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龇牙咧嘴洗完了澡，他光着身子翻出药箱，找出了一管消肿药膏。 其他地方无所谓，两个乳头沾水就疼，仔细看才发现是被咬破了皮，结了痂还有细小的口子，他用指腹抹匀了药，一边抹一边想岑时阳在他胸前拱来拱去的样子。起初他不适应，一直弓着身子躲岑时阳的嘴，后来岑时阳急眼了，扣住他的胳膊按到墙上，另一手圈住他的腰，将他当做一块奶酪，一点点舔化掉。 他硬起来、射出来，岑时阳比他还激动，老牛一样呼呼喘气，舔变成了咬，他喊疼，岑时阳也听不见，唯有高潮能让岑时阳清醒一点点。 之后加倍折磨他。 药膏有冰片，涂起来凉凉的，安杞却觉得浑身发热，他想拧上盖子，又感受了一下屁股的情况，决定给那里也涂一点。 指尖划过褶皱的感觉莫名熟悉，昨晚岑时阳也给他了，好像是后面极度失力的时候，岑时阳轻而易举分开他的腿，整张脸凑了上来，尽管他快要窒息，还是被那种清晰的电流感击穿了灵魂，他只记得自己飘在了云里，全身细胞都舒爽到要死，有东西自然地从喉咙里发出来，无法克制，他好像还抓了岑时阳的头发，拉着他的发丝用力抬起腰，岑时阳的舌尖像是跷跷板，他拴在一头，不断被抛起接住，无比快活。 突然他像被电到一样缩回手，不堪的回忆令他浑身发颤，腿根的红痕就是这么来的，岑时阳亲那儿时他正沉浸在高潮里，全身舒展成一张纸，再狠狠拧成一股，挤出最后几滴精华。 安杞埋进床里，一放松下来什么记忆都回来了，他撇掉药膏钻进被子，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好了，可当他第二天睁开眼，两个深邃的黑眼圈证实了他整整一晚都在做梦。 至于梦见什么，就那点破事儿吧。 彩色铅笔在白纸上刷刷划过，岑时阳拿开一张，继续勾勒新轮廓。 屋子里放着他爱听的音乐，这是他最喜欢的工作状态，每当这时灵感就会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脑子，不快点画根本誊不下来，但今天他的速度显然比从前要慢，画几笔就瞥一眼手机，没精打采的。 忽然蹦出一条来电，他立马拿起来，看见是Ada，失望之余接起来：“怎么了？” “我怎么听着语气不太对呢？”Ada问他，“对我有意见？” 岑时阳没说话，上回安杞之所以会出现正是因为接到了Ada的电话，不用想都能知道怎么回事。 Ada料到了岑时阳的想法，却没解释，直接说正题：“我拿到了pandashow那晚你和小鸟的视频，是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 岑时阳笔尖一顿：“什么意思？” Ada故意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岑时阳：“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去死。用狗形容你都侮辱狗了岑时阳！”Ada咬牙切齿，“视频只有一份，白浪萍那也保证不会留底，想要就联系晓诗，再给你打电话我就是猪！”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岑时阳忙说，“别生气，我只是……合理猜测。” “一边猜去！” 岑时阳问：“你是怎么拿到的？当时那种情况太明显了，安杞接了你电话就来了，也不能怪我。” “这你不用管，只要你少接点不该接的电话就完了。”Ada说，“小鸟怎么样？你有没有去看他？” 岑时阳说自从那天分别后就没再见，当时看着挺好的。 “直男嘴里的‘挺好’就是不咋好，你不会把小鸟弄死了吧？” 岑时阳头顶黑线，一边说我没有，一边第N次点开外送软件，查看订单的实时配送情况。 已完成列表里躺着四五单他这段时间的战况，有生鲜超市的，有药店的，通通一小时内闪送，他看着一连串的已送达，再次切进和安杞的对话框里。 安杞非常及时地给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他刚刚下的那单送到了。 -谢谢，别买了，吃不完了。 岑时阳把事先搜好的食谱给安杞发过去，意思让他照这个做，安杞名字切换成正在输入，岑时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东西。 “听见没有？”Ada在公放里叫他。 岑时阳回神：“啊听见了。哎对了，安杞跟你辞职了？” Ada：“问这个干什么？自己走了还不够，还想撬我的人？” “不是，那他跟没跟你说过想换个工作之类的，这样的话？” 那头忽然没了动静，岑时阳点了下屏幕，确认是正在通话中，把耳朵贴近听筒。 “你自己问他吧。”Ada说完挂了电话。 岑时阳有点懵，这是有还是没有的意思啊？ 他很想问安杞，但总觉得现在问不合适，寻思问问Ada吧还跟他卖关子，就不能给他个痛快吗？ 他还是决定先解决视频的问题，给晓诗发了约见面的消息，等待回信的功夫，他又描了几笔线稿，效率并没有明显的提高。 祝璇抱着厚厚一摞布料经过，中途嫌太沉，放在桌上休息，她在吧台喝了点水，看见岑时阳头都不抬画得尤为认真，凑过来旁观。 岑时阳的线稿向来潦草，不是说设计款式，而是模特，为了节约时间，他总是用一块菱形代表头部，有时画急了直接用个点代替，反正笼统算个人。 但这次不同，祝璇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第42章 特斯河之赞 “根据气象台消息，台风尼菈将于今日17时登陆我市……” 室内昏暗，除了电视机屏幕上的荧光，就只剩安杞头顶的一点亮。