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嘴一样硬。” 耳朵根蓦然红了,浑身不自在的顾焕言支愣起上半身,对上严朗月期待的目光。 “哼!”严朗月面色一变,“烦人。”软糯的嗓音嗔怪不懂风情的顾焕言。 而顾焕言嘴角弯弯,又躺回去。 “虽然我的腿不白也不滑,还有疙瘩。但是我鼓起勇气穿小裙子,露出来双腿,你怎么也要夸我两句啊?” 严朗月絮絮叨叨的,而顾焕言好似没听见一样,翻身,抚摸他眼前这块三厘米的疤痕,熟练地转移话题:“这疤?” 严朗月张嘴:“夸我。” “……” “快说!”像得不到糖果的孩童,严朗月激动地晃腿,导致顾焕言的脑袋随着他枕着的大腿一起晃动。 脑袋晕乎乎的顾焕言扶额,哑着嗓音,用气音说:“想上。” “什么?”低下头,严朗月没听清。 顾焕言认命提高音量,扯着嗓子说:“想把你压在茶几上,撕裂遮盖你美妙身躯的该死衣物。然后粗暴地像赛车在赛道上横冲直撞,我作为驾驶员,看你哭着求饶,而我为了冠军,加速一脚油门,到达终点。最后现场欢呼声一片,我张开手臂享受这份荣誉。” “……不会夸,就闭嘴!”严朗月拍开腿上胡作非为的咸猪手,大声驳斥脸都不要的顾焕言,不着调的昏话让严朗月头晕脑胀。 乐得胸腔震动,顾焕言长呼一口气,打个哈欠:“困了,眯一会儿。” 自顾自枕膝在严朗月腿上。 安静下来的顾焕言让严朗月也不好出声打扰他,也不知道刚才顾焕言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原本严朗月还在担心穿裙子露大腿这件事,但当真穿上的那一刻,也没什么,没有他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看来是真的忘记了…… 走神的严朗月抚摸着顾焕言的侧脸,手指温凉,指尖摩挲他的脸颊肉,擦过鬓边的碎发。 注意力被顾焕言的侧脸拉了回来,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严朗月又走神了。 反派不像反派,真是个奇怪的感觉。看不透他,冷淡是真冷淡,可是又对自己很关心。该生气的时候还真不含糊,该高兴的时候也会咧嘴笑。 说他坏,可他无微不至,经常能注意到一些小细节;说他好,又不要脸皮,总是以欺负自己为乐。 真是个矛盾的反派! 严朗月叹了口气,刚想抽身走人,他怀里冷不丁地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喜欢?” “诶!!!!” 严朗月愣,傻愣愣地盯着睁眼的顾焕言看。发现对方眼里没有困意,只有揶揄。 似乎就是为了抓住严朗月这个时刻的窘迫羞涩,顾焕言绝对是别有用心。 没有任何准备的严朗月眼神慌乱,下意识低头,脸皮向来和纸一样薄,他的脸像煮熟的虾——红透了。 油嘴滑舌的顾焕言令人讨厌!
第29章 大腿上的疤痕秘密 慌乱的严朗月猛地推走这个聒噪的大脑袋,却因为用力过猛失去平衡,小腿弯曲,一屁股坐地上了。 腿麻的严朗月站不起来,捂着嗡嗡的脑袋,被顾焕言气得说不出话。鸭子坐的严朗月他面前一只手,还晃了晃。切,严朗月勉为其难地将手放在顾焕言的手心里。 拉起严朗月,手臂用力将他拦腰抱起,顾焕言向后跌坐在沙发里。同时抱着他腰身,让其跨坐在自己身上,顾焕言低头和他贴近额头,一脸的喜爱。 额头上痒痒的,尤其是他身下那块重点区域硌得慌,“不要脸!”红着脸的严朗月怒瞪他。咬牙切齿道。 这狠话让顾焕言用力往下按了按。 闷哼半句。 穿戴整齐的两个人对视。 被按着肩膀动弹不得的严朗月试图和他交换:“我和你讲这个疤。” 严朗月用他的这个秘密换取离开顾焕言的身上,这是个划算的买卖。 托着严朗月柔软的臀部,顾焕言洗耳恭听。呲牙的严朗月咬住顾焕言的鼻尖,松手! 一个手上用劲,另一个嘴上用力。 顾焕言:“三二一。” 话音落下,俩人一块松。 严朗月炸毛:“你再这样动手动脚,我就不说了!” 他的威胁很有用,顾焕言同意:“好。”拍一下严朗月软弹的臀部再撒手。 顾焕言将双手举起来,又放在他和严朗月形成的中间地带,让严朗月监督他的双手。 见对方还算配合,严朗月就不追究拍他屁股的这件事了。想着怎么开口,食指不自觉地点在顾焕言的胸膛上,“被划的口子。” “被什么划的?” 顾焕言看了眼屏幕亮起的手机,转头寻找什么东西,他在沙发缝里找到了一个带着两个毛茸茸耳朵的发箍和一个会动的毛绒尾巴。 而低头的严朗月还不知道,一个劲儿说着体己话:“板凳上的水果刀。” 二话不说给严朗月戴上猫猫耳朵,“为什么?”顾焕言眉眼柔和。 头上一重,严朗月突然抬起头,用眼神威胁顾焕言‘敢给我戴上尾巴你就等着瞧’,后者咳嗽一声:“好感度不够?” 摸摸自己被顾焕言刚才揉捏的屁股肉,顶着两个大猫咪耳边的严朗月摇摇头,“就是路过的时候没有注意,一下子扎进去了。” “唬我?” 顾焕言明显不信。 严朗月拉长强调撒娇:“没——” 在严朗月腰间比划毛绒尾巴的腰带长短,顾焕言分心抽空问:“水果刀为什么刀尖朝外?” “说了,你不能生气。”勉强同意让顾焕言给他戴上,后腰处嗡嗡响,不舒服的严朗月在乱动到处蹭。 “……我努力。”哑了声音的顾焕言咬牙回答。 折磨啊,折磨! 严朗月最先受不了,直接暴力从腰间摘下来。捂着起伏的胸口,情绪稳定下来,才说:“养父母吵架,我被推倒了,倒下的时候撞到的。” 