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尤特斯回抱住她,在远处漆黑的沙滩线上逐渐亮起长排的灯光时,把氧气头盔给她戴好,在子弹呼啸而过的时候,把她推进飞行器。 水底的涡轮慢慢滑入幽深的海水中。 尤特斯挡在前面,按住肩膀上流血的伤口,看着迎面而来的赫伯特。 希尔被莱欧反折双手压住跟在后面。 空寂的沙滩瞬间明亮起来。 士兵荷枪实弹,无声无息地铺满沙滩。
第二十四章 惩罚 “疼吗?” 赫伯特把手搭上尤特斯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皮肤。 “还好,唔……” 指尖绕到腺体的地方,重重地掐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带来奇怪的感觉,尤特斯被迫仰头,和那双晦涩的蓝眸直视。 让人不寒而栗。 “你刚才在和她干什么?”喃楓 额头相抵,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还以为是相爱的恋人在亲切的呢喃。 在尤特斯听来,却不亚于恶魔的低语。 “没干什么,她想带我走,可是我留下了,我留下了赫伯特。” 尤特斯在最后一句放缓语气,软软得像是在讨好,腿浸在冰凉的海水中,一点灼烫格外明显。 “是吗?” 赫伯特拨开他额间的金色碎发,亲了亲,又掐住他的下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亲吻。 “你们刚才是这样亲的吗?我的殿下?” 尤特斯脸色瞬间苍白:“赫伯特,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怎么背着自己的情夫和自己的未婚妻私奔吗?” 吻继续落在锁骨、手指和手腕上。 “在海边接吻是不是很浪漫?没有一个人会来打扰你们,你们刚才做到哪一步了?咬腺体了?” “赫…唔!” 一阵天旋地转,尤特斯趴倒在海水中,头也晕晕乎乎,肩头的伤被灼得发痛,刚唤醒他一丝清明,更加猛烈的疼痛袭来。 “是像我这么咬吗?” 雪亮的牙齿像是咬住猎物般撕扯着脖子后面最敏感的软肉,好像要切开猎物的喉管。 喉管流出温热的血,猎手的气味逐渐浸透猎物。 好疼。 尤特斯恍惚一瞬,随即绷紧身体,手指深深陷入柔软的泥沙中。 他竭力仰头保持呼吸,浓烈的信息素带着主人的暴虐肆虐全身,给身体的每一寸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这是一场单纯的碾压和蹂躏,被标记者被迫承受着标记者的怒火,如同处于发情期却得不到疏解的Omega还要被自己的alpha鞭打,腺体像是被千万根针扎满,双重的痛苦和无力感会让人的意志瞬间奔溃。 尤特斯咬紧牙关,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呻吟和求饶声。 他没有忘记身后还有很多人在看着这一幕。 还有他的弟弟。 他绝不能…… “叫出来,不然我就在这里*你,让他们都看看前王储殿下**的样子。” 赫伯特拨弄身下人汗湿的头发,漫不经心道。 得了喘息的人费力转头,回身吻上浅淡冰凉的唇瓣:“我没有和她接吻,也没有……终身标记她,我没有跟她走,你相信我。” 察觉到唇齿微开,尤特斯犹豫片刻,便被强行按住头加深了这个吻。 汹涌的肆掠让他难以承受,口腔内的氧气也几乎消耗殆尽。 就在尤特斯以为自己要缺氧而死的时候,赫伯特终于舍得放开他,然而还未呼吸一个回合,就被脸朝下直接按进水里。 周围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沉闷不可被倾听,气泡破裂的声音在耳膜炸开,一切都在沉向无边无际的黑暗。 “咳——咳咳咳!” 晶莹的水珠在空中飞溅而起,呛了不知几口水的尤特斯剧烈地咳嗽着,浑身瘫软,只能任凭摆布。 “不想叫是吗?” 软下来的身体无力地挣扎一下:“饶了咳,咳咳咳,求你咳咳,带我回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咳,别在这里,别在这里……” 怀中的美人湿淋淋的,微微摇头,眼角滑下道道水珠。 他努力撑起身体,双手环过赫伯特的脖子,仰起头亲了上去。 这一次他被抱了起来。 等到一吻完毕,尤特斯轻轻喘息着,才看到希尔被辖制着跪在地上,嘴巴被堵上,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我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很想立刻就知道答案。” 赫伯特故意贴近尤特斯的耳朵,声音却足够让离他们较近的希尔听见。 “你不打算和你的好弟弟说些什么吗?” “呜呜呜呜!” 希尔挣扎着看向尤特斯,眼里满是疑问,他以为自己和保镖已经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只要他们下海就有很大的希望去海底基地,可是为什么艾莉走了,哥哥却留下了? “他还只是个孩子,热血上头而已。” 尤特斯没去看希尔,他的话更像是在解释。 “呜呜呜?” “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位大小姐,制定的计划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呜呜呜!” “我有些冷。” 尤特斯小声哆嗦着。 冰凉的海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夜晚的海风也很凉,骨头都像是被冻住,皮肉却翻腾着滚烫的热意。 “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聊。” 赫伯特察觉到怀里异常的滚烫,意外得好说话,把谈话的地点改成了军部大楼地底的审讯室。 