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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组得不到的男人 开学考成绩连同试卷一起发下来，樊林羡慕地瞅一眼顾承128的语文分数，又看了眼自己的成绩条，嬉皮笑脸道： “挺巧的，刚好考了你一半。” 顾承可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几秒才道：“你加油。” 法绍幽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以后记得预习。还有就是，如果你下次语文还考不及格，我打包把你送外星去。” 他又补充：“你觉得你这次作文写得怎么样？” 樊林心中劈下一道闪电，混着震天雷声。 果然还是逃不过吗？ “跟你成绩差不多的同学作文最低都48分，你才43分，别人光作文就比你多干掉五操场的人。” 法绍说着，又把正拿着一根别着笔的尺子说是“沙漠老鹰”手|枪的褚原揪了过来。 “你幼不幼稚？” 褚原呲着牙乐：“老师，我觉得我动手能力挺强的。” 法绍：“……” 关彦琳拍拍他：“你去看张裎逆天的分数，五组终于有个上六百分的了。” 张裎还没转来的时候，除了褚原，其他三个都在五百八左右晃悠，就是没一次上六百的。 樊林总说都是语文没及格的锅，结果张裎英语没及格还是上了六百分。 总之，张裎的成绩条盖住英语可以称得上是顶漂亮的。 褚原一直大张着嘴，夸张至极，道：“张裎你也太厉害了！拜拜你下次我也要上六百分。” 说着，他双手合十朝张裎鞠了一躬。 张裎埋头红着脸，可能是因为鲜少被人夸赞的缘故。 关彦琳道：“你还是先上五百再说吧。” 五组后腿褚原叉腰道：“等着吧，我迟早考个状元，变成五组得不到的男人。” 樊林起身拍了拍他的脑袋，道：“醒醒，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顾承盯着张裎的成绩条若有所思，又偏头正巧和樊林对视，他戳了戳樊林，道：“刚才法绍好像说让你下次考试语文及格来着，我可以帮你辅导一下语文的。” 樊林正愁这事呢，他是背了解清然的语文阅读答题模板，但这只包括现代文阅读。闻言，他摇了摇头，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顾承垂眸，过了几秒才道：“不麻烦的，我只是很想帮助你。” 樊林心下一软，稀里糊涂地道了谢，答应下来。 却不料顾承抽过他的试卷，摸摸下巴： “文言文和作文你也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加油。” 他这话说得挺委婉的，樊林文言文几乎没得分，全靠解清然的阅读题答题模板续命。 用解清然的话来说，套上这个模板就会让自己的答案看起来和标准答案很像，以此忽悠看卷老师。 顾承摸了摸下巴，道：“你记叙文阅读大题的语言组织还挺棒的，就是有些理解的没那么深刻，你可以尝试去共情一下文章里的人物感情。” 樊林头恨不得埋到抽屉里去，顾承看了他烂到极致的胡扯作文。 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想变成大钻头钻烂教学楼，然后连夜逃离地球。 樊林越想越受不了，干脆往桌上一趴，假装掉线。 樊林只听着脑后一身轻笑，微凉的鼻息洒在他的后颈，他倏地坐正。 顾承挑了下左眉，问道：“你有在听吗？” 樊林点点头，顾承又给他推荐了专门训练文言文和选择题的题库，又从书包里掏出《高中优秀作文》和《新修订高考作文素材》两本厚厚的书递给他。 樊林接过，一脸懵地看着顾承。 “送给你。”顾承道，“反正我已经用不到了，这样可以最大化它们的价值。” 樊林迎着顾承小心翼翼又带着些期盼的目光，拒绝的话一下子哽在嗓子里，只有一句“谢谢”挤了出来。 顾承看起来很高兴，笑成弯月的眸中映着僵硬端着书的樊林。 许是被顾承的情绪感染，他也莫名开心起来。 体育委员拿着一张表进来，说下周四要开运动会，想参加的直接找他报名。 樊林疑惑地挑了下眉，这个时间点开运动会？ 体委拿着表在讲台上干站了一会，没人去找他，他双手合十鞠了个躬：“各位哥哥姐姐们报个名吧，十二班需要你们。” 见还是没人动，他又道：“听说报名人数不够的话，别人开运动会的时候我们班上课。” 班级安静了一瞬，而后躁动起来，有几个人凑过去了，但人数还是不够。法绍慢悠悠地进门，接收到体委求助的眼神，让他回去坐着，自己拿起了报名表。 他数了数还差几人，接下来是死亡点名，点到谁谁上。 法绍第一颗雷就扔给了关彦琳，第二颗雷直直砸向顾承。 就在樊林以为要点到自己而默默祈祷的时候，法绍转了个弯，点了褚原。 褚原举手道：“老师，我不行的，我肾虚，运动很容易岔气。” 法绍低头思索了几秒，道：“好吧，你坐下吧。” 褚原喜笑颜开，法绍又对张裎道：“你要不要试试？不用在乎成绩，重在参与。” 张裎就知道会这样，搞不好前面俩也是被自己拖累的。他不太会拒绝人，于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最后挑项目的时候，法绍也是让他先挑。他挑了一千五和三千这俩一般不会有人选的，这样其他人能好选一些。 法绍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目光复杂，道：“你确定吗？会很累的。” 少年坚定地点了点头。 张裎归来时，樊林和褚原充当气氛组鼓掌，樊林道：“朋友，你是真正的勇士，五组的护国大将军。” 褚原从善如流，振臂欢呼：“将军威武！” 张裎只红着脸颊看了他们一眼，樊林品到一丝嫌弃和九丝羞赧。 顾承选了剩下的八百米和跳高，关彦琳则是挑了一百二百两个短跑。 关彦琳垂着脑袋道：“早知道我也说自己肾虚了。” ----
