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泽尔爬起来坐在一边,不解地问:“我不能在这儿睡一觉吗?” “……不能。” “为什么?”尤泽尔不服:“你得告诉我理由。” 高屿一回头,看见的就是这个该死的Alpha袒胸露乳,上半身性感又结实的身材一览无遗的模样,他转过了脸,硬邦邦地说:“……你的房间不在这儿。” “难道我还要像原来那样抱着空荡荡的枕头睡觉吗?这不太应该。” 尤泽尔哀怨地盯了他半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太放肆了,他总是联想那精瘦而有力的腰上下摆动的模样。 于是尤泽尔妥协了,耷拉着脑袋说:“好吧屿,看在你明天还要去工厂的份上,我不应该在这儿给你制造噪音——这可不是我因为怕惹你生气而退缩。一定不是。” 高屿:“……” 尤泽尔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门口的方向正好在高屿站的那边,他正想走过去,高屿就无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 傲娇的Alpha立即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我可以等你洗完澡再过去吗?”他看着高屿说道:“你知道的,做梦也需要一点儿素材。” 高屿:“……” 他觉得自己低估了尤泽尔的脸皮。 最后,无计可施的Omega也只能放任尤泽尔在房间里撒欢,自己则进了浴室冲澡——如果泡澡的话,外面那位就有理由一整晚赖着不走了。 尤泽尔抱着手臂盯着浴室的方向,表情非常沉闷,水声响起来没多久,尤泽尔就注意到了震动起来的通讯器。 他转头看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没搭理。 不到半分钟,通讯器重新震动起来。尤泽尔的指尖轻敲手臂,最后还是选择了连接虚拟影像。 “赫兰先生。”他板着脸问道:“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你决定和打鸣的鸡比赛谁更早起,还是想和门口的狗比谁更晚睡?” 还穿着燕尾服的赫兰显然刚从宴会上下来,他打量了下尤泽尔敞开的衣襟,又看到了身后凌乱的被褥和刚才高屿换下的一整套的礼服。 他没理尤泽尔的挖苦,直接问:“屿呢?” “你找我的伴侣有事吗?”尤泽尔开通了通讯器的骨传导模式,没让声音泄露出去半点。 赫兰摸着下巴沉思了下,反问:“有没有事你还不知道么?现在,我大概除了你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屿是Omega的人?” “我听不懂你的语言,赫兰先生。”尤泽尔摆摆手说:“屿是联邦最优秀的Alpha之一,他为这个国家创造了大量的财富价值,你为什么要这么诋毁他呢?” “我可并没有这么想。”赫兰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不过尤泽尔,你对我是这样的态度,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么?” “你当然不会那么做。”尤泽尔看向他,勉强掩饰了下自己眼神里的不屑和仇恨:“童话故事里,得到宝物的人通常不会和别人分享这个秘密,不然幸运者就会变得没那么特别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看来你也挺了解我?” “我只是知道流氓的想法罢了。”尤泽尔答道。 赫兰把高屿带到那样荒无人烟的角落,发现高屿是Omega后还想藏着掖着,还特地在离开宴会厅的路上等着他们,这简直就是在直白地告诉他们,他要握着这个秘密威胁他们了。 赫兰哼了一声,“好了尤泽尔,我不想在如此美妙的夜晚看着你的脸度过,屿在哪儿?” “我有权拒绝一个想要对我的伴侣进行骚扰的Alpha。” 浴室的水声有停下的趋势,尤泽尔冷了脸色,沉声道:“听着赫兰先生,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我正盯着你呢,如果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霍尔庄园会采取措施的。你如果觉得我说话不算话,那你可以试试——我会把你的老底都挖出来。” “你觉得这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或许不会。但你的身后是赫兰酒庄,一个移民到联邦的异族。你的父辈做了很大的努力才让赫兰酒庄有了现在的名声,但是,一个污点就够推翻他们所有的努力了不是吗?” 赫兰沉默了好几秒,一想到作为Omega的高屿可能已经和尤泽尔做过了更加亲密的事,他就感到非常艳羡。 了他看着尤泽尔阴沉的脸色,又开始摸不准这个男人是不是认真的了。每一个民族对于自己领土上的异族总是不够宽容,这一直都是常态的现象。 “好吧尤泽尔。”赫兰摊开手,放弃了今晚的目的:“今天确实很晚了,接下来的时间,你最好时时刻刻跟在屿的身边,最好寸步不离。” 尤泽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的Omega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更何况,高屿正在逐渐接受自己新的第二性征。 他连想要一起睡觉这种简单的事都办不到,赫兰如果敢纠缠高屿,那大概率只会惹一身骚。他相信,比起被动地接受别人的探究,高屿更喜欢主动出击。 听完赫兰幼稚的宣言,尤泽尔就迫不及待地切断了通讯。他不仅没忘记把赫兰的联系方式彻底移出通讯器的芯片记录,还顺手又向联邦信息管理局提交了举报信息。 虚拟影像通讯是近几年才研发出来的模式,比起以前的云端网络,现在的虚拟影像更注重私密性,对于公民的个人信息也保护得更加完善,符合条件的举报一定会介入调查。因此,赫兰先生就得费点儿劲才能在大半夜骚扰良民了。 