明亮的太阳灯带来令人焦躁的热度,赫伯特坐在审讯桌前,用大衣把怀里的人盖住,只让他露出头,好看清楚希尔是如何被绑在审讯椅上。 审讯室很安静,只有四个人。 莱欧把希尔嘴里的东西拿掉后,静默地站在一旁。 “你这个!” 希尔第一句话就想破口大骂,可之前在监狱留下的恐惧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而且,他视力很好,可以清晰看到那团军大衣下面细微的颤抖,还有尤特斯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我哥他怎么了?” “易感期而已。” “你个疯子!王八蛋!死变态!” 希尔顿时炸了。 他的成绩优异,就连心理卫生课都是满分,虽然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可是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没有抑制剂又得不到疏解有多痛苦。 更何况尤特斯的情况是被标记,如同Omega发情一样的痛苦也同样会出现在他身上,怎么能在这种状态下撑过漫长的审讯? “你不就是想知道谁是救我哥的主谋吗?就是我!是我想出来的!跟我哥没关系!艾莉姐也是我拉入伙的!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听见了吗殿下?” 赫伯特低头,没理会对面暴风雨似的咆哮。 他摩挲着有些发肿的唇瓣,把拇指按进嘴里,撬开隐忍的牙关,控制不住的呻吟声顿时传了出来,他不为所动: “你弟弟说一切都是他做的,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第二十五章 审讯 整个人像是沸腾起来,体内的水分都要蒸干。 像是一条在烈日下暴晒的鱼。 挣扎无能。 “他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 尤特斯蹭着冰凉的手指,把脸贴在赫伯特的手上缓解温度:“我当时知道也吓了一跳,我知道这行不通,单凭希尔不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很蠢不是吗?” “蠢吗?可我更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取得联系、如何沟通这个计划。” 雪松薄荷的气味浓郁热烈,把怀里的人缠得密不透风。 偏偏赫伯特的手还不老实。 欲望快要吞噬人的理智,信息素的引诱会让囚徒在不知不觉中把秘密吐露出来。 “我们……” 好难受…… 眼前的一切都朦胧一片,似乎都笼罩在水汽之中,有什么东西被从思绪中抽出,大脑混乱成一团麻线。 好难受…… 感觉要融化了…… 要死了吗?要死了吗…… “抑制剂!哥哥需要抑制剂!他晕过去了你看不到吗?!” 希尔简直要疯了,审讯椅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坚硬冰凉的手铐把皮肤磨出鲜红的血肉。 赫伯特抬眼,幽蓝的眼眸中是冷肃的杀意:“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做的!我托人把消息传给哥哥!” “那个人是谁?” “是,是……” 希尔脑子都要转出火星,却发现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这段时间尤特斯身边都是赫伯特的亲信,就算是艾莉和他都很难见上尤特斯一面。 “是伊莲!” 电光火石间,希尔灵光乍现。 “真的是伊莲,她做双面间谍……” 还未说完,希尔反应过来,额头布满冷汗。 急中生错,他要害死哥哥了。 伊莲和赫伯特一伙的事本就鲜有人知,现在在大众眼里她充其量只是个被迫中立的医师。 希尔也本该这么认为。 除非尤特斯告诉了他实情。 “真有意思,你们兄弟两个是什么时候说了这些?” 赫伯特语带玩味,既有惊讶也有欣赏,更有满满的不加掩饰的恶意。 “不是的,跟哥哥没关系,我……我是偶然知道的,我去找伊莲,我去找伊莲,对,我去找她,然后……你干什么?!” 希尔语无伦次,然而房间里的审判者已经没有耐心再听漏洞百出的辩解。 赫伯特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撕开了尤特斯的上衣,抽出手点燃一支烟。 “莱欧,堵住这个小骗子的嘴。” “你要干……唔唔唔!唔!” 希尔目眦欲裂。 皮肉烧灼烟草的味道伴着淡淡的血腥味,残忍的唤醒了被折磨到昏迷的alpha。 原本中过枪的肩头根本没有被处理,嫩肉一瞬间收缩的剧痛足以让濒死的鱼蹦哒起来,一睁眼便是止不住的泪花。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恐惧。 “疼……我错了……赫伯特……” 尤特斯全身都弹起来,撞到铁制的审讯桌上,扶着赫伯特的腿勉强跪倒在地。 “我不跑了,我以后乖乖呆在你身边,我疼赫伯特……” 身体的极度折磨带来精神上的极度脆弱,尤特斯忍不住哭声,泪水把深色的裤子浸湿大片。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背着我联系上的?” 赫伯特呼吸逐渐急促,弯下腰,伸手掐住滚烫的下巴,璀璨的金色被泪水洗礼的明亮而灿烂,带着朦胧的破碎感。 “我疼……” 尤特斯放声哽咽起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沿着锁骨流向更深处。 他整个人都湿淋淋的,像一朵在暴雨中飘摇的铃兰,又像一朵雨后凋零花瓣的玫瑰,明艳而凄惨,惹人怜爱,又容易让人生出凌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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