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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

时间:2024-03-01 19: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莫云烨不认识晋灵微,但见他昏昏沉沉的萎靡模样,不由一怔,转眼就问霍止:“这是怎么了?”霍止又领他去看宋景宁,莫云烨还记得这姑娘在警局里如何对他声色俱厉,如今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反差未免太大,更是吓了一跳。霍止附耳与他低声道:“什么也别问,小云。你帮我照顾好他们,我信不过别人。”

  莫云烨被他郑重其事的神情所震慑,连忙颔首应道:“你放心。”顿了顿,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忧心忡忡地看向霍止,欲言又止半晌,终究没敢问他家晏警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潼心思细致,知道自己和莫云烨不方便照看宋景宁,于是跑过来问霍止,能不能把他的小助理叫过来,再三保证那姑娘不会乱说话,他能这般上心,归根结底是为着莫云烨,霍止朝莫云烨一瞥,后者正兀自出神,不知是在想什么,霍止暗叹一声奈何明月照沟渠,面上还不忘和林潼道谢。

  小助理来得挺快,是个挺年轻活泼的姑娘,乍见这么多帅哥扎堆,一进门就激动得绊了个趔趄。这厢终于安顿好,霍止和廉润颐各自就要回家去,临走前对晋灵微千叮万嘱,只管安心养伤,旁的一概不用他操心。宋景宁已经能下床了,此刻也围在晋灵微床边,眼泪汪汪地注视着他,晋灵微实在受不了,连连摆手让他们快走,宋景宁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将霍止和廉润颐送出去。

  默默无言地送到电梯间,宋景宁还没有走的意思,廉润颐看她穿得单薄,一叠声地催她回去,宋景宁红着眼圈儿,可怜巴巴地抬眉看他,声音细若蚊吟:“师兄,你、你……你帮我问问蒋处好么?我怕容遥也……”廉润颐和霍止面面相觑,皆是无奈叹息,廉润颐安抚她道:“好,我得空就去打听。容遥心思活泛,遇事绝不会坐以待毙,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养好伤才最要紧。”

  有他这句话,宋景宁便放心许多,恰巧林潼的小助理追出来为她添衣,霍止作势便让她将宋景宁领了回去。两人走进电梯,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廉润颐神情凝重:“你说蒋处会把容遥调派到哪里?”容遥孤身在外,又行踪不定,说不担心是假的。霍止心中隐隐有猜测,却没有直接告诉廉润颐。

  医院楼下布有悍狼暗哨,霍止和晋灵微在停车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休养生息,约定明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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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榴县地处两山衔接处,至今未曾修路,距织淮又远又偏,出城容易进城难,发展极其落后,民智开化不足,是织淮附近所有市管县中最名不见经传的一个。

  石榴县最近很不太平。

  因为……冯家闹鬼!

  冯老太太一把年纪,疯起来还能不要命似的哭天抢地:“我苦命的儿啊——”

  失踪的冯家老三是县里的跛脚医生,某天夜里出诊,发了一笔横财,传得人尽皆知。冯老太太捧着半根金条,乐得合不拢嘴,却不忘偷偷问冯老三:“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怎么会有金条呢?”冯老三目光一滞,像是回忆起什么,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晚上回到家,他媳妇儿也缠上来打探,冯老三理都不理,蒙头便睡,后半夜窗户不知怎地开了,他媳妇儿被风吹醒,欲往丈夫怀里躲,怎料身侧空空,哪还有冯老三的影儿?

  她吓得睡不着,在院子里枯坐半宿,待到天蒙蒙亮时,背着药箱的冯老三一瘸一拐地推门进来,自家媳妇儿披头散发地拱上来,搂住他嚎啕大哭:“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

  冯老三这次的报酬是一整根金条,他存了私心,没拿回家孝敬冯老太太,反而交给他媳妇儿,他媳妇儿小心翼翼地掂了掂份量,有些担忧:“你到底在给什么贵人看病?这金条,我实在是怕无福消受……”冯老三眼眶泛青,神情麻木得瞧不出半分发财的喜悦,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莫怕,你只当是给咱家丫头攒嫁妆,压箱底里好好地留着就是了。”

  临近正午,冯老三准备出去打壶酒喝,他心事重重,没走两步便撞了人,赶紧头也不抬地道歉,却被那人反手扯住臂膀,开门见山地说:“冯老三,你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十多天前,打南边来了个算命的瞎子,穿一身鸦青长袍,戴一副汉奸眼镜,为人沉默寡言,因是外乡人,走哪儿都惹眼。

  冯老三对他有些印象,颇为烦躁地说:“什么江湖骗子,老子没工夫听你胡扯,松手!”谁知这算命的手劲儿不小,冯老三挣了半天也没挣开,气得破口大骂。这算命的不急不恼,反而微微一笑:“十三岁那年你爬山过河,不慎摔断了右腿;二十五岁那年你媳妇儿生孩子难产,头胎没活过半岁。你命中带劫,轮回十二载,如今你正好三十有七——这血光之灾,你信还是不信?”

  冯老三本就惴惴不安,又听这外乡人对他平生事迹信手拈来,更是心惊肉跳,一时之间也忘了挣动,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嗫嚅道:“先生贵姓啊?”

  “免贵姓谷。”那算命的见他信了三分,于是探手入怀,捻出一张被黄纸叠的三角符来,故作高深地交到他手里:“回家用红布包了,时时刻刻贴身携带,或可躲过此劫。此符万不可拆,切记切记。”冯老三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待回过神时,那算命的早已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冯老三感激涕零的声音,“谷先生,您开个价,这符……这符我买了!”

  那算命的闻言险些破功,生怕多装一秒都露馅儿,连忙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此符只渡有缘人,你且安心收着吧!”

