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方好营养-庞杉:那您叫我小衫就行 秦旸没跟他纠结称呼的问题,把自己的需求发了过去。 秦旸:检查以后再说,暂时不需要,也不用了解什么情况,你每天安排菜谱,做好送到剧组就行,菜品没要求,营养好吃最重要 秦旸:做点能轻松增肥的菜式,不用管热量高不高 饶是营养师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要求的,不过秦旸这要求反而轻松了他,毕竟拿着同样的钱却干着更轻松的活计,谁不愿意呢。 同方好营养-庞杉:好的秦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忌口吗? 秦旸:菜式不要太辣,甜口菜可以适当多做几回,忌口以后慢慢补充,你先试菜 营养师了解完基本情况,立刻就能开工,第一次试菜,秦旸让他把同样的菜式做了两份,送到剧组时还没到收工,秦旸先去了休息室把菜都尝过一遍后,才让小陈把另一份给场务那边送去。 “别太张扬了。” 食盒比剧组的盒饭包装肯定精致多了,不过主演与导演的盒饭一般都是单独定的,只要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要跟段导演透露吗?” “用不着。” 场务帮忙把饭送到,段弘俞头也没抬,等他过了会儿吃上饭,有点诧异地询问,“换了餐厅?” 场务得了好处不方便交代,于是捡了次要地说:“是换了,段导觉得口味怎么样?” “不错。” 秦旸问:“真这么说?” “真这么说!” 前脚场务那儿探出段弘俞的态度,后脚小陈这儿就得了信,“说是段导演一下就吃出差别了,估计是真喜欢这口味,还特意问是不是换了餐厅。” 秦旸满意了,终于拍板儿把营养师定下。 小陈却疑惑:“哥,你怎么悄悄摸摸不让段导演知道啊?” 张董天高皇帝远,加上回回对峙总是在秦旸这儿吃瘪,知道他想做的事其他人根本插不了手,小陈已经坦然地接受了秦旸孔雀开屏的行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时还帮忙跑腿并建言献策。 “这才哪儿到哪儿。”秦旸一副高深的表情。 秦旸看段弘俞,眼前跟隔了层雾,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明明看清了人就在跟前,可要去抓,又觉得轻烟似的,一招手就能给打散了。 在段弘俞不知情的状况下,秦旸默默包办了他的一日三餐,专门为段弘俞定制,又有人帮忙留意段弘俞喜欢的口味,做出来的饭菜自然越来越符合他的喜好。 同时,段弘俞的房间里还出现些意料之外的布置。 段弘俞看着桌上放置的花瓶,拂了拂里面的折纸花束,给前台拨去电话。 “房间内的花都是酒店安排的?” “是的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段弘俞挂了电话,没再多分神。 但奇怪的是,此后他房间里的折纸花束越来越多的,造型各异,花摆上两天,之后又统一撤掉换新的一批。 段弘俞不是傻子,自然意识到不对,他再次给前台打去电话,这次明确要求不要再往他的房间放置。 前台非常配合,表示不会对段弘俞的房间再做此安排。 当晚段弘俞回去后,果然没再房间内再看到一朵花。 段弘俞放松精神,刚闭上眼小憩,手机就收到消息。 自他与外界切断联系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被信息扰动的经历,所有工作群聊都是免打扰,时间太晚苏晴有事会直接电话,段弘俞还没看消息,就已经猜到是秦旸发来的。 点开一看,猜测果然没错。 他例行公事,发来一段视频,那视频是自拍的镜头,小猫精神头很好,正在做攀爬训练,从秦旸的胳膊一直往上慢慢地爬。 段弘俞紧绷了一天的精神,居然在这段视频中慢慢放松下来。 小家伙如秦旸所说的,果然一天一个样,看上去长大不少,攀爬对于它已经是驾轻就熟。 顺着胳膊,它一路爬到了秦旸的肩窝,猝不及防,镜头忽然向上,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 哪怕透过镜头已经观察过无数回,但段弘俞不得不承认,秦旸这张脸仍然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秦旸歪了歪脑袋,用脸颊去够猫咪蓬松的皮毛,兴许那爪子太尖利,抓得有些痛了,秦旸一手将它捞起来。 小耗子四只爪子在空中翻腾,被秦旸举到脸颊的高度,他眼中含笑,冲镜头说:“晚安,段弘俞。” 隔着屏幕,段弘俞却好似被秦旸直勾勾的视线紧抓住。 他稍愣下,视频戛然而止,紧接着,它从头自动播放起来,看着小猫慢慢向上攀,段弘俞居然没有退出,反而注视着视频,等它又播放到最后一秒。 秦旸戏里认真,戏外也不含糊,只要是剧组安排,哪怕是临时会议也是场场不落的,段弘俞拍戏没法一开始就敲定所有细节,前面决定好的部分,后面可能冒出更好的点子推翻,严谨但也磨人,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他那刁钻劲儿,更别提秦旸与杨黎还被时不时地安排对戏。 秦旸倒是没有异议,就是在追求的戏份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太奔放了,我觉得可以含蓄一点儿。” “你有什么想法?” “送捧花张扬,而且发生在报社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李崇彰肯定要顾及女士的想法,万一付静茹不吃这挂呢。” “所以你想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会偷偷在付静茹看得见的地方放上自己手工折的花朵,再在里面写上我想对他说的话,他那么聪明,一定会猜到的。” 