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潇只觉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发热,心头那团欲火越烧越旺。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欺负苏昱晖,可是理智告诉他,这屋子里可能有监控和监听,如果自己花了500万却什么也不干,只怕会引起陈军的怀疑。 “晖哥,我不想乘人之危,但……我不得不这样……”童言潇汗如雨下,内心挣扎至极,咽了口唾沫,慢慢在床边坐下。 犹豫片刻,童言潇心头突突直跳,心一横,便从了自己的本能。 和X谐 天微微亮时,这场荒诞的闹剧才结束。童言潇那500万也没白花,垃圾桶里七八个用过的套,屋子里的各种用品他都在苏昱晖身上用了一遍。 苏昱晖脸色惨白似纸,虽然药效已过,但他却累得晕过去了。 童言潇忙活一夜,此刻却精神抖擞,去包间的卫生间里简单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望着床上睡着的苏昱晖,又转身回卫生间。 出来时,他手里拿着洗好的热毛巾,坐在床边一点点为苏昱晖擦去身上的汗水。这人,是独属于童言潇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碰。 苏昱晖手腕脚腕的被捆绑的红肿和淤青都还没消下去,后脑勺那伤倒是不碍事了。童言潇给他擦完身,阴沉着脸翻箱倒柜找药,想给他手腕脚腕的伤敷点药。但这屋子哪里来的治伤药,就连瓶碘伏都没有。 只得作罢。童言潇怕苏昱晖醒来看到他,连忙穿好衣服仔细把整个屋子都勘查了一遍,只要是有软包材质的地方,一律重点检查。 随后,他查出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和一个拾音器。很好,逼人卖丨丨淫赚一道钱,再把嫖客和受害者的录像拿出去卖,又赚一道钱,这些犯罪分子当真是钻进钱眼里了。 童言潇看着藏在床对面的墙上软包里的针孔摄像头,有些庆幸昨晚他脱衣服时将衣服搭在床尾的凳子上,精准挡住了镜头。而且昨夜一整夜童言潇都没说话,只有苏昱晖失去意识的微弱声音。 光听声音无法判断出是谁,真是便宜了那些犯罪分子。童言潇穿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沿着长长的走廊去找阿坤。 阿坤正坐在沙发上搂着女人吃早点,童言潇被打手们搜了身,才被领进去。阿坤见童言潇进来,夹了一块肉嚼着,漫不经心上下打量着童言潇:“还满意吧?” 童言潇冷着脸盯着他,眼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杀气,勉强笑了一下:“不过瘾,他人毫无意识,我怎么进犯他,他都不知道,算什么报复?” 阿坤没想到听到这样一个答案,心里对童言潇的疑虑有打消了一分,笑道:“我倒是可以不给他用药,但他是拳击手,清醒状态下你打得过他吗?到时候是你睡他还是他睡你,可就不一定了。” 那药伤身,用多了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童言潇不希望再给苏昱晖用。他笑了一下,径直在阿坤面前坐下来,看着桌上的菜说道:“坤老板,这你就多虑了。你不觉得羞辱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强武力让他屈服,然后看着他一脸痛不欲生地被人狠狠羞辱折磨,愤怒又屈辱,却毫无还手之力?” 阿坤看着童言潇冷峻的脸,被他身上那股疯狂威势压得心头一凛,和童言潇对视时,居然有些心里打怵。这家伙绝不简单,难怪脸陈老板都有些忌惮他。阿坤干笑了一声,妥协道:“反正你包了他,你随意。” 看来这阿坤也是色厉内荏的主,知道有钱又不好对付的金主他开罪不起。童言潇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双手插进裤兜,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还有,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不干净的身体。你们的人也不许触碰他身体,否则我就不要这人了。” 阿坤犯难了,他养着一大批专门清理猪仔身体的人,如果童言潇不允许他的人碰苏昱晖的身体,那如何处理? “哥们儿,如果你头天玩狠了,他可没办法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你不让我的人去清理,难道你自己来?”阿坤疑惑中透着凶狠。 “这是我的事。”童言潇冷着脸,有些不近人情地说道,“你别管那么多,只需要派人打扫卫生,给他送吃喝就行。如果他发脾气砸东西,不许为难他,损坏了什么,我照价赔偿就是。” 阿坤愣了一下,原本把猪仔清洗干净是为了嫖丨客更好的体验,童言潇居然不要,那自己还省事了。他似笑非笑看着童言潇,有些期待金拳级四段的苏昱晖暴揍他的场景,便玩味地说道:“顾客是上帝,你说了算。” 童言潇见他答应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阿坤一眼,转身就走。童言潇前脚走,阿坤脸上的笑立即消失,阴沉着脸命令下人:“去,在苏昱晖的包厢再安插一个摄像头。”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童言潇的话,狡兔三窟,这些人能在这法外之地堂而皇之做犯罪的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苏昱晖醒来时已经下午,睁眼的瞬间,浑身痛感当头袭来,身体像是被人拆散了重组过,尤其是不能言说的部位,火辣辣地疼,肿得厉害。 勉强撑着坐起来,捂着头打量着这屋子,还是昨天自己关进来的样子,不过茶几上多了一个饭盒,饭菜已经凉透了。 苏昱晖完全记不起昨夜的事,记忆好像莫名其妙空缺了一块。