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姑奶奶旦嘛哭?她不舒呼吗?”容岁突然奶声奶气的问容与。 容与一愣,往他碗里夹了个青菜,“因为岁岁生病了,姑奶奶担心你,着急所以才哭的。” “那岁岁吃药药,快点好,姑奶奶是不是就不哭了?”容岁把容与夹给他的菜塞嘴里,含糊的问道。 “是啊。”容与温和的笑了下:“所以岁岁要快点儿好,不要生病了。” “好~”容岁可爱的拖了个长音,“岁岁吃完饭饭就吃药药。” “嗯,快吃吧。”容与摸了摸容岁的头,两父子继续低头吃饭。 第二天一早,容与拉着昨天没卖掉的菜赶去了菜市场。得赶紧把这些菜卖掉,不然放着都坏掉了。把这些卖完,他就不进新的了。 忙了一上午,卖了差不多一半儿,容与松了口气,看形势今明两天就能卖完。 至于钱......容与深呼了口气。等去了医院看医生怎么说,如果真要做手术要很多钱,就算是卖肾他都会把这笔钱筹出来。 就在容与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李宏林突然出现在了摊位前。 自从之前的那件事之后,容与就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接触。搬出来之后,更是连面都很少见。 现在他来到这儿,摆明就是来找容与的。容与快速皱了下眉头,还是打了声招呼:“姑父。” 李宏林看了他一眼,“嗯,有时间吗?跟你说点儿事。” 容与点点头:“您说。”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李宏林朝周围看了一眼,“去前面店里坐一下吧。” 容与并不想跟李宏林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时候,摇头拒绝:“我走不开,姑父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李宏林眉头皱了起来,似是在怪容与的不识好歹。 容与只当没看见,甚至低头理了理菜,一副想说就说,不想说赶紧走。 李宏林深呼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满,沉声问道:“我听你姑说容岁生病了?” 容与淡淡的点了点头。容玫昨天说回去拿钱,容与就猜到李宏林肯定会知道,所以并没有否认。 “听说是心脏上的毛病,要花不少钱吧?”李宏林继续问。 容与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闻言继续点了点头。 “你有钱吗?” 容与蹙了蹙眉,没说话。 “昨天你姑姑想回家拿钱,说要给容岁看病。”李宏林神色中有丝得意:“是因为你没钱吧?想也知道,光靠你卖菜这两年,要养活自己又要养活孩子,能有几个钱?哪还有钱给容岁治病?” 容与的眉头紧紧皱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宏林再不掩饰,毫不客气的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容与。 他的眼神让容与想起之前的事,顿时一阵恶寒,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是压抑的厌恶,“有没有钱是我的事,怎么给孩子治病也是我的事,就不劳姑父你担心了。” “你不想要钱吗?”李宏林闪着贪婪又邪恶的光,“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借钱给你,让你给容岁治病。”他加重‘要求’这两个字的语气。 容与非常清楚的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暗示是什么,顿时恶心不已:“我不会跟你借钱,更不会答应你什么要求,你要没事儿就走吧,我还忙着呢,没空招呼你。”知道他想干嘛,容与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但李宏林丝毫不怕,恶心又猥琐的继续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你考虑考虑。只要你同意,我就借给你。我有很多钱。” 容与忍着作呕的感觉,“你就不怕我告诉我姑姑吗?” “你姑姑?”李宏林脸上没有丝毫的忌惮之色,一脸轻蔑:“你告诉她又怎么样?你觉得她会因为这个跟我离婚吗?” “别忘了,是你姑姑对不起我,谁让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我没踹了她已经不错了,她还敢有什么不满的?” 容与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容与啊,作为过来人,作为长辈,我给你个忠告,人啊,还是得活络点儿好。”李宏林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道:“给心脏治病,动辄就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你哪来儿那么多钱?容岁可是你亲儿子,你难道就这么看着他死?” “你应该并不想,可你没钱啊。怎么办呢?”李宏林的神色愈发惹人厌恶:“所以现在就看你有多爱你儿子了。你如果为了救他什么都愿意做,那我肯定说到做到。”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存折,打开给容与看:“你看,这是我的存折,我有十万呢。你如果答应我的要求。”李宏林咽了下口水,眼神贪婪:“我就借给你,借五万给你!” “怎么样?我这个做姑父的够意思吧?” 容与厌恶的无以复加,强忍着拿菜砸他的冲动,“你还知道你是个长辈?四五十岁了还有这么龌龊的心思,你不怕我给你宣扬开?到时我看你还有什么老脸出门儿见人!” 李宏林不以为然,恬不知耻道:“你有什么证据?只要你敢宣扬,你信不信,到最后你才是那个没有礼义廉耻的人。” “我跟你姑姑感情多好?她不能生,我都没嫌弃她。”李宏林语气中满满的有恃无恐:“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我李宏林是个绝世大情种?” “我可以说是你勾引我,但我跟你姑姑相濡以沫几十年,不愿破坏家庭,义正言辞的拒绝,结果你求而不得想玉石俱焚,胡编乱造企图污蔑我的名声。 而这两年你姑姑帮你照顾孩子给你看家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你呢,不对我们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到处败坏我的名声,企图破坏我对你姑姑的感情。” “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儿狼啊!”