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CO酒店最近丑闻频出,好几次甚至惊动了警方。 于浊仅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右手腕,还是留疤了,回去还是戴一块手表或腕套吧。 于妈办完出院手续回来:“仅仅,走吧,回家。” 于浊仅笑说好,两人一起下楼。 走到六楼食堂前,于妈问:“要不要先吃饭?” 于浊仅摇了摇头:“想回家吃您做的。” 虽这么说着,视线却停留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那是齐习在打包香芋煎饼。 来到五楼,右侧走廊是熟悉的声音: “……回去,我和他还没完。” 是姜劣的声音。 于浊仅脚部顿了一下,扭头看过去,是姜劣和时瑾,他们刚从姜劣曾多次居住的病房出来,往另一侧下去了。 难道这段时间,姜劣也在住院吗? 他和那个富婆…… “怎么了?”于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 于浊仅回神,“没事,以为是认识的人。妈,您到下面等我,我想去六食堂买点喝的。” 于妈自然看出他的小心思,也就先下去了。 于浊仅站在五楼口等着,不一会儿齐习下来。 齐习神色淡淡:“现在才觉得不对劲吗?” 于浊仅看着他走近,“姜劣这几天在住院。” 齐习轻笑:“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你们不合适,那时候你就该放弃的。如果一个人从没想过要向你坦白,那是不是说明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于浊仅冷冷看着他:“你总是自认为比我了解姜劣,虽然在很多方面你知道的确实比我多,但你帮他隐瞒,难道就是对他好吗?” “就算我跟你说,你又能帮得了什么?一个高三生,提到钱你就无能为力了吧?虽然你已经正式步入演艺圈,之后可能会爆火,但怎么也需要四五年吧?可姜劣现在就需要,而现在的你身无一物。这样的你,怎么帮他?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瞒你吗?” 于浊仅眼睑下垂。 齐习继续说:“你和他没多少时间了。” “你什么意思?!”于浊仅错愕。 “ZOCO酒店已经被彻查,姜劣多次进入里面,你说他该怎么全身而退?”齐习点到为止。 于浊仅愣在原地, 齐习擦过他的肩膀穿过五楼廊道,并没有在姜劣病房前停留,而是从姜劣和时瑾走的那一侧下去。 于浊仅停留原地,好像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齐习说姜劣需要钱,只有钱才能摆平他在ZOCO酒店所承受的一切。 回家吃了饭后于妈前往机场出国,而于浊仅不再休息,直接来到公司上班,同时找到郝哥。 他问:“我可以从事自媒体工作吗?会出镜。” 郝哥皱了一下眉,“为什么?” 于浊仅知道没戏:“一个爱好,最近在学剪辑。” 他不会说他需要钱。 《断舍离》所给的薪酬并不低,但薪资的结算还早,可姜劣现在就需要。 远水救不了近火,这道理他懂。 郝哥自然听出了他的谎言,“公司目前不允许。” 于浊仅没再说话。 郝哥看了他几秒,“如果需要钱,我可以先借你。” 于浊仅抬头婉拒,“谢谢,不用了。” 郝哥说:“有一个综艺节目邀请,如果你能接受,收入会很可观。” 于浊仅抬眼。 郝哥说:“和郑则浸一起出演,上个星期郑则浸工作室特意邀请了你。” 这意味着市场将会把他们捆绑,他只需要配合满足磕cp的消费者们就有收益了。 于浊仅眼色暗淡,“请让我考虑一下。” 郝哥离开几分钟后,于浊仅就收到邮件,上面是关于与郑则浸出演节目的详细说明。 节目一月一期,每一期玩不同的游戏,他和郑则浸作为为期六个月的常驻嘉宾。 每一期费用都会随着他们的市场热度波动。 目前郑则浸的薪酬就已经高到吓人,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本就名声大噪,加上第一次同意出演综艺节目,多少人日盼夜盼,自然蜂拥来支持。 而于浊仅的薪资也不差,多少还是郑则浸亲自钦定他为搭档的缘故。 沉思了会儿,脑海中逐渐有答案,于浊仅关闭电脑,踩点去了练习室。 舞蹈训练结束后,他直奔勺芋。 春风带了温度,缓了那颗迫切的心。 后院的门微开着,于浊仅轻脚走了进去。 姜劣背对着他坐在怒放的夕雾花前看书,整个人仿佛隐在朦胧的一片浅紫里。 于浊仅停在他身后,看着白色休闲衬衫下的后背,犹豫着伸出手,生怕碰疼了他。 还没碰到,整个人就被往前扯,刹那间落在姜劣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于浊仅抬眼,眼前的人正宠溺地看他,抬起右手摸他的脸,“我很想你。” 姜劣瞥见他手腕上的伤疤,笑容滞在嘴角,于浊仅慌忙收手,扯了扯衣袖挡住伤口,然后重新抬眼,迎来的是大片的阴影,接着是熟悉的亲吻。 姜劣吻得小心翼翼,像是怕伤了他。 于浊仅抚慰着回应。 一吻结束,姜劣问:“我可以送你一件礼物吗?” 于浊仅吻他的嘴角,嗯了声。 下一秒一个激灵,姜劣正小心地握住他的右手,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刀疤。 