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Gabriel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有些恼,“那我怎么办。” “你可以马上睡觉。”Noah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回应。 “我硬成这样怎么睡!”Noah的手被按到了一处突起上,他奋力挣开手的时候把枕头都弄到地上去了。 “痛不痛。”Noah痛得发昏,Gabriel的嗓音听在他耳朵里都有一些扭曲。他伏在床单上深吸一口气,那陌生的地方传来的异物感还是很强烈。 “我再进去一点?”见他没进一步动作,那两根手指又往里面挺了几分,还是不舒服,这么下去真是没完没了,他强撑着开口,叫身后的人直接进来。 那两根手指撤出去了,一个更发烫的东西贴了上来,尽管被掐着腰要求放松,Noah还是紧张得想蜷起来。Gabriel才放进来一个头部,他就大叫出声,被捂住嘴的时候牙齿还是发抖。 痛,没什么快感的痛意,比起他一年多以前屈辱的失贞要痛上百倍。他压着泪,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等着接下来更重的冲击。 Gabriel贴上来吻他,他含着一包眼泪接受了对方的吻,舌尖舔过他的上颚,他又有些脑子发麻,被亲了一脸口水,他感到对方从那个狭小的洞穴里退出去了。 “你不要了?”他趁着接吻的间隙小声问,Gabriel把他翻过身来,他还硬着的性器正抵着Noah的大腿。 “你都痛死了我还做什么?我又不是来给你上刑。”Gabriel没好气地拧了他左边的乳头。 “那你怎么办。”Noah仰着脖子方便对方在他脖颈处的动作,他看着天花板,感到那根舌头在一路往下游走,Gabriel没答话,轻柔地开始给他畸形的阴茎口交。Noah小小地高潮了一次,快感取代了先前的痛觉,他又手脚发软了。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的阴唇上被轻咬了一口,他惊吓地往下望,果然看到Gabriel卡在他两腿间的一头金发。 他的阴唇被掰开了,一条滚烫的舌头像条蛇一样往里钻,充血的甬道前所未有的敏感,Noah的小腹又烫又涨,他想把Gabriel从两腿间拎开,但对方猝不及防地吮弄让他整个人都失力。他气喘吁吁地大开着两腿任人在腿间动作,生理期的反应比平时要强烈得多,他甚至觉得Gabriel已经通过那往外流血的通道钻进了他身体里,直接挑逗着他的五脏六腑。他被舔得没了一根骨头,软成了一摊泥,一边想着要踢开那头正把他的畸形器官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兽,一边情不自禁地把Gabriel长着细软金发的头夹得更紧。Noah一边被舔下身一边被玩乳头,在床单上拧着自己,他忽然觉得小腹发紧,感到大事不妙的Noah在Gabriel的手臂下挣扎起来。但还是晚了,他正被舌头奸弄着达到高潮的阴道里流出了一大股血,一些进了Gabriel嘴里,一些抹到了对方脸上。 Noah欲哭无泪地望着从他腿间抬起头来的Gabriel,蜡 烛给那张脸涂上了一层恰到好处的光影,在烛光下有些变色的眼珠和冷白的皮肤,配上嘴角那抹鲜血,看起来颇有点哥特式吸血鬼的美感,如果不想想那血是从哪儿来的。 金发年轻人一言不发,伸出自己的长手指把那抹血均匀地抹到了两瓣弧度优美的嘴唇上,Noah看得呆掉了,眼见Gabriel的红嘴唇一点点靠近,直到被压回枕头上快被堵住嘴,他才想起来要大喊。 “脏死了!不要亲我!” 他嘤嘤呜呜被亲了满嘴血腥,然后又被压着给Gabriel腿交,烫热的性器刮蹭过他高潮过后的阴部,让他分不清那黏糊糊的感觉主要是他的经血还是他被弄出来的淫水,他被射了满腿腥,完事以后他床上的床单是彻底毁掉了,Noah用了半大缸子清水漱口,还是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儿。 “自己的血还嫌脏。”提着热水回来的Gabriel随手吃了块糕点,Noah瞪他,Gabriel的脑子有时候疯得厉害,刚才自己那股经血有一大半落了对方的肚子,这家伙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全身酸软被抱进浴桶去洗澡,难得没被动手动脚。他的床没有床单不能睡了,只好躺到了Gabriel床上,欲望停歇后的身体发沉,等到Gabriel也清洗完,他已经哈欠连天了。 Gabriel带着潮气的头发拂过他的脸,鼻子钻进他的衣服底下,像只小狗一样拱得Noah很痒。Gabriel的一只手钻进了Noah的衣服里,在他全身紧绷前温柔地停在了Noah的小腹上。 “那些外国人的药真管用,是吧?”不知是因为流血还是因为那只手,Noah觉得小腹暖洋洋的,他在睡意中咕哝着回应,回想起自己似乎有好几次都忘记吃药了。 第二天换洗的床单还没送来,晚上他俩并排躺着,为数不多不能做爱的时候。Noah读了半天天花板,转过脸来望着Gabriel由上帝一笔挥就的,流畅至极的侧面线条,开口求他给自己讲些故事。 “饶了我吧,”闭目养神的Gabriel回答他,“怎么你们整个修道院都喜欢听别人编故事。” “也不一定要编,你可以讲讲你亲身经历过的,给我讲讲新大陆的故事吧。” “新大陆?”Gabriel睁开眼,对上Noah热切的眼神,又很快移开了去,“新大陆没什么可以讲给你听的故事。” “这叫什么话!” “那好,那我来讲一些发生在妓院里的事,保证真实可靠。” “就没有别的舞台了吗?” “抱歉,”Gabriel睁着一只碧蓝的眼,“我的罪孽生涯开始得可是很早的。” Noah安静了一会儿,又不死心地凑到Gabriel身边去。 “那给我讲讲你母亲的故事吧。” Gabriel的呼气声被拉得很长,他扭过脸来,“那就更没有什么故事可说。” “随便什么都好,我很想多多了解她。” “你在忏悔室里了解得还不够吗?