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的并不是睡衣,而是那件买回来后就一直塞在袋子里压箱底的情qu服。 醉鬼并不会系绑带,楚霁估计就算他清醒着,应该也不知道这么复杂的玩意儿要怎么弄,能成功把它套在身上,都是凭借着记忆里假人模特的演示。 于是理所当然地,他也和那个假人模特一样,除了这么一件衣服,别的什么都没穿。 那件衣服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领口一路开到小.腹,因为没有系绑带的原因,后背的皮肤大面积地裸.露出来。 天狼的身材的确很好,宽腰窄背,四肢纤长,肌肉线条流畅,却又并不夸张。常年不与阳光接触的皮肤上纵横着几道不太明显的旧疤痕,和黑色的布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记得楚霁回来路上说过的话,他甚至特意变出了毛茸茸的狼耳和狼尾。 蓬松的尾巴贴着床面微微晃着,几乎是一种赤.裸裸的勾引。 因此,当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过来的那刻,楚霁居然破天荒地硬了。 房间里光线橙暖,他走上前去,低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天狼抬起头,耳朵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接着站起身,回答道:“我跟你打赌,我输了。现在我在兑现我的承诺。” “承诺?”楚霁轻笑了一声,狭长的眼睛里波光流转。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拉住那根绑带垂下的一端,懒声道:“看来你确实是一只说话算数的乖狗狗。 “那么现在,乖狗狗可以得到他应有的奖励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意识恢复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 天狼下意识伸手去捞躺在身侧的人,直到手臂环上楚霁清瘦的窄腰,一片昏胀的脑海中,才逐渐浮现出和昨晚有关的记忆。 昨天晚上,他先是跟楚霁一起去和苏恩斯喝酒,后面点的那个酒甜甜的,很好喝,他一口气喝了三四杯,然后就晕乎乎地被楚霁带回家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好像楚霁去洗澡,让他把衣服换了,他换好衣服等楚霁洗澡出来,结果楚霁却走到床边…… 亲了他? 脑海中暧昧而潮湿的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楚霁柔软而微凉的嘴唇、洗完澡后还带着潮气的发梢、颈侧洁白光滑的皮肤…… 事情发展到最后,他好像,还把楚霁按在怀里,一边接吻,一边碰了他的生殖器? 记忆回溯到这里,天狼瞬间睁开了眼睛。 床头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楚霁正躺在他身侧,一头柔软的黑发些微凌乱,敞开的领口处,斑驳的吻痕顺着颈侧和锁骨,一路向里延伸。 一夜过去,天狼的头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总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他下意识伸出手,向楚霁的领口探去,下一秒,却被一把按住了。 “干什么?”楚霁带着睡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微发哑,“怎么刚睡醒就耍流氓?” 原来真的不是梦。 天狼的尾巴勾住他的腰,凑上前去黏黏糊糊地在他肩膀上啃了两口,回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十分快乐地将人搂进怀里,并把一切归功到了酒的头上:“酒真是个好东西,下次我还要喝。” 楚霁让他一句话给说笑了:“就你这酒量,还是算了吧。昨晚好在你没吐,要是吐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不能不要我,你……” 天狼还要再控诉什么,被楚霁打断了:“行了,没不要你。” 他抬手在天狼手臂上胡乱拍了两下:“别折腾了,再让我睡会儿,今天要做的事还很多。” 天狼“哦”了一声,又把楚霁往怀里扒拉了两下,心满意足地接着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按部就班,阿满的手术在一天后进行,手术需要人手,而且由于条件和器械限制,手术真正进行的地方并不在诊所,而是在医疗中心那边。 因此手术当天,诊所里只有天狼和另一个小护士在。 小护士名叫小桔,和天狼一样,是个变异种,两年前突发变异时,被白微尘护了下来。 她的变异物种是雪兔,或许是血脉压制,又或许是平时楚霁不在的时候,天狼看上去有些凶,她一直有点怕天狼。 不过让她有点意外的是,今天真正和天狼独处起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今天的诊所比平日里冷清了不少,没有病人的时候,天狼就几乎一直坐在收费台后面的椅子上发呆。 其实就算在平时,他也不太会和除了林晞和白微尘以外的人说话,只有楚霁在的时候,他的话才会变得多一点。 小桔在一旁悄悄观察着他。 抛去那张十分出挑的脸不谈,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天狼和楚指挥之间,存在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哪怕八卦的对象是楚指挥和天狼这种一看就惹不起的人,却也因此更能激发人的好奇心。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小桔正想试探着开口问点什么,却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诊所的大门。 她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小猫的前腿上夹着一个捕鼠夹,正在汩汩往外流着血。 