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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能去接你。”卓承霄故意这么说，暗示周巧能告知联系方式。 周巧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截了当说：“你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吗？” 卓承霄眼神一亮。 “可能不太方便。”周巧说。 呃，好吧。 卓承霄虽然有些失落，但能见上面就已经很好了，周巧还愿意来找自己，那就代表着未来可期。 慢慢来，不着急。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又是卓超越打来的，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事。 “喂，爸，什么事。”卓承霄有些不耐烦。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一顿骂，“还什么事，灵灵的班主任都打电话来了，她今天放学，你还不去接她？” 其实卓超越也忙忘了，否者刚才他也会提醒卓承霄。 卓承霄这才想起来，刚才原本是想要解决完家里的不速之客后才去接灵灵的，但看到周巧后，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连妹妹都忘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接。”电话那头的卓超越发出咆哮的声音。 “啊，我把这事给忘记了，现在去。”卓承霄挂掉电话后面向周巧，“我现在要去接妹妹，你要一起吗？” 周巧点了点头，跟着出门。 学校门口早已没有什么人，家长和学生们早就走光了，就剩下灵灵孤零零站在门口，幸亏旁边有班主任刘娜一起陪伴。 见到哥哥来后，卓铃灵笑着跑了上来。 “老师好。”卓承霄向班主任刘娜打了声招呼后转向卓铃灵，“灵灵，对不起，我来晚了。” 妹妹只是笑了笑，丝毫没有责备哥哥的迟到。 “哥哥忙，我知道的。” 越是这样，卓承霄越是自责，忙是借口，其实是他忘记了。 “你先上车，我有事和你老师说。” “嗯。”妹妹背起书包往车上走，看到拉下车窗的周巧，“姐姐好。” 周巧向来不爱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卓承霄诚挚对刘娜说，“谢谢刘老师帮我看灵灵。” 刘娜温和笑了笑，“没事，顺手而已，以后可不要忘记啦，我走了。” 她刚想走，卓承霄说，“老师请留步，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刘娜回过头，“怎么了，你说，能帮的都帮。” 卓承霄直盯着她的眼睛，“我想问问灵灵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刘娜如实说道：“灵灵向来就是乖孩子，学习成绩好，与人相处也好，这个你倒不用担心。” 这个卓承霄当然知道，他今天可不是想要问这些，“哦，这样。我还想问一下你们学校是否有出现过其它什么事。” 刘娜有些困惑，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慌张，“没有啊，各方面都很正常，我们学校的安保系统都很好，这点你就放心吧。好了，我也有事，没什么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刘娜说完就着急转身离开。 从这个反应来看，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愿意说，遇到这样的问题，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反问卓承霄是关于哪方面的问题吗？怎么这么着急否定，像似此地无银三百两。 讨问无果，他只得走上车，一打开门，看到了妹妹拿出奥数题在讨教周巧。 卓承霄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听课，连及格的分数线都达不到，更别说做奥数题了。 以前灵灵也问过卓承霄，可这些数学题卓承霄看一下就犯困，更别说教人了。 周巧虽然生性冷淡，但是却很愿意给灵灵解答，而且解答逻辑思维极其清晰，一个题目能有几种解法，卓承霄都怀疑她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这个人似乎无所不能。 卓铃灵起初还似懂非懂，但经过周巧的一番点拨后，茅塞顿开，喜笑开颜，“啊，原来这么简单，姐姐，你讲得比我们老师好多了，以后我可不可以多问问你啊。” 这个问题问到了卓承霄的心里去，如果可以的话，那周巧以后是会经常来他家的吧。 周巧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卓承霄，“好。” “还不快谢谢姐姐。”卓承霄回过头叮嘱妹妹。 “谢谢姐姐。”妹妹笑得开心。 很久没有见过妹妹笑得这么开怀了，妹妹从来就爱学习，没有什么朋友，家里两个大男人也不会带娃，基本上成长的路上都是她自己和玩偶玩，要么就看书。 如今家里多了个人，还能教她学习，这岂不是美事。 手机响起，刘努立打电话过来。 卓承霄拿起手机放耳朵接听，不敢按扩音，一方面是因为刘努立这个色虫嘴巴不干不净，总是说一些让人尴尬的话，卓承霄不想要周巧听到，另一方面是不想让妹妹被他带坏。 “什么事？快说。” 卓承霄催促他直接说正事，不要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刘努立认识卓承霄那么久，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吗？越是这样的语气就越是心虚有问题。 “干嘛，我在给你做事，你就这态度对我？怎么，你媳妇儿回来了？