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贝缪尔的几只猫打闹追到客厅,季天蓼正被他看得要发高烧,忽觉小动物也会发现自己丑态,忙一把把人推开。 封聿笑着被他锤了两下,可力量差距摆在哪里,一点反抗不施,也着实不会倒退很多。 季天蓼以为他不想让开,往他脚上踩:“你问我为什么!” 那天在车上,封聿那么抱他亲他,这个男人太会温柔了,没人扛得住的。季天蓼的心里荡起一圈又一圈柔情蜜意的涟漪,以至于射精后的性器埋在他的身体里,脏兮兮,又潮又凉不舒服极了,就这样含着睡了一会,季天蓼居然什么也没说。 但是回家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门是被踢上的,人是被顶在玄关的墙上插的。毫无任何前兆,阴茎就这么硬生生地驰骋到最深处,还没完全闭合的生殖腔猛然被一捅到底的时候,季天蓼甚至都不清楚这人什么时候又硬了。 真正叫出“停”字已千迟万迟,就像是他惯养出的对封聿的深深奴性,想消除是将早晨的太阳拉回云里去一样绝无可能。 浅浅地被插两下就站不住了,封聿捞着他的腰狠干了几百下,季天蓼很快膝盖也跪不住,腰塌在地板上,撅一个满是白沫的屁股,对方的淫词垢语混合一起,让他高潮抽搐大声尖叫。 那个晚上怎么可以那样可怕?夜太长,浓精干了一半,啫喱般糊满整张脸,把每根头发丝都紧紧黏住。全身像浴了一次精澡,没一处没饱尝。 ——他被封聿操到强制发情,这种事只在文献里报道过! 发情期的omega哪有自尊心可言,封聿把他的手移到胸部上,季天蓼一边吃着鸡巴,从侧面看喉管都被撑粗了,一边揪着自己的乳头来回拧弄,两手推着把胸部挤成女人的样子,刚经历高潮不久大腿还在颤抖,就又射出一小股水似得精。 被操到眼睛没有一点光,木讷僵张的嘴唇被当做烟灰缸的两瓣贝壳,他最后把对方的所有体液都喝了下去,甘之如饴。 季天蓼不能回想一点,他要疯了。不想承认眼前这个alpha,这个男人,他想赢一千万不会
第72章 一夜芙蓉红泪多 ======= 原计划中,晚饭应当由贝缪尔准备。 但他屁股一抬跨到厨房桌上,叼着水烟袋削马铃薯,一阵阵的“咕噜噜”的声响里,土豆皮纷纷掉在地上的时候,季天蓼再也不能忍了。贝缪尔也没跟他客气拉扯,乖巧退场。 季天蓼一个人忙不过来,叫封聿过来:“把这些改改刀。” 对方的中文词汇库没有这么丰富,然后就被胡萝卜打了两下,季天蓼发火说:“切菜!切菜会不会?” 锅油热了,物料还没准备好,季天蓼叉手说:“笨死了笨死了,把你放家里一个月你会不会饿死我给你脖子上系块饼好不好啊…” 切丁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季天蓼最终让步说那滚刀,弄成均匀的块状就行了。 封聿压一下刀,就抬头看他一眼。 季天蓼感觉他像课堂上局促发言的小学生,等待自己这位老师的嘉许,或者……体罚?不觉心情好了一点,耐着性子上手教学:“先斜切一刀,这样…翻朝上面,切面的二分之一的地方再斜切一下,重复,一翻一切,一翻一切…懂了没?” 封聿笑着点了点头,季天蓼抱手臂在旁监工,但没一块达到他的及格线,便抓起封聿的手:“这样…这样!” “嗯。”封聿顺从地任他握着手,处理完了去拿桌台上腌料的时候,手绕过他的腰,若有若无那么环了一下。 季天蓼腰臀交际的一小块肌肤格外柔嫩,被这样猝不及防地触了一下,心跳猛地加快,阵阵深红色暖意冲上脸颊,撇过头要去瞪他,可是对方若无其事继续干活。 零点的钟声敲响,烟火透过窗玻璃上闪进来,许愿瓶里的彩色硫酸纸千纸鹤好看极了。 而贝缪尔从没这般面无表情过,最起码季天蓼没见过。 那就像涂了厚厚睫毛膏的漂亮大眼睛不含一丝生机,皮肤状态差劲之至,尤其颈下黄得干草般的浅色。 是什么样子的人间悲痛充满了他的生活,呆呆看着烛台的脂油点点融化,忽然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挂上一点有气无力的笑容:“季先生,如果是你的话……会有什么新年愿望?” 季天蓼还没回答,贝缪尔就抢说:“和我哥结婚怎么样?” “咳…咳咳!”季天蓼被糕点呛到了。幸好封聿不在,幸好幸好…… 这句话像一颗大核弹,巨大蘑菇云在他心里升起,历经了好几秒的人性停电时刻,季天蓼艰难地说:“……不要开玩笑了。” 贝缪尔又尖又白的胳膊肘捅了捅他,双唇认真地撅起,抱着他的手臂一下下慢慢地摇。 季天蓼被他磨得实在没了办法,总要想个办法敷衍过去,可一开口还有几分认真:“一点不了解,怎么在一起?” “你会了解的,trust him.”紫晶岩石的壁炉火在眼中照出美丽菱形光纹,贝缪尔望着他微笑,“开始好人受难,到头来恶有恶报。季先生,你是个好人,我们一直都知道的。” 贝缪尔在纸上画了一个孔雀眼睛的图案,闭着眼睛祈祷:“上帝保佑万福玛利亚。” 季天蓼记得,基督教认为,孔雀死后它的肉体不会腐烂,因此这成为永生的符号,常常在复活节仪式中见到。 他以为封聿是去阳台透气,其实他刚结束一则通话,转身看见贝缪尔也出来了。 贝缪尔把胸前的“十字架”摘下来,上端装有弹簧驱动的击针,下端为前装式枪管,一头带有安放火帽的火嘴,另一头用来装入火药和球形铅弹。 