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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绥夏安

时间:2024-03-01 17:00:08  状态:完结  作者:毕白

  这种反差极大地满足了他那点不可言说的虚荣心。

  因为他的精心照养,曾经脏兮兮的小流浪猫变成了一只高贵漂亮、慵懒骄矜的波斯猫。

  夏安盯着他:“你喂我。”

  “......”冬绥把勺子收了回去。

  “别别别。”夏安叫苦不迭地按住他,把勺子接过来吞了那块蛋糕:“好吃。”

  自己宠的,再傲娇也要受着。

  蛋糕甜丝丝的,很腻,夏安皱着眉,灌了一大口水来冲淡嘴里的那股甜腻味。

  他不怎么喜欢吃甜的。

  但他喜欢看冬绥吃甜的。

  因为冬绥吃蛋糕的时候,会把眼睛微微眯起来,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唇角也不由自主地漾开,很甜,比最甜的蛋糕还要甜,甜进心里的那种。

  上课铃响起,冬绥小心翼翼地把没吃完的重新放进蛋糕盒装好,郑重地放回抽屉。

  冬绥上课很认真,夏安上课看冬绥也很认真。冬绥有时候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受不了,就在桌子下面揪了揪他的衣摆,示意他好好听课。

  夏安会意,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冬绥。

  冬绥脸皮儿薄,被他这么赤裸裸地盯着,面子上实在挂不住,没过一会儿就飞上一抹红霞。

  他的肤色白,铺上了层胭脂似的粉红,看起来又可爱又无辜,夏安看得心痒痒,就想碰一碰。

  “咳咳。”丁湖注意到讲台底下不安分的夏安,严厉地咳嗽了两声:“夏安,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夏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腾”地一声站起来,目光坚毅地看着丁湖,跟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

  丁湖敲了敲黑板,皱眉:“说话。”

  夏安绞尽脑汁也看不懂那跟天文一样的英语单词,于是犹豫片刻,实话实说:“我不会。”

  冬绥在课本上写了个“C”。

  夏安低头瞟了一眼,立马改口:“选C!”

  丁湖不吃他这一套,声音严肃:“解释一下为什么选C。”

  这下冬绥也没办法了。他向夏安那边靠了靠,低着头,小声地给他讲解。

  夏安依葫芦画瓢,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英语单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冬绥那点小动作显然不能逃过老狐狸丁湖的眼睛。只见丁湖把书往讲台上一摔,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夏安,站在教室外面听一节课,冬绥,你也是。”

  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绥拿起书本,跟着夏安灰溜溜地站到教室外面去了。

  “唉。”夏安感叹:“大哥连累你了。”

  冬绥站得离夏安十万八千里,并且拒绝夏安投递过来的讨好信号。

  于是夏安小小地挪动脚步,往冬绥那边靠:“冬小绥,夏哥问你个事儿。”

  “你喜欢项链吗?”

  程豪最近很烦恼,因为他女神要过生日了。

  身为他的死党兼好哥们儿何思齐,义不容辞地替他出谋划策。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虽然这里只有两个臭皮匠,但也顶三分之二个诸葛亮了。何思齐自信满满地拍胸脯打包票,绝对不会辜负好哥们儿的期望。

  他先去向夏安打听,发现夏安也在给冬绥准备生日礼物,立马眼泪汪汪地对这位志同道合的好战友表达了同命相连之情,并且臭不要脸地说了一句:“夏哥,那你能不能也帮我搞定程豪他女神?”

  夏安果断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眼见着死期将至,毫无头绪的何思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成天到处找人取经,但还是找不到令人满意的办法。

  太俗气,太俗气。既然是追求女神,一定要不同凡响。

  秉持着这一原则的何思齐锲而不舍,终于在一天早上蹲坑的时候茅塞顿开。

  于是在女神生日的那一天,程豪扭扭捏捏地邀请女神并且陪伴女神一同回宿舍,最后,程豪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懒羊羊同款发型的水杯。

  他娇羞地把水杯递给女神,并且深情款款地说:“我对你的感情,就像这个杯子的形状一样,绵绵不绝。”

  鬼鬼祟祟跟在俩人背后的何思齐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想过程豪脑子轴,没想到他脑子这么轴。

  何思齐本来是想逗程豪玩的,毕竟他自己不是个直的,怎么可能知道女生喜欢什么东西。于是在蹲坑时手机上刷到某个搞笑视频后就突发奇想,让程豪给女神送一个便便形状的水杯,以表达他如便便一般连绵不绝的情意。

  他以为程豪知道他在开玩笑,没想到程豪这货脑子通大肠,真就脑袋一热送女神了。

  何思齐忍不住感慨,蠢的人有,这么蠢的极品实属少见。

  结果理所当然,女神拒绝了程豪的礼物,并且眼圈通红,声音颤抖地警告程豪以后不要再缠着他。

  于是当晚回去程豪在宿舍里嚎啕大哭,并且把珍藏多年的八二年白酒搬出来,誓要喝他个不醉不归。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被程豪勾着脖子硬逼着灌了几杯酒。何思齐酒量好,喝了几杯也没醉,就在一旁狼心狗肺地看着发酒疯的程豪笑。

  “谨以此杯,纪念我那早逝的青春!”程豪悲愤地灌了口酒,晕晕乎乎地转了两圈,跑去厕所里吐。

  何思齐怕他喝出个什么事儿,爬起来去厕所扶他。

  “拿开。”程豪一把拍开他的手,口齿不清地说:“死gay!”