于浊仅抽手:“别看……”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听到了姜劣的对不起。 于浊仅赶紧转移话题:“我想看你送的礼物。” 姜劣从身旁拿出一个小盒子,一条双链手绳,穿着一块有些厚度的圆板,上面刻了一个“仅”字,手绳颜色和眼前的簇簇夕雾浅紫一样。 姜劣把手绳系在他的右手腕上,遮了那道伤疤,然后握住他的手指摩挲。 于浊仅看着悬空的圆板。 夕阳余晖斜照过来,闪着熠熠的光,于浊仅顺势吻了一下姜劣的手背,“很好看。” 姜劣笑了一下,然后把人带起从后面拥搂,下巴搁在右肩上,视线落在余晖下的夕雾花。 姜劣:“它们不会凋谢。” 于浊仅:“因为加了药剂吗?” “嗯,夏天没有它们会很无聊。” 于浊仅眸色沉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你是不是住院了?” 耳侧被亲啄,姜劣在他耳边低低嗯了声,“你住院的那天中午,那个女人见我了。” 于浊仅攥紧右手,问出的却是,“还疼不疼?” 姜劣却说:“她以为她会续约成功。” “不是的。”于浊仅语气有些激动,“不可能,那天距离你们解约分明一个星期。她是不是拿什么威胁你了?!” 威胁?于浊仅想起看过的那些视频,不禁打个寒战,说完就挣着要回头看他。 姜劣禁锢住他,柔声哄着,抬起他的下巴轻柔吻着,“浊仅,浊仅,听我说。” 于浊仅眼角有泪流下来。 姜劣抹去他的眼泪,“没事了,都没事了,那天之后女人就逃走了,ZOCO酒店已经再次被警方注意到。谢谢你,因为有你,我才能自由。” 于浊仅有些不解地看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功劳,自己受伤是在巷口,而姜计铭也逃走了,女人不可能被爆出来。 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 “不哭了,嗯?”姜劣低头看他。 于浊仅却执着于那个问题:“她手上是不是还拿着可以威胁你的东西?” 姜劣顿了几秒,然后说:“是。” 于浊仅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滑落。 姜劣嘴角却微微扬起,“在击溃敌人之前,必须得让敌人手握胜券,这样她就再无回击之力。” 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别担心,我已经可以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对付她。我不会让自己再染上什么污点,我会干干净净地跟你在一起。” 于浊仅扯下他的领口,“去床上。” 转瞬间,姜劣把他压在床上,从颈侧开始,停留在心脏的位置点弄。于浊仅压住涌到喉口的音,一把握住肩膀把人掀翻。 莫名居于下位的姜劣错愕。 于浊仅吻他的侧脸,低声说:“我不会让谁进入你,包括我自己。” 姜劣怔了一下,捧着他的脸抵死纠缠。 衣物被甩在床下,摩擦声伴着不可抑的吟声,还有对彼此的低唤声…… “姜劣哥哥!!吃饭了!!” CaCa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姜劣扯过一旁的春季被盖住纠缠的彼此,继续面对面蹭,于浊仅捂住嘴埋到姜劣的颈侧。 姜劣凑到他的耳侧,“别碰,自己出来宝贝。” 于浊仅没有回答,只因突然的快速闷哼。 “姜劣哥哥?吃饭后要去上晚自习的!” CaCa还在锲而不舍,声音在后院响起,然后传进来,越来越近。 姜劣不管不顾继续,“喜欢和你这样。” “姜劣哥哥!”CaCa的声音伴着房门被推开。 于浊仅一口咬在姜劣颈侧,身子微微发颤,被子中间则在缓缓上下移动。 姜劣则紧紧搂着他,严丝密合。 CaCa不明所以,“浊仅哥哥哭了吗?” 姜劣抬眼,“CaCa可以先出去一下吗?饭一会儿再吃。” “好的,那浊仅哥哥别哭了哦。” 门被带上,姜劣掀被把人面对面抱坐,足够的分量在柔滑的缝快速。 对这些一片空白的于浊仅死死搂住姜劣的脖子忍着音,在起伏间尝到了所谓的惬意。 不久后,他们紧紧相拥,接了个舒适的吻。 于浊仅穿上校服,姜劣从背后抱住他,“高考后,备考期间不合适。” 于浊仅耳廓微红,嗯了声。 ----
第74章 回校 “姜劣哥哥!快迟到了!!”CaCa再次敲响门。 姜劣这才放开于浊仅,两人走出房间。 CaCa直直看着于浊仅担心道,“浊仅哥哥?” 于浊仅笑说:“没事了。” CaCa这才放心,继而满眼期待,“哥哥说要跟我看汤姆和杰瑞的,还记得吗?” 这个约定已经是三个星期前的事了。 于浊仅安慰道:“今晚上看三十分钟。” CaCa喜出望外:“奈斯,浊仅哥哥万岁!那我先去营业咯,姜劣哥哥,离去上晚自习还有十分钟。” 姜劣嗯了声。 两人吃完饭后前往厅斯奈,自从姜劣对外声称要和于浊仅交友后,两人大多时候都沉默地并肩前行,哪怕上次分别被请年级组,姜劣还是走在于浊仅身边,徐长留遇见也没说什么。 有时候于浊仅完全捉摸不透徐长留的心思,他可以强势地请人到年级组说教,也可以不遵守约定成为一个善解人意的普通老师。 抵达操场时还有十分钟上课,火烧云布满天空,学生们站在走廊上仰头,发出声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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