女孩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走进诊所的第一时间,她便满脸是泪地看向门后的天狼,语气急切:“这里是医院吗?我的小猫受伤了,你们能不能救救它?” 天狼看着她怀里奄奄一息的小猫,挑了一下眉:“怎么搞成这样?” 女孩回答道:“绒球不小心踩到了捉老鼠的夹子,我之前听大人说你们这里可以救命,能不能救救它?求你了,绒球是我唯一的朋友!” 天狼没有“宠物”的概念,似乎也不太理解女孩的行为:“你是人类,它只是一只猫,也没有人类的基因,你为什么要救它?它为什么会是你唯一的朋友?” 闻言,女孩还以为他不愿意救,一把拽住了天狼的袖子:“求你了,求你了医生,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只要你们像给人类包扎一样,帮它包扎一下伤口,把血止住就好,不然它真的会死的……” 天狼依旧无法理解女孩的行为,但这不妨碍他想得到钱。有了钱,他就可以给楚霁买东西了。 而且他也实在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对她怀里的那只猫,产生这种跨越物种的深厚感情,深厚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它。 她们甚至连语言都无法共通。 小桔听到这里,皱着眉走上前来,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天狼开口道:“我可以救它,跟我进来吧。” 女孩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她跟着天狼走进诊所里侧的一间治疗室,按照天狼的指令,把怀里的小猫放在了一张金属操作台上。 小桔有些不太放心地跟了进来:“天狼,我们之前并没有过救助动物的经验……” “没事。”天狼不甚在意地说,“这个我会。” 受伤的猫和受伤的狼,救起来应该都差不多。何况他之前旁观过林晞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操作看上去没什么难度。 他先用蛮力,十分粗暴地掰开了那个卡住小猫前肢的捕鼠夹,随后面对着那个深可见骨、还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下意识就想弯下腰去舔两下,下一秒,却猛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试图这样做时,林晞的告诫,在弯腰前堪堪止住了动作。 接下来该怎么办来着? 天狼回想了一番,林晞之前好像是用一种名叫“酒精”的东西,先倒在伤口上,然后在进行包扎…… 他转头问小桔:“酒精在哪里?” 小桔立刻拿起一瓶酒精递了过去。 酒精对伤口的刺激很大,小猫不停地发出惨叫,却一直被天狼牢牢固定在操作台上。女孩在一旁揪心地皱起了眉,一声声安抚着:“绒球不怕啊,医生在救你呢,很快就不疼了,不怕……” 天狼偏头看了她一眼。 清洗好伤口,接下来应该就是包扎了。 猜测到他要用纱布,小桔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他一伸手她就把纱布递了上来。除此之外,一同被递上来的,还有一瓶白色的药粉。天狼打开盖子闻了闻,闻出了这是某种用来止血的药。 于是他先把药粉洒到了伤口上,接着在小猫尖锐的叫喊声中,开始用纱布一圈圈给它包扎伤口。 白色的纱布被血液浸透,很快又将浸湿的血迹盖了过去。一圈圈的缠绕中,天狼想起了在山洞里时,他帮楚霁包扎伤口时的画面。 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两分钟后,小猫的前爪被裹成了一个厚实的粽子,上面还打着一个非常难看的死结。 不过难看归难看,先前一直流个不停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女孩感激得再一次哭了出来:“谢谢医生,谢谢你,呜呜……” 天狼转过头看着她:“我不是医生,今天医生不在。” 女孩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天狼想了想,再次问道:“这只猫对你很重要吗?” “嗯……”女孩重重点了点头,“绒球是我八岁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气泡垒里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养宠物了,但妈妈还是把绒球送给了我,后来妈妈去世了,就只有绒球一直陪在我身边……” “宠物?”天狼不解地问。 正如女孩所说,这个年代,气泡垒里已经很少有人养宠物了,所以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概也情有可原。 尽管乍一听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不过天狼刚刚才救了女孩的猫,女孩没有多想,解释道:“就是养在家里,和人作伴的小动物。” 天狼思考了一下。 那这么说的话,自己也是楚霁的宠物吗? 他一下子来了兴趣,又问:“人……你们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什么为什么?”女孩脸上泪痕没干,眼神有些茫然,“为什么养宠物吗?” “对。” 女孩的回答不假思索:“因为小动物很可爱啊,我很喜欢。而且很多时候一个人活着,会很寂寞吧。” 天狼再次陷入了思考。 楚霁每天都很忙,应该是不会寂寞的。所以楚霁养他当宠物,也是因为喜欢他? 得到这个答案,天狼肉眼可见地快乐了起来。 女孩却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ID卡,有些紧张地递给了天狼:“这是我的ID卡,我攒的所有钱都在这了……一共有157积分,够了吗?” 上次楚霁给自己买的糖画只要二点五积分一个,居民区那家阳春面六积分一碗,加肉需要多加两积分…… 天狼算了一下,没算明白,但157积分,听起来应该是挺多的。 他想要接过那张ID卡,一旁的小桔却眼疾手快地抢先了一步,拿过那张ID卡,笑道:“小妹妹,不用那么多的,你刷20积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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