第10章 偷来的缱绻时光 ======= 操场上是震耳的运动员进行曲，迟到的樊林飞奔上楼时，恰巧撞上正搬着凳子往楼下走的十二班。 他抬头跟一手提一个凳子的法绍对视，抿着唇尴尬一笑，总觉得法绍要一板凳抡死他。 法绍挥挥手，道：“赶紧的，你凳子我拿着了。” 樊林应了声，归队时运动会还没正式开始，操场上人来人往的，倒也没人管他。 他找到靠在桌前的十二班班牌，看着空了一小半的座位，一时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排了四列的凳子，男生女生各两列。 空着的座位是运动员和法绍的，开幕式的第一个环节就是运动员绕着操场走一圈，然后站在操场顶着烈日听演讲，再跟着运动员代表宣誓，才能回到座位上。 坐在第二排的褚原指了指桌子旁边的凳子，道：“法海给你留的VIP座位，就在他旁边，你有福了。” 樊林横坐在座位上，侧头道：“这福气我愿意给你，你要不要？” 广播的运动员进行曲戛然而止，接着又从头开始放，是各班的运动员入场了。 主席台上除了老师，还有两名主持，一男一女声情并茂，按着稿子夸赞所有班的运动员。 话都听着挺耳熟的，估计是去年的那版。 不过人没去年专业，应当是第一次主持紧张了，口胡了不下三次。 十二班入场，樊林取下别在夏季校服扣子下面的眼镜，仔细辨认自己班。 只一瞬，樊林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震惊。 大红横幅挂在一旁，红底白字写着：“高二十二班就是最牛叉的！” 法绍在旁边举着手机拍照，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有时候樊林挺怀疑，报道那天严厉的法绍是不是被夺舍了。 如果不是必须穿校服，法绍很可能斥巨资一人发一个黑西装白手套，再带个墨镜，给礼城六中整一点来自十二班的震撼。 等到运动员归队，关彦琳抽了张纸擦擦额角的汗，吐槽道：“站这么久累死我了，腿都麻了。” 顾承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巧克力，先给了左边的关彦琳一块，又塞给樊林两块。 运动会期间是允许运动员适当带一些零食吃的，但是非运动员樊林不行，他侧头看了看在自己身旁桌子上支着头的法绍。 法绍跟他对视，给头换了个受力点，只留一个后脑勺，道：“我没看见。” 顾承又转头，给身后的褚原和张裎一人塞了一块。 褚原正像个无骨鸡爪一样靠在正襟危坐的张裎身上，接了糖双手攀上张裎的脖子，撕开包装喂给张裎。 张裎咬住，而后一脸无奈地抬手抓住褚原的手腕，把勾住他脖子的手拿了下去，褚原则是噘着嘴一脸委屈地盯着张裎。 张裎微微侧头，道：“热。” 看上去他不习惯跟人太亲密的接触。 樊林往后挪了挪板凳，侧身拽住了褚原又要摸上张裎的手，道：“你这样好像张裎的小娇妻。” “可是抱着张裎像是抱着一块薄荷味的大香皂，凉凉的特别舒服，你试试？” 樊林心中扶额，褚原这种自来熟对于一些人来说挺没边界感的，容易让他们在社交中感到不舒服。 樊林问张裎愿不愿意被褚原揽着，张裎点了点头，褚原又心满意足地勾上了他的脖子。 樊林轻声道：“你别吓到张裎了。” 褚原趴在张裎肩膀上道歉，张裎牵起一抹浅笑，轻声道没关系，又看着樊林的衣领，轻声道谢。 谢谢他照顾自己的感受。 其实褚原想法很简单，他只是想着这样能跟张裎亲密一些，让他发现自己也是五组所有人重要的朋友。 法绍起身向后走去，樊林歪着身子看法绍要干什么。只见法绍将横幅用透明胶粘到了后方较高的双杠上。 这下，整个操场的人都可以看到“高二十二班就是最牛叉的！”的横幅。 法绍贴完，还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又拍了几张照片。 樊林注意到法绍桌子上有个小册子，征得对方同意后翻开看，是比赛时间表和所有运动员及其对应的号码，还有各项目记录保持者。 今早上有关彦琳的一百米和顾承的跳高，关彦琳已经被叫去候场了，顾承则还在跟他一起看小册子。 他们又往后翻了几页，樊林在各项记录保持者那看到了标枪。 他挑了挑眉，有这个项目吗？ 顾承则是指着标枪的记录保持者，随口道：“这名字跟你挺像的。” 樊林顺着顾承的动作看去，是挺像的，那就是他爹樊森本人。 他干笑了几声，转移了话题，道：“现在好像没有标枪这个项目吧？” 法绍扭头道：“这项目挺危险的，二十多年前取消了。” 二人：“……”所以法绍一直在偷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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