地往燕克行身边蹭,飞快地亲了燕克行一下:“早安。”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他想跑,又被燕克行拉回去,亲了他额头一下,说道:“早安。” 时闻看着锅里已经煮好的肉和提前切好的胡萝卜,问道:“你煮好狗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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