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竟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没有抬头,淡淡道:“又无礼数,旁人见了又该乱传。” 外传越秋河是翼骨美人又是纯阴之人,是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最佳道侣,都以为他是那种弱不禁风阴柔之人,唯有与他亲近的道无竟与何夕良最清楚,他骨子里就是一头难以驯服的兽。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案:《师尊怀了谁的崽》 魔尊花无谢是个顶级自恋狂,恨不得自己能上了自己,意外与清修的小僧道无境互换灵魂。 花无谢的身体给道无境增添许多意外,他问花无谢:“究竟怎样才能换回来?” 花无谢见自己凛然俊美顿生恶意:“想回自己身体很简单,咳咳,双修即可。” 不知如何双修的道无境纯善道:“既然如此,何须再等。” 双修后道无境发现仍在花无谢身体里,就问:“怎么回事?” 花无谢:“灵魂互换肯定要专注、真诚,你有吗?” 道无境红透着脸低问:“那再试一次?” 再次双修道无境尽量专注真诚,昏睡醒来发现还在花无谢身体里,花无谢解释:“修行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你说是吧?” 后面第三次,第四次........花无谢总能从中找出各种理由。 最终道无境双修突破发现被坑,忍无可忍一脚将花无谢踹下榻,回了法华寺。 灵魂互换回来花无谢追上山,单膝跪地抱紧道无境双腿,眼里淌着水花:“我错了......” 道无境神情冷淡,“从此.......” 花无谢立刻接话:“从此你说了算,魔教都由你掌管,你想如何改教规都行,只是,别丢下我行么?” 无人知晓花无谢自恋源自于他密室里的一副画,画里一个白袍黑发男子的背影,背影长年出现在花无谢的梦中,男子只对他说了一句:“你我永不相见!” 就为这句话,花无谢数次在梦里痛哭央求:“师尊,别走。” 道无境不仅回想起他们曾经的孽缘,更发现怀了花无谢的崽,被迫假死逃离。 花无谢千辛万苦找到道无境,盯着他隆起的腹部双目赤红:“师尊怀了谁的崽?我誓将他碎尸万段,永不超生!” 道无境:........
第2章 圣尊 桌案上熟透的紫葡萄被越秋河眷顾,走下去半躺在红木藤椅上,支起一条腿,悠哉悠哉的吃了葡萄不吐葡萄皮,心里暗道:我来璇玑殿哪次不是只有你和我?也就是怕我在你面前放浪惯了收不住,故意而为之嘛。 越秋河边吃边回:“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说我们也管不着.......” 言语之间,道无竟抬手一挥,一道银光闪过,越秋河面前的小几上瞬间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物品。 这恩赐场面令越秋河诧异地往身后仰了仰,暇细一看,不是玉环手镯,就是剑穗流苏,又或者是腰佩挂饰之类的,越秋河愕然问:“道哥哥是要将这些全都赠送于我?这也不像你的风格啊,随便挑两款便可,何必大费周章的破费。” 道无竟手中顿停,默了片刻道:“是三位真人在外替你揽回的信物。” 越秋河疑惑:“.......啊?” 道无竟面无表情:“想成为你道侣的信物。” 越秋河心中暗道:又来?嘴上轻佻说着:“那道哥哥一起帮我选了吧。” 就在越秋河随手抬指一撩,一大堆信物中飞起一只金玉手镯,虚空上银光中显现字迹,越秋河朗朗念着:“我乃云榭观弟子王义帆,对越宗主仰慕已久,若有意愿结为道侣,以此传家之宝为信物,诚请笑纳。” “哧!”越秋河笑出声,对道无竟漫不经心说道:“道哥哥,我没记错的话,云榭观一向淡泊名利宁静致远,都是一些清修,这王义帆家境是谎报了吧?” 道无竟无意翻阅侧首看着他,“那不行。下一个。” 在紫黑色的葡萄映衬下,越秋河指节修长白皙,他抬指挥出一个青鸾腰佩,在银光闪烁中呈现字迹:秋河深闺白云间,徐程太湖长思慕,青鸾腰佩通心意,魂牵梦萦盼佳音。 原本就是做给道无竟看的,越秋河懒懒念着,最后还故意问一句:“看来太湖徐家公子都因我逼出了七言绝句,道哥哥,这个行吧?” 手中翻阅的卷轴骤停,片刻,道无竟半遮半掩的神色淡淡道:“不行。” 越秋河偷偷掩唇抿笑,又佯装垂头丧气,继续看了好些信物留字,许多暧昧情愫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展现出来,都被道无竟冷漠的一一否决。 屁股坐得浑身不舒服,已经调换了多次位置,他半躺着翘起二郎腿,眯眼又挥起其中一个别致的红色剑穗,剑穗上附带一个圆形白玉,上面攀附一条白玉麒麟,精致通透亮眼,看一眼就让人沉心静气,辟邪驱魔,它飘在越秋河眼前,他眼眸瞬间闪着光,眼也不眨道:“道哥哥,这个剑穗不错哦。” 瞬间抬眸,道无竟问:“谁的?” 越秋河慢条斯理抑扬顿挫,念着虚空上银光字迹:“越秋河,我......喜欢你,信物已送到,若是退还,我只好带着我的十二绝色佳人,亲自送上琉璃仙山。” 当念到“十二绝色佳人”时越秋河惊得霍然起身,想起每次遇上司徒潇的情景,越秋河就想避之不及,他冷酷霸道擅长机甲制造,修为还与他越秋河打个平手,当然是他不用机甲的情况下,两人难得见一次面也是争锋相对,还有他身边十二美人机甲——如何会? 