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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鹊

时间:2024-03-23 18:01:47  状态:完结  作者:乾归

  时卿蹙眉,“子衿,我答应你,能护好她。”

  “我信得过你。”子衿扯扯嘴角,“但是我也只信得过你,若非时机不对,我定会要了你那俩徒弟的性命。”

  “……”

  “我不过只是想要救子宁罢了,我有什么错的地方?!”

  “我答应你,但是现在不行,若是她无故失踪,也不好同他俩说。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十日之内,我必定将她的魂魄抽出还给你。”时卿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和他说,其他还需还需仔细的地方,他必须找个适合的时机。

  “这十日之内,若是山下发生什么事情,我要带他们下山,你都不要阻止,我怕会徒增事端。而且能修炼成人形的山野精怪并不多,你下山被旁人发觉,他们会竭尽所能将你捉拿,你需小心谨慎些。”

  “倘若,你要下山取些新鲜的魂魄,自己小心一些,断后的事情留给我来做就行,不要冒险暴露太多。”

  子衿点头答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抬手右手掌心朝上,就在掌心上幻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铜镜,只是这铜镜在火光之下,瞧着都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处。

  “你如何找到的?”

  子衿看着那铜镜,疑惑道:“我杀了那四不像之后,在他的洞穴里找了许久,在岩壁上发现的,它被人嵌在岩壁的缝隙中,不仔细找找确实看不到。所以,这个就是你说的往生镜吗?”

  “嗯。”

  “这又不能照人的,怎么看往生?”子衿仔细端详了片刻,还是果断放弃了,“难道说,你幼时能看到,也是因为和它有缘才看见的吗?”

  “你想看看?”

  “想。”

  时卿从他手中接过,然后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镜面上,血迅速被镜面吸收,然后金光乍现,镜面上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引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漩涡,慢慢演变成窥探他人记忆的镜子,镜中所显现的就是滴血之人从生到死的一辈子。

  以往数百年的日子一眼而过,不多时,就传出嘈杂的人声。

  “时长老入魔,我谨以宗门之首,率弟子诛杀妖魔,以正道心!”

  喊出这句话的人,是归青天界的掌门。但只在下一刻,就被飞在半空中,周身煞气萦绕的时卿猛地一掌拍下,裹挟着磅礴的煞气,瞬间倾泄而下,将地上举着刀剑呐喊除魔正道的众人绞杀成为齑粉,化作漫天血雾。

  “时卿——”一道破空的嘶吼,那画面中飞出一面容模糊的玄衣男子,与高处被煞气入体啃噬灵力魂魄的时卿面对而立,双手捏出一个繁杂的法印,试图驱逐他身上的煞气。

  咳咳——呕——

  “时卿,稳固心神,摒弃杂念!”

  “滚!”

  “时卿,听我的,我能救你!”

  “滚!”

  “时卿,你说过不生气……罢了,这是我的劫数,我焚寂神魂之力送你入神墟之境。”

  那人话音一落,顷刻间耀眼的金光围绕着二人,他竖起双指直指时卿聚满煞气的眉心,然后嘴唇翕动默念燃烧神魂的口诀,飘飞的衣带最先化作金粉消散开。

  得了他出手压制,镜中的时卿意识恍然清醒一瞬,狞笑看他,双目赤红,“我要如你所愿,要你归于神墟之境,要你永生永世不老不死,要你徘徊于忘川河边与我再无相见之日!”

  被这一打断,他没能念完最后一句口诀,就看时卿退开老远,然后召唤出本命灵剑化作剑气,然后剑气穿身而过,口中再次喷涌出鲜血,不沾他分毫。

  他立即收手,还想再飞身至时卿身前,作势一定要将他救下的时候。

  时卿双手结印,满嘴血迹,喝道:“凝光,束!”

  “时卿!”

  时卿如今只尚存一息,赤红的双目里满是嘲弄又显得悲哀,“我就此解脱,而你要带着我的两魄遍寻天地,再也寻不到我!这便是……天道给你的惩罚!哈哈哈……我,从未原谅过你……咳咳呕……”

  “时卿,放开我!”

  “凝光乃我倾魂魄之力所自成的武器,你有本事……咳咳……就震碎它!”时卿口中的鲜血还源源不断的咳出,但依旧无法阻止他断断续续的念道:“天道在上,吾……以魂魄……生祭神墟……之境……永世……不入轮回……开!”

  伴随着最后凄厉的嘶吼,那人只觉得身上束缚一松,即刻飞身去接住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卿。

  天光大亮之际,混在浓雾之间的天门大开,金光普照,所及之处,万物复苏。

  “时卿,撑住,我带你回神墟之境,别怕,我会救你的……”他声音急切又害怕,却引得时卿一笑。

  在他怀中渐渐化作光点消散的时卿,嘴唇翕动,“神爱……世人,独……不爱我……”

  “时卿————”

  霎时间,嘶吼响彻天际。

  往生镜的亮光就在此刻凝滞一息,然后就消散,归于原来的黯淡无光。

  二人亲眼目睹,一时也无言。

  “所以,你窥探了……自己的结局,便想知道,这面容模糊不清的人是谁吗?”子衿咽喉艰涩,半晌才出声。

  时卿垂眸不语。

  “时卿……你,你还有法子……救救自己吗?”

