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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

时间:2024-03-01 19: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渚宁当局出面,向陈立彰出示了一份绝密档案,内容涉及当年轰动东南亚的安达曼游轮爆炸事件。而纪检是来询问陈立彰对汤凤年勾结董成辉陷害晏司臣一事是否知情。陈立彰坚决否认。

  省公安厅厅长御笔亲批的逮捕文书在八个小时后沦为一张废纸,汜江市公安局局长被双规的消息随即登上新闻。

  世风日下,风雨如晦。

  省督查组直接从平城撤回渚宁,蒋东林正好同路。他砸人饭碗还想搭顺风车,但凡换个心眼儿小的,准给他扔到高速上不可。

  谢闵和燕川要回老宅祭祖,打过招呼就走了。周野迟被霍止骗来当枪使,但还是配合着唬住了范玉楼,霍止十分承情,主动开口道:“迟哥,我送你吧。”

  出了病房,霍止问周野迟有什么打算,周野迟斜睨他一眼。霍止于是换了个问法:“周司令知道你的事么?”见他摇头,霍止忍不住出言提醒:“老爷子算不到你出岔子,未必会留后路。陈立彰背后牵涉太广,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斗掉的。你现在坦白从宽,老爷子也好早做打算。”

  “晏司臣官司缠身,你还有功夫来操心我家的事。”周野迟避而不谈,转过话锋问霍止:“小云还没出院么?”

  冬水寒凉,莫云烨又娇生惯养,前天霍止给他打了个电话,听声音仍旧哑得厉害。周野迟一言不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霍止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待下去,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再无话可说。

  晏司臣在等护士换药,见霍止回来,笑道:“才把二哥和小六送走。”他身上披着羊毛衫,显然是出去了一趟,霍止有些意外,“怎么这么着急?”

  “年底了,你二哥忙不过来,”晏司臣看着霍止,试探性地问:“我自己在这儿没什么事,要不你回去待两天?”

  霍止低眉避开他目光:“不行。”

  彼时晏司臣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私心作祟也舍不得霍止,便随他去了。国安高层的态度转变得尤其迅速,不仅为晏司臣正名,还任命蒋东林全权接替汤凤年的职位,同意彻查到底。隔天陈立彰大张旗鼓来探望,由秘书献上鲜花果篮,在若干摄像机前承认下属办事不力,晏司臣面无表情与其握手言和。霍止看准时机按下呼叫铃,护士们顷刻间鱼贯而入,成功将举着话筒试图采访当事人的报社记者挡在白大褂之后。

  此事一经见报便传得人尽皆知,报社为保护缉毒英雄没有泄露晏司臣的个人信息,却瞒不过霍老爷子的火眼金睛。霍止现在不敢拒接家里的电话,霍渊时上次和弟弟动手都不知道要追溯到猴年马月,老爷子的脾气可比霍渊时暴躁多了。晏司臣眼睁睁地看着霍止几度欲言又止仍被骂得无法开口,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度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直至电话那边表示立刻要来平城,霍三少爷终于忍无可忍,豁出去了:“你少折腾吧!八十多岁了谁敢让你坐飞机?嫌自己活得不够长啊?”晏司臣轻轻地嘶了一声。

  元旦那天宋景宁接到纪检电话,要提她的车去做技术鉴定。原是董成辉招供,承认他趁着宋景宁大闹会议室的功夫派人在宋景宁车上动了手脚。纪检问她认不认识梁福生,宋景宁心绪飘忽,好半天才喃喃地应了声认识。

  那辆SUV停在宋家的地下车库,宋景宁有些犹豫:“我不在汜江,家里人不方便和您对接,明天我把车送过去可以吗?”那边还算通情达理,爽快地说可以。

  通话结束后,宋景宁犹自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霍止的声音:“怎么还在窗前站着,小心吹得头疼。”她慢吞吞转身,举起手机晃了晃,勉强扯出笑来:“是纪检。”病房里一霎静了下来。

