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震惊了一下,立刻适应良好把尤特斯请进了办公室,还亲自去拿了茶点。 毕竟最高指挥官的办公室拥有保密级别,擅自闯入者甚至可以上军事法庭,更不用说有人能在赫伯特不在时在办公室逗留了。 当然,这些规则在尤特斯这里形同虚设。 尤特斯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独自呆在这样的军事机密要地,只是前车之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没人敢监控帝国最高军事指挥官的办公场所,可谁知道哪里又会有个秘密摄像头呢。 他可不想被赫伯特揪住把柄“惩罚”。 其实重要的东西应该都会在终端和显形电脑里,办公桌旁的文件虽然堆积如山,唯一值得泄密的大概就是赫伯特的行程。 毕竟想搞暗杀的人也不少。 不过这对尤特斯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 办公桌下面有一个没上锁的抽屉,有一个类似信封的边角露了出来。 尤特斯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打开了抽屉。 里面大概有十几封信。 信上的白色雪花纹是远北荒原的标志,尤特斯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道:“致我亲爱的儿子尤特斯”。 信的内容很短,纸张很薄。 一目十行很快就能看完,尤特斯却看了很久,很久。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口吻,相同的日期下是两封信,一封是给尤特斯的,一封是给希尔的。 信上说他们在远北荒原一开始不适应,但是很快熟悉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得到了许多帮助。 忧心的父母询问他们远在王城的儿子,并希望如果儿子们看到了信,一定要写回信告诉他们是否平安。 一封又一封,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写了十六封信。 还有第十七封,是写给赫伯特的。 尤特斯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知道一定是赫伯特把这些信拦了下来。 远北荒原太寒冷,和王城的通讯几乎隔绝,是犯人的流放地。 所以只能靠写信这一古老到几乎被遗忘的方式来联络。 要靠怎样的方式才能让从远北荒原走出的人帮忙带信呢? 尤特斯想不到,也不敢想他们会在荒原忍受怎样的折磨。 昔日的国王和王后如囚犯般被流放荒原,他们的儿子在王城一个被迫雌伏身下,一个在学院受尽欺负。 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 赫伯特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尤特斯抖着手打算打开第十七封信,如果信里面是关于父亲和母亲不好的消息,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赫伯特和约理下地狱。 “殿下!” 莱欧忽然冲了进来,他无暇注意尤特斯手里拿着什么,把人带着往外面走,“十万火急的情况,请您立刻跟我来。” 手头的信纸在拉扯中飘然落地。 尤特斯稀里糊涂出来跟着下楼,发现走廊里吵吵嚷嚷,带着阻隔面罩的士兵正在疏散人群,紧闭的医务室大门前,伊莲正在向一个跪地痛哭的人询问着什么。 “情况怎么样?” 莱欧带着尤特斯挤过去。 伊莲头发有些凌乱,闻言翻了个白眼:“你说那个Omega?已经稳定了,倒是里面的那个alpha,居然能被人算计,啧,一群蠢货,招惹谁不好招惹个祖宗!”
第三十六章 徒手碎哑铃 说着她踹了跪着的人一脚,让他滚远点,又把尤特斯拉过来小声道:“赫伯特现在情况不好,妈的一群傻子,他的易感期提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标记结合的原因,他很狂躁,和一般的alpha表现不一样,还有暴力倾向。” 尤特斯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让他进去安抚狂躁的alpha呢。 “抑制剂不管用吗?” “已经用了最高浓度的抑制剂了,根本不起作用。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alpha,到时候给他做个评估好了,现在恐怕他需要的是你。” 伊莲撸了一把头发,很是烦躁。 尤特斯没说话,他站在医务室门外,隔着厚重的金属墙,似乎能够闻到里面清凉的味道。 雪松薄荷的味道。 “殿下,您还可以考虑。” 莱欧有些紧张,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虽然长官一直也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但是如果尤特斯想在这时做些什么,是很容易的事。 尤特斯听懂了他的话外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傻,我交代你的事不要忘记了。” 说完他不顾众人的反应,打开门走了进去。 很呛。 这是尤特斯走进来的第一反应,好像整个空气里都喷满了雪松薄荷味的香水,立刻就能把人腌入味。 浓烈的气味甚至让人有些晕眩,以至于医务室虽然光线良好,却很难一时间看清楚赫伯特在什么位置。 与此同时,尤特斯的身上也起了反应。 他的腿有些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背搂住。 “好香。”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后颈,一股寒意从尤特斯心里升起。 他的腺体疼了太多次,如今哪怕是耳鬓厮磨都会汗毛竖起,浑身战栗不已。 “赫伯特,你现在清醒吗?