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劣错愕地回身看他,于浊仅面无表情,转身就回教室,姜劣沉着脸一拳砸在墙上,渗出血来。 刚从教室出来的学生猛地捂住嘴,压住惊讶。 姜劣没有痛感,这是他第一次失控,完全不在理智范围里,这让他怒火更甚。 “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时瑾已经走到他身边,“去一楼医护室!” 姜劣面无表情地跟着时瑾走,地上滴了一些血。 时瑾朝看着他们的学生说:“抱歉,我一会儿再回来清洗。” 两人一走,走廊上瞬间炸开锅,带出许多传言: “时瑾是姜劣的好朋友吗?” “肯定是啊,之前是海莱特的,经常来找姜劣。虽然刚转来三天,但之前两周可是天天来我们学校,一来就找姜劣,你没看见姜劣对他也很宠吗?甚至对他笑,你有见过姜劣对谁笑过吗?没有吧,但他会对时瑾笑,特别优待啊!” “对对对,时瑾打篮球时,我竟然还破天荒地看见姜劣到小卖铺买水等在一边。” “还有还有,有人说午休的时候看见时瑾和姜劣接吻了。” “真的?!午休不是都在宿舍楼吗,姜劣又不是走读生!” “你忘了宿舍楼的走廊可以看见校园各条道了?” “可是给姜劣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那么正大光明地和人接吻啊!被学校知道不开除?他会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年级第一耶!” “所以你们都错了,事实是时瑾只是凑到姜劣面前停了十几秒。不过伸手捏了姜劣的脸,就像……嗯逗猫。有趣的是,姜劣没有推开他。” …… 于浊仅听见了这些,手中的钢笔紧攥着。 上课铃声响起,姜劣回来时那些话已经止住了,他的左手缠了绷带,他走进教室自己拿湿帕子去擦了那些血迹,而时瑾也在一旁擦着。 看过《断舍离》的,懂得男男关系的,都默默磕起了两人。 第二节晚自习很快过去,于浊仅拿起书包就走,姜劣也收书,拿起书包跟上去时,看见了走廊上抓着于浊仅不放的向暮。 向暮嘴里吐着怯懦,“还,还有一节晚自习……” 还没等于浊仅开口,姜劣就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甩开,向暮因狠力往后踉跄几步摔在地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整个人瞬间蜷成一团,呈最好的自我保护状,而姜劣则像极了校园霸凌者。 于浊仅看见向暮被这样对待,火气瞬间就上来,要把他扶起,却被姜劣拦着,握住手腕力道很大。 他瞥见姜劣手上的绷带,怒火更甚。 接着听见姜劣冷声:“谢谢提醒。只是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厅斯奈有两个走读生。” 向暮全身颤抖,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于浊仅想挣开姜劣的手,姜劣却攥得更紧,转身冷脸近乎警告,“事不过二,于浊仅!” “放手!”于浊仅咬牙低吼。 这一幕在看官们看来很眼熟,像于浊仅第一次和姜劣有交集的那天——他不小心撞到了姜劣。 但不同的是,现在大家知道姜劣不是校园霸凌者,可却展现出了实实在在的怒火, 面对于浊仅的强势,姜劣选择把他扯回身边,凑到他耳侧:“不想我在这强吻你,就乖乖跟我走。” 于浊仅咬了咬牙,没再固执,不过朝地上的可怜人说,“谢谢你,向暮,不过我是走读生。” 向暮很久才反应过来于浊仅叫了他名字,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了,等他缓慢抬眼,于浊仅已经消失在楼道口。 七班的几个男生或半俯身或半蹲在他面前,问他需不需要去医护室。 向暮躲避着他们,“不,不需要……” 几个男生莫名其妙,这才反应过来——向暮是以为他们在欺负他?纷纷无语地起身走了。 倒是有几个女生还在,问需不需要帮忙,向暮同一口径回绝了她们。 几人也就作罢,向暮自己缓了很久才颤颤巍巍起身,回了教室座位。 而另一边,姜劣和于浊仅已经回了勺芋,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公交车上也没有坐在一起。 他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一进客厅,于浊仅就扔下书包转身朝姜劣说:“今晚先去跟CaCa请假。”然后进了房间。 姜劣按照他所说的去前屋跟CaCa请假,没料到遇上了醉酒来无理取闹的失业男人。 虽然CaCa已经把男人制服,但多少还是需要姜劣来讲理,这样才能有理有据的地维护好店面招牌。 十几分钟后,姜劣把男人交给警察,这才算请假成功,径直走进房间,将房门反锁。 浴室的水声刚好停止,于浊仅走了出来,朝姜劣说,“关灯,然后到床上去。”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黑,视线习惯后,窗外后院的光溢进来,还有满院的夕雾淡淡花香,室内朦胧起来。 于浊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步上前的姜劣搂住,他低声道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于浊仅推开他,接着把人推倒在床,声音轻淡,“跟我做。” “浊仅?”姜劣不知所措。 于浊仅又重复了一遍,姜劣仍旧持拒绝态度。 于浊仅攥紧他的衣领,吼出声,“你到底在怕什么!”怒火烧到他理智全无。 姜劣抚上他的脸,然后揽着他的后脑勺,吻他的耳侧柔声:“我怕你受伤。这里什么都没有……” 于浊仅话语尖锐,“我不需要那些。疼一下怎么了,能得到你疼一下怎么了?” 