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虎“汪嗷”地叫唤着,也不知道是答应了没有? 告别母虎,两人开车前往公虎居住的地方,去看公虎。 公虎看到他们过来,十分开心地从山里飞奔下来,跟他们贴贴蹭蹭,使劲撒娇。 它还不知道妹妹已经下山,去过牧场一趟了。 跟母虎相比,公虎就是心大的傻儿子。 时闻和燕克行拿出带来的肉给它吃。 它蹲在地上就一阵“啊呜”“啊呜”地猛吃,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高兴声音。 时闻教育它不许下山,不许咬人和咬牲畜。 它好像沉浸在吃里面,一点都没听到,白费时闻许多口水。 时闻摸着公虎的屁股:“这家伙真是心大的乐天派啊。” 燕克行:“一只老虎一个性格,它的性格就这样。” 两人喂完公虎,又在它的不舍中跟它告别,下山回了家。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又是一个傍晚,狗子们已经放牧回来了。 他们一下车,狗子们立刻跑过来,朝他们“汪汪”叫着,叫声格外响亮。 时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么生气?” 黑娃大声地:“汪汪!” 黑娃叫完往前面跑了两步,然后回过头来看他们,似乎要带他们去看什么东西。 时闻明白了:“草场上有什么东西是不是?” 这下狗子们齐刷刷地点头。 时闻和燕克行跟着狗子们走,走到了禽舍边上。 这次不用狗子们带路,时闻都知道出什么事了。 禽舍旁边堆着一大坨老虎便便。 老虎的便便上,还有苍蝇嗡嗡飞舞。 时闻看着这坨滂臭的便便,直被熏得头昏眼花。 他还没来得及对这坨便便发表意见,狗子们又汪汪叫了起来,带着他们往下一个地方走去。 然后,他们又发现了一坨老虎便便。 紧接着,又是一坨。 他们一共在牧场发现了八坨老虎便便。 怪不得狗子们那么生气。 时闻看着愤怒的狗子们,喃喃说道:“大猫拉屎也好臭啊!” 这些便便直熏得时闻心神恍惚,他转头看向燕克行:“母虎是生气了,特地报复吗?” 燕克行不确定:“可能在宣示存在感?” 时闻要裂开了:“宣示存在感不是拉一两坨就完了吗?怎么拉那么多?!” 大猫一定是在报复!
第134章 自家大猫拉的便便,只能由自己铲了。 时闻叹着气将滂臭的便便铲走,连同今天收集到的粪便一起,开着车运去发酵池那边。 他家三个发酵池,通常处于一个正在发酵,一个正在使用,一个等待使用的状态。 现在两个正在发酵,一个正在使用,时闻看正在使用的这个发酵池也快满了,便根据工作日志,打开四月份开始密封发酵的那个发酵池查看。 牧场上养的动物大多都是食草动物,粪便并不臭。 粪便发酵的时候会产生高温,最高温度能达到七十多摄氏度。 这种高温发酵之后,粪便就几乎没什么味道了,里面的细菌,虫卵等也会被杀死,再拿出来的肥料属于比较安全的肥料。 时闻早就想给牧场施一次肥,只不过一直杂事缠身,没能抽出空来,现在他看肥料已经发酵好了,打算明天就开始施肥。 燕克行听了他的打算之后问道:“需不需要我留在家里帮忙?” 时闻:“不用,开着施肥车去施肥也不麻烦,一个星期我就弄好了,你等我慢慢弄吧,正好检查一下牧场的边边角角。” 燕克行便不再坚持。 第二天一早,时闻检查过牲畜的情况后,让狗子们去放牧,他开上施肥车,去运了肥料出来,打算施肥。 这次只用一个发酵池里的肥料,尽管发酵池够大,但这批肥料想要施肥三千亩土地还是比较困难,因此他只能薄薄施一层。 时闻开着车,在牧场缓缓行驶。 他家的牧场是天然牧场,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草。 大部分草贴着地面生长,也有一些草像小型灌木一样,有他膝盖那么高。 每当遇到这样的草,时闻就要开着车稍微往边上绕一绕。 幸好这样的草不多,车子开起来也不算麻烦。 时闻慢慢开着车,一直开到牧场最北边。 这边有一些梭梭树,他之前还接种了肉苁蓉。 车子没办法直接开过去,他只能提着一个桶,拿着一个铲子,打算人工给梭梭树施一下肥。 没想到施着肥,他忽然看见某株梭梭树的边上,一个杂草堆中有一块黄褐色粗皮露了出来。 他好奇地走过去,扒开草丛一看,发现草丛里居然有一个大哈密瓜! 这个哈密瓜像足球一样大,看状态已经熟透了。 时闻轻轻敲了敲,哈密瓜的表皮很粗糙,里面的果肉很硬实。 应该是已成熟已久却还没有腐烂的果肉。 他再扒开一点,果然看见哈密瓜的藤已经完全干枯了。 牧场这么大,偶尔有野生蔬菜跟水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时闻毫不客气地笑纳,把这个哈密瓜搬到副驾驶座上。 既然这里有一个哈密瓜,那旁边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哈密瓜? 时闻这么想着,又往旁边走了走。 他一边走一边扒开草丛查看,最后果然又找到了八个哈密瓜。 这些哈密瓜大小不一,不过都已经熟透了,表面金黄金黄的,凑近了还能闻到水果特有的甜香。 