你不就是怕我乱说话嘛，放心，我是个有分寸的人。” “行了，别废话，到底什么事。” 他的话能信一半就不错了。 “哎，好心没好报。”刘努立叹了口气，“行了，那就直接说正事。卓哥，我给你发了一张几个女孩不来学校的时间表，目前是合计7个女孩有疑，但是她们是不是和魏柳娜的情况一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等会儿，我先看一眼。”卓承霄从耳朵拿开手机，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是7个女孩不来上课的起始时间。 随即重新拿起手机回到耳朵。 “我看了，你想说什么？”卓承霄说。 “卓哥，你真没发现啊，这7个女孩都是刚好相隔一周不来学校的，这也太奇怪了。”刘努立说。 卓承霄刚没有留意这方面，他又把手机的图片看了一眼。 的确如此，这几个女孩分别每隔一周的时间就不来学校，一直到最后的魏娜帆。 这显然不是巧合了，卓承霄重新捋了一遍，几个女孩都是长相极其出众的女孩子，每隔一周有一个女孩不来学校，但是目前不能确认，到底其他的几名女孩子是不是也和魏柳娜的情况一样。 “你等下。”卓承霄把手机放下，从旁边的储物柜拿出耳机递给后座，“灵灵，你先戴上耳机，有些大人的事你不方便听。” 卓铃灵点了点头，接过来乖乖戴上耳机。 要是平时，卓承霄会等到晚点再和刘努立说，但是此事似乎很严重，卓承霄不想再拖下去。 他重新拿起手机，“你把其余6位的情况摸清楚，看看是不是她们的脸也是和魏柳娜的情况一样，早点给我答复。” “行，知道了。”刘努立说。 正经事说完后，刘努立突然说道：“卓哥，你到底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这事我肯定会弄得水落石处的。”卓承霄信誓旦旦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哎呀，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追那么久都没搞上床，你是不是不行啊。” 卓承霄心虚看了一眼周巧，面对刘努立的胡言乱语，心里十分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碍于有女士在场，不好发作，只得压低嗓音。 “操，你能不能消消停。” “把电话给周巧，我帮你表白，照这么下去，你可不得憋死。”刘努立自以为正义感满满。 “去死。” 卓承霄挂掉了电话。 ----
第16章 天使病 十四年前，卓承霄在外玩耍时听到了垃圾桶里婴儿的哭泣声，跑去一看，发现一个可爱白嫩的女婴和恶臭的垃圾混在一起。 女婴被抱起，卓超越把她送到弃婴所，由于检测出女婴患有天使病，且肺部先天有疾，被拒绝接纳。 连这种公益性组织都有歧视链的吗？没等卓超越发火，负责人表示：“合法、合理、合规。” 南陆洲的气候环境恶劣，每年有众多婴儿因先天性肺疾死亡。 弃婴所虽然是专程收留弃婴的，但是对于这种原本就没获救希望的婴儿，他们是不会要的，因为即使收留了，也活不了几天，原本资源就有限，他们会衡量各方面，把资源留给更有希望的人。 卓超越一怒之下，直接把女婴抱到自己的私人医院养着，好在医院里师资和条件都是中区最好的，他有足够的钱财医治得起。 原本被定义为无法生存的婴儿，竟然不知不觉间活了下来，而后，她正式做起了卓承霄的妹妹，起名为卓铃灵。 但家里两个男人原本就是马大哈，卓铃灵又天生内向不爱说话，两个男人根本不懂得如何教育如何带娃，所以卓玲灵从小被放到女校，只有放假了才回来。 卓承霄一想到这些就有些惭愧，回想起以前自己也是时常迟到，有时候还像今天一样忘记。 “灵灵，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忘记接你了。”卓承霄回过头，诚心道歉和悔改。 卓铃灵收好书本，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我知道哥哥忙，” “你最近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你朋友陈瑜央没来学校？”卓承霄回过头，对着汽车控制面板，“定位附近商城。” 卓铃灵抬头看了一眼卓承霄，但很快又低下头，眼神闪躲。 “灵灵，这个世界上我和爸爸是最值得你信任的，知道吗。” 车开始往定位方向缓慢行驶，卓承霄时不时往后视镜看去，观察妹妹的神色。 “嗯。”卓铃灵点了点头。 卓承霄猜到她为什么不愿意说，班主任刘娜以连累到家长为由，叮嘱大家不要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孩子们应该是不想惹是生非所以才守口如瓶。 毕竟，对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来说，老师的权威不亚于家长。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老师不让你们和家长说呢？”卓承霄见她似乎在犹豫不决间徘徊，趁热打铁。 卓铃灵沉默了几秒后，决定还是如实禀报，眨了眨眼睛，一口气道： “学校里传言说有吃人脸的妖怪，这事学生都在传，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老师已经辟谣了，但我见陈瑜央一直没来学校，我担心她、、、” 卓承霄眉头一皱，吃人脸的妖怪？ 联想到魏娜帆被毁容的脸蛋，这不就对得上了吗？老师辟谣，还让学生不要把这事告诉家长，看来是知道内幕的。 但是很奇怪，合计7个家长，也没有一个闹事或者报警的，魏娜帆的脸蛋都这样了，居然也丝毫没有传出风声。 还有监控中魏娜帆父亲所说的害怕上面的人，指的是谁？ 卓承霄在脑海了快速分析，但没有任何线索，为了打消妹妹的担忧，他笑道：“什么妖怪，这个世界没有鬼怪，如果有，那我就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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