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这人便是滕析言。 他心里触动,澹台曌瞄了一眼新的内容,也想起了相逢寺的事情。 “原来三年前这个姑娘就喜欢你了啊?” 两人一脸看戏的模样。 苍明烛道:“不是姑娘。” 两人瞠目咋舌,“是位公子......?” 苍明烛沉默不语。 澹台曌摩挲着下巴,“到底是哪位风光霁月的公子这么有眼光看上你了啊?” 他实在想不出。 苍明烛面露纠结,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滕析言的模样。 “算了,苍兄,要是你喜欢,那就去啊!千万不要留遗憾才好,见到了才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啊!”澹台曌直接劝说道。 毕竟一般人苍明烛可是看都不看一眼,这一次居然拿着信看了这么久,肯定有情况! 等到澹台曌和黎骄阳走后,苍明烛将信折好,放在怀中,拿上桌上那件黑色狐裘披风,走出将军府。 林望希在滕府门口望眼欲穿,天色都这么晚了,苍小将军肯定不会来了,她还是回去睡觉吧。 滕析言半躺在床上,窗边的白色幕帘随风吹动,外面的景色若隐若现,他收回目光,眼底有些失落。 “滕公子。”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窗口传入滕析言的耳畔,白色幕帘将苍明烛的身影遮的若隐若现,带着一丝夜色的神秘冷清感。 滕析言愣了愣,扯唇浅浅地露出一个笑意,并不觉得那人擅闯滕府有些不守规矩,而是有些高兴的语气:“是苍小将军啊,析言身体不适,就不起身了,外面夜凉,请苍小将军进屋叙旧。” 苍明烛半撑着窗户,轻轻跃了进来,黑色狐裘带着一丝外面的凉气。 滕析言脸颊带着病态的白皙,但依旧挂着一丝浅笑,似乎心情不错,他伸出纤细节骨分明的手,拍了拍床榻边缘:“坐着吧,不必拘束。” 苍明烛神情顿了顿,但抬脚走了过去。 坐下之后,离滕析言的脸更近一步,每一寸的肌肤看得格外清晰,他微乎其微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挪开目光,声音微哑:“你身体怎么样了?” 滕析言苦笑:“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吧。” 苍明烛缄默了一会儿,又问:“你为什么给我那封信?” 滕析言微微偏头,盯着苍明烛的脸,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着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想表达一下临死之前的心意,那封信其实在三年前就写好了,却后来三年都没见过苍小将军,甚是可惜。” 他撑着床沿,松散的中衣轻轻滑落,露出半个白皙纤瘦的肩颈,他似乎不自知,而是睁着那双我见犹怜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苍明烛。 “苍小将军,既然来了,那就亲耳听听我的心意吧,还望不要觉得唐突。” 苍明烛视线从那双看一眼就无法挪开的眼睛,到纤瘦白皙的脖颈,手指微微蜷曲。 “苍明烛,我心悦你,很早很早就心悦你了,恕我不能常相伴,那就赠予玉佩祈你平安。” 滕析言一点一点靠近苍明烛,温和的呼吸撒在苍明烛的侧脸上,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声音很轻,但滕析言表情和语气都极为虔诚认真,令苍明烛不得不心中一颤。 滕析言见苍明烛没有动作,也没有排斥他,在苍明烛看不见的视角轻轻勾了勾唇,拉开距离,眼底又顷刻闪过一丝失落。 “抱歉,苍小将军,我唐突了,如果不喜欢那玉佩,就扔掉吧,那玉佩也只是我在相逢寺随便求的,不值钱。” 苍明烛垂下眸,心中慌乱不已,某个地方按捺不住的跳动,他声音沙哑低沉:“没有不喜欢。” 滕析言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连身上的病气都散了两分,声音带着隐隐的期待:“那苍小将军会心悦我吗?” 苍明烛怔愣住,有些迷惘。 滕析言身子忽然前倾,白皙的脸忽然贴近,冰凉的唇重叠在一起,缠绵的氤氲将两人的体温升高。 苍明烛身体猛然一怔,对贴近的人毫无抵抗,并且还想要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脑海中的弦蓦然绷断,他动心了。 滕析言正要离开,苍明烛却将他揽入怀中,被动变成主动,加深着这个吻,唇齿缠绵,滕析言倚倒在他怀中,眼中氤氲的雾气将他清冷病弱的脸衬托的更加想要侵略。 “熬过这个冬天,我来娶你。”苍明烛搂住他单薄的肩颈,鼻腔中满是滕析言身上淡苦的药气。 “好。” 苍明烛没过多久,领兵出征,每隔几日便收到了安国某人的来信,信中话语颇少,句句皆为思念。 苍明烛握住腰间的玉佩,浅浅一笑。 大雪纷飞,滕析言站在滕府门口,身穿着一间白色厚重的狐裘,将他单薄的身子裹在其中。 今日是苍明烛打了胜仗归国的日子,他定是要迎接他心上人凯旋的。 所有的百姓聚在街上,随寒但暖,纷纷望着城门方向,从远处先行一匹骏马,上面的人大喊道:“苍小将军带领大军凯旋之!苍小将军带领大军凯旋之!” 整条街道回荡着这道声响。 滕析言站在阶梯之上,目光隐隐期待地望着远处,白马踏雪,远处隐隐见到一匹骏马上挂着红色的花球,坐骑上的人一袭红衣,身后紧跟着许多挂着红色花球的马。 苍明烛手拉着缰绳,踏雪而来,马头高高扬起,稳稳地停在滕府门口,透过人群,目光看向滕析言。 “来娶你了。” 滕析言望着苍明烛,白皙的脸色闪过一丝绯红。 众人起哄:“拜堂成亲!” 