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白没有说话了,他默默的陪在余寺言身边,看着余寺言乖乖的配合着团队,一时没分清对方是真的坦然接受,还是厌倦了这种名利场,如是这样,也好。 “一一,稿子改好了么?”雪梨在对讲机问。 见雪梨进来,余寺言问道:“雪梨姐,我待会儿是颓废点,还是精神点?要不要同文丽一样,装可怜儿?” 雪梨作势要打他,挑眉:“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贫了,我查到,主要是陆教授的AR查到,你应该是得罪人了,小心点儿。” 说着,雪梨隐晦的看了眼陆胥白,“待会儿有一一来对媒体,他代表公司向你道歉,向粉丝道歉。” 余寺言:“我不接受!” “宝宝,你今天表现得非常棒,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好吗?陆教授,麻烦你先带宝宝回去吧,其他的事情交给公司交给我。”雪梨做了个余寺言最喜欢的手指比额头的动作。 余寺言被陆胥白带上车时,苍白的脸上只有眼眶泛着微红。 陆胥白附身帮他系好安全带,温柔的说:“想哭,你就哭一会儿吧,所有的损失我可以帮你挽回,不用伤心。只是舆论方面的,可能需要点时间。” 余寺言:“我没有想哭,只是有点儿想吐。” 陆胥白着急的问:“是肠胃又不舒服了吗?” 余寺言说:“可能是怀孕了。” 陆胥白:“……………” 可怜的陆教授担心完余寺言的身体状态,又开始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了,他知道面对大变故表现越平静心理越变态。
第55章 澄清 下午一一以KS公司的名义道完歉后, 网络上乌泱泱谩骂,黑粉骂,路人骂,粉丝骂, 就在骂声越来越大之际, 各路营销号纷纷爆出余寺言以往黑料。 一桩桩一件件跟比赛似的, 看谁最无底线,看谁最劲爆,连余寺言有个三岁的私生子的照片都流出了。 网络上一片猜孩子母亲是谁的侦探, 继而根据孩子出生年月日得以判断, 余大渣男当时保守估计脚踏三条船。 后又因为有点名气, 把女人和孩子都甩了,一时间他由爱财如命到不孝子再到始乱终弃的大渣子。 余寺言由新一代顶流到最渣男界天花板, 只用了八个小时。仿佛只是一个眨眼, 余、寺、言这三个字由高级贵公子变成了隔夜的馊饭,提起来都要捏着鼻子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道德高尚来。 网络上的花式骂词依旧不断在更新, 甚至连林锦之都被人肉出来了, 当然,还包括他那些丰富的情史以及他和余寺言之间的恩恩怨怨。 等余寺言到家吐完后,他又多了个新身份, 靠着卖屁股上位gay,数不清的污言秽语堆积成海, 顷刻间淹没了余寺言这座被流量搭出来的高山。 为了成名, 他拼了命的往上爬,爬到最顶峰, 轰然坠落。网络时代,想要毁掉一个人, 简单到不用动脑。 “老陆……不行了,要吐!” 陆胥白正在阳台给佟磊打电话,闻言急忙将电话挂掉,垃圾桶自己滑了过来,在余寺言腿边打开了盖。 “吐吧,没事。”陆胥白轻柔的说,夸大的手掌顺着他的背,“要水么?” 余寺言干呕了几声,并没有吐出实质性的东西,陆胥白小心将他扶起,“喝点水,” 作为医生,他很清楚余寺言这属于应激反应,可没办法替他挨过,“宝贝,你好好睡一觉,其它交给给我,嗯?” “睡不着…”余寺言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本就白皙的脸像刷了层白漆般惨白,他歪着头看着陆胥白,声音有些鼻音,“我们做吧…” 陆胥白:“!” “我很是乐意…你…不能用这种方式缓解压力。”陆胥白的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着,微红的脸色出卖了他。 余寺言仰着脖子,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说一起去做饭,你想到哪儿去了,陆教授!” 陆胥白:“………” 陆教授憋着耳朵尖都红了,默默将水杯端到桌上,想说点什么,可又想到余寺言好像很喜欢看自己出这种囧,心想着只要能让他心情好点就由着他去吧! 他好媳妇儿似的去厨房端来了鱼翅汤和几个清淡的中式小菜。 余寺言看着桌上红绿相间的菜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家好一会儿了,他并没有胃口。 陆胥白舀了一碗汤,尝了口,说:“要不…请个人来照顾你?” 他这话说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没有直接邀请余寺言住4601,这话带些小心翼翼的询问。 余寺言说:“不用…我没那么脆弱。” 陆胥白又舀出一晚鱼翅多的递给余寺言,“喝点汤,小心查的菜谱教我的,没有腥味儿。” “我喝你那碗,汤多。”余寺言说着去端陆胥白面前的半碗清汤。 陆胥白又从手上碗里勺一整勺鱼翅放余寺言手上的碗里:“你多喝些,补补。” “吐两天就好了,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余寺言说。 陆胥白询问:“什么时候?” “你一声不吭抛弃我的时候。”余寺言平静的说。 陆胥白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两下,“我为这事再次道歉,”陆教授诚恳的说。 