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你蹲那儿干什么呢?” 郁绥凑过去,和他一起蹲下来,盯着自家院子里的话盯了半晌,也没看出来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商诀侧过头,眼底倒映出他的模样,从包里翻出什么东西。 一个粉色的圆滚滚的挂件兀地从他的手中出现。 商诀将他递给郁绥,小声道:“想你愿不愿意收下这个和解礼物。”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挂件,有一点点犹豫是小猫还是小猪,因为绥绥的妈妈叫绥绥猪崽来着,但是绥绥又很想冷艳的猫诶。
第29章 郁绥盯着他手里那个似猪非猪、似猫非猫,丑得像是一个商诀本人创造出的一个新型物种的东西,眉头皱的死紧。 “这什么东西?”郁绥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半是犹疑半是肯定地出声:“买来咒我的?” 他面前的商诀沉默了,脸上难得闪过几分不自然的尴尬,好半晌,他才出声回答道:“看不出来吗,这是mao……”】 在触及到郁绥震惊且不可置信的目光时,商诀诡异地卡了壳,将嘴里的猫咪称呼换了一个:“猪……” 郁绥:“……” 郁绥:“你给我这么一个叫‘毛猪’的东西,想做和我的和解礼物?” 郁绥觉得商诀脑子怕不是坏掉了,真不怕他一拳下去让他去见见太奶吗? 商诀的脸色有些难看,故作镇定地和郁绥解释:“不是毛猪,是猫猪……” 郁绥用一种格外荒诞的眼神打量着他手里的东西。 这玩意儿很圆,但还不是一个完全的圆球,它浑身长满了粉白的毛,有一对三角形的、毛茸茸的耳朵,眉毛是歪歪扭扭的,看形状有些向下耷拉,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在阳光的反射下极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绥总感觉,这头毛猪的眼睛下边,有一小撮毛的颜色,要比周围其他地方要深上不少,就很像…… 郁绥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妈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丑东西有点像他…… 想到这儿,郁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眼神越发诡异起来。 而他对面的商诀,思考了好半晌,终于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手里的这个挂件,脱口的一瞬间,对方底气都足了不少:“是猪咪,对就是猪咪。” 郁绥眯起眼睛看他,狐狸眼里写满了大大的怀疑和不相信。 商诀将挂件拿回来一点,另一只手掩在嘴边,喉结滚了几下,试图在压下什么心虚:“中文里应该叫猪咪,我刚刚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它,它就叫猪咪。”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他飞快瞥了眼郁绥的脸,又很小声接了句:“你要是想给它取别的名也行,我觉得猪咪崽子就挺不错的。” 猪咪崽子…… 郁绥磨了磨牙,感觉和自己的猜测又贴近了几分,他眸底漫上了危险的神色,指了指这个挂件儿,突然换了副脸色,笑眯眯地用手指指了指这个玩意儿,露出一小截细米似的白牙,温声重复了一遍:“商诀,你叫它猪咪崽子?” 商诀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发现郁绥的表情处处透露着一股诡异。于是僵持着点了点头。 郁绥脸上的笑容立刻敛住。 上次的饭局上,宋臣年不小心漏了郁瑶叫他猪崽的事情,商诀这厮还在后来哄他的时候叫他崽崽,郁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但想着商诀没再提及,郁绥也将这件事就此揭过了,万万没想到,这个称呼会在半个月之后卷土重来,还是用这种方式…… 郁绥一把夺过了商诀手里的猪咪崽子,皮笑肉不笑:“叫什么猪咪崽子,它以后就叫商诀狗崽子。” 商诀:“……” 这天早上实验班里格外热闹,大概是有了昨天论坛帖子的添油加醋,就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实验班的学生都没忍住燃起一颗八卦之心,硬生生在论坛里逛了一晚上,将那几个飘红的帖子翻来覆去的翻阅,以至于今天早上,好几个人眼下都挂着鸦青色的痕迹,一脸疲惫。 史晓明和孟杰、宋臣年这三人尤为明显。 大家一致认为,今早一定会有好戏看,是以郁绥和商诀一进门,就看见了所有人都探着个脑袋频频往后门处张望。 等两人彻底踏入门口的时候,六十多束目光紧紧黏在他们身上,恨不得化身成x光把两人就地扒光一样。 其他人和商诀郁绥不熟,也不敢贸然上来询问,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几个人耷拉着眉眼,老实装死。 只有宋臣年这个活宝迫不及待地凑上来,身上带着股浓郁的包子味儿,一脸兴奋道:“绥绥,你看没看我发你的链接?” 他说完,才发现面前这两人的氛围有些不对劲,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不止是他,班里其他人也发现了,不过转念一想,商诀这厮昨天把郁绥惹成那样,好像对方不搭理他,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反正用不了两天,两个人又会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哦,或者说,是商诀这酷哥单方面粘着郁绥这炮仗。 郁绥没好气地落座,瞥了眼竖起耳朵的实验班众人,不免觉得好笑。 