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谁在此布了什么陷阱之类的…… 然而,刚刚产生的狐疑、却被另一种陌生的响动压制了下去。 “唔、嗯……嗯……” 这是、什么声音…… 对风月不是很熟悉的析木、一时没明白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反还产生一种可怕的念头。 重新加快脚步来到门前,眼前的情景如同有人突然将其钉住、令他一动也动不得。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房中所发生的一切,可以看到玄枵正疯狂地按着一个男人的头、不让其有片刻的喘息。 他、竟然无耻到将这种人带回家里做这样的事情—— 胃部猛然一阵抽搐,析木险些呕吐出来,竭力捂住自己的嘴,转身奔出那个让他生厌的院子…… …… …… 还算畅快地发泄过后,玄枵随即将摊软的男人推开、却不想再看对方一眼。 奇怪,明明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相同点的两个人、为什么能得到同样的感觉—— 是那眼神么?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 也正因如此、自己才会让他始终低下头去。 “我、稍微出去一下……之后再侍候您、可以吗……” 喘息中,春霄用他仍然清淡的语调、低声征求其同意……
第二十七章 玄枵的覆灭 将投向院中花木上的目光收回、玄枵再次盯住这张疲惫中仍是很清雅的脸,心中忽然一动,似乎觉得眼前的男人、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算了,不过是一夜的关系,是不是一样的又没什么可重要的,费神去在意他做什么。 自嘲地冷哼一声,玄枵很随意地挥了挥手, “去吧。” “谢谢、您了……” 从地上站起身来,“春霄”披上一件外衣,大概是双腿已经发麻了,看上去步伐略显蹒跚地、走向通往侧房的隔扇。 谁知,刚刚转过,眼前便出现一片水雾,接着、头一晕,整个人都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疯狂又可悲、意外地还有些可笑的一幕幕,分毫不漏地被一位、不为所有人所觉察的“观众”,从头看到了尾—— 正是靠着东离君的“隐身符”、藏身在暗处的春霄本体。 就在去洗脸的那一小会儿时间里,趁着玄枵不再留意这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用替身换下了自己—— 毕竟,东离君承诺过、“不会真的让玄枵碰到他的”。 然而、当这一切闹剧结束后,春霄知道,接下来很可能随之便会发生的,才是自己在东离君的委托下、潜入这个院子真正的目的…… …… …… 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想回家—— 析木觉得自己忽然陷入一个无底深渊、不停下落,想抓住什么、却又找不到任何凭借。 脚步就这样不停的踉跄着,直到一个简陋的院子外。 单薄的木板门半开着,昏黄中透着柔和的灯光、说明主人还没有睡去。 压制不住的委屈让他不再多想,冲进院门、拉开正房门扇, “东、东离君……” “析木兄?” 还没有去休息的、此院子中的美丽主人,闻声吃惊地抬起头,却来不及开口问什么,因为对方已扑到他怀里。 这种近乎忘记分寸的冲击、令东离君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瞬间、两个人全都摔在床上。 “析、析木兄……” 不想东离君那狭长的眼眸中、突然现出惊讶与慌乱, “别这样……放开我、你这是……放、放开我——” “啊?我……” 没想到会引起他如此惨烈的叫声,析木顿时从痛苦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完全覆盖在东离君身上, “这……对不起、我……” 被刺了一下似的跳起,红了脸的析木慌乱的解释着, “我、没想做什么……真的……” “我知道,析木兄又不是这样的人,” 缓缓坐起,招牌似的微笑又浮上东离君的脸颊, “只不过,我就是想大声叫一下而已。你瞧、我叫得这么大声,他都没什么反应,看起来还真的很‘认真’呢。” “嗯、什么?” 析木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东离君却微微一笑、目光掠向侧房,那里、雪淋正在做着他尚未做完的事, “没什么……那么、析木兄发生了什么呢?” “我……” 经过这一惊一奇,析木忽觉自己混乱的头脑居然清醒了许多,憋闷在胸腔中的怒火、也只剩下伤心, “我……东离君,他、竟然将‘春霄楼’的人带回家……” “玄枵么?” 东离君充满笑意的眸子友善的望着他。 析木却难过得不敢看好友一眼, “不是他、还有谁……” “是吗,正巧被你看到了?” 东离君柔声的询问,更像似在引导。 那不堪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析木几乎要晕过去, “是……” “这样啊……” 轻轻地叹息着,东离君缓缓拍了对方那仍有些颤抖的手背, “可、你不是早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情了么?” “听说是听说,真正亲眼看到他对别的男人出手、这十几年来才是第二次……” 析木几乎失落到了极点,喃喃地道。 