难得有人引起越秋河的震动,只见他眼眸睁大,诧异道:“........是司徒潇,他不是很讨厌我吗?他该不会为了想突破修为连死对头也不放过?” “啪——” 就在越秋河话音一落,何夕良与三位真人和其他护法执事叠罗汉似的推开了门框,纷纷恶扑踉跄跌入殿中央,情景难以想象的窘迫。 道无竟越秋河虽早知道有人在偷听,却没料到门框被挤破的那一刻,越秋河不忍直视,抬手扶脸无言以对。 .............. “啪啪啪——” 审问人又重重的接连抽了越秋河几道蛇鞭,抽了人他自己还气息微重,道:“如今圣尊就躺在水晶棺椁中,就等你认罪伏诛,你弑尊夺位,若不是良仁君替你苦苦请求,你早已当场毙命死于长生台。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坠入魔道杀了圣尊?” 从疼痛中抽离往昔回忆的越秋河,没有法力护身,他越秋河就与凡人无异,赤|裸的上身一道道狰狞血痕,湿汗淋漓中更是疼痛难忍,他咬牙道:“不、是!” 左右两旁的陪审人一直静默守着,审问人又命人泼了一盆冷水在越秋河胸膛的伤痕处,嫉恶如仇似的狠厉道:“圣尊被你所害,如今群龙无首,你口腹蜜剑残暴不仁,所谓辛夷君也就是臭名昭著,你堕入魔道犯下滔天罪恶.........” 被冷水刺激阵阵疼痛,同时激发了越秋河的野性,他寒意彻骨的眼眸骤然盯着他:我何时残暴不仁?我又如何坠入魔道?哪来的滔天罪恶? “啪!” “你还敢瞪我,我让你瞪!” 瞬间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越秋河口鼻溢血,撇头眼眸再次盯着他,冷厉的眼眸犹如一把锋利的兵刃还击回去! “啪!” 又是一记响彻刑狱的巴掌打过来,审问人自觉打得有点心虚,毕竟他曾经还是响当当的宗师级别,被自己又抽又扇耳光的,他甩了甩微微颤抖的手,瞄了一下左右陪审人,片刻重振雄风道:“我让你瞪!你这张魅惑人心的脸也别想再要了!” 说着审问人操起刑具盘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刀刃,落在越秋河的脸颊上。 深红的五指印火烧火燎的痛,此刻,他唯一还能还击的就只有他的双眸,眼看冰凉的刀刃就要割破脸颊,他冷漠无视。陪审的其中一个人终于开口了:“别动他的脸,身体上怎么都可以遮掩,脸弄坏了,明天就怕有人起疑了。” 审问人终于停下了手。可是他转身拿起了烧红的烙铁,刑狱司就不缺动刑的残忍工具,就没有审不出的案件。 “哧——” 火红的烙铁压在越秋河胸膛上,骤然腾起白色烟雾,他胸膛上已经血肉模糊,发出的灼烧声音都叫人肝胆俱裂,“你是不是杀了圣尊?说!” “啊——” 越秋河痛到惨叫出声,咬死不承认,在烙烫中断续喊道:“不、不是。” 审问人又将烙铁左右移动,再狠狠使劲压下,“你没杀圣尊那是强弩之末的狡辩,是不是?” 一场接一场的恶审,越秋河逐渐撑不住,埋头嘶哑回道:“我、没有、杀圣、尊。” 他渐渐陷入昏沉冷汗淋漓,被铁链悬吊的手腕勒出红痕血迹,指节颤抖不已,审问人见他奄奄一息才将烙铁丢回火盆,他一把抓起桌案上的供词与画像甩出去,鄙视的砸向越秋河的脸颊。 “宁为随世之庸愚,无为欺世之豪杰,长生台只有你一个人出现,你不认?也只有认!” 越秋河痛到全身麻木,垂眸看着地上的供词,上面每一个墨迹清晰的字,抽打在他脸上,都是向天下世人昭示他罪恶的鞭罚,从此他不再是人人羡慕喜欢的辛夷君,他是坠入魔道的杀人恶魔。 他鼻间留出的鲜血滑入唇间,满嘴血腥味,他待在琉璃剑宗这么多年,也进过刑狱司,却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藏着如此黑暗的审讯。 ——多么讽刺和荒唐! 垂落的目光虚弱无力,最后落在那张画像上,画面上的人嘴角上挑,越秋河头脑开始出现混沌,他忽地张嘴冷笑出声。 拽囚犯的侍卫身形魁梧,随手拽越秋的铁链手臂都如同一把铁钳,能陷进皮|肉里,血顺着脚跟在地上滑出两道染着血迹的深深划痕,他的笑声凄凉地响彻在阴暗的牢狱。 越秋河声若蚊吟道:“我.....没有.......杀圣尊........” 审讯的三人在后面相互对视,审问人道:“传闻都说他是纯阴之人,可他到死都不认罪如此刚烈,该不会人真的不是他杀的吧?” 两个陪审人冷冷睨着他,虎背熊腰的审问人顿时低眉顺眼,道:“全当我什么也没说。” 先前发话的陪审人,望着越秋河被拖走的背影,双手负于身后,道:“明日一切就结束了,管他是疯了还是魔怔,反正是板上定钉的事,明日就将他罪行昭告天下,当众对他实施凌迟之刑。” 牢狱里,那狭小的窗户风声鹤唳,半梦半醒的越秋河感觉置身于白云间。 稚嫩的越秋河拉着道无竟的大手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道无竟露出难得的微笑:“天下长得好看的人数不胜数,长得好看是给人第一感觉,我带你回来是因为你眸子里散发出与众不同的光芒,是它吸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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