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季天蓼死活不信:“才追过一个?那你得多天赋异禀啊。” 封聿失笑:“嗯,一个,还没有追到。” 都没反应过来他意所指,季天蓼只顾冷冷嘲笑他:“不会吧,我看你挺会的,什么时候开班啊封老师。” “不是会。”封聿看他说,“是我只想对他好。” 季天蓼很快结束了这场自觉的毫无意义的谈话,他不是迟钝到这个地步,只是心里一直闷火,没空间思索其他。 因为这个人入侵了他的心灵世界,还在里面开着飞机,噗噗叽叽地炸出小烟花,并且好像随时轻松地可以全身而退。他被玩弄在股掌中了,他讨厌这个。 憋半天挤出一句话:“开我车。” 拒绝坐封聿的副驾驶,谁知道那上面沾过几打莺莺燕燕的脏屁股。 虽然劝自己为了芥蒂之事并不值得,季天蓼仍然一路无话。 电影院在商场里面,周六停车场就剩一个空位。季天蓼倒车不方便,让封聿先滚下去。 他心里烦,差点擦到旁边车子,来回几次,好不容易重新车身摆正方向盘回正,刚要入库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女孩凑在封聿身边。 十分明艳高挑的姑娘,不是明星也是名模。一个搭讪一个助阵,可谁都不敢抬头正眼看封聿一下,繁复精美甲片的手指绞着袖子边。 拥有这般得天独厚的美貌的女孩子,极罕见会羞缩至此,穷她们一生也屈指可数。 封聿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或许意识到太无礼,季天蓼终于默默关了,但下一秒就打开双闪。 “抱歉,我爱人。”封聿这么对女孩说。 季天蓼看似快步走来,风姿迷人,其实心里翻江倒海,和善地、笑眯眯地说:“真不错,桃花运也分我一点。” 封聿笑了笑没说话。季天蓼不睬他就走,却被抓住手腕。他要挣不挣了一会,气哄哄地走到商场入口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已一点点滑下来,是握到手掌上了。 季天蓼就没和谁正儿八经牵过手,他觉得太肉麻,太o,可今天的攻击方向与寻常不同:“怎么,还要我在你前面走,我来遛狗的是不是?” 封聿听了迈到他前头去:“那我牵你。” 几秒过后,季天蓼觉出不对劲:“你是狗你才是狗!” 封聿笑着停了,邀请他继续走在前面。 公众场合太丢面子,季天蓼感觉和这个人在一起,他变成了一只小学鸡,光一句废话都能讲好久。于是正色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别跟着我。” 他要买蒸汽眼罩,进的药妆区。店员在调整商品陈列,于是季天蓼一抬眼,赫然就看见了一些… 计生用品。 季天蓼属实愣住了。 ——头脑里忽然闪过那个清晨,封聿含住他的性器吮吸、舔舐,他仰长了脖子享受的画面。 他厌恶关于omega的一切,心理上无比憎恨雌伏人下,可口交的快感是坦荡和实在的,特别是被一个强大的alpha服侍胯间,那种征服感无可言表。换句话说,他感觉他出息了。 忽然就认定了:性生活是成人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 以及,如果说那个人是一种害人的毒药,他又何止饮过万盏千杯?肉体已被淫虐,岂希求何也灵魂的干净? 这么放纵地想着,身不由己了,四处瞟瞟没有人经过,红着脸飞快夺了一盒。 正在这时,却听见一声轻笑。
第52章 雨裛红蕖冉冉香 ======= ……被,被当场抓包了。 季天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避孕套丢到购物车里,抛物线潇洒。 “看什么看,关你什么事?” 封聿站在他背后,看他剪裁合身的珠灰色薄毛衣下,那饱满臀部撑出的诱人弧度,笑了说:“你说关我什么事。” 美景很快消失。 “你有事?一定和你有关系?”季天蓼转身瞪他,然后维系住一个熟溜的、不冷不热的表情,用四平八稳的语调说,“你不会以为……” 自以为自信的笑,实则顽劣,发表幼儿园宣言:“只有你吧?” 封聿没给出他期待的任何反应,只是笑笑:“他怎么样。” 见对方八风不动,季天蓼分外地怒上心来,骂他多厉害些也不解恨:“比你猛不知道多少,就自我感觉特良好是吧,不要普信了求求你牙签男。” 有人路过,封聿自然地就把手搂过他的腰。 而季天蓼今天早上划伤了,在雪白紧致的皮肉上,一条短浅的口子的荔枝红色,显得鲜辣而娇媚。 封聿慢慢摸、揉搓的就是那处,这话今时今刻十分双关:“那痛不痛。” 季天蓼像被电线打到的猫,一下子摔手挣开:“痛怎么不痛?比你大一百倍一万倍,痛,痛得很,介绍给你试试?” 封聿两指夹住盒子,翻到有“大号”的外包装那一面,说:“那就换一个吧,蓼蓼。” 封聿稍稍抬下巴,示意他看看货架,季天蓼一看,怎么还有大大号、特大号……大号是最小的! 他是真没买过,从前瞥到一眼都觉得视觉污染,哪里知道还有这种为了维护男人自尊心的操作,毕竟谁想说我有一个S码的把。 被当面拆穿,反杀得片甲不留,季天蓼的好胜心还未化为乌有,脸色阴沉地、默然地拿了一盒超级特大码的。 然后就听见封聿对耳边说话,热气像毛毛的粉扑子,让他脸上痒痒的:“我是说,换人。” 