  何思齐不怒反笑,猛踹了程豪一脚:“老子是gay还能找到对象呢,你个臭直男,难怪你被人甩。”

  “你找到个屁的对象。”程豪被他踹得一个趔趄,差点正脸朝下摔进厕所里。他想吐,但是有什么东西梗着让他浑身都不舒服,吐也吐不出来,难受得一直皱眉头。

  “就我不嫌弃你天天跟你一起混。你看看那些人哪个不是背后里笑话你是个死娘们。还不赶紧感激你爹的大恩大德?”程豪骂骂咧咧地说着,好不容易直起身来,又被人一把按到厕所墙上,冰冷坚硬的墙面硌得他生疼,程豪低骂了一声,叫何思齐别发疯。

  何思齐虽然没醉,但此刻也气血上涌,被程豪这一番话激得心头无名火起,他脑中一片空白,理智全无,只有一个念头不断催促着他。

  酒醉壮人胆。

  程豪刚想一把推开压着他的何思齐,下一刻嘴唇就被人堵上了。他被何思齐这一疯狂举动吓得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连酒都醒了不少。

  何思齐这人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但力气却出奇地大,此刻死死按着他的肩膀,饶是程豪也动弹不得。

  何思齐吻他吻得毫无章法,用牙齿不断磕碰着他的嘴唇,还咬他,逼得程豪牙关微微一松,空荡的口腔就被何思齐钻了空子。

  “你.....你妈的......唔......”

  程豪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四肢也因为酒劲酸软无力,被迫承受着何思齐狂乱的侵犯。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何思齐才喘着粗气松开了两眼发直的程豪,把他扶了起来。

  程豪还沉浸在震撼中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双眼对上焦,看清何思齐那张讨人厌的脸时,程豪想都没想,抬手“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妈的,老子可是直男!


第48章

  程豪女神过生日的那天恰好也是冬绥生日。不过没有那么戏剧性,两人很平常地一起回家,期间冬绥还给冬宁打了个电话,用的夏安手机。

  “嘿宝贝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冬宁轻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冬绥喊了声“爸”,又交代了一下近况。听得冬宁赞不绝口:“不愧是我儿子,这么努力这么优秀。”

  “.......”冬绥怀疑他到底听了没有。

  两人倒没说多久,因为还没说两句冬宁就急着要挂电话,只叮嘱他放月假的时候记得回家。

  “哦。”冬绥瘪着嘴把电话还给夏安,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夏安沉默地摸了摸冬绥的小脑瓜。

  冬绥抬头看他:“今天是我生日。”

  他的眼睛圆圆的,隐隐闪烁着漂亮的水光,眉头也簇拥起,看着让人心碎又难过,一脸委屈样。

  “我知道。”夏安见不得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想尽方法逗他开心:“你夏哥怎么可能会忘呢?”

  冬绥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夏安神秘一笑:“你夏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冬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不那么好,于是他有些生气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我爸都不知道。”

  路边开着一家蛋糕店,暖黄的灯光投射到路边,看起来很温暖。夏安停在蛋糕店外,微笑着看冬绥。

  冬绥走了半天没听到动静,于是纳闷地回头,正好对上夏安含笑的眼眸。

  “其实我今天很想抽烟。”夏安说,对他招了招手,让冬绥回来。

  “因为今天是我妈妈的祭日。”夏安牵着冬绥往蛋糕店里走。干净明亮的柜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蛋糕,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冬绥怔松地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发什么呆呢。”夏安挑了个样式精巧的水果蛋糕让店员包起来,付款之后便提着蛋糕走出了蛋糕店。

  初春的晚风还有些凉,吹得人遍体生寒。冬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快步跟上了夏安。

  一路上夏安都没说话,他走得很快,冬绥要小跑着才能赶上他。他很想开口安慰夏安,想抱一抱他,抚顺他支棱的头发,就像以前夏安安慰他一样。

  可是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今天夏安没有骑自行车,两人要走很久才能走回去,回家的路上有一片墓园,夏安走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

  “我妈去世的时候,没有葬在这里。”夏安挑了一处台阶坐下,把蛋糕放在一边,从兜里摸出烟盒。

  冬绥也挨着他坐下,看着他用打火机点燃烟,夹在指间,却没有递送到嘴边。

  其实他不喜欢别人抽烟,烟味很呛。

  夏安也很少在他面前抽烟,大多时候都躲在阳台上,抽完之后吹好一会儿风才进来。

  他轻轻靠着夏安,抱了抱他。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夏安把烟头叼在嘴里,笑着斜睨他。

  冬绥把脸埋进他的衣衫里,声音很闷:“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开心。”

  “我也没有难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再难过的事情也该放下了。只是我还是有些事情想不痛。”夏安垂眸看他,用指尖蹭了蹭他的睫羽。

  “我有时候在想,造化弄人这件事确实有些道理。比如说我的妈妈在这一天离开我,于是上天又让我遇见了你。”夏安笑了笑,他把燃尽的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箱,提着蛋糕起身。

  “她去世之后,我没有去祭奠过她一次,那个男人不许我见她。后来我已经忘记她的模样了,但是她很温柔,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只有她对我好。”夏安边走边说,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后来她因为抑郁症自杀,死的时候没有人告诉我。直到她的尸体火化送入陵园之后我才知道消息。我想去看她,于是那个男人把我关进了家里,时时让人监督着我,不许我乱跑。没过多久家里又来了个新女人,第二年那个女人又怀了孩子,那个男人很高兴,越来越不喜欢我。我老是顶撞他,惹怒他,最后他把我送到这儿来读书,再也没管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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