李宏林一脸得意,“你说,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容与气的脸都青了,“你可真是个人渣!” “你怎么能说我是人渣呢?我这作姑父的还不够意思吗?总共十万养老钱,我都愿意借你一半儿,你还想怎么样?”已经说开了,李宏林索性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内心恶臭的嘴脸。 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容与?考虑的如何?要是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你姑姑正在你家带孩子,不会知道的。”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存折,一脸的笃定。 容与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心,觉得自己一定会同意。看着他那张恶臭的嘴脸,容与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滚!” 他现在一秒都不想再看见李宏林。 李宏林神色变了变,声音阴沉满满的威胁:“容与你可想好了,你儿子的病要花不少钱,你要是拒绝了,就别想从我们家拿走一分钱。你姑姑手里那两个钱连瓶药都不够。你现在除了我,谁都指望不上,你真想让你儿子死?” 容与再也忍不住了,厌恶的拿出手机,点了下,随即,李宏林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你有什么证据?只要你敢宣扬......” 李宏林的脸色瞬间大变,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你......你竟敢录音!” “你不是说我没证据吗?”容与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屎一样恶心:“现在有了,你滚不滚?再不滚我就去买个扩音器,在你们家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到时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出门!” “你......你敢!”李宏林色厉内荏的斥责道:“你真敢放,不止我丢人,你姑肯定也跟着丢人!你就不顾忌她了吗?” “真到那一步了,你以为我还会让我姑姑在跟你过?!”容与厉声道:“别以为我姑姑娘家都死完了,没人给她撑腰你就敢为所欲为了!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让这段录音火遍固阳!滚!” 李宏林狼狈至极的跑了。
第三十三章 我严之畔没那么好打发 “严总,”二十六楼总裁办公室,谢炎正恭敬的对严之畔道:“赵全成打来电话,想跟您约一下时间一起吃个饭,好当面跟您道歉。” 赵全成,就是那天在酒店电梯里遇到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严之畔神色沉沉,闻言淡漠道:“推了,没时间。” 看着严之畔明显不好的神色,谢炎不敢多言,低声应了下,然后退了出去。关上总裁办公室门的那一刻,谢炎忍不住苦笑一声。 暗自无语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那天他把严之畔送到酒店后就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后,服务员进去之前的这段时间差里,严之畔的房间进了一个人,正是跟赵全程一起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本就留意到了严之畔的状态和所在房间的楼层,原本是没做他想。后来从赵全成口中得知了严之畔的身份后,心头各种带着利益和欲望的想法如同杂草一般疯长,让她升起了不该有的想法,竟然胆大包天的去了严之畔的房间。 她进去时严之畔正在洗澡,以为是谢炎吩咐的服务员过来送醒酒汤,便没在意。当他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躺在他床上衣着半裸的女人时,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你是谁?!出去!”说着,就要打前台的电话,让人把她轰出去。然而,他还没拿起电话,那个女人就扭着身子朝他扑了过来。 刺鼻的香水味老远就传了过来,使得严之畔的神色更加难看,为了避免女人扑到他身上,大步往后退。 可他喝了酒,虽然理智尚存,但到底还是醉了,退的太急脚步不稳差点儿摔倒,狼狈极了。 女人看准时机,再次朝他扑了过来:“严总~~”女人的声音甜腻造作,听的严之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甚至不顾自身的修养,怒声斥道:“滚出去!” “长夜漫漫,严总就不孤独寂寞吗?我来陪你不好吗?”女人将肩带又往下拉了拉,露出大片花白。 严之畔头晕目眩,要说升起的欲望,那就只有呕吐感。 女人指尖极具诱惑的在自己身体上抚摸着,吐气如兰:“严总......你我能在这个地方遇到,就是缘分,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我都不害羞,严总怎么还不好意思呢?”说着,继续拉自己的衣服。 严之畔避如蛇蝎一般,忙把自己的眼移开,离她远远的。 女人挡住了电话,他没办法给前台打电话。严之畔清楚自己的情况,喝了太多酒,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为了避免发生任何他后悔的事,他强忍着眩晕和手脚的无力感,快速想着该怎么办。 容与......容与....... 严之畔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强迫自己冷静清醒。对!手机!电话打不了,他还可以打手机! 恰好手机就离他不远。严之畔稳住身子,在女人再次扑过来的时候,一把拿起扔在旁边的手机。然后不等女人阻拦,快速拨打谢炎的电话。 谢炎刚到家,就看到了严之畔的电话,先是一愣,很快接通,还不等他说话,就听见严之畔阴沉的可以滴水的声音:“五分钟之内过来!另外再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的保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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