“ 赫伯特的能力尤特斯再熟悉不过,易感期的alpha生理需求会更大,他真害怕会晕死在这里。 “老婆好香,让我抱一抱。” 易感期的赫伯特变得和平时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抱着人说话像是在撒娇,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换另一种说法,就是求偶的气息,还要不断蹭蹭贴贴争取老婆的同意。 果然是已经失去意识了吧。 尤特斯被抱得结结实实,环视医务室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诱发自己易感期后赫伯特对他的残酷行径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可是报复的大好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此时,一个静静躺在病床下的哑铃吸引了注意。 尤特斯带着一大只后背灵艰难地往前走,中途还要忍受赫伯特的各种骚扰,好不容易到了床边,尤特斯脚底一滑,摔倒在地。 感受到身下的触感,尤特斯一阵无语,赫伯特浑然不觉,还摸着他的脑袋呼呼:“老婆,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好得很。 尤特斯咬牙切齿,伸手去摸哑铃。 易感期的alpha会不同寻常的脆弱,要是他能近身把赫伯特打晕,自己也少了一顿皮肉之苦。 打晕了之后再踹几脚吧。 想到赫伯特的种种恶劣行径,还扣下父母给自己写的信,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尤特斯面无表情地举行手中的哑铃,不然弄个半身不遂好了。 在监控室看着的莱欧嗓子眼都紧了,差点就要冲进去制止,却被伊莲拦住了。 “你干什么?长官他不能有事!” “你处理赫伯特的易感期多还是我处理的多?” 伊莲白了他一眼:“照这个架势,再过五分钟你就能关闭监控器了。” “什么?” 莱欧满头问号,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就在尤特斯砸下去,千钧一发之际,赫伯特一把接住哑铃,无辜的眼睛里满是星辰大海:“老婆,你要跟我玩什么?” 咔嚓。 一个标着65kg的哑铃,就这么裂开了。 裂开了…… 徒、徒手碎大铃? 尤特斯瞳孔惊恐放大,下意识一躲,又被搂住了腰。 “老婆,你别乱动,我有点忍不住……” 赫伯特的眼睛有些红,喘着粗气很是按耐不住。 尤特斯抽了抽嘴角,在理智尚未完全丧失前,忽然意识到,除了之前的一巴掌,赫伯特好像从来没对他上过手打人。 这家伙是狗熊转世吗? 等等! 尤特斯只觉得自己被拦腰抱起,一阵风刮过就被按在了床上。 “老婆你好香。” 赫伯特随手扔掉哑铃,被玫瑰香气刺激的发狂,意乱情迷中,他不自觉磨蹭着尤特斯的腺体,可怜巴巴道:“老婆,我想进去。” 要是现在有相机就好了。 尤特斯生无可恋,摊开手脚,最起码可以把现在这个黏糊糊的小狗拍下来,当做黑历史放给平时那个冷酷自持的大灰狼看。
第三十七章 卧室 他现在也被撩拨的有些受不了,心理的抵触在其次,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罢了,等事后再趁机给赫伯特提几个要求吧。 尤特斯被刚才那一下吓住了,现在的赫伯特没有理智可言,万一真的动上力气,伤筋动骨受罪的还是自己。 他尝试着推了赫伯特一下,试探道:“赫伯特,你弄疼我了。” 谁知赫伯特一听,更加兴奋了,力道放轻,却足够让尤特斯挣扎不得,整个人宛如一只大狗熊吃蜂蜜,蹭蹭舔舔不放手,还要在耳边呼热气: “老婆,不疼不疼,一会儿就不疼了。” 完全听不进去人说话…… 适时的,医务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扭到了别处。 …… 尤特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倒,又是什么时候醒来,他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最后一次晕倒后,他再次醒来,回到了不熟悉的房间。 之所以说回,是因为窗户外面还是熟悉的金色玫瑰。 不熟悉,是因为他回到的不是他之前住的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明显更大,整体是偏蓝灰的暗色调,处处透着一种古朴的肃穆感。 像是一个行事严谨沉稳的成熟男人住的房间。 不出意料,应该就是赫伯特的卧室了。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明显的监控摄像头,角落站着一个白色的小机器人,和之前跟在尤特斯身边的那个小机器人一样,大概也是116的载体。 只不过这个小机器人处于待机状态,应该需要特定的指令才能唤醒。 尤特斯下床,看到斜立柜上的铜蓝山雀摆件,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居然和自己之前扔掉的那个一模一样! 不对,这就是自己之前那个啊。 铜蓝山雀的脚那里因为从高处掉下来摔断了,里面灌注的是蜡灰铅,很难修复,女佣就把这个东西丢掉了。 而现在的这个铜蓝山雀的右脚处,确实有一道裂痕。 所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尤特斯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他把衣柜打开,里面有一个大抽屉,里面专门放着尤特斯丢弃过的衣服,甚至那一夜在巴尔德庄园被撕烂的衣服也在。 小柜子里放着自己曾经带过的耳钉、袖扣和手环,甚至还有配套的情侣款。 画框里的画是自己曾经夸赞过的名家手笔,最底层的抽屉里是自己废弃的画和手稿…… 这个房间里除了家具和赫伯特的服装,其他几乎全部是和自己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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