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豪咳嗽了两声,冷淡地提醒他:“何思齐,注意言辞。” “噢噢。”何思齐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说:“真色情。” 程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两人磨合了那么久,整首歌都能行云流水地跳下来,该有的动作一个都不少,甚至还能把细节拿捏的死死的。冬绥还算正常,夏安那股劲,真是要多欲有多欲,特别是看向冬绥的眼神,就差把“喜欢”两个字写里面了。 “这舞还得真情侣来跳。”何思齐喟然叹道:“这跳得才有那味道,特别是夏哥的眼神,都快拉丝了。我敢打包票,到时候你们上台表演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许康琪也高兴地小小鼓掌:“冬绥进步好快好快。刚开始还放不开呢,现在跳得越来越大胆了。” 冬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还得是我教导有方。”夏安一脸臭屁地沾沾自喜:“每天有我言传身教,冬小绥想学不好都难。” 教室里响起一片唏嘘之声。其他人都被秀恩爱秀了一脸,被迫吃了一嘴狗粮。 “夏哥真的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许康琪悄悄对她旁边的朋友说。 何思齐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秀恩爱,死得快。” 于是这俩不速之客被夏安打包给“请”出去了。 把人赶走之后,夏安还十分愤怒地表示下次见面一定要把欠揍的何思齐揍一顿。 教室里的其他人:磕cp ing...... “说他一句他还急了。”何思齐不屑地回头“嘁”了一声,小声嘀咕着:“真正有实力的情侣从不高调。你说是吧,程豪?” 程豪一脸嫌弃地推开他:“谁他妈跟你是情侣,做梦去吧。” 何思齐不要脸地凑上去,欠揍地笑:“也没说跟你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程豪的脸彻底垮下去了,黑色的风暴在他脸上聚集,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何思齐见真把人搞生气了,连忙搓着人的脸轻哄:“别生气别生气,没说你呢。” 程豪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拿开你的猪蹄子!” “好的。”何思齐立马收回手,乖乖宝宝一样无辜地看着他:“不要生气程豪,昨天爸妈还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老长痘。” “长痘就不好看了。” 程豪愣了愣,慌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确实长了一小片痘痘,红红的,一摸就疼。但转念一想,咂摸出何思齐的言中之意,又勃然大怒:“谁是你爸妈?那是我爸妈!”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分这么开干嘛?”何思齐一边躲避着程豪的追击,一边还不忘嘴上逞能。 程豪追着他跑了两步,又觉得幼稚,便停下来,好笑地看着他:“何思齐,你到底喜欢我哪啊?我改还不行吗?” 何思齐绕到他身后,猛地窜上去,手臂吊儿郎当地挂在他脖子上。他比程豪高,从前面看就像是他在跟程豪耳鬓厮磨。 “那你可能要回炉重造了。你这浑身上下都是宝,我哪都喜欢。” 程豪无语片刻,中肯评价道:“其实你正常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以后别装娘了行吗?我觉得很丢脸。” 何思齐大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了我什么时候改。” 说完,伸手在他觊觎已久的挺翘屁股上一拍,不由暗暗称奇。 手感这么好? 摸老虎屁股,后果可想而知。何思齐被暴走的程豪狠狠揍了一顿。要不是程豪顾及着还要上课,估计能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见不了人。 “真是找了个暴力分子啊。”何思齐捂着被揍得生疼的鼻梁,还一脸甘之如饴:“真是有脾气的小野猫。谁让我喜欢呢。” 程豪闻言,差点又暴起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一脚踹飞。 “别别别。”何思齐捂着流血的鼻子连忙躲开:“再打就要掉小珍珠了!” “滚!”程豪咆哮道。 何思齐麻溜滚了。 作者有话说: 夏安:厕所战神
第58章 “我鬼混回来啦!” 冬绥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胡思乱想。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是夏安买给他的。 夏安提着热气腾腾的肯爷爷在他旁边坐下,非常自豪地说:“今天晚上吃炸鸡!” 其实是宵夜。 见冬绥苦大仇深地盯着那套衣服,夏安问他:“不喜欢吗?” “......”冬绥问:“你喜欢皮裤吗?” 夏安两眼放光,十分兴奋:“你穿我就喜欢。” 冬绥表示拒绝,并且打电话想让冬宁明天给他送条裤子。 “这么晚了别麻烦伯父了。”夏安按住他,将一只香喷喷的炸鸡腿递到他面前。 一闻见食物的香气,冬绥就挪不动脚步了。他接过夏安给他撕的一只鸡腿,边吃边说:“那怎么办?” 夏安故作为难地说:“你穿皮裤,我也穿皮裤,又不止你一个人丢脸。” “都知道丢脸了,你还买皮裤。”冬绥愤然:“你就不能正常一点!” 夏安连忙塞给他一个菠萝派,稍稍把人哄好之后,又臭屁地说:“我还是很正常的,毕竟我一开始想给你买......” 说着,他颇为大胆地上下打量了冬绥一趟。 冬绥直觉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于是用鸡翅塞住他的嘴:“闭嘴。” 事实证明,偶尔买一顿肯爷爷来投喂冬小绥是很不错的。比如此时吃饱喝足的冬小绥悠闲地躺在床上看书,十分惬意。时近夏天,他只穿了单薄的短袖和短裤,一条腿微微曲起。