  冯老三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得道高人,殊不知这算命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牵肠挂肚的容遥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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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小晏闪亮登场

  暗线都要开始收束了 实在是力不从心 倘若这本能顺利完结 下本绝对不会写得这么复杂了orz


第106章

  容遥已在织淮一带潜藏多日,好不容易摸出些可靠的线索来,偏偏蒋东林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他当初接到的命令只是秘密探查,有任何情况都必须经由蒋东林同意才能行动,然则冯老三的突然失踪打乱了他有条不紊的计划。更让容遥头疼的是,冯老太太现在一口咬定容遥是冯老三的贵人——既然能算出冯老三有血光之灾,肯定也会知道他的下落——不仅发动左邻右舍满大街地寻觅他的踪迹,还在他被架进冯家的刹那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容遥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瞎子,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扶,便听冯老太太哭道:“谷先生——救救我儿子——”

  这事说来蹊跷得很,也难怪这群人觉得冯家闹鬼。原是那冯老三接连几日昼伏夜出,甚至不顾他媳妇儿反对直接将人送回娘家去,无论他媳妇儿怎么问都三缄其口。从昨天开始冯老三就没了人影儿,直到晚上也没回来。冯老三媳妇儿慌得六神无主,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报警,而是去冯家祠堂上香,这才惊动了冯老太太。

  容遥面无表情地听完,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诚然,他远非什么得道高人,那天用来诓冯老三的话,不过是他在石榴县走街串巷时或留意或打探出来的消息罢了。这鬼地方天然排外,扮作算命瞎子实属无奈为之,冯老太太见他皱起眉来,愈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扑过去死死揪住容遥宽大的袖摆:“谷先生……谷先生,我儿子的命,可全都握在你手里了呀!”容遥似乎吓了一跳,脸上呈现出一种茫然无辜的神态,冯家的人连忙将老太太扯开,又七嘴八舌地同容遥道歉,却不知容遥和他们语言不通——当地人会说普通话的不多,更别提老一辈——冯老太太方才说的那番话,容遥一个字也没听懂,全靠她生动的面部表情和丰富的肢体动作才略猜出一二。

  他确实知道冯老三在哪儿。

  冯老三还活着——容遥很笃定这一点。

  他低眉抚平衣袖,并没有说话,冯家人也渐渐安静下来。良久后,容遥眼睑一抬,担忧地望向远方与天际相连的苍茫山脉。

  .

  一天一夜没回家,冯老三终于极其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和正在喝药的男人一样,都被扣在这儿了。

  大病初愈过后,男人的面容依旧苍白,虽然退了烧,却瞧不出任何好转的迹象。他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可惜冯老三医术不精,瞧不出其中关窍。满满一大碗的中药汤,又苦又涩,男人仰起头,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站在冯老三身后的Nine从男人手里接过碗来,冷冰冰的一双鹰眸仍然盯着他,直至他慢吞吞地咽了好几次,才轻嗤一声,揪住冯老三的后衣领,将人拎了出去。

  冯老三早已习惯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他敢怒不敢言,有些畏缩地站在门外,耷拉着眼皮,甚至没胆子朝院子里那些明晃晃地带枪巡逻的保镖们瞧上一眼。

  没过多久,Nine也走了出来,他的视线在院中频繁穿梭的身影上逡巡而过,落在并排坐在长廊尽头栏杆上的阿耀和阿越身上,察觉到的兄弟俩于是嬉皮笑脸地望过来,Nine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对冯老三说:“还有最后两针青霉素,给他打完以后,我会放你走。”

  冯老三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其余的一句也不敢问。他的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场危险的旋涡里。面对这些亡命徒,听话就是保命的唯一办法。他在寺里的这些天,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座院子,能说上话的也只有Nine。屋里的男人被看得更紧,Nine不允许他们单独相处,有时候Nine不在,也会换成阿耀和阿越,这两兄弟总是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打量他,令冯老三如坐针毡,恨不得避着他们走。后来冯老三发现,只有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们才会有所收敛,仿佛他们不是看守犯人的狼,而是被犯人驯服的狗。

  穿堂秋风猎猎而过,冯老三默默地低下头,全方位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Nine捻灭手中烟尾,将冯老三领到一间空的禅舍,扔下一句:“你住这里。”就锁上门走了。

  实不相瞒,Nine现在的烦心事尤其多。从上次嘱咐他给晏司臣用药以后,Michael再也没有回来过,什么事都由阿耀代为交涉,而后者不仅擅自撤走了原先他和Michael留在山上的人,还新换上了另一批从缅甸毒窝里养出来的打手。事态逐渐发展成令人难以掌控的模样,也难怪Nine格外焦躁。

  山雨欲来风满楼。

  周身的烟味儿散得差不多了,Nine转身进屋,见晏司臣正优哉游哉地在旧报纸上填数独游戏,忍不住道:“你倒是清闲得很。”

  晏司臣头也不抬,笑吟吟地说:“再不把冯老三放回去,他家里人可就报警了。”

  “你且先管好自己吧。”Nine冷笑。

  晏司臣这病来势汹汹,断断续续地养了这么多天才好转,都是冯老三的功劳。他非常清楚Nine的手段,头一天夜里冯老三给他手臂上的伤口重新缝线时哆嗦得连镊子都握不住,晏司臣就看出他是被Nine威逼上来的。翌日再见他时,冯老三的情绪明显稳定不少,晏司臣便知他多半是被利诱妥协了。好在Nine还人性未泯,不会干出杀人灭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每天都趁着天亮之前带冯老三下山,入夜后再将人迷晕了扛回来,直至前天阿耀回到山上,发现晏司臣的院里多了个新面孔,神情有所不虞。许是他和Nine说了什么,总之,Nine没有如往常般给冯老三送下山,这让晏司臣多少有些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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