余寺言眉头微皱,倏地把碗放下,用手捂着嘴,看着陆胥白,表示自己又要吐了。 陆胥白:“………” 看来是对这个道歉不太满意。 陆胥白起身,朝卧室走去,垃圾桶自己走到余寺言脚边,开盖。余寺言看着桌上的鱼翅,伸手拿起碗,倒入垃圾桶,垃圾桶打出满意的“咔咔”声后,盖上了垃圾盖。 “大傻|逼…”不远的狗蛋暼着这一幕,大概是不满意余寺言浪费粮食,有感而发的评价。 余寺言突然有些生气,他起身朝狗蛋走去,刚好撞上从卧室出来的陆胥白。 “又去洗手间吐么?”陆胥白担心的问。 余寺言:“没,我去拔那只鹦鹉的毛。” 陆胥白第再次担心余寺言的精神状态,“你出了想吐还有什么症状?” “陆胥白你个大傻|逼。”狗蛋叫嚷道,不太开心陆胥白半路将余寺言给截走。 余寺言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鹦鹉,说:“你说它天天被挂在这个小地方,是不是也挺无聊的?” 陆胥白险些脚底打滑,“言言,你想骂人就骂吧,想哭也可以哭,咱把情绪发泄出来,嗯?” 余寺言:“小瞧我,多大点儿事。” 陆胥白默默的把刚才佟磊说《救赎》电影已被相关部门要求暂停拍摄的消息咽了回去。 “今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害到自己就行。”陆胥白把余寺言引到餐桌旁,示意他再吃点儿东西。 余寺言看了眼青菜:“我不想吃东西了。” 陆胥白:“。” “好,咱们去沙发?或者床上休息。” 余寺言:“我想去泡澡。” 陆胥白:“去床上休息吧,回家时你已经泡过澡了。” 余寺言:“你讲故事给我听,我躺沙发上听。” 陆胥白嗯了一声。 别说沙发,您要是能睡着现在想睡在绳子上都可以! 余寺言盖好毯子后,小心将客厅的灯调成睡眠模式,橙色的灯光柔和如絮,让人忍不住放松。 “讲吧!”余寺言说:“讲你当年离开的故事。” 陆胥白:“………” 陆教授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想过找个机会和余寺言敞开,但没有觉得现在是个机会,到目前为止,他还不大希望余寺言和自己父母站在对立面,而当年之事,父母是有着撇不开的关系。 “你刚才去拿什么了。”余寺言说。 陆胥白立刻反应过来,是小心出卖了他。 余寺言伸手去他裤兜里搜,陆胥白侧身躲闪,余寺言一把扯住他的睡裤,陆胥白抢救即将脱轨的裤头,余寺言起身锁住陆胥白脖颈,一手摸进他的上衣胸兜,陆胥白大惊失色,双臂钳住余寺言整个上半身。 余寺言的手已经摸到粉色卡片,拼命挣扎,奈何陆胥白力气太大,根本撼动不了什么。余寺言咬了陆胥手腕一口,用尽全力。 陆胥白吃痛,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最后认命的让他拿去。 余寺言像个抢到糖果的小孩,破防大大笑起来。 陆胥白的心登时轻了一半,能笑就行! 余寺言摊开手上火红卡片——糖果是苦的,他的脸色沉了下去,这是他以前在陆胥白办公室抽屉里见过的卡片。 陆胥白没有解释,等余寺言打开另外两张泛黄的纸后,才开口:“这,就是当年我离开的原因。” 余寺言看着自己都不认识的笔记本页,和旁边一模一样字迹,彻底懵圈了。 【陆胥白,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开吧,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出国留学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忘记彼此,成全彼此】 余寺言:“………” 这,特么自己真的这么渣的吗? “我是不是得了暂时失忆怔?”余寺言指了指自己问,“网上那些谣言不会是真的吧…啊!陆胥白…” 陆胥白:“你没有失忆症,那些谣言就是谣言。” 余寺言又是一口咬住了陆胥白的另个手腕,陆胥白痛得低喝一声。 余寺言:“这么痛啊…那我没有做梦,我今天一天都有种泡在水里的不真实感。” 陆胥白害怕余寺言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把自己搞死,弃械投降,主动坦白:“这…是有人模仿了你的笔记写给我的,就在你失踪那个月里。” “哈?”余寺言靠近,陆胥白害怕他暴走,条件反射般往后躲。 “是那个叫南嫣的女人吧!”余寺言说。 陆胥白见他暂时安全坐直了身,“是的,”他诚实回答。 余寺言:“为什么要把这些破纸藏在身上?” “……”陆胥白:“原本准备送你去卧室休息,怕被你发现。” 余寺言:“为什么怕被我发现?” “……”陆胥白:“怕影响你心情。” 余寺言:“为什么怕影响我心情?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是更好吗?” “………”陆胥白:“怕你和我父母之间产生误会。” 余寺言猛地抬头,惊骇道:“你父母那个时候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陆胥白:“应该是。” 余寺言:“那这信是他们授权的?” 陆胥白:“我还在调查,所以……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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