裸露出来的皮肤洁白细腻,在月影之下泛着象牙质地的莹润颜色。 夏安推开浴室的门时,看见的便是这么岁月静好的一幕。 空气中悠悠漂浮着淡淡的花香,不浓不腻,让人莫名想起月光之下的空谷幽兰。 与初见时不同,冬绥干瘪瘦弱的身体逐渐丰腴,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该少的地方没有一丝赘余。皮肤也白皙光滑富有弹性,与刚开始黏在骨头上的树皮大相径庭。握在手里就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玉,触手滑腻。 都说女儿家要富养,他家的冬小绥也要富养。夏安对养成如今这般可人模样的冬绥十分满意,颇为自豪。 不愧是他。 夏安轻轻坐到他身旁,把冬绥抱进怀里,握住他白净的手指,点到书上的一行。 “看什么呢?” 冬绥把书合上,露出书的封皮。 《呼啸山庄》。 夏安挑了挑眉:“讲的什么?” 冬绥说:“为爱成疯的男主角和一生都深陷于两难抉择之中最后郁郁抱病的女主角之间的爱恨纠葛。” 夏安将整本书翻了翻,厚厚的一沓,他诧异地问:“你看完了?” “没有。”冬绥低头说:“只粗略地看了一遍。现在在看希斯克利夫为了报复埃德加,逼着小凯瑟琳嫁给了自己快要病死的儿子林顿。” 夏安搂住他的手臂紧了紧,他用下巴蹭了蹭冬绥柔软的头发:“冬小绥,老师不让看闲书。” “这些不算闲书。”冬绥挣扎开来,正视夏安,一本正经道:“读书要广泛涉猎,什么书都看一点......” “好了好了。”夏安连带着人和书一股脑收进怀里:“我们冬小绥是个乖宝贝。” 冬绥抗拒地推了推他。都多大了还被人喊宝贝。 “明天就要上台跳舞了,紧张吗?” 冬绥颔首。 “别紧张。”夏安摸了摸他的脸,觉得手感出奇地好,像一只Q弹的果冻。 “夏哥陪你一起丢人。” 冬绥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期待地抬头问他:“那我们能戴奥特曼的面具上台吗?” 夏安噎了一噎,开什么玩笑? 他严肃地捏着冬绥的两颊,又猛地松开:“你想都别想。” 冬绥被他捏疼了,皱着眉,低眼看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那双大手:“疼。” 夏安乖乖松手了。 闹了半天,也该睡觉了。夏安把床头灯按灭,像往常一样搂着冬绥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安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 他皱着眉,按了按冬绥不安分的小脑袋:“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冬绥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睡不着。” 床头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充盈在幽暗的室内。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冬绥不适地眯了眯眼。 夏安贴心地帮他挡住大片光亮。他单臂撑着头,侧身看他:“跟你夏哥说说,怎么睡不着?” 冬绥仰着头:“我觉得我现在变得好奇怪。” 夏安笑而不语,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觉得现在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场梦。我有了我很喜欢同样也很喜欢我的人,也有了很多朋友,但是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我总感觉某一天你们都会离开,然后我还是一个人,那该有多可怕。”冬绥说着,紧紧环住了夏安的腰身。 夏安抚摸着他背部微微绷起的两片薄薄的蝴蝶骨,一下一下,轻柔而有力。 “别害怕。”他说,“冬小绥,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总是患得患失。 冬绥觉得眼眶有点酸,泪意翻涌:“都怪你,以前我无坚不摧。” 就像一只蜗牛一样,铸造一副坚不可摧的盔甲,自己则永远龟缩在里面,对所有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夏安轻轻笑了一声:“我记得刚见面的时候你一直戴着耳机,对我爱答不理的,之后为什么不戴了?” 冬绥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因为你来了。” 是啊,因为你来了。夏安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一句话,他忽然长叹了一声:“哪里只有我改变了你啊,明明你也改变了我啊。” 从不学无术的混混到如今努力向上的好好学生。夏安自己都有点想笑。 大概榜样的模范作用确实是无穷大的吧。 见夏安一直不说话,冬绥又小心翼翼地抬眼,隐隐期待地问他:“那你以后还会离开我吗?” 夏安怔了怔,漆黑若深潭的眼底晦暗不明,叫人看不清内里搅乱的情绪。 他垂眸,隐去复杂的心绪,用嘴唇碰了碰冬绥的蓬软的发顶,喃喃道:“我不会的。” 五四文艺汇演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结束。中午的时候班主任破例允许表演人员出校园吃饭换衣服化妆。 上午第四节 课一下,夏安就把书卷巴卷巴塞进书桌里,抱着书包看冬绥收拾东西。 冬绥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一回头夏安正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了?” 夏安把书卷成一个圆筒,在他额上敲了敲:“好不容易有次出校门的机会,跟我一起出去吃饭。” “噢噢。”冬绥加快了速度,把书桌收拾整齐之后。许康琪也过来了,她身后跟着大合唱领唱的两个女生,对两人笑道:“走啊,出去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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