只是、这回答,似乎引发了东离君的某些兴趣, “第二次?” “嗯……” 十八年前的一幕又浮现在析木眼前,不着寸缕的银发少年、被那个男人任意摆弄的情形,虽说那次没有做下去,可在析木看来、仍然令人无法摆脱…… 歉疚感随之而来,却又听到东离君安慰的柔和声音, “不要再想了,今晚就在我这住下吧。” 放下折扇,安抚着几近崩溃的好友睡下,东离君那美妙的双眸、再次转向了雪淋所在的侧房—— 看来真的就是今晚,但愿春霄能够做得到…… …… …… 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坐了好一阵儿的玄枵开始觉察到不对劲儿,起身来到那面隔扇前、却停住脚步,因为,从那后面、他感觉到了陌生气息。 目光一凛,玄枵冷哼了一声,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还是现身吧。” “哈,不愧是玄枵先生,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是女人的声音? 玄枵眉头紧锁、直盯着那里,却见满目赤光,果然、一个遍体红衣的少女闪现在眼前。 “你这女人、是谁?” “啊、不认识我么?” 少女低眉浅笑, “我可认识你呢,非常、非常认识……” “认识我的人多着呐,我没必要每个都知道。” 玄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讨厌女人,尤其是这种主动和男人搭讪、甚至跑到人家家里来的女人。 少女的媚笑在消失,勾魂摄魄的眼神慢慢锐利起来, “是吗,不记得了?真是个冷酷又无情的家伙……” “你说谁?!” 玄枵的目光已转为不屑,下一秒、应该就会将对方扔出去吧。 只是、少女居然也在冷笑, “这间房里还有谁。” “你真让人讨厌!” 这女人是来找骂的么?玄枵也开始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 少女却冷笑依然, “还有更让人讨厌的呢……好了,既然现在的样子唤不起玄枵先生什么记忆来,那么、这样呢……” 长袖微拂、扫过自身,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可是、这是一只濒死的狐狸—— 琵琶骨被一条铁链连接的铜环扣住,颈骨伤口处的皮肉向外翻着,鲜血汩汩而出,凄惨状令人目不忍睹…… 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玄枵的一双长眉高高扬起, “果然是你这杀不死的妖孽!降娄、实沉就是你害的吧?!” “我、害的?” 变回少女模样的“火狐”、悲忿的目光直射向他, “害人害己,这是必然,是自己心中的鬼、引他们去了黄泉。” “少费话,杀人不需狡辩,你来的正好、省得我主动去找了!” 玄枵本能后退一步,因为他需要更多的空间。 “火狐”却随着他的后退跟进着,眨眼间,袖中飞出数不清的长丝、宛若万把银针刺向其胸前。 道行高深、可毕竟是人类肉身,玄枵只能疾速闪身、躲过来犯,却不料长丝会随时增加、并且成倍而长。 情急之中才发现,原本只要自己挥挥手、便可随时招出的灵剑,不知为什么、却此时却迟迟不见现身。 玄枵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周围已被对方布满了灵符,导致自己最重要的灵力、在不知不觉中被封住。 雨丝般的密集的长丝、迎头而来,身形再快也没可能再躲,玄枵忽然张开双臂、拼命般迎着挥去—— 难道、他真的要以肉身相搏? 与长丝相汇、那双手臂竟发出金属般光芒,“悚悚”一阵疾风扫过,长丝变成断裂的毛发落于尘埃。 望着吃惊的“火狐”,玄枵得意的狂笑, “让你受惊了、还真是很抱歉,没想到我已练成‘人剑合一’的功力了吧?!” “是吗,” “火狐”秀丽的眉头微微促了促,似乎在下定了什么决心,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试试这个、如何?” 冷冷地笑了笑、“火狐”张开嘴巴—— 一颗丹霞万丈的火灵珠从她口中吐出,刹时、灼热的火蛇乱窜、将其全身包围。 这只火狐、竟练成丹术…… 惊讶之余、玄枵明白自己噩运难逃,还想着、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将真意传达给析木…… 全身无处不是仿佛要被撕裂般的剧痛,此时,眼前忽然出现的五彩光芒令其目眩,下一秒、这光芒已将其完全笼罩住。 那是、会是什么光?通往地狱、不该是如此美妙的景致吧…… 还有、奇怪的很,为什么、那只“火狐”的红发正在转变、最后变成了银色,遍体红衣、也变了雪白的衣衫—— 这是玄枵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疑惑…… 仿佛欲直达天际的鲜红色光芒、终于渐渐地平息着,直至最后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那个男人不见了—— 他死了吧,可是、曾一瞬间打断火丹的那片五彩光芒又是什么…… 望着地上的一团灰烬,银发的“红衣女子”化身为少年、露出本来面目,他、当然就是雪淋。 只不过,这一系列的复仇是为了火浴姐姐,所以才要特地以姐姐的形象、来实施这所有的过程。 怎么总觉得今夜里、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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