它可以轻松地隐藏在成年人手掌中,但是如果配合两节方形壳体,三秒内就能恢复成一支处于待发状态的冲锋枪。 把异形武器架好,一旦发生情况可以马上射击。贝缪尔用望远镜观察道:“看到了吗Fennir,一到晚上,他们就又围过来了。毕竟昆汀那种劣等‘狗’……想要多少只都可以再造,而‘狼’就只有一匹…那条恶心的毒龙只会越来越眼红,我想是时候启动Plan B了。” “嗯。”封聿淡淡应了一声,“我在等季璟消息。” “好吧,随你。” 贝缪尔哈哈大笑,英语和意大利语混在一起说。松树的雪顶摇摆时嘎吱作响,像也在随他一起笑弯了腰。 “总之你的原则就是一点都不能伤害小季,对吗?能忍到现在,一定不是因为你有多温和…噗,这个词形容你太好笑了。” “Fennir,你现在越来越学我了。”贝缪尔继而向天空望了一会,对着夜幕伸出张开的五指。 星星们在他的指缝里碎成了闪闪的霜尘,食指和拇指一捻,说:“都有那么一点…不,是很多…飞蛾扑火的精神。”
第73章 依旧烟笼十里堤 ======= 《难忘今宵》唱完,那两人还在阳台。季天蓼好几次差点睡过去,身体向后一仰,磕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本硬装的日记,掖在沙发靠背里。 几张生殖细胞的结构素描掉了出来,封皮写着:Each of them is born king, but most die in exile. 季天蓼觉得耳熟,但不记得哪里听过。第一页满是这样科幻色彩、神秘学的句子。 这应该是贝缪尔的东西?他不想窥私。 他们回来了。 贝缪尔上一秒还在后面对封聿说,我俩都信命,方式不同而已,下一秒见了季天蓼就咧嘴笑说请他过夜,一起洗泡泡浴抹香香,季天蓼连连摆手。 惯性力像一种慢性病裹紧了他,季天蓼坐上封聿的副驾驶,没吭声被他带回家的时候,这样在想。 封聿替他开车门,问:“在想什么?” 季天蓼哈气搓手,搪塞回复。联想到今天居然被问到婚期,婚什么期,他只知道这段关系很难理融情畅,鬼晓得现在这样算什么? 但潜意识里,他又感觉对封聿的认知一直是讹谬,这个人种种藏匿的目的,似乎根本不是维系他作为alpha的威严和骄傲,没那样幼稚的。 由于自导自演着一场黑箱话剧,血流供给大脑而非四肢,封聿牵他就像遛猫,每过一小段路,就爪子扒地不走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依从性极差。 封聿不催促,微笑着看他,一片茫茫白色和冷寂中,这时雪花正好落在了他的唇上,冰晶化了,是吻的火。 家门关上,如果没人说话,那么奇奇怪怪的气氛就会一触即燃。 季天蓼吃过太多次这样的大亏,所以急忙找话:“……精神不错啊,每年都守岁吗?” “守岁。”封聿重复一遍,像在处理这个新奇的词汇,然后才说,“我第一次来中国。” 季天蓼才发觉问了什么脑残问题,思索怎么回能让对话继续,略尴尬道:“信你有鬼,中国话讲得比我好。” “真的。” “假的……” 封聿笑了笑:“是真的。” 小孩回嘴似得:“假的假的我说是假的。” 封聿想了才说:“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教过我汉语。他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我和他学了几年。” 季天蓼立刻把头扭过来:“说了吧!” 虎虎生威地用靠枕砸了他不少下,季天蓼才把这通火发清楚:“还说你只谈过一个?你这种人就不可能一个,十个也打不住……你老实交代这什么中文老师是第几个?说!” “就一个。” “不可能!” 季天蓼太恨他刚才大谈旧爱,那一副追忆似水年华的神态,这一生气岂是儿戏? 啪一下锤到他胸前的纽扣上,手背上皮薄,立马红了一块。封聿把他的手拉过来慢慢揉着,稍抬胳膊,不让他打了。 季天蓼被夹着动不了,打着扭着就到怀里了。 那双绿眼睛越来越近,冉冉地升起的海洋的浪花维纳斯也没它情深。对方的鼻子浅浅贴上后颈,那里的花香味优美,同时花也脆弱,每一个呼吸下,睫毛都在一闪闪打颤。 可是封聿很快放开他起身,季天蓼脱口而出:“干嘛去…!” 封聿没有回头看他,顺手捞起一条浴巾,随性道:“洗澡去了,季老师。”
第74章 一痕残月杏花香 ======= 封聿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季天蓼选择装睡。 ——被子掀动的声音。 他又和这个该死的强奸犯同床共枕了。 封聿的手搭在腰上,这个姿势被抱着入睡,很舒服的。 Omega的皮肤娇薄而柔嫩,让人不禁对它轻声轻语,轻拿轻放,好生疼爱,可是他本人僵硬地背对着封聿,因为明晃晃的雄性肉体味道已经闯进鼻腔。 “…你睡觉不关灯?”季天蓼说这话时,眼睛仍用力紧闭,不知道在和什么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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