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说中的顾辞年亲口承认,两人分手之后,白承玉在他心里担任的身份,也是他这些年身为独生子女一直渴望拥有的哥哥。 白月光之所以称之为白月光,是因为他永远美好,像轮明月般洁白无瑕。更是因为,不可得到。 白承玉永远会是顾辞年无法得到的爱人,却是触手可及的家人。 “崽崽他从小就机灵,小时候和小玉玩没两天,就追着人在身后哥哥、哥哥的喊个不停。” 顾方藤跟江晏的关系一向不算好,此时听到他主动提起顾辞年小时候的事情,江晏也有些诧异,不由认真了些,仔细听着岳父还没说完的话。 只见顾方藤慈爱地看向厨房里正在忙碌着,一前一后跟着的两人,继续说道:“后来崽崽七岁那年,还和我说,长大了要嫁给承玉哥哥。” “虽然我和夏熙都把崽崽的话当成小孩戏言,但是小玉这孩子,我和夏熙两人是越看越喜欢。要是他俩能够结婚,亲上加亲,我和夏熙也都不会反对。” 话音刚落,顾方藤瞬间变脸,语气带着惋惜:“可惜,崽崽被你给……”他偏头看了眼江晏,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正聚精会神,等着听岳父讲顾辞年小时候事情的江晏也跟着沉了脸。 怪不得突然提起顾辞年小时候的事情,江晏算是明白了,顾方藤这是故意说出来膈应他的。 “我明白了。”江晏礼貌应着,皮笑肉不笑。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想法,在顾方藤茫然的目光下,江晏迈着长腿,几个跨步间就来到厨房门口。 玻璃门被拉开时,里面的白承玉正俯着身子,手中握着的汤勺抵在顾辞年唇边,嗓音带着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柔:“年年来帮我尝尝咸淡。” “好。”顾辞年显得有些害羞,眼神含情脉脉地看向白承玉,然后才张嘴,想要喝下那勺子汤。 然而,江晏的动作比顾辞年来的快,只见他两三步上前,一把将背对着他的omega单手拦腰抱起。 围着粉色围裙的顾辞年被突然袭击,吓得发出一声尖叫,骤然腾空的姿势让他下意识地扑腾着双腿,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着:“江晏!” 往日里,除了在床上,江晏都对顾辞年百依百顺的,omega只要一冷脸,还没开骂,江晏都会主动认错。 然而,此时的江晏却主动忽视顾辞年骂他的话,有力的臂膀稳稳将不断扑腾挣扎的omega抱在怀里,无视顾辞年瞪向他的目光,江晏当着白承玉的面,强势地亲向顾辞年。 等到怀里的omega快要踹不过气时,江晏才停止了这个不断索取的吻。 被他抱着的顾辞年面色潮红,已经被欺负地没有力气再开口骂人,正微张着小嘴,轻轻喘着气。 而白承玉已经被这突发情况吓得傻眼,勺中原本盛着的汤水都因为手抖而被溅出。 白月光又如何。 江晏挑衅地看向白承玉,搂紧了怀里还没缓过来的顾辞年。 现在顾辞年的合法伴侣始终是他。
第12章 半响,被这突发情况吓到的白承玉才终于反应过来,脸色通红,欲言又止地看向被江晏抱在怀里的顾辞年,握着勺子的手一抖,里面的汤水尽数喂给了地板,他支支吾吾地说着:“年年,你,你的信息素溢出了……” 空气中飘散着的蜜糖味无疑于alpha的催/情/剂,白承玉整张脸都热的不行,他抽出桌上的纸巾,蹲下身子,略显慌乱地将洒在地上的汤汁擦干净。 再度起身时,白承玉太过于紧张,不小心踉跄了下,匆忙伸手抓着桌角才勉强站稳。 他抬起头,看向小声嘤/咛的顾辞年,娇小的omega被江晏抱在怀里,结实宽厚的臂膀将顾辞年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空气中隐隐多了一抹薰衣草香。 厨房内,柔和的薰衣草香很快盖过甜腻的蜜糖香味,alpha的信息素之间相互排斥,白承玉难受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按住腺体上的信息素阻隔贴。 他看向还咕噜咕噜冒泡着的汤水,朝对他莫名带有敌意的江晏嘱咐道:“我先出去了,还有十五分钟要关火。” “嗯。”江晏声音淡淡,冷冷瞥了白承玉一眼,又低头去看怀里蜷缩着的顾辞年,omega被他的信息素一刺激,反而主动用手揪着他的衣服。 空气中的薰衣草香带着浓厚的敌意,白承玉绕过江晏,来到厨房的玻璃推拉门前,伸手抚上玻璃门时,冰凉的玻璃抚平着他因为omega信息素而升起的燥热,他听到在江晏怀里的顾辞年还在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承玉哥哥……”略带着哭腔的声音像小猫似的哭泣。白承玉不由回头,却看到江晏凌厉而冷冽的目光。 alpha的占有欲强,白承玉心中明白此时自己不说话才是真的为顾辞年的身体好,但他还是不忍心就此离去,舔着下唇,真挚地对江晏劝道:“年年他,他还小,还在长身体,” 他紧张到语言都有些紊乱,目光扫过江晏壮实高大的身材,不放心地继续叮嘱着,“你待会稍微克制着点,还有,汤,对!汤十五分钟后要关火,你们别忘了!凡事都不要做的太过火才行。” * 白承玉离开了厨房,还很有眼力见地带走了客厅里看球赛的顾方藤。 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还在煮着的汤发出的咕噜声,以及顾辞年被alpha的信息素折腾的嘤/咛声。 “年年,”江晏的声音沙哑,眼神炽热地看向怀里如泥鳅般挣扎扑腾的omega,意有所指,“你的承玉哥哥抛下你走了,还让我克制点。” 