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男问村长:“爷爷,我们怎么少了一个人?” 村长眯着昏花的老眼,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是有个女娃,说不吃……我就没管。” 大学老师一脸担忧:“不会出事吧……” 肌肉男附和道:“我们得去看看,走!” 另外七人都动了身,唯独昨日与他们撕破脸的池醉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大学老师睨了他一眼,面露不虞地走了。 等他们都走后,池醉才笑着对村长说:“你一定知道不少事吧。” 村长一怔。 “再不说出来,死的就是你孙子了,”池醉漫不经心道,“我亲眼看见那个女的肚子大了起来,而我们这些人里,你孙子又跟对方走得最近。” 村长拿碗的手一个不稳,碗“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不会的、不会的……”他露出惊恐茫然的神色,“二柱这些年都没回过村子,怎么会、怎么会……” “不信?”池醉挑起恶劣的笑容,“那你和我一起过去,你就全都知道了。” 村长的呼吸越发颤抖,整个人颤颤巍巍地几乎扶不住凳子。 他和池醉一起走到西边的大院。 此时肌肉男刚好破门而入。 村长虽然老眼昏花,但大肚子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指了指王悦,差点直接昏过去。 池醉在他耳边道:“看见了吧?你再不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孙子,他会怎么死也不用我告诉你,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听罢此言,村长一瞬间像老了几十岁。 池醉却只是微笑着立在一旁,等他做出抉择。 村长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活这么久,成为女人村唯一的男性“幸存者”。 而那边,肌肉男已经将王悦拖出来,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她的下腹,气氛前所未有地宁静。 她其实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物,但此刻坐在地上,肚子却极其明显地凸了出来,跟气球似的肚子放在这样一个女学生模样的人身上,实在过分古怪。 而王悦此时的精神状态也非常差劲,头发乱糟糟的,眼眶青黑,瞳孔中布满血丝,显然整晚没睡。被肌肉男拖出来后,她的情绪更是濒临崩溃。 “救救我、救救我……我会死的、会死的……” 带着哀求的眼神落在每个人身上,最终停留在大学老师处。 大学老师却偏过头,避开这个眼神,举动变相地说明了什么。 王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随即惨笑起来。 “既然我要死,你们也别想活!” 谁都没料到,她竟然冲上前,猛地掐住大学老师的脖子,神色癫狂。 大学老师被她掐的额头青筋爆出,这一波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料到。 但女人的体力终究不及男人,王悦很快被大学老师甩了一耳光,重重地跌到地上。 “疯子!害你的又不是我!”大学老师目露厌恶,顺带掸了掸自己的衣服,仿佛这触碰是什么脏东西般。 王悦却捂着肚子哀嚎起来,身下有血在慢慢流出。 与此同时,那肚子又诡异地变大了,如果说刚刚还是五月怀胎,现在便是七月、八月。 且那肚子还在持续胀大,渐渐地,九月! 池醉神情一凛,不好! 果然,下一秒,在王悦凄厉的惨叫声中,两只属于人类的手勾破她的肚子,从血淋淋的子|宫中爬了出来—— 是一个婴儿。 那婴儿的脐带还连接在母体上,伴着自身的爬行被狠狠扯断。 婴儿爬了几步,忽然睁开眼,静静地注视着大学老师,幼小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然后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 爸爸。 大学老师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剧痛就自腹部传遍全身。 他瞳孔一缩,缓缓低头。 自己的肚子口破了个大洞,内脏和肠子流出来,红白相间,洒了一地。 大学老师什么都没说,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婴儿“咯咯”得笑了起来,声如银铃。 站在王悦尸体边的薄冰却清楚地看见—— 她血肉模糊的肚子内,还卧着一个小小的青色的身影,幼嫩的四肢皆被撕开,只留下一个身子并着头颅,死状凄惨。 那是双胎中,男孩的尸体。 薄冰闭了闭眼,不敢再看。 耶,拿了滚动二等奖学金,500块哈哈哈哈~ 我飘了~
第52章 双生一体(9)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浓烈的腥臭味与闷热的风交织,难以言说的气味涌入鼻腔,引发胃里阵阵不适。 活着的人脸色都很苍白,除了毫无心理负担的池醉。 他尤其注意观察每个人的神色,但由于视角缘故,他只能看到肌肉男、薄冰和太妹,李姓白领则背对他,一丝视觉余地都没有。 薄冰依旧顶着面瘫脸,瞧不出情绪,宿琬面色不见惊讶,仿佛早有预料,肌肉男的反应也很正常—— 如果非要形容,就是惊骇中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喜悦,简直再正常不过。 池醉思考起来,游戏不会无缘无故地给出提示,这个副本唯一的提示就是那句‘最后一个……就藏在你们之中!’ 而所谓“你们”,除了玩家,池醉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抛却他、薄冰、宿琬、死去的王悦和大学老师,另外三个人都有嫌疑。 正值沉思之际,其他几人已经发现了他和村长。 