姜劣怔了一下,吮了一下他的耳垂说了声好。 尽管极缓极温柔,于浊仅还是疼出了声,姜劣俯身抹他额前冷汗亲吻每一处。 柔声哄着:“不怕,浊仅别怕。” 他额上也有汗,且还衣着完好。 于浊仅缓过神,回头吻他催促。 姜劣看着潮红的眼尾,继续轻哄缓动,直到吃痛声转变才一下一下将人送上去。 膝盖蹭着已经微湿的床单,后背紧贴着同一频率的心跳,意想不到的酥麻袭遍全身,他终于出来,可姜劣仍旧继续,在他耳侧说浑话,结实的身材随着每一下推动被感知。 他觉得自己被抛在温度过高的海里,怎么挣扎都逃不开热度的包拢。 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他们面对面。 姜劣居高临下单手扯下校服窄领带,恍惚间,于浊仅觉得他的嘴角都是邪魅。 于浊仅完全沉浸,全然不知身在何处。 “浊仅哥哥!我下班了,可以陪我看汤姆和杰瑞了吗?!”CaCa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开心期待。 于浊仅挤出一丝清明,却难以出口。 “回答一下CaCa,亲爱的。”姜劣蹭他不停汗湿的额角:“不然它不会罢休的。”继而转换位置。 于浊仅猝不及防被迫面对房门,全身紧绷。 “浊仅哥哥?你在听纯音乐做作业吗?” CaCa知道于浊仅有这种爱好,因为有时前屋会很热闹,他不喜欢学习时被热闹打扰。 于浊仅调整气息,正要回答却被姜劣一个恶作剧狠力往上,蓦地往上低头咬住姜劣的手臂,落下时再次迎上狠狠一计,接二连三的攻击让他舒服得差点破喉而出。 姜劣狠力不减,对着门口说,“CaCa,浊仅哥哥今天作业太多了,说明天会翻倍陪你。” “好叭,那浊仅哥哥明天一定不能再失约了噢!”CaCa失落地补加一句,“哥哥,晚安。” 察觉到绞吸,姜劣咬住于浊仅的耳朵,“一起?” 在CaCa刚摁下睡眠模式时,于浊仅松口,姜劣的手臂留下带血的牙印。伴随着近乎同步的舒爽,在没有任何帮助下,两人都达到了极点。 于浊仅精疲力尽,后仰着靠到姜劣的肩膀,姜劣笑着亲他的嘴角,“我的浊仅真厉害。我很开心你今晚的请求。” ----
第76章 放线 「还需要多长时间?」 「少爷,已经进入收购阶段,大概在您高考之后。还希望您能遵守和老爷的约定。」 「自然。」 床上的人微动,姜劣收起手机朝前俯身,亲了亲对方的眉心:“醒了?” 于浊仅茫然地看着他,然后扭头,窗外已经洒满阳光,“几点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姜劣抚了抚他的额前发,“十二点半了,吃饭吧。” 于浊仅眼神空洞,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直言:“你和时瑾在一起了吗?” 没听到答案,于浊仅扭过头,发现姜劣在对他笑,那笑灿烂,宛如初见。 姜劣凑近要吻他,于浊仅扭头避开,唇轻轻落在他的侧脸,姜劣轻声:“明明都还对这个问题存疑,昨晚怎么就非得那么做?” 于浊仅咬着下唇,眼眶红透,虽然昨晚的痕迹仍有停留,但现在的泛红没有任何暧昧,反倒是愠怒。 姜劣面色柔和,“浊仅,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于浊仅只看窗外不看他。 姜劣隔开了些,“为什么你听到了那么多关于我的不堪还能心甘情愿喜欢我?我的出现不仅会让你的偶像梦状况频出,还有可能被迫停止,学校这边发现的话也有可能会对你记大过或开除。喜欢我的代价这么大,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于浊仅面无波澜,但睫毛翕动过后眼角有泪慢慢流了出来。 姜劣摩挲他的侧脸,近乎宠溺,“你太累了,如果可以,不要喜欢我了吧。” 于浊仅转过头怒视他,攥拉他的校服衣领,校服是新的,昨晚那件在第一轮时就被他抓皱得近乎破烂。 “混蛋……不是说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你吗?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你在玩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姜劣语气平淡。 于浊仅蓦地一怔,松开了他的衣领,像是在隐忍什么,“你出去吧,我换好衣服就走。” 在感情里他只有一个底线,只要姜劣不喜欢他了,他就不会再缠着,不会让自己难堪。 姜劣起身,于浊仅扭过头不看他,不想看到他离开的身影,下一秒整个人却被横抱起。 姜劣把他抱到窗前,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低头对他柔声:“其实我们的感情可以坚不可摧,也可以一溃即破,而这些完全取决于你。你总说会因为我的话不放手,但如果我偶尔任性一下,你就可以决绝松开,最近这些事也让你觉得患得患失了吧?可是浊仅,我很喜欢你,不比你少半分。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坚定地抓住我,不管我说了什么,怎么说不要你,你都能像曾经一样牢牢抓住我?” 他曾经说过,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放开他,这情况里包括他说不喜欢他。 于浊仅眼神哀伤明润。 姜劣:“我没有和时瑾在一起,你听到那些不过是他宣布主权的方式,我们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还有,他喜欢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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