苍明烛跳下马,手里拿着准备好的红盖头,众人让开一条道路,苍明烛畅通无阻的走到滕析言的面前,将红盖头盖在滕析言头上。 滕析言眼前一片红,忽然身体腾空,被苍明烛紧紧的横抱在空中,滕析言贴近他心脏的位置,抱着他踏入府中。 林望希起哄道:“入洞房咯!” 黎骄阳一间见到那挽着垂髻,头上顶着两个晃动的毛球的女孩,心里悸动:“是滕家姑娘啊,生的如此好看!” 滕析言搂住苍明烛的脖子,盖头之下羞涩的不行,轻轻问道:“这是干甚?” 苍明烛的声音从盖头上方传来,有些低沉沙哑:“入洞房。” 滕析言心里一紧,身体落在床上,白色的幕帘散落下来,盖头外面出现轻微地褪去衣物的声音,滕析言的脸更加红润,他想伸手掀开红盖头,却被苍明烛一把抓住。 一张脸从盖头下钻了进来,贴近他的唇,白色幕帘随风晃动,遮住缠绵起伏的身影。 —————— 剩下的不可看内容下次发粉丝群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啦,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平安顺遂。 信中的内容取自长命女.春日宴,改了一下原文是:(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第181章 不要有任何差错 黎骄阳躺在沙发上,左手被木板固定住,不能动,十分难受,脖子缠绕的绷带很紧,也很勒人。 他被厚重的棉被压住,感觉整个人都不顺畅,撑着边缘又坐了起来,十分抓挠无奈。 黎骄阳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旁边的澹台曌趴在沙发边缘应该已经睡着了,然后打开门站在门外,吹了一会儿冷风,感觉自己舒服多了之后浑身冰凉的走了进来。 然后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没有两秒,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他冰凉的右手,黎骄阳没出声,漆黑的屋子里他微眯着眼,看不清楚澹台曌在做什么,躺下之后,就感觉被脖子上的绷带和左手的木板封印住了,动都动不了,索性就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澹台曌。 澹台曌抓住他的手,猛然惊醒,另一只手悬在空中,迟迟不敢落下去探他的鼻息。 冰凉的手...... 澹台曌收回手,喉咙上下滚动,蜷曲着手指,缓慢地探去黎骄阳的鼻息。 “你干什么?” 黎骄阳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出声,温热的气息撒在澹台曌伸过去的手指上。 澹台曌收回手,站起身把手电筒打开,照在黎骄阳脸上,黎骄阳被光刺的赶紧闭上眼睛:“哎呦明空你干哈?有病啊?” 这么一嚎,苍明烛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盯着这边,问:“怎么了?” 黎骄阳遮住对面射过来的光,也问道:“就是,明空你干嘛?” 澹台曌转头看了一眼苍明烛,解释道:“刚才我摸到他的手,冰凉的,就以为......” 黎骄阳有些心虚:“刚才太闷了,出去溜达了一下,身上就有点凉。” 澹台曌深呼吸一口,手里的电筒当即想要直接砸过去。 黎骄阳赶紧道歉:“错错错,我就真的闷得慌,没想吓你!” 澹台曌关掉手电筒,气得不想说话,到现在他心脏都跳动的很快,迟迟没有平缓下来。 黎骄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盖好棉被,不敢再乱跑。 冬天的早晨,空气格外冷冽。 幸好黎骄阳恢复速度很快,脖子上已经开始结痂,但骨折的左手需要回基地处理,所以一早他们就开车出发了。 谢煊他们也没有在原地等待,而是将已经拿到的发射器,带着周格他们开始逐一修理替换。 回到基地后,澹台曌立刻带去医疗的地方重新固定了黎骄阳的左手,医生建议黎骄阳最好静养几天,左手不能再乱动,否则之后会留下后遗症。 苍明烛拿完剩余的发射器之后,听澹台曌说明了情况,就把黎骄阳留在了基地。 “不是,真不带我去啊?”黎骄阳再三问道,似乎十分不情愿。 澹台曌道:“就两天的事情,弄完之后我们来接你一起回基地,又不是把你扔这儿了。” 黎骄阳半信半疑:“最好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 澹台曌上了驾驶位,油门一踩,消失在基地大门外。 秦首长站在桌前,双手撑着桌面,桌子上一堆上报的文件,下面坐着的人纷纷面露沉重。 罗煜站起来,率先说道:“我认为为了这些被怪物抓伤的人应该全部直接击杀了!” 辛中校站起身,不认同他的观点:“为什么,我和我的手下同样被那怪物抓伤,研究院给出的药物将我们治好了,不是吗?” 就在昨晚,有一群怪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进了基地,咬伤了三十几人,死亡四十几人,全部绞杀后,重新彻查了基地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这个陆地基地本就没有完全修建完成,有几处废弃的角落被杂物挡住,那里连通了基地外面,怪物就是从那几个地方跑进来的。 幸好伤亡不多。 “但是这些怪物根本和苍上校他们拿回来的样本怪物不一样!万一他们体内的病毒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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