下午四点二十分，他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案板的食材上，仔细核对列表，按照顺序依次将它们倒进压力煲，最后斟酌着放入调味料。 按下启动键后他长舒口气，瘫进沙发，木讷地盯着电视，在想这所谓的懒人快手饭真挺适合他，步骤简单，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菜谱是岑时阳给他的众多中的一个，食材也刚好齐全，很难不怀疑岑时阳是先找菜谱才下的单。自从那天他们在门口怏怏而散，岑时阳空投了他五天，这五天他被迫勤快，每顿饭自己做，顿顿不重样，生活俨然充实起来，从前他嫌麻烦的事如今却咂摸出了点滋味儿，尽管持续干净的厨房强制染上灶尘，他还是乐在其中。 这期间Ada给他打来电话，问他身体如何，还主动和他解释了那天的情况，她在境外落地看见群里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了安杞，之后又托人打听pandashow那边的情况，得知自己被人利用，反倒阴差阳错把安杞推火坑里了时，她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白浪萍公司，劈头盖脸当众骂了她二十分钟，最后骂得对方只得交出视频，顺便清了底。 安杞觉得Ada根本没必要和他说这些，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怨她。 “那天是我自己决定留下的，和谁都没关，Ada你不用自责。” “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啊？”听安杞这么说，Ada问道，“岑时阳还问我你是不是和我辞职了，你们俩背着我交往够深的。” “那你怎么说？”安杞甚至没有回答Ada的话，直接问了自己想问的。 Ada那头静默半秒：“干嘛？急了？” 安杞磕巴：“没，没有。” “我没说，让他自己问你去。”Ada语气似有笑意，“就跟刚才吊着你一样。” 安杞一噎，脸慢慢涨红了。 “诶你们不会真来电了吧？私底下又睡过吗？” 安杞极快皱了下眉：“没有，我们总共没见过几次。” “那怎么进展这么快？” 这些问题像一颗颗饺子，把安杞本就不宽裕的壶嘴堵得更严实，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和岑时阳这么熟了，满打满算下来他们才见过六七次而已，还不如他和Jennifer见面的次数多，在这前提下他们建立了一种说朋不朋、说炮不炮的友谊关系，而更尴尬的是他们谁都没提要结束这种关系，如果说岑时阳上一次救他是在叫停，那这次他主动献身就是揠苗助长。 “我是没办法，当时只能那么做。” “是只能那么做，还是你只想那么做？这两这可有本质区别。”Ada一针见血地问。 安杞脑子本来就乱，彻底被她搞成了一团浆糊，最后Ada嘻嘻哈哈挂断，说过两天还会打来。 回过神，屋子里暗到几乎不能视物，安杞把主灯打开，室外黑漆漆一片，不知为何今天天黑得尤为早，大概是要下雨了，这时压力煲跳到保温，他小跑过去，用筷子挑开了排气扭。 拧开煲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扑向了他，安杞迫不及待用饭铲尝了一口。 太好吃了！ 腊肠的油脂裹着饱满的米粒，美味直接掀了他一个跟头，是他肖想已久的腊肠焖饭，这么好吃的东西必须给所有人尝尝！ 他看了眼时间，用饭铲小心将米饭表面抹平，扣上盖子出了门。 “我天……今天的风能把人吃了！”瘦猴搬了个大纸箱狼狈地进来，大块唐跟在后头，站在门口愣愣说，“咦，我好像是被人推进来的。” “快，快关门！”祝璇拼命按着桌上的布料吼道。 外面狂风大作，窗口的风铃蹦出狂乱的调子，趁着关门后沉静的空档，祝璇起身去关窗。 “幸好我们早都停课，要不就被吹成人头气球了。”邵柠摘了相机跳到瘦猴背后，“今晚吃什么啊？” 大块唐：“土豆。” 邵柠抱怨：“不是吧怎么天天吃土豆？” “猴哥买了五十斤，说是这两天都不一定够吃。” “五十斤？你要把我们都吃成薯片啊？”邵柠问。 瘦猴：“台风天不好买菜，土豆抗吃还容易保存，你要不爱吃那还有五十斤红薯。” 邵柠：“……” 祝璇笑她：“是不是后悔没走成了？” “不是吧，越是这种天气越要吃好的啊。”邵柠哀怨滔天，“火锅！我们吃火锅吧，我记得上次还剩了羊肉卷。” “早被大块吃没了，他前天刚煮了火锅面。” 大块唐：“嘿嘿。” “不——啊——” 绝境之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贺台铮被狂风刮进来，往门外一指：“猴和大块去帮忙，我带了好些东西。” 锅底，肥牛，青菜，虾滑，鸭血，毛肚……还有现成的炉子和九宫格，邵柠越翻眼睛越亮，最后振臂高呼：“台铮哥万岁！” “台风天吃火锅最爽了，小柠子可真有口福！”贺台铮勒住邵柠的脖子两人闹作一团。 祝璇说：“也好，算是补上上回没成的局。” 大家七手八脚忙活起来，祝璇收了工作的东西，以免一会儿沾上味道，衬布拿起时刚好带出一张岑时阳的线稿，她捡起来看了许久，刚巧被前来找她的贺台铮撞见。 “这个人……” 祝璇回头，见贺台铮眯着眼，便问：“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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