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映入眼帘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苏昱晖皱眉,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痛苦不堪地捂着额头,最惨的不是被人强上了,而是睡自己的是人是鬼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脏病。 看着这俗气的KTV包房,连个窗户都没有,又闷又热,卫生间还不断传来漏水声。被囚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折磨到毫无利用价值,再跟快破烂布一样被转卖出去,这就是他的宿命。 颓然倒在床上,心如死灰。苏昱晖的天,塌了。他觉得自己从里到外脏透了,无法接受身体被人这样糟蹋。眼神木木地盯着屋顶,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多天以来,苏昱晖从没有这么绝望过。自己从最卑微的底层慢慢爬上来,好不容易考上好学校,进了好单位,以为从此就再无坎坷,谁知命运给他开了个玩笑。他只是短暂地站在山顶看了一眼风景,又被人一脚揣进淤泥。 无力地闭上眼,苏昱晖想到了死。 与其被人关在这里像母狗一样被千人骑万人踏,做着诈骗他人钱财的生意,直到身体被糟蹋坏死再丢弃,不如早早结束这地狱。 苏昱晖木然坐起来,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这样的枯坐,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这期间,有人进来打扫卫生,清洗各类用品,苏昱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那人也像没看到他一样,只管做自己的事。 包厢很快打扫干净,添置上新的物品,那人临走前又放了一盒饭在桌上,转头看着木偶似的苏昱晖,他用不大熟练的汉语说道:“你不吃饭,身体会吃不消的,再怎样,也要活下去。” 这是个当地的缅甸人,皮肤黝黑厚嘴唇,望着苏昱晖,眼睛里透着淳朴的光。他没念过书,也不懂什么法律,只是朴实地善良。 苏昱晖依旧没抬头,被羞辱击不垮他,但这样漫长不见天日的黑暗,看不到希望的地狱,才是苏昱晖崩溃绝望的根源。
第44章 钢铁侠? 突然,外面“砰砰砰”响起几声巨响,苏昱晖一惊,吓得抱头缩成一团。这个声音他熟悉,和阿坤枪杀杨逸的声音一样。 缅甸人见苏昱晖吓成那样,淡定地说道:“逃跑被抓住的人,会被枪杀或者毒打,你千万不要试图逃跑。” 苏昱晖根本听不进去,捂着耳朵吓得魂飞胆丧,完全被恐惧包围了,从未有过的害怕,杨逸被杀惨死的样子在脑中挥之不去。 那人见他一动不动,叹息了一声,转头出门又将门上了锁。他不敢放任何一个猪仔离开,只能在自己狭小的权限范围内散发人性最大的善意。 铁门“咔哒”锁上,屋里灯光暗淡,苏昱晖躲在阴影里,不知过了多久,那恐惧才慢慢散去。渐渐把头从胳膊里抬起。思前想后,他已经下定决心,既然落入魔窟谁都无法指望,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不想看到自己被关在这屋中被下药被迫害到形销骨立,一身后遗症,骗遍认识的人钱财,再被像垃圾一样转卖出去,直到所有价值都压榨干,再被送上公海的医疗船。 苏昱晖爱惜自己的身体,更珍惜名誉,他练拳击健身就是为了拥有健康的体魄。这副自己千辛万苦才练出来的身体,他无法接受被那些阿猫阿狗的下三滥肆意侮辱毁坏。他的身体,他做主。 下定决心,苏昱晖慢慢起身,穿上拖鞋,在屋中慢慢搜寻。入眼皆是不堪入目的用品,或许这些肮脏的东西昨晚也伤害过自己的身体。苏昱晖冷淡地扫过那些物品,没有找到一个能立即结束生命的东西。 他慢慢挪动着身体来到浴室,盯着洗手池上那面破旧的镜子,两眼无光,直愣愣地盯着里面的自己。 监视器前,阿坤的手下正在吃着方便面,突然发现一个监视器里,苏昱晖站在镜子前发呆。所有猪仔白天都被拉去园区做电信诈骗,只有107苏昱晖被人包月的特殊。见苏昱晖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鉴于过往丰富的经验,这人立即发现苏昱晖不对劲! “来人!”他站起来冲下面的人大喊,“快去107号包房,要出事!” “是!”两个大汉应声,转头就往苏昱晖的包房跑去。 苏昱晖站在斑驳的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脸泛着饥饿过度的苍白,眼角眉梢淤青还在,衣领微敞,露出的锁骨和脖颈上都是密密痕迹,令人作呕。 苏昱晖喜欢爱,他曾从童言潇身上得到过爱美好的滋味,但他不喜欢强迫,那是欺侮,是折磨,是丧心病狂的贪婪掠夺。想到昨晚肆虐的人,或许肥头大耳丑陋如猪,苏昱晖觉得更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忍不住捂着胸口趴在水池上干呕了两下,挣得眼泪横流,却什么也呕吐不出来。 他已许久没吃过东西,以后也不用吃了。气喘吁吁撑着镜子勉强直起身子,苏昱晖看到镜中的自己双眼微红噙着泪水,忽然冷笑起来。 “砰”狠命一拳砸在镜子上,破碎的镜片将苏昱晖的脸割裂开来,玻璃渣子刺进肉里,浓稠的鲜血一滴滴顺着镜子往下流,一直流到白色洗手池中。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苏昱晖却感觉不到疼,用受伤的手抓起一片尖锐的碎玻璃,猛地刺向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的大动脉一旦被刺破,苏昱晖将很快死去,不给犯罪分子救治他的机会。就在尖锐的玻璃刺破他脖子皮肤的一瞬间,“砰”一声,门突然开了。两个大汉冲进来,一个人将苏昱晖强行摁在洗手池上,一个人夺去他手里的碎玻璃片。 苏昱晖愤怒不已,目龇欲裂咆哮起来:“放开我!”他几天没吃饭,哪能挣得脱大汉的压制,脸被摁在洗手池边缘勒出了一道深痕,红着眼睛绝望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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