空气中的蜜糖味被薰衣草香紧紧压制着,顾辞年双眼泛着泪花,眼神迷离地抬头看向江晏,他浑身上下都被薰衣草香浸透,被欺负到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却是喃喃着:“承玉哥哥……” 他被信息素和本能折腾的脑子混乱一片,几乎没有理智可以思考,只能从江晏的话语中捕捉到熟悉的字眼,情不自禁重复地呢喃出声。 江晏嘴角勾起的弧度瞬间压下,脸色黑的可怕,阴鸷的目光扫过几乎挡不住任何东西的玻璃推拉门,低头叼着顾辞年的嘴唇细细撕咬,碾磨。 软糯香甜的唇瓣并不能止住心中升起的无名火,江晏被怀里扑腾着双腿的omega惹得没办法,无声叹气着,提前将还没到时间的汤给关上火。 走出厨房时,江晏再次遇到白承玉,对方站在玻璃门边,手中握着根深绿色的棒球棍,正动手比划着,棒球棍挥到身前时还发出细微的破风声。 江晏抱着怀里正乱蹭着的顾辞年,面无表情地看向手持棒球棍的白承玉。 对方一见是他,藏不住情绪的脸色立马浮现出心虚,拿着棒球棍的手也默默地朝后面藏去。 棒球棍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江晏听到怀里的omega无意识地问着:“怎么了吗?” “没事。”江晏笑着,语气温和。 只是有个alpha似乎想用棒球棍偷袭他而已。 被抓包的白承玉沉默着,意味不明地看了江晏一眼,脱口而出:“你们这就结束了?” 怪不得顾辞年这么好骗。 从小跟着这么个智商堪忧的alpha哥哥,能不被带傻就很好了。 江晏懒得搭理白承玉,径直从对方旁边离开。 谁知,看起来天真纯情的alpha语出惊人:“年年的房间在二楼,门口挂着个天蓝色小木牌的那间,门没锁。” 江晏“嗯”了声当做应答。 怀里的顾辞年被信息素折腾地浑身燥热不已,正可怜兮兮地喊着:“热……” alpha的听力都不错,白承玉敏锐地捕捉到了omega那细微的声响,继续对江晏说着:“房间的空调遥控器一般都放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 迟钝的alpha并没有察觉到他对顾辞年房间的熟稔已经让江晏产生嫉妒的心理,依然坦言:“衣柜里面右边挂着的衣服都是年年比较喜欢穿的,浴巾应该收在衣柜左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 “年年浴室里的热水器比较特殊,水温调节的地方在……” 嫉妒的阴暗心理充斥在江晏的内心,他控制不住地打断白承玉碎碎念的话,冷冷地说道:“我自己会看。” 哪怕已经和顾辞年结婚一年了,江晏这也是第二次成功进到顾家,更是连顾辞年原先的房间都没见过。 但白承玉话里话外都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顾辞年房间的熟悉,这让江晏没法再心平气和地听着对方讲话。 江晏的冷漠并不能让白承玉退却,为了顾辞年还有体力下楼吃饭,白承玉坚持说完自己的话: “半个小时后,夏熙阿姨拿完蛋糕回来就开饭,你别太累着年年,他从小就很喜欢那家的巧克力蛋糕,要是没第一时间吃到,会不高兴的。”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刚刚在厨房里,顾辞年的信息素味道外溢时,白承玉的信息素也随之被勾起,尽管后来被他按着阻隔贴隔绝了,江晏也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那股凭空出现的黑巧味。 * 被欲/望支配的omega浑身滚烫,江晏微凉的手轻轻触碰上去,便轻易地引起顾辞年一阵瑟缩。 白承玉说的那句半个小时后吃饭反而成了挑衅。 紧锁着的房门内,江晏动作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凶狠暴戾,吞咽的动作像是要将小小的顾辞年整个吃进口中。 他时刻注意着时间,每动作一下都要抬手看向腕表上的时刻。 秒针转动的速度远赶不上江晏动作的速度,顾辞年嘴里泄出的声音反而跟腕表转动的嘀嗒声重合。 支离破碎的声音像是在迎合支持着江晏跟时间赛跑的举动。 江晏备受鼓舞,与时间比赛之间,还不忘用舌头舔过嘴里含着的糖果。 不到十分钟,江晏将糖水熬制成功,带着蜜糖香甜的糖水被他心满意足地咽进肚中。 而就在江晏忙着吃东西的时候,无人照顾的omega还发着高热,整个人被汗浸湿,脸上泪水和汗水肆虐,浓密的睫毛处还垂着滴未落下的泪水,双腿哆哆嗦嗦地打颤,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江晏这才注意到床上可怜兮兮的omega,久违的良心隐隐作痛,抱着颤抖着身体的顾辞年进了浴室。 十几分钟下来,江晏依然衣冠楚楚,而顾辞年却显得狼狈不堪。 * “混蛋。” 还不到半个小时,顾辞年已经坐在床边,气鼓鼓地责骂江晏了。omega的家教好,学不会骂人的脏话,翻来覆去也只会用混蛋两字去骂厚脸皮的alpha。 信息素的诱惑像突如其来的高热,烧的顾辞年短暂地神志不清,只能遵循着本能享受快乐。 空气中的薰衣草香渐渐淡去,洗完澡后的顾辞年也再度回归理智。他困的打了个哈欠,眼泛泪花,抬腿踹了一脚床边跪着的江晏。 每次事后,alpha次次认错态度良好,却屡次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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