她就跟那些信徒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她当然有,她毕竟是你母亲啊。” Gabriel不说话了,沉默看来要取代一切话语,Noah有些泄气,正想着翻过身去重新望着天花板。但身旁的Gabriel又悄然开口,不带什么感情的语气。 “那得从她还不是我母亲的时候说起。” Paulina Dwight还不是Gabriel Lorenzo的母亲的时候,是列维角港口一个洗衣女工的女儿,她那据推测的生父在一次码头事故中丧了命,这私生女从此就跟着她大字不识的母亲一起生活。Paulina理所当然地不识字,好在她有那么一双灵动的眼睛,可以述说她心里的所有想法,这孤女一天天拉着母亲的破烂裙摆长大,像朵开在污水沟里的花,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为了保护美貌的女儿,洗衣女工把她送到一个独居的老贵妇家里当女佣,好让她远离那些街市上的不良青年的骚扰。Paulina每天清晨上街买些东西,只停留一小会儿就在那些男人们的注目中回到贵妇人阴森的宅子,那老人基本没什么社交,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在客厅里打盹,Paulina所能干的也就是一遍又一遍地清扫那栋空荡荡的宅子,她熟悉这宅子的每一个被蚂蚁咬出的洞。夜里吹向海面的热风经过这儿,她总觉得风声里有什么东西在哭。 无比寻常的一天,Paulina照常上街买东西,但这次她往回走的时候,一个男人撞了她一下,把整个篮子都撞翻了,抓小偷的叫声此起彼伏,她买来的苹果被踢得满地乱滚。她急得在地上满地爬着找苹果,每天的钱都是固定的,不会有多余的闲钱剩给她。Paulina奋力去够一个掉到商贩小车底下的苹果,却老是差那么一截,一根上好的手杖伸进去帮她取出了苹果,她跪在地上仰头看,手杖的另一端是一个笑容温和的棕发年轻人,他拿着手杖的手套上有和她的女主人那些锁在衣柜里的衣服一样繁复的图案,一个贵族。 年轻人关心地询问她有没有受伤,还提出要送她回去。Paulina红着脸拒绝了,直视他的时候她才发现他没有第一眼看上去那么年轻,那双温和的浅色眼睛里已经没有多少少年的意气,她想他大概有二十五六岁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不是最后一次,没过几天,Paulina就在女主人的客厅里再次看见了他。Anthony Lorenzo,这栋宅子的主人在旧大陆的一个远亲,奉国王的命令来新大陆探查移民状况的侯爵,顺带来这儿探望一下久未谋面的亲戚。 侯爵的露面让那老妇人极为高兴,在餐桌上十分大声地回忆起自己在旧大陆快活的日子。男人礼貌地倾听着,在接过Paulina递上来的餐盘时笑着对她说谢谢,他看起来对自己还有些印象,这让洗衣女工的女儿很是高兴。 侯爵的拜访从那天开始持续了不少日子,他呆在这个港口的时候,每个星期来两次,而他要是去了内陆,有时候会一连好几个月见不到他。Lorenzo在她所在街道的尽头长租了一栋宅子,晚上从她的佣人房间能看到那栋宅子的灯光,每次那沉寂了些日子的灯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Paulina的心也会跟着雀跃起来。 一个秋天,Paulina的女主人在自己华丽的床上停止了呼吸,葬礼过后,失去雇主的她只得离开了那栋宅子。那老贵妇没留下什么东西,连葬礼的花销都是Lorenzo付了大半。Paulina在母亲家里住了两个星期,还是下定决心要给自己再找份帮佣的工作。 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般容易,这个港口能请得起女佣的人家就那么几户,有女主人在的人家往往对她这样年轻美丽的女佣敬而远之,而那些有钱的单身汉们倒乐意给她开很丰厚的工资,前提是她愿意提供一些当佣人以外的服务。四处碰壁以后,她开始考虑要不要离开港口到内陆去,但一个同是女仆的朋友带来的消息留住了她,Lorenzo侯爵在找一个佣人,原先和他一起来新大陆的老仆思念故土,请辞回乡去了。 Paulina很快搬进了那栋她曾日夜张望过的房子,侯爵租住的宅子小而雅致,最多的东西是一册册她读不懂的书,发现她不识字后,这好心的主人教她认识最基本的字母,好让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能看看书打发时间。她对那些字母很头痛,但还是尽力去学,她总觉得随着她认识更多的字,侯爵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也会更长一些。 在结束又一次内陆之行后,他给她带回了一些玫瑰花种子,她欢天喜地地种下这些种子,种子发了芽,她的爱情也生长了起来,Paulina开始找很多借口和侯爵呆在同一间屋子里,这很容易做到,因为他显然也很喜欢她的陪伴,他写东西累了抬头看到安静的她,总会给她一个笑脸。玫瑰开花了,令她惧怕无比的暴风雨也来了,终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她从自己的床上跳进了侯爵的怀里,在一阵战栗中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Paulina Dwight变成了女人,不是妻子,仅仅是女人,但这也足够让她高兴了,她把那栋小房子变成了爱的居所,任凭街市上的流言蜚语和她的肚子一样飞快生长,她生了个男孩,金发蓝眼,她对这孩子的长相有些沮丧,儿子长得粉雕玉琢很可爱,很像她,但不怎么像她最爱的侯爵。他被取名叫Gab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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