肌肉男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村长佝偻着背,疲惫的声音回荡在风里:“你们跟我来吧……”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准备离开时,肌肉男想阖上大学老师的眼睛。 村长瞥见,却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不能碰!碰了会出事的!” 吓得肌肉男立即缩手。 池醉目睹这一幕,心底生出一丝怪异来。 六人很快回到村长家,围坐在饭桌前。 一坐定,肌肉男就焦躁地大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都死了两个人了!”太妹也十分暴躁,对着村长不耐烦地说,“老不死的!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不然我就先弄死你!” 村长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只是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缓缓道来。 女人村原本不叫女人村,这个村子里的女人甚至少得可怜,反而男性居多。 男多女少就必然涉及到繁衍问题。 为了传宗接代,村里的男人每年都会从人贩子手中购买许多山外的女人,逼迫她们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内,一辈子重复着生育工具的命运。 不是没有女人反抗过,也不是没有人妄图逃离,可几乎没人能从这深山老林中逃走,而逃跑被抓还会落得一身打,活生生打死的例子都有。 除此之外,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观念占据主流的农村,总有许多奇怪的迷信观念—— 祭拜鬼子母神像就是其中之一。 村民认为,只要拜了鬼子母神像,神像就会保佑他们留有后嗣。 当然他们所谓的后嗣只有男性,并没有女性。 村民把生下女孩看成是一种不祥,他们为此发明了一个极其残忍的方法,一旦女人们生下女婴,他们就会把婴儿放进滚水里活活烫死,用以“消灭恶灵,除魔卫道”。 而那些生下女婴的女人,也是没用的废物,往往生完孩子就要挨打。 女性体弱,又是坐月子,打死的不在少数。 村里的男人们并不把买来的女人当成妻子对待,她们比起人更像是畜牲,甚至是比畜牲还不如的物件…… 辱骂、毒打是家常便饭,更甚者,几个男人共用一个女人也不是没有。 村里兴起这股人|口|买|卖的风潮时,村长还不是村长,他只是个在外读书的年轻人,大山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回村后,大家都认为他读过书明事理,刚好老村长又病死了,便将村长的职务交由他承担。 现任村长见识了山外的景象,知道法律,明白人|口|买|卖是不对的,他曾力图阻止,却遭到了村里人的一致反对。 孤掌难鸣,村长就这样担着良心的谴责,没有告发村民。 或许“百因必有果”这句话真的是对的,就这样过了许多年,村长渐渐从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变为行将就木的老人时,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 村里不断有男人死去,死状凄惨,千奇百怪。 但无一例外,这些男人的下|体都被割掉了。 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 可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一个云游道士来到了这一小山村,他自称有办法解决这些事儿,条件是所有人跪下,朝他磕五个响头。 村里人虽然将信将疑,但死马当活马医,只得信了,并领着道士在村里走了一圈。 走到后山时,道士指着那座鬼子母神像,称神像已经被污染,有怨气附着其上,并问村民是否做了什么亏心之事。 在他的逼问下,村民们惊慌不已,说出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并问他有何办法。 道士只给出了两个法子: 一是血祭所有参与过人|口|买|卖、殴打妇女的人,以平息神像怨愤; 二是以恶制恶。 村里人自然不可能选第一种,便问第二种是什么意思。 道士当时笑而不语,领着他们来到村里一户人家,指着院里忙碌的大肚女人说,她肚子里怀的是龙凤胎,只要将其中女婴磨成肉泥,将混着血肉骨灰的符纸贴于神像之上,就能压制住神像的邪性,获得长久的太平。 村里人喜不自胜,直接选了第二种。 左右是个女婴,出生注定要死,能为保全村而死,也算是她的造化。 这件事慢慢在村里传开了,人尽皆知,唯独那女人不知。 她也是被拐卖进村的,丈夫是村里有名的杀猪户,扇起妻子的耳光来那是啪啪作响,打的人嚎哭不止。 刚被拐卖进村时,女人常常顶着个猪头脸,没日没夜地在家哭,差点把眼睛都哭瞎。 哭到最后她男人心烦,直接拿起杀猪刀,拉住女人的舌头狠狠来了一刀,刀锋没收住,刮伤了女人的唇,将那里劈出一个大口子。 自此她就成了个哑巴,嘴巴上留有残缺,村里人都叫她“哑女”。 哑女生下龙凤胎那天,村里的天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她男人直接将女婴抱出来,那孩子连哭都未哭一声,只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就被亲生父亲放进滚水活活烫死。 烫死女婴后,屠户又像杀猪那样将她分肢,头、身子、四肢皆离,而后丢入磨盘。 村里那几个叫的最起劲儿的又争着贡献自家磨盘,最终选了一家,将那可怜的肢体放进去,像磨麦子那样,将她磨成了糜烂的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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