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等江晏阅读完原著章节的后续,那些不符合他们现实的情节都会自我毁灭。 从实体书中升起的火苗会带走那些已经被改写了的内容。 最初江晏在看到纸张自燃时还有些慌乱,险些将整本实体书都浸入水中。好在,纸张自焚的速度远远快于他泼水的速度。 江晏迅速地浏览过新一章的内容,目光停留在顾辞年早晨想要吃的馄饨上。 鲜肉馄饨吗? 脑子里还清楚地记着原著剧情中,顾辞年轻飘飘的那句:“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江晏突然不想如omega所愿了。 既然那么想吃桂花糕的话,江晏决定将顾辞年白天的早饭换成西南路巷口的那家桂花糕。 只是还得为娇气的omega多备上杯牛奶,江晏想着,不然糕点太干,顾辞年直接不吃,到时候苦恼的还是自己。 腕表上显示着才刚到凌晨四点,江晏把那本厚重的小说实体书重新放回到办公桌柜中。 * 卧室内的空调温度适宜,床上酣睡着的omega大喇喇地霸占着整张床,身上盖着的薄毯被踹到脚边,及膝的浅蓝色睡裙不知不觉间朝上卷去,露出还带有红梅印的大腿。 江晏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对着一无所知的顾辞年无声叹气。他认命地将堆积在omega脚边的薄毯拿起,重新盖在衣着单薄的顾辞年身上。 alpha的视力极好,即使卧室内只有盏不算明亮的小暖灯,江晏将顾辞年揽在怀里时,依然能清楚地看见睡梦中omega柔和的脸庞。 睡着了的顾辞年和刚刚他从小说中看到的omega有种很强的割裂感。 顾辞年的睡颜安宁,眉眼舒展,偶有浅浅的呼吸声,看起来十分乖巧。 然而,顾辞年的脾气却跟他的长相相反,一点就炸,有一点小事不顺心都会吵着闹着发脾气。 江晏想着,渐渐有了睡意,他半眯着眼睛看向怀中omega的睡颜。 散发着蜜糖味道的omega无时无刻都在勾/引/诱/惑着他,江晏短暂地思考了两秒,然后低头,朝omega的脸颊咬了一口。 软糯糯的,又带着甜腻的信息素味,像是顾辞年爱吃的某款软糖,江晏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两下。 omega的皮肤娇嫩,明早醒来,脸上合该有个牙印。
第9章 “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顾辞年困到睁不开眼,全凭着本能刷完了牙。他吐出口中的泡沫,却在对上洗手台那面干净明亮的镜子时愣了神。他匆忙抽出洗脸巾,打湿后敷在脸上,用力擦拭了两下。 白皙光滑的皮肤被粗暴的对待,很快变得通红一片。 顾辞年伸着脖子,再次凑近面前的镜子,只见光洁的镜面清晰地照着他右边脸颊处那诡异的咬痕。 他迟钝地扯着右边脸颊上的肉,对着镜子反复观摩着。 最后得出结论:“江晏,你是属狗的吗?!昨晚是不是你偷咬我的脸?!” 咬自家老婆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江晏嘴角偷偷上扬,从omega醒来到现在已经快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竟是才发现脸上的咬痕。 未免有点太过迟钝了。 将最后一块桂花糕放入碟上摆好,江晏才踱步到洗漱间中。 一进门,还湿答答的,被揉成团的洗脸巾就朝他面门袭来。江晏躲也不躲,直直地站在门口,任由洗脸巾砸在他的脸上。 不仅不疼,砸在脸上的洗脸巾还带着omega身上独有的信息素香味。 江晏嗅着鼻尖好闻的蜜糖味,若无其事地将omega砸过来的洗脸巾用手拧干,十分自然地放进自己裤子口袋中。 幸好,怒气冲冲用洗脸巾砸人的omega此时也顾不上他的小动作。 只见顾辞年瞪圆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虚地拔高声音,率先指责:“你!你怎么不躲!” 江晏笑笑:“年年给我的,我都不会躲。” “哼,”江晏的真心话得到了顾辞年的一声冷哼,他听到omega小声嘀嘀咕咕着,“油嘴滑舌。” “年年洗漱好了?”江晏抬脚来到顾辞年身边,将omega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洗漱杯和牙刷放好,神情自若,“正好早餐也好了,出去吃饭吧。” “好。” 江晏忍俊不禁,看着顾辞年条件反射地应下他的话,又突然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地嚷嚷道,“不对,好什么好啊!你看看你在我脸上咬的!” 好可爱。 江晏在心底默默接话,却是半点也不敢说出声来的。 见江晏沉默不语,顾辞年越骂越来气:“江晏,你是狗吧,不然怎么见人就咬?!” “不是。” 静静挨骂着的江晏总算开口。 他只咬顾辞年。 闻言,顾辞年冷笑,纤细如玉的手主动提起身上那条及膝睡裙的裙摆,指尖轻轻戳着大腿肉,他指着雪白皮肤上那抹红色的印记,谴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看,这也是你咬的吧?” 确实不是,大腿那处是前天晚上亲红的,再旁边一点的那处,则是不小心用手指掐红的。 江晏的目光犹如实质,贪婪地扫过omega慷慨富有的雪白大腿,脑中将大腿上的每一处红痕都和记忆中的动作对上,一点点地回忆着当时两人的动作。 “你……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顾辞年被江晏直白的眼神吓了一跳,匆忙将提起的裙摆放下。 “没有。” 江晏摇摇头,沙哑的嗓音和身体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却毫无说服力。 “变!态!” 顾辞年斜睨了他一眼,路过江晏身边,还用力地踩了下江晏的脚。 