  董成辉被双规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蒋东林还是霍家都在密切关注纪检的动向,得到的消息也很一致——董成辉非常配合调查,纪检甚至没怎么费力气,至于具体交代过什么,纪检并不方便透露。许是桩桩件件清算至此,终于轮到宋景宁的这场车祸。

  “他是知道自己出不来,所以才承认得这么爽快。”霍止冷笑道:“他若能从轻发落,我岂不是枉姓霍了。”

  虽然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但宋景宁仍然对董成辉残存幻想,不愿相信他真的起过杀心。到底是曾经敬重的长辈,宋景宁坐在床边,瓮声瓮气地问晏司臣:“老大,董局到底是为什么?”

  晏司臣抬手伸过来,替她将细碎的刘海儿掖到耳后,语气平和得犹如浑不在意般:“世间万事难能两全,他所求的要他舍弃咱们,这是他的选择。”

  这段小插曲很快被节日氛围掩盖过去,最近宋景宁家里不太平,索性来平城和晏司臣两口子一起安安稳稳地跨年,廉润颐和容遥没她这么清闲,早在上周就被新官上任的局座同志喊去渚宁打下手,至于晋灵微,晏司臣问起近况时,宋景宁摆摆手,言简意赅道:“他没救了。”

  周家现在内忧外患、密而不发,托晋灵微的福,宋景宁隐约知道一些,总归闲来无事,便当成八卦讲给晏司臣听——周知之被确诊出重度抑郁和精神分裂,伴有轻微的自毁倾向,周潜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将周知之送到疗养院,周麒夫妇不敢和周潜江作对,反倒是向来最听话的周吟坚决不同意,可谁又会听她的?周潜江的勤务兵上医院企图把人带走的时候周吟恰好不在,彼时晋灵微刚出院,第一次来探望周知之,就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医院人多眼杂,勤务兵不敢硬碰硬,无可奈何地回去复命了。

  经此一遭,周吟才意识到老爷子来真的,后知后觉地想起给周野迟打电话。后面的事不必宋景宁言说,霍止和晏司臣比她还清楚。周野迟连夜飞回汜江,裹着半边臂膀的石膏险些被周潜江的龙头拐打碎。周吟何曾见过祖孙这般架势,再这么下去不是小的把老的气死,就是老的把小的打死。她在周家没有话语权,遂把主意打到莫云烨头上,寄希望于莫云烨能劝动周野迟走怀柔政策,莫云烨却冷漠地表示就算周野迟被打死也和他没关系。

  盛楚和霍渊时姗姗来迟时,霍止刚好讲到莫云烨是如何拐弯抹角同他打听周野迟的伤情,盛楚听了几句,随口道:“周家激流勇退,想来是周野迟仕途中断的缘故。”霍渊时闻言侧首瞧他,眼底隐隐有笑意,盛楚回望过来,只觉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这段时间霍渊时经常在盛楚家里留宿,对盛楚身上添了多少新伤可谓是一清二楚,却不曾过问半个字。盛楚本就无心解释,见他识相,自己又浑身破绽,索性破罐子破摔,某次霍渊时照常为他换药,冷不丁地听盛楚说道:“我差点回不来了。”他一意孤行去灭口,现在说得轻松,实际上吃了很大的苦头。霍渊时的视线从他青紫交加的肩窝扫到腰腹,左肋下被尖锐瓷片捅出来的血洞还未结疤,霍渊时一层一层地缠着纱布,头也不抬,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下次记得提前告诉我。”盛楚没想到他是这样四两拔千斤的反应,怔愣半天,并没有答应,只是从那以后接打电话再也没避讳过霍渊时了。

  众人从周家近况引申到省里局势,无外乎打起来容易收手难,如今双方渐呈力竭之势,就看谁先低这个头。闹剧终有落幕时,好在晏司臣这枚小小的引子已经被摘得干干净净,无论外面几多风雨,总归是与他们不相干了。