尤泽尔刚放下高屿的通讯器,主人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站在床边,盯着高屿湿润的身材看了半天,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屿。”尤泽尔认认真真地说:“我真的不能在这儿睡一觉吗?如果我求你的话。” 高屿:“……” 他坚决地说:“……我需要休息,这不是开玩笑。” 两分钟后,尤泽尔就砰地被关在了门外,还听到了门反锁的声音。 “屿!屿!”他挣扎道,但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 高屿的手掌还按在门上,另一只手不得不捂着自己的心脏,还让快速跳动的这玩意儿冷静下来。 门外没得到允许的Alpha就像丢了最后一颗糖的孩子,委屈又失落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但他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标记,又感觉这个夜晚不再那么漫长了。 次日,尤泽尔迷迷糊糊被关门声吵醒时,高屿已经出发去陪老布莱德和桑切尔夫人吃早餐了。 尤泽尔打了个哈欠,趴在窗前望着高屿的车在茂密的树林中穿梭,等看不见了,他才洗漱下楼。 不到洋房去的话,高屿的早餐通常就简单得多,尤泽尔烤了几块面包,抹上黄油啃完后就百无聊赖地趴着,一边转着叉子,一边等待着什么。 过了会儿,他的通讯器也震动起来,尤泽尔接通联络,虚拟影像上就出现了一位面目严肃的男人——卡文。 这是霍尔庄园当家人的私人保镖,不会抛头露面公布给大众,而且只服务于尤泽尔一个人,是尤里斯的母亲培养起来的一支。 霍尔庄园曾经拯救了这个因为贫穷和疾病而陷入绝境的家庭,给予了他们安全、富有、健康的生活环境,所以卡文的父亲承诺会效忠于霍尔庄园。 尤里斯去世后,尤泽尔曾经想要解除束缚卡文的合同,但这个男人选择了继续为现在的霍尔庄园服务,尤泽尔接受了。 “卡文先生,我一直在等你呢。那个调酒师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卡文点了点头:“已经处理好了,先生。我们在郊区的一栋房子里找到了他,他正打算把这件事当作筹码,向您换取封口的费用。” “找我?”尤泽尔挑起眉:“那看起来他还算是聪明的家伙。” 尤泽尔会注意到这个调酒师,很大原因是那天在船上看着高屿上车离开时,无意间发现了甲板上的这个人。和他一样,调酒师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什么,尤泽尔顺着他的方向去看,发现他的镜头是跟着高屿走的。 除此之外,调酒师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在甲板上向高屿兜售望远镜的其中一个。 尤泽尔自然提高了戒心。高屿被那个海盗的信息素影响而发情的地方就在吧台附近的啤酒桶边,有些人还因为受伤而倒在了一楼大厅的地上,因此,许多乘客和船员都能看见他们。 在船上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庞城的公民,所以认识高屿的很少,没人会对他是Omega这件事感到不合理,但这个调酒师,却鬼鬼祟祟地跟着高屿?显然居心不良。 尤泽尔一叉子落在了吃剩的面包边上,打着转说:“卡文,这个人就交给你了。那个孩子大概不是联邦的土著,如果可以,他们应该回到自己的家乡。” “交给我吧,先生。”卡文点点头,很快他又说:“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那么乐观,高屿先生是Omega这件事可能已经泄露出去了。” 尤泽尔一愣:“什么意思?” “这是我联系您的第二件事。今天早上,我在赶往郊区的途中听到了这样的议论,或许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庞城的各个角落了。”
第103章 暴露和坦白 尤泽尔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今天早晨听见的??” 他看了眼窗外,现在正是鸟儿鸣叫,烈日正炎的时候,距离高屿去洋房那边吃早餐大概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高屿现在必然已经出发去工厂了! 尤泽尔慌了一下,大声地问:“具体地点在哪儿?!” “就在路边。”卡文答道:“郊区的花店有两位女士正在挑拣刚送到店里的鲜花,我碰巧听见了她们的交谈。” 尤泽尔的脸色顿时白了,虽然昨晚音乐会的地点离布莱德山庄有至少半个小时的路程,但却离庞城郊区却很近,风声如果泄露,确实很有可能从那边传来。 可是在他们返回宴会厅时,明明没有任何异动! “我会查清源头在哪儿,先生,请给我一天的时间。”卡文说道。 “……去调查赫兰先生吧,”尤泽尔咬牙切齿地说,“他的嫌疑非常大。” “我知道了。”卡文又问:“调酒师那边您想要我怎么做?” “让他一边儿待着去吧,如果这个消息已经暴露了,那他也失去了封口的价值,你只要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就够了,最好不要再虚构什么乱七八糟的细节出来。” “好的。” 卡文接到命令,很快就挂断执行起了任务。尤泽尔一边联系着高屿,一边回到房间,从皮箱里找了能出门的衣服换上。 意料之内的,他的三次通讯都没能接通,不过高屿如果在工厂,那确实大概率没有这样的空闲。 如果高屿是在处理Omega性征暴露的事情……那么问题也不大,毕竟昨晚已经被那个该死的酒商发现了,高屿那么防备,不至于一点准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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