眼见着顾辞年的身影消失在洗漱间,江晏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刚刚偷偷藏起的洗脸巾捂在脸上,嗅着洗脸巾上残留着的omega信息素味道,呼吸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 香甜软糯的桂花糕被还在气头上的顾辞年放入口中,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对面刚从洗漱间出来的alpha,他啊呜一口,颇为凶狠地将手中的桂花糕咬断。 顾辞年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脸颊鼓动,仿佛腮帮子都在用力,目光直盯着朝他走来的江晏,似乎是将口中的桂花糕当成alpha来咬。 “年年不生气了好不好?”江晏无声叹气,讨好地为险些噎到的omega递上杯牛奶,解释着,“昨晚你喝醉了,硬是拉着我,要我咬你,我不咬你就要闹,不肯喝醒酒汤,我不是故意想咬你的。” 一回生二回熟,江晏编瞎话哄骗omega的能力日益见长。 可惜的是,清醒时候的顾辞年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对醉酒时候发生的事情还留有点印象,虽然不多,记忆也堪堪停留在他对江晏说不能太近看电视这里。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江晏口中的话提出质疑:“我没事让你咬我干什么?” 江晏故意叹气出声,缓缓说道:“昨晚你喝下的那半杯酒度数不低,出了ktv又不小心吹了点风,更加醉的不省人事。我端来醒酒汤给你时,你已经变成长在沙发上的橙子了。” “你拉着我不放,要我咬你,把你摘下来。你说你是这棵树上最甜的那颗橙子,要是我不咬你就是我眼光不好。你还说,我不肯咬你,又要给你喂水,肯定是在水里下毒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在你脸上咬了一口。” 整段话解释下来,顾辞年脸上腾地红了起来,头越埋越低,尴尬不已地用手指戳着桌面,他毫无底气地喊着:“我知道啦,你不准再说了!” 对于自己醉酒后奇怪的角色扮演,顾辞年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更何况,他前两天才刷了好几个由狗狗摘橙子发货的视频。 遥想当初,顾辞年和江晏的第一次,就是因为他不小心喝醉了酒。 当时还是大学生的顾辞年第一次喝酒,对自己的酒量完全没数,再加上他喝酒不上脸,江晏也没意识到他喝下第一杯酒的时候就已经醉了。 后来的顾辞年再回想起来,只觉得醉酒后的世界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而他被江晏牵着,踉踉跄跄地在雾中漫舞,最后直接一屁股蹲在寝室门口。 时至今日,顾辞年还记得当时的他朝江晏说着:“我是蘑菇,不能出去的,被太阳晒到了我就长不高了!” 他不愿进宿舍门,江晏只好把他抱起来,醉酒的顾辞年懵懵懂懂地环抱住江晏,傻傻地朝对方提要求:“你把我摘起来了,那你要把我吃掉才行,不然我会枯萎的,枯萎的蘑菇就没有价值了,会变成,变成……毒蘑菇!” 彼时两人还未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江晏不愿意占他便宜,顾辞年反而不开心起来,不停地碎碎念:“吃了毒蘑菇,僵尸会倒戈去吃僵尸的,我不要吃僵尸,你快吃了我嘛。” 最后江晏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如顾辞年所愿,将他的蘑菇吃到口中,细细品尝了一整晚。 * 江晏被顾辞年单方面的冷暴力了。 好面子的omega听完江晏的解释之后,虽说不再生气,但是觉得丢了脸,气呼呼地命令江晏早上不准再和他搭话了。 江晏将娇艳欲滴的草莓端上桌面,只见沙发上原本还抱膝坐着的顾辞年一看是他,便默默地挪动屁股,慢吞吞地挪着,最后整个人面对着沙发背,徒留个蜷缩着的背影给江晏。 要是银白色头发的青年背后有条猫尾巴的话,此时应当正“啪啪”拍沙发拍地正响。 热衷于猫塑自家omega的江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借此缓解笑意,“年年,我把草莓放这,都洗干净了的。你要是想吃,可以直接拿。” 背对着他的顾辞年没有回话,江晏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就在旁边看点资料,你有事喊我就好。” 虽然同在客厅,但为了不惹顾辞年生气,江晏坐的位置离顾辞年近两米远。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桌上那只专门用来看股票的手机,翘着二郎腿,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没过两分钟,江晏眉头紧皱,像是不经意间发出“啧”的声音,“抱歉,年年,我不是故意发出声音吵你的。” 小猫的好奇心是很重的。 江晏继续维持着表情凝重的模样,余光却偷偷看向沙发上,正吃着草莓,一脸纠结地偷看他的顾辞年。 更何况,小猫的全身家当还在他手机里。 顾辞年不懂理财,既看不懂股票也学不会投资。 结婚之后,他大学那段时间画稿攒下的钱都交给了江晏去打理。 一开始,顾辞年还时不时要问江晏那笔钱的情况。 两三个月过后,omega见识到了江晏钱生钱的能力,更是十分放心地将毕业后接商稿攒下的钱也一并交给了江晏。 而现在江晏拿着手机,满脸沉重的模样让顾辞年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自己在他那边的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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