时闻把这些哈密瓜通通收走。 有这么多哈密瓜在这,今天的饭后水果就不用愁了。 他这么想着,顺便拍了一张哈密瓜的照片发给燕克行,说在牧场上找到的野生哈密瓜,让他带弓疆三人回来吃饭。 两人聊了几句,时闻继续施肥。 傍晚,燕克行回到家,身后跟着弓疆三人。 时闻看着他们三个,高兴地说道:“你们来得正好,尝尝牧场上的野生哈密瓜。” 戈阅笑嘻嘻:“我们就是应老师邀请,来当一个吃瓜群众的。” 时闻:“吃吃吃。顺便再看看晚上吃什么,要不然抓一只鸡吃吧?” 后面一句问燕克行。 燕克行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牧场上的布雷斯鸡繁殖得那么多,时闻也不吝啬,家里只要吃鸡,就吃自家养的鸡。 主要吃惯了自家养的鸡,他已经看不上外面卖的鸡了,哪怕是最贵的走地鸡,跟他家的鸡比起来都少了那一份鲜嫩清甜。 弓疆三人没想到还能蹭到布雷斯鸡吃,立即举手表示要去抓鸡杀鸡。 时闻让他们去抓大公鸡,别抓母鸡,母鸡要留着下蛋。 至于大公鸡,他们现在培育出了二代种公鸡,第一代的大公鸡没了用武之地,正好吃掉。 三人闻言跑去抓大公鸡去了。 时闻和燕克行在厨房做其他菜。 燕克行做,时闻就打个下手,两人站在一起可以聊聊天。 时闻并不是个喜欢聊天的人,要不然他也受不了牧场的寂寞清苦。 他跟人聊天时,总觉得人啰里啰嗦,浪费时间。 换到燕克行身上,时闻就觉得跟燕克行一起做什么都颇有趣味,哪怕聊一些没有意义的牧区八卦,也挺好玩。 夕阳西下,天空从湛蓝变成蓝紫,又彻底黑了下去。 厨房里的香味渐渐飘了出来——一顿饭好了。 时闻和燕克行提着饭菜去喂小家伙们,顺便把它们的饭后水果也备上。 小家伙们很少吃到那么甜的哈密瓜,高兴得在旁边跳来跳去。 时闻他们回餐厅吃饭,吃完饭,又坐在餐桌前吃着饭后水果聊着天。 弓疆咬了哈密瓜一口:“这哈密瓜真甜,我想到一个老先生。老先生极为喜欢哈密瓜,从小家里穷,不怎么吃得起哈密瓜,就立志长大了过来研究哈密瓜。” 时闻随口:“那他成功了吗?” “成功了一半?他得偿所愿,长大后真到边疆来研究哈密瓜了。”弓疆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只是没想到,他第一年种,哈密瓜被野生动物吃掉了。第二年种,哈密瓜又被马蜂蛰坏了——” 戈阅打断:“马蜂还会蛰哈密瓜?” 弓疆:“会啊,蛰了就坏了,瓜疙疙瘩瘩的,会发苦。” 时闻:“然后呢?” 弓疆:“然后第三年他小心呵护,还给每个哈密瓜套了袋子,几乎日夜看守,没想到有一天天上掉下颗陨石,把他的瓜田炸了。” 时闻难以置信,捏着手上的瓜转头看向燕克行:“弓疆骗我的吧?还能这样?” 燕克行:“确实有这事,当时上了新闻,有照片跟采访。” 时闻:“那他转行了吗?老天明摆着就不让他研究啊。” 弓疆:“没呢,他百折不挠地开始了第四年的研究。” 时闻追问:“那总该成功了吧?” 话音未落,时闻看到燕克行勾起了嘴角,就知道这次又猜错了。 弓疆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没,那年的年成很好,他的师兄弟姐妹都种出了不错的哈密瓜,就他的哈密瓜皮厚肉薄,个小貌丑,还寡淡发苦。当时他的导师说能种出这种哈密瓜也是本事,把那些优良性状都完美地避开了。” 弓疆:“老先生得到这个评价,怒而转行,最后种萝卜去了,就是现在很有名的萝卜大王范健成先生。” 戈阅忍不住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说的是谁?原来是范老先生,上个月在一次大会上我还见过他来着。” 燕克行:“他现在搬到石嘉县住了。” 时闻:“老先生可太不容易了,要是认识他,我就请他吃瓜。” 他们也就是饭后闲聊,谁都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 没想到过了几天,时闻正在畜棚里干活,忽然听见外面有车喇叭的声音。 他走出去看,只见一辆不认识车牌的车停在牧场外面。 时闻远远地朝那辆车的车主人打招呼,问道:“请问找谁呀?” 车主人是个满头银发的老爷子,听到时闻这么问,笑着说道:“找你啊,时小友,不是说要请我吃哈密瓜吗?” 时闻一下反应过来了:“范老先生。” 范健成伸出手来跟时闻握手:“你好,我是范健成,早就想来拜访你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前两天遇到弓疆他们,聊了一下,就冒昧上门拜访了。” 时闻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上门来,连忙说道:“欢迎欢迎。” 范健成从这里取出一个袋子:“这是我们自己培育出来的萝卜种子,第一次上门也没什么可带的,送给你。” 时闻连忙伸手接过:“这个季节应该是种萝卜的季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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