说真的,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八卦的群体,大概是平时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以至于学校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实验班这群人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分给那些八卦,好缓解一下被学习折磨到无以复加的灵魂。 商诀坐在郁绥的旁边,忙碌的洁癖开启了他一天的工作。这位哥接连拆了几张湿巾认真地擦拭着自己的桌椅,看着扯着郁绥源源不断输出的宋臣年,忽地挑了下眉,拿起怀里的酒精喷雾朝着对方来了一下。 “绥绥,你是没见那群憨批……我草商诀你干嘛?!!”猛地被喷了一身的酒精喷雾,宋臣年人都傻了。 商诀敛下眸,装出一副很是抱歉的模样:“对不起,你凑得太近了,我刚刚手一抖,就喷到你身上了。” 郁绥侧头瞥了他一下,商诀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无辜,完全看不到任何一点故意的痕迹。 宋臣年皱着眉,刚想继续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 一脸暴躁的许岚冷不丁出现在后门,敲着凳子和郁绥聊天的宋臣年被吓了一跳,凳子腿往后一歪,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教室里出现“咚”的一声响,大家都惊了一下,再一回头,刚刚那位在后排眉眼张扬的粉毛校霸已经被许岚拽着耳朵领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许岚的声音又从不远处飘来:“怎么,商诀,你自己不走,是要我亲自请你?” 大家对视一眼,还以为是因为昨天课上那件事儿,许岚来秋后算账了,便也没放在心上,转回身去整理自己一会儿晨读要背诵的科目。 没人注意到,中排的位置空了一块儿,那里坐着的人是—— 赵天琪。 - 临近晨读,学生们陆陆续续到班,人来人往,惦念着十七八岁的小屁孩儿要面子,许岚难得大发善心地没在走廊里数落他们,她憋着一股火,进了办公室才开始发作,一张嘴,郁绥仿佛能看见她嘴里冒出来的火星子。 许岚:“郁绥,先前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不早退不迟到不旷课,你自己数数,你才坚持了多久,这还没有一个月呢,你又给我作上妖了是吧。” 她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翻到了宋臣年早上发给他的那几个帖子里,长指甲在上边点了点,语气严厉:“你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给我整个大的是吧。郁绥,还有商诀,你俩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打赌离开实验班?!” 郁绥低眉顺眼了起来。 没办法,他在面对许岚的时候的确很心虚。 对方不仅是他初中班主任的大学同学兼朋友,还是郁瑶曾经资助过的学生。双层身份的加持之下,许岚火力全开,在上次找他谈话时,直接扔出了一沓郁绥初中时候的成绩和郁瑶曾写给许岚的信,里边无数次提到,她的孩子,是个很棒很优秀的小孩。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带许岚见一见。 命运兜兜转转,没想到十几年以前的一句玩笑话,竟真的变成了现实。的确是见了,只是方式不怎么样。 想到这儿,郁绥羞愧难当,突然觉得自己这决定傻//逼又中二,但该说不说,还他妈挺热血的。 他想了想,只好弱弱为自己辩解了句:“岚姐,我真能考得过,不然我也……” “万一考不过呢?”许岚脸都气的铁青:“郁绥,你知道实验班能提供的教学资源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还有你,商诀,郁绥一个人闹腾也就算了,你陪他闹什么,一个不够乱还非要凑一对是吧?!” 商诀神色自若,淡淡道:“许老师,这没什么,我也可以考得过他。” 许岚被这两人气得脑壳儿疼,刚要出声教训,办公室的门兀地被敲了两下。 史晓明一脸尴尬地透出颗脑袋来,弱弱说了句:“岚姐,那什么,喜军……啊不崔主任找他俩。” 他指了指正在挨教训的商诀和郁绥,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站得直,脊梁都不见弯一下,像是两把扫帚杵在这儿。 许岚看得直来气,不禁在心底嗤了声—— 得,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岚摆了摆手,刚打算放两个人离开,突然拧了下眉,心底涌上一阵不太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对方不太对劲。 崔喜军年纪大,平常连手机都不会摆弄,按理说应该还不会这么早发现这件荒唐事儿,所以,一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 想到这儿,许岚干脆和两人一起出了门,一路上,她脑子里都乱糟糟的,一直持续到几人进了级部办公室,这波预感直接被印证。 这间办公室并不大,倒是可以称得上三堂会审。 蓝玉良正坐在办公桌上,红木的桌子上摆着的保温杯升腾起白色的浓雾,氤氲开的水汽模糊了他的镜片。 他身侧站着崔喜军,对方的表情一脸凝重,有些担心地瞥了眼郁绥,但也没能多说什么。 两人下首,左手坐着赵天琪和他的家长,这两人一个怯懦地低着头,不敢做声,一个趾高气昂地打量着郁绥,眼睛里充满着算计。 而右手侧,朱振站得笔直,他今天像是特意捯饬过自己,平日里油腻的短发被洗的干净清爽了一些,却又梳了个大背头,搭着那副老旧的框架眼镜,以及脸上谄媚的笑容,总给人一种猥琐的谄媚感。 而他面前的沙发上,则坐着一个郁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那人姿态优雅,坐得端庄笔挺,穿了一身小香风的套装,身侧放了一个CHANEL的经典款皮包,正端着一套精致的茶盏,慢悠悠地吹着上边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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