  他眨了眨眼,像是敛去心底的酸涩,轻声回应道:“没有了,这是死局。”

  “死局……”

  “嗯,我曾想过救自己,但是无解……”时卿看着手里的往生镜,“唯一的变数是阿玠,但是阿玠却因我而死。如今的变数是檀玠和虞柏,他们……”

  “时卿,想想自己,他们死就死了,那是命数,有什么比自己活着更重要的?!”子衿厉声反驳他。

  时卿:“子衿,我……”

  “你那天杀的故人,他一早窥探了你的命数,所以才这样逼你走入这死局的吗?”子衿愠怒,“就算是他将你从刀剑无眼的战场上救下来的,但是将你弃于乱坟岗,抽你两魄,只是留下些修炼的书籍,不就是让你独自自生自灭吗?!”

  “时卿,你是个人,不是神匙!”

  时卿:“……可是,谁不是呢?子衿,倘若你也在我的死局之中,你呢?你如何想的?也是想着将他们送入死局吗?如若只是舍我一人,这样也无妨,我的结局在百年前就有预兆了,我想得明白。”

  “我……我只要子宁无恙。”


第67章 窥二十七

  在院里没坐多久,檀玠就出了屋子。

  见时卿在院中喝茶,还颇为高兴的唤了一声,“师尊。”

  时卿小口抿茶,闻言只是微微侧脸,然后点了点头。

  琥珀还坐在树下顿悟,远看像是倚着树休息,近看则是打坐修炼。

  子衿单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回头去看琥珀,蹙眉不解道:“她这算是顿悟吗?我瞧着怎么不太像啊?仙尊,你顿悟的时候,也是这样沉睡的模样吗?”

  他说这话,就显得自己有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时卿没吭声理他。

  檀玠走近,在时卿身边坐下,侧脸看了琥珀一眼,然后敛下心神不定,想着之前的异动,回了他的话,“我瞧着像是,我先前顿悟也是这幅模样的。那树下的灵气格外浓郁,修炼也是事半功倍,那树长到这样大,瞧着也有几百年了,是师尊亲手种下的吗?”

  他问得无害,时卿眸底却闪过一丝不悦,只是转瞬即逝,没人看得见,轻抿一口茶水,“不,是故人所手植,不过与我相伴多年,多少有些别样的感觉。”

  “没听师尊提过往事,熊师傅倒是喜欢说。”

  “他有啥说的?”子衿不解道:“他天天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虞柏真是将他的坏德行学了个十成十。除了喜欢说他在山上的时候碰见一位仙尊的故人,那故人还教授他术法,他很是感激之外,就没别的说了。”

  “嗯,熊师傅同你说过?”

  这下子衿可有话说了,那鼻子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双手抱臂,还有些小傲娇道:“那是当然了,本大爷那是活了几千年了,不说道行深,那起码是上天下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他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我跺跺脚就知道了。”

  时卿:“……”他这些年待在熊未惊身边都听了些什么?!

  檀玠:“……”可谓是天选奇才,万中无一。

  看他俩满脸不相信,子衿还极力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我说真的,你俩那什么眼神?不相信吗?!”

  “你自然有你的法子知道,我信。”时卿还是照例像哄小孩一样,安抚两句。

  “嘿,这还差不多。”子衿侧脸看没说话的檀玠,语重心长道:“你小子,学学你师尊,我可是活了好几千年的精怪,说不定将来还是能当神仙的。你说些好听的,我听得高兴了,到时候就点你上天做神仙。”

  “哦。”

  “哦?!”

  时卿:“……”

  “昂。”

  “昂?!”

  时卿:“……”

  “嗯。”

  “嗯?!”

  时卿:“……”

  就冲这几个字,子衿还是觉得他甚是敷衍,正欲摩拳擦掌好好唠叨他几句,结果虞柏哈欠连天的从屋里出来,打断了他。

  “诸位午好。”

  匆匆一句问候,就坐在最后一个石凳上,半阖着眼,像是没睡够。

  被檀玠搅了心情,本来就不开心,但是他打不过人家,正是胸闷气短的时候。但是这个节骨眼上,虞柏正好又撞了上来,他打不过檀玠,难道还打不过虞柏吗?

  当即就将矛头转向虞柏,碎碎念道:“你这除了吃就是睡的,怎么了?!五感混沌了?!还是修为不精进,停滞不前,所以只能整日睡觉打发时间了?!日日都睡,怎么就没有见你有睡饱的时候?!”

  “觉哪有睡饱的时候,反正最后都得死,不如多睡会儿。”说着,他还抻了个懒腰,打起些精神,“我迅哥说过了,与其自己内疚,不如责怪他人。”

  “什么?”

  虞柏:“你们为什么不休息?这样好的天儿,不睡觉就在院里喝茶?难怪没什么好觉,但人不睡觉会死的,多睡没什么坏处。虽然好处也不太多,但是我迅哥还说了,吃吃睡睡日子就这样过去,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子衿:“……他迅哥是谁?!”

  檀玠:“是,一个……姓鲁的读书人。”

  时卿:“……”

  时卿捏着茶杯,轻声道:“说说看,今日下山发现了什么?”

  “师兄瞧见几个鬼鬼祟祟的望月宗弟子,朝着山门外百余里的地方去了,只是师兄去得晚,他们可能已经回了。”虞柏还是积极回答的那一个。

  檀玠随后补充道:“嗯,之前下山历练的时候,见过那几个弟子一面,因为德行有亏,所以记得久了一些。按理说宗门大比还有十日,他们出现在归青天界所庇护的地方,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只是他们不像是前来参加宗门大比,反而是来这儿找什么东西,目的明确且一路往山脚下一处人迹罕至的方向而去。我怕他们会是凶手,但是更怕如此猜忌误伤了同僚之心,只是偷偷跟了一路,只是一个回头的工夫,人就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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