季天蓼气得七窍生烟,脑仁邦邦疼,挫败感像蚊子一样嗡嗡飞绕,叮他。他知道他又一败涂地了,他是没有赢过一次的。携着杀气一个人往前走,什么建模脸什么带足球场大洋房都不好使。 只要不遇到封聿,他高岭之花的形象就亦乎坚挺,这种步态叫作他脚下踩着许多颗心,而冷漠的他不屑一顾。 愈发认知到这人是他命里的天魔星。 还是等天魔星上电梯。 轿厢就他们两个人,封聿看他笑说:“脾气好大。” “你还委屈上了?”季天蓼觉得啼笑皆非,明明是这人夜半约o失贞在先,浮滑的男人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大小姐脾气,样样要人伺候,受不了人家一点点眉高眼低。可一遇到封聿,好像就娇贵、纵恣起来了。醋味酸得要驰出来。 恶里恶气地,往他胸膛锤了一下。 打人的手却被封聿留了下来,十指缠住。 “放开…我让你放开…放开!” 季天蓼甩了几下没得逞,狠狠地看了两眼,还要啬刻他几句。 下一秒就被按在墙上。 舌头撬开牙关强硬进入,季天蓼上不来气呜咽挣扎,他眼睁睁地瞪封聿,眼圈子嫣红,乌浓的、油画般的睫毛剧烈颤抖。可是那荷尔蒙像钩子,勾了他魂。 封聿扣着他的后脑勺,这样整个口腔都是打开的,多么方便攻城略地。然后捞住他的腰,一只手控制他的两只。对方的手臂精悍而有力,胸膛肩膀厚实又沉重,季天蓼没有着力点,使不上劲,加上绝对悬殊的力量压制,别说挣脱,那是一动也不能动。 “唔唔…嗯呜…”季天蓼去抓他的后背和衣服,可是这无疑更烧着了占有欲和征服欲,屁股也被紧紧托住,只能和他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像被捆在了一块温热的大石头上。 太霸道、太情色的吻——舔他口腔两边的腮肉和上颚,卷他的舌头,含着他的上唇吮吸,咬他的舌尖…… 太厉害的吻——季天蓼两腿不住发软往下滑,换气不自觉带出了呻吟声。 对方的手很老实,却吻得太猥亵性——他禁不住了,他被亲出生理反应,而只一个吻太隔靴搔痒。 电梯打开的时候,季天蓼闭着眼睛,双手绵绵地圈在他脖子上,目光动情地像银灿灿的一汪水,唇像光艳的两片红胭脂。 封聿笑了笑,分开双唇,季天蓼还缠了上去。
第53章 桃花无言一队春 ======= 太会亲了。 口腔里的强奸,很快变成了合奸。 季天蓼晕头晕脑,像一只捋顺了毛的猫,喘成一团,如饥似渴乞食似得讨吻。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灵魂蓬勃生春,下身也汨汨饱啜了花酿。 而封聿淡淡地俯视他,似乎在看被主人宠坏了的这个小奴隶,放开他热融的腰身:“到了。” 反应过来后的羞辱感无与伦比,封聿笑着拉着他的手就往脸上身上打。 但这是打两下、申斥几句就能解气的吗?季天蓼只觉得这人是个三流骗子,一个三流骗子,成了他心里的常驻居民。 不对,一定是被信息素催眠、控制了。疯狂用纸巾擦嘴,心里烧着泼旺的火,嘴唇肿了、破皮了,才攥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电影有七点、九点两场,封聿问他的意思。 季天蓼心心念念着那句“老地方十点见”,毫不犹豫就选了午夜档。嗯,九点开场,时长两个小时…在情场中卑鄙一点有什么错? 对方没立刻附议,季天蓼毛就站起来了:“怎么有事?有事你现在就走啊,有事你出来干嘛。” 封聿买了票,还给他带回来一杯意式特浓。 季天蓼的确一向只喝这款,诘问咖啡豆的品种,还说:“咒我失眠?” “才六点钟,蓼蓼。” 季天蓼知道自己龌龊,就很敏感:“嗯那你不想等三小时你现在走啊。” 一口气追问到底:“你到底是不是有事?” 封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最重要。” 视线从柔发抚到omega一束红山茶花般的爱唇,目色颤摇着绿光,即使有一些慵散似山倦了暮烟凝着,可纵使绿宝石的火焰, 在他眼前也黯然:“而且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会很长。” 好像有气无力的蝴蝶,整个被他的眼睛网着在那儿了,像暗云层叠,明霞剩有一缕,而他是唯一的光。 季天蓼的心停滞住。他在封聿的面前没了自我,像做工精良的人形玩偶,想被他从身到心地征服、填满,臣服在他足边,哭叫着操我、破坏我、打碎我。很天经地义的。 片刻后才噌的站起来:“你爱有事有事吧,我走了,你敢跟着就没下次。” 漫无目的地,他独自逛商场。 那句“今夜会很长”从脑袋里甩不出去,他是醉过才知酒浓的,月光明明地照着,更猛猛然涌上心头。想着又特别牙痒,那个男人怎么总是神色自若,或者只带一点点微笑,单凭几个字就那么夺命,侵占他全部的思想世界? 该进场了。季天蓼重新买了一张最后排的票,都没通知封聿。 这个点人不多,后排就他一个人。季天蓼听到爱娇的少女声音,果然又是封聿在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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