段弘俞勾画的笔尖一滞,钢笔笔尖摁在纸页上,晕染出一小团黑色墨迹。 杨黎意外,“没想到秦老师还挺有浪漫天赋。” 秦旸笑笑。 散会后众人前后离开,秦旸却屹然不动。 杨黎询问:“秦老师,不走吗?” “我找段导演还有点儿事。” 杨黎勾了勾唇,走之前回望一眼,还是将门阖上。 段弘俞收起笔记,“有什么问题?” “段导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门已经扣合,空荡会议室只剩下秦旸与段弘俞,声音稍大一些,仿佛都能听到回声。 “该交代的,刚刚都交代了。” “不是工作,我想跟你聊的是私事。” “我们之间没有私事。” “是吗?”秦旸忽地起身,走到段弘俞面前,段弘俞靠坐在办公椅,身量矮下大截。 秦旸倾身,两手按着椅子扶手,将段弘俞圈进臂中。 他从宽大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个颜色亮丽的小玩意儿,摆到段弘俞眼前时,段弘俞瞬间发现这就是前些天看到的折纸花无疑。 单枝玫瑰被插入段弘俞前襟口袋,窗外阳光直射,穿透了厚重的菱花玻璃面,折射出七彩斑驳的光。 “段弘俞,” “别假装看不见——” 作者有话说: 我好长啊——感慨
第50章 还不推开我吗 最后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戳破,段弘俞仍是疏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比这更紧密的相拥不止一次,却因为秦旸那坦诚的说辞被赋予上意味难明的暧昧。 “段弘俞,”秦旸挑起他的下颌,逼他的目光正视自己。 视线扫过泛白的薄唇,秦旸探身向下,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只在咫尺间,秦旸压抑着细微的不平波动,他低声问:“你还不推开我吗?” “秦——” 段弘俞刚一出声,那咫尺的距离也消失了,就在眼前,对方缓慢眨动的眼,喷薄的不平缓的鼻息与嘴唇咬到的那一抹温热。周遭寂静,没有任何一道嘈杂的动静,却像平地起惊雷,“嗡”一下炸开,秦旸一手按着段弘俞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后钳住他的脖颈,段弘俞被秦旸束缚在这方寸之地。 一秒、两秒,或许是更长久的时间,段弘俞猛地将秦旸推开,他没收着劲儿,秦旸直直地撞在了桌角上。 “适可而止。” 段弘俞倏地起身,面色沉郁,周身冷得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雕,谁敢近前碰一碰都得考验勇气。 “段导演,”秦旸却笃定地说:“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抗拒我。” 段弘俞是个谜,秦旸还没能将他彻底参透,但秦旸确信,如果再任段弘俞拿捏着主动的权力,他只会永远被动下去。 苍白的唇被咬出红润暧昧的水光,秦旸扫过段弘俞的脸,没能从他眼睫细微的眨动中瞧出一丝裂痕,他还是那副冷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段弘俞抽走桌上的合页本大步离开,秦旸注视着他的背影,门阖上的一瞬,秦旸终于装不下去,轻“嘶”了声。 秦旸不是铁做的,段弘俞也不是吃素的,成年男人暴推的力道撞上桌角,秦旸怀疑后腰的位置肯定青了一块。 不过这代价未免太小,只是一处伤换来一个吻,秦旸觉得自己不算亏。 稍稍平复下难捱的隐痛,秦旸推开段弘俞坐过的椅子,将它放回原位时,秦旸凝神,忽然看到扶手皮垫上的一处凹痕。 痕迹是崭新的,正在慢慢回弹,月牙形的痕迹却遗留,昭示出它先前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呵——”秦旸轻笑一声。 他还以为段弘俞有多镇定,佯装出的那副模样差点把他都给骗了过去。 段弘俞大步离开,走廊上时不时有人与他打照面。 “怎么感觉段导演心情不好?” “哪儿看出来的?” “垮着脸呢,笑都不笑一下。” “那不挺正常?” “……好像也是。” 简短的议论没能传到段弘俞的耳朵里,他步履不停,径直上了剧组外等候接送的轿车。 司机以为时间没那么快,正在车内抽烟,段弘俞一开车门,那烟雾就四散蔓延。 赶紧把烟撂了,司机开了四面的窗户,在空中招了招手想将它们打散吹走。 “段导演,不好意思啊,要不您先等一会儿?” 下车实在冻得人都哆嗦,司机也就犯了一回懒在车里吞云吐雾,谁知道正巧撞上段弘俞早到。 他没看到过段弘俞私下抽烟,便下意识觉得他不喜欢。 “不用。”段弘俞上了车,把脸瞥向窗外,“开车先走。” “诶诶,是是,我马上。” 车速一起来,灌入的风就刺骨地冷,车厢里那点儿热乎气儿一下就全散了,司机被暖风出风口吹着都想打哆嗦,段弘俞却没有要关窗的意思。 他整个人坐得很板正,哪怕倚着靠背也没有丝毫懒散放松的劲儿,微长的额发被风吹得向后撇,露出光洁的额头。 “还有烟吗?”段弘俞忽然问。 司机反应两秒,以为自己错听,在脑子里滚了几遍段弘俞的话,确认没有听错后才答复,“有的有的,就是我这烟也不是什么好烟,段导演您可能抽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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