顾焕言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搂着严朗月的脑袋,顺手把毛绒耳朵推掉,揉了揉他柔滑的脑袋,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从顾焕言怀抱里挤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你不认为我笨吗?”严朗月艰难问出他的这个问题。 顾焕言不赞同:“这和笨有什么关系!你是受害者!” “嗯。”严朗月轻轻点头,将头放在顾焕言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是熟悉的味道。 很安心,严朗月心里暖暖的。 手机叮咚响一声,顾焕言松开严朗月,看也不看,先对有些失望的严朗月说:“我要回去了,有点事。” 拉着顾焕言的手腕不让他走,见对方低头无声地询问自己,严朗月咬着唇,低声说:“我养父母是好人,你别……” “嗯,我知道了。”叹了口气,觉得严朗月心软。无话可说的顾焕言揉了揉他的脑袋,再给严朗月整理一下领口歪掉的蝴蝶结。 严朗月低下头看蝴蝶结上灵巧地双手,“路上慢点。”乖巧地和顾焕言说拜拜。 转身的顾焕言应下:“行。” 眼神一直在穿着粉色小裙子的严朗月身上。 在顾焕言好心的提议下,他换了到脚踝的长裙,又捞件针织长袖的严朗月就被二姐拉到拍摄现场,《米色游记》剧组从上到下大换血。 光鲜亮丽的严朗月一出现就引起轩然大波,这学生装的小姑娘是青春的味道,惹得不少人驻足欣赏。 碍于气场强大的顾晏然她的存在,没人敢去叨扰乖乖女。只能用眼神扫视一个狂野,一个甜美的两个女人。 今天剧组人不多,只有导演、场务和主演,主演的的定妆照要重新借助实景补拍。 顾晏然转身向抱着兔子玩偶的严朗月介绍:“这是男主角,许飞驰。” 许飞驰穿着夹克,高个子出现在严朗月面前,整个阳光开朗,像邻居家的大哥哥。 严朗月:“你好你好。” 顾晏然挡在他俩面前,不让许飞驰去握严朗月伸出的手。许飞驰也没追究,他偏头去看不好意思笑笑的严朗月,总觉得对方非常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长时间不说话许飞驰愣在原地。 这落在不远处的张菲菲眼里,就是许飞驰被迷住的模样,“啧,上赶着舔男明星。”张菲菲不悦。 但是不敢发作,支持她的王家现在自身难保,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低调行事。 但,不代表要咽下这口气。 看着笑得灿烂的严朗月,张菲菲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却无比的森然。 “去,找狗仔。” 阴毒的视线看向不远处搭得内景旁,长裙淡雅的女人高大威猛的男人笑嘻嘻地在聊天。 许飞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冲身边这个恬静的女孩笑笑:“那个,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 严朗月捂嘴偷笑,“你确实见过我。”两只手搂着白色大兔子,笑得眼睛似弯弯月牙。 许飞驰像腼腆的大男孩,高兴地问:“真的吗?在哪个酒局?我加没加你联系方式?” 没想到许飞驰这么激动,连带着严朗月的心情也变得很好,掏出手机说:“我给你发个消息。” 意识到自己曾经加过,许飞驰就尴尬,挠了挠头说:“好。” 叮咚,【家人们捡到一只猫】给你发来一条信息,‘hi’。 许飞驰仿佛五雷轰顶,成为一座雕塑。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整个人傻住。 严朗月踮起脚尖,看到对方给自己的备注,抱怨:“你给我这个备注是什么意思啊?” 许飞驰连忙更改:“现在改,现在改。” 见许飞驰有点难堪,贴心的严朗月主动报上自己大名,“严朗月。” 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等等。许飞驰突然抬头,哆哆嗦嗦地说:“你是那天大闹顾家,来讨要说法的错付哥!” 无语,错付哥是什么称呼啊? 扶额的严朗月点点头。 “omg!”许飞驰大吃一惊,进而整个人放松一下,说:“我还想着这么眼熟,说不准是你妹妹。要是这妹妹还没对象,我就主动出击。结果没想到,你是老朋友,唉。” 懂分寸的许飞驰不会去打扰严朗月的私生活,因为他相信顾焕言是为年轻时候犯错误而买单这件事,还是支持严朗月讨回公道的! 他只是感慨他自己,“我的爱情啊,死了!”张开手臂,无助的大男孩嗷两嗓子。 严朗月依旧在笑:“请你吃烧烤。” “两顿。”趁机讨价还价,伸出两根手指的许飞驰借坡下驴。 严朗月则说:“喊爹。” “诶儿子!”许飞驰故意这样说,然后两个人一起咧嘴笑。 真是铁哥们,好兄弟。 毕竟俩人特别投缘,比如喜欢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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