  元旦夜就这么被大家悠闲地消磨过去,似乎都很享受久违的安宁时光。零点将至,无数烟花在平城上空绚烂绽放,霍止送客归来,发现晏司臣正站在窗前仰头赏景,霍止于是走过去,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希望明年是个安稳年。”晏司臣说。

  霍止的下巴垫在他肩窝,听他语气虔诚活像进庙拜佛烧香许愿,不由得低眉笑了,“放心吧。”他偏头亲吻晏司臣上扬的唇角,喃喃道:“有我在你身边,以后年年皆是安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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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章字数超标所以拆分上下 之前标的完结章作废了 117&118是真完结章!


第123章 (全文完)

  过了元旦没两天,晏司臣的转院手续就批下来了,晏司臣本来很高兴,结果医生说他就算回去还得接着住院观察,晏司臣这颗归家的心顿时不那么迫切了。

  隔天下午抵达汜江市附属医院,没想到还是熟悉的A636病房,晏司臣颇为感慨。霍止关窗时垂目瞥了一眼,见长椅街灯俱在,没想太多便脱口而出:“当年我就是站在那个地方看见你的。”晏司臣依言俯望下去,半晌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只看着不上来?”霍止见状不对,赶紧凑过去连搂带抱地将人哄走了,“那时年轻不懂事,自以为是为你好。我要早知道你对我爱得死去活来,何至于孤零零在新泽西蹉跎那么久。”晏司臣抬手去推他的脸,嫌弃道:“谁爱得死去活来了?”霍止左躲右闪不肯放手,一叠声说是我,到底纠缠着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敲门才罢休。

  来者是纪检调查组的高组长,蒋东林曾借霍行鸾之手给他递过涉案证据,霍止从中斡旋交接,因而对此人有些印象。高汉青无功受禄,对霍止客气一笑:“小晏警官在吗?”他和霍行鸾有交情,霍止不好拂了霍行鸾的面子,于是颔首道:“进来吧。”

  高汉青踏进病房的那一刻简直激动得容光焕发,天知道他有多少话要问晏司臣,没有晏司臣的佐证,他至今连工作报告都没法写,他是日日夜夜翘首以盼,可算把这位祖宗盼回来了。高汉青之所以不去平城找晏司臣,忙得人仰马翻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插不进去手——思及范玉楼那个蠢货,高汉青不屑地扯了扯唇角,暗道他的好日子估计就快到头了。别说晏司臣背后不乏高人作保,但凭蒋东林拱手送他大礼,唯一要求就是让他徒弟先安心养病,高汉青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一面漫无边际地想着,一面观察晏司臣的气色,霍止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教晏司臣捂在手里,另一杯推给高汉青,而后捏了捏晏司臣的耳垂,低声道:“我回家拿几套换洗的衣服。”高汉青权当自己耳聋目盲,非常自觉地移开视线。

  霍止仔细叮嘱一番,和高汉青打完招呼就走了,晏司臣不太好意思似的,“让您见笑了。”高汉青连连摆手,说哪里哪里,见他似乎心情不错,趁热打铁道:“那……咱们开始吧?”

  晏司臣沉冤得雪的卧底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但由于他策划的完全是一场突发行动,且涉案人员极其复杂,所以至今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高汉青早在谭宗岐那里吃了个闭门羹,蒋东林也跟他打马虎眼,才不得已留到最后向晏司臣求证。晏司臣心知前两位各自有各自的顾虑,因而言简意赅地将自己在山上的经历告诉了高汉青,省去军方和谢家参与的部分,除了在织淮市局坦明“身份”的容遥,对霍止等人更是索性不提。哪怕高汉青早有思想准备,在听到晏司臣神色如常地形容他因为血浆飞溅不慎迷住眼睛险些被人抹了脖子的时候,高汉